“打神鞭,認我為主?”
姜婉茗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舉起手里的打神鞭,“你有靈智?”
“不必驚訝,我乃上古靈,千萬年浸潤天地靈氣,生出靈智也并不奇怪。”
那道聲音依舊淡漠,可姜婉茗卻似乎無端從這聲音里聽到了一鄙視。
仔細打量著打神鞭,姜婉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問:
“你既然有了靈智,又為什麼還愿意認我為主?你們這些靈不是都應該是十分傲,呃,我是說……很高傲,不屑于認我這種凡人為主人?”
一說完,打神鞭就很不高興似的開口了:
“此事并非我所愿,是你的強行進了我的軀,趁著我萬年未注靈氣的空檔,強行同我締結了契約。”
它語氣稀松平淡,明明本是沒有生命的死,可話語中的意思卻了十足的委屈,讓姜婉茗聽著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呃,”姜婉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我失憶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你締結契約,你想解除契約嗎?”
打神鞭聽完的話,沉默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有人同它這樣的上古靈締結契約以后竟然還想解除,頓時覺得有些被侮辱,向來毫無波瀾的語調中竟然也帶了一難以置信:
“你想和我解除契約?”
打神鞭驚得上的都抖了抖,姜婉茗抓著它覺到了來自這鞭子部傳來的震。
姜婉茗小心翼翼:“……你不想嗎?”
打神鞭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嫌棄了,有些惱怒,但又強行為自己掙著面子:
“我當然想!”
姜婉茗這才點點頭,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人家堂堂一個上古靈,能愿意平白無故屈尊于人?
故事里不都說這樣生出靈智的東西,從不愿意和別人結契,更別說還是主仆契約了。
你不我不愿,回頭要是用的時候它背叛使壞就不好了,還是趕把契約解除了為妙。
姜婉茗覺得理所應當,卻沒考慮打神鞭的想法,打神鞭雖說是被迫同結契,可實際上卻也有被姜婉茗脈所吸引,下意識結了契約的緣故。
打神鞭雖然是上古靈,可它其實遠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厲害,上萬年沒有被人使用過,實際上它也是虛弱無力許久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打神鞭,姜婉茗可以點亮它,充分發揮它的威能,對他來說其實也是十足難得的使用者,只是這點被它選擇的瞞了。
看來就算是沒有的天地靈,也還是有著自己的私心。
姜婉茗瞅著自己手里的打神鞭,語氣急促的問道:
“那怎麼才能解除契約?我們快解掉吧。”
打神鞭又沉默了,其實它并不想解除,難得能遇上一個能充分使用它的主人,它并不想放棄。
可是姜婉茗接連問了幾次如何解除,打神鞭只好艱難的說了謊言:
“契約一旦結就不能再解除,除非……”
“除非什麼?”姜婉茗立馬追問。
打神鞭恨恨道:
“除非你把我放在邊溫養,直到我能獨自吸收天地靈氣。”
“那得多久?”
“不久,也就兩三百年吧。”
“啊,那麼久?”
姜婉茗吃了一驚,沒控制住語氣聲音大了起來。
打神鞭聽了更來氣了:“本神鞭就這麼讓你嫌棄,你就這麼想跟我解除契約?先前如果不是我助你一臂之力,你本打破不了那個大陣。”
“那……”姜婉茗被它的態度弄得有些懵,丈二不著頭腦的到附和道,“謝謝你?”
打神鞭見本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憋了一肚子的氣:
“……總之,契約一時半會是不可能結束的。”
“好吧。”姜婉茗了腦袋,也不知道突然了這上古靈的主人,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算了,不想了。
姜婉茗勉強接了自己為打神鞭的主人,又說了幾句話后,打神鞭便不再開口,姜婉茗只好又把它塞進了懷里。
被這場曲弄了一出,姜婉茗滿心對前路和過去的憂慮,都被打散了,看著恢復平靜的戰場,忍不住四走了起來。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帥帳面前,營帳里面燈火通明,聽聲音是謝槿云和其他將領正在商討戰事。
姜婉茗走到他們門口猶豫了一會,剛準備走就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石頭,發出“咚”的一聲。
“誰在外面?”營帳里立刻有人掀開簾子出來,然后和姜婉茗面對面看了個正著。
那獷的漢子滿臉胡子,橫眉冷對的看向來人,似乎要向聽的人興師問罪。
姜婉茗怕他誤會,擺了擺手,剛想解釋,就忽然被他打斷。
那胡子大漢堆起滿臉笑容,恭敬的朝抱拳一禮:
“原來是王妃,您是來找王爺的嗎?快請快請!”
他說著就擺手讓姜婉茗進去,態度殷勤的沒話說。
姜婉茗本只是路過,并不想進去,可他態度實在太過熱,姜婉茗只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彎腰鉆進營帳。
一邊走進去,一邊還想著,謝槿云真的沒撒謊,軍中之人真的都知道他倆的事。
剛鉆進營帳,就見到里面圍了一圈人,全都目炯炯的盯著看。
姜婉茗被看的頭皮發麻,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尷尬的笑了笑。
但還好,很快謝槿云過來解救了:“茗兒,你怎麼來了?我們正在議事。”
“我恰好路過,”姜婉茗解釋,聽到他說在議事,便像是找到救星一般,趕給自己找補:“你們在忙?那要不我還是出去吧?”
謝槿云都沒來得及拒絕,就見到邊上站著的一個中年將軍上前一步熱的開口:
“王妃不必走,這不是來的正好嗎,王妃也給我們出出主意。您心思活絡,天資聰明,先前多虧了您給我們出了不主意,此次出征才能如此順利。”
見他如此推崇自己,姜婉茗有些發愣,失憶之前的自己竟然做了這麼多事?
謝槿云在一旁有些揶揄的笑了笑:
“是啊,留下來給我們出謀劃策吧,本王的王妃可是個了不得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