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晨省就散了。
在眾人同的目下,蔣詩詩心里滋滋地回了自個的居所。
春杏瞧見自家小主樂得合不攏,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小主,您不會真以為唐側妃在關照你吧?其實這是別有用心,想喂胖你,讓你變丑!”
“我知道。”蔣詩詩喝了口茶,“但這個關照真的很對我胃口。”
東宮妃嬪們的膳食都是按照位份安排的,蔣詩詩每頓只一道葷菜,一道素菜。
宮里頭價高得離譜,平時給自個添些滋補的藥膳都有點痛,更別說買那些大魚大了。
偏偏又是個無不歡的。
就私下和小林子搞的那些錢,放在宮外都能過上富貴生活了。
可是在宮里,沒吃幾頓就把銀子花了。
如今唐側妃讓膳房給添滋補葷菜,算是正中的下懷。
當天中午,膳房就給蔣詩詩添了一道“掛爐山”。
按理說,唐側妃是不會在自個賞賜的食里下毒的,否則只會自食其果。
加之膳房都是廚,唐側妃的手不了那麼遠。
但春杏還是用銀針試了毒,確定無毒后,蔣詩詩就正大明的白嫖了,吃得那一個滿足!
東宮的蔣詩詩日子過得滋滋,禮部的太子卻過的不太順心。
此刻,他正坐在禮部書房批閱公文,黃得昌就挽著拂塵來到他側,“殿下,樊松康樊大人求見。”
裴玄凌:“宣他進來吧。”
樊松康是禮部“主客郎中”,最近在掌管貢品,想必是有關貢品的事要同他商議。
果不其然,樊松康進來后,一邊匆匆行禮,一邊焦急地說:“殿下,不好了,使者們送來的貢品當中,有兩塊玉石不見了。”
裴玄凌眸一,“何時丟的?”
樊松康:“之前核對貢品時還在,今日將貢品庫時卻不翼而飛了。”
裴玄凌:“丟的是很貴重的玉石嗎?”
“那到不是。”樊松康說明了況,“一塊是南疆進貢的和田玉原石,另一塊是北漠進貢的林石,兩塊玉石一般,都是比較尋常的玉石。”
那些貢品當中,不乏有些極品玉。
盜者居然放著心雕刻的上等玉石擺件和首飾不,卻不怎麼值錢的原石?
“......”裴玄凌有些意外地挑眉,“大約價值多?”
樊松康心算了一下價格,“若是折算現銀的話,兩塊玉石加起來約莫五百兩銀子左右。”
裴玄凌:“......”
五百兩銀子,說多不多,說也不,抵得上尋常員好些年的俸祿了。
最主要的是...禮部一些員不喜他掌管禮部。
而樊松康不但是此次掌管貢品的員,也是為數不多支持他的員。
他見樊松康為人忠厚老實,有才干,便為他所用。
因此,就怕有人想借此事作!
思及此,裴玄凌立刻召集了禮部員商議此事。
員們得了消息,一部分人陸陸續續聚集在禮部廳堂,還有一部分人尚未趕來。
眾人聽說進貢的玉石丟了,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是互相推卸責任。
“反正這次負責接待朝貢的是主客部的梁春榮梁大人,以及樊松康樊大人,如今貢品出了問題,直接找他們兩個便是。”一名員把責任全推給主客部。
禮部執掌天下禮儀、祭、貢舉之政令。
其屬有四,分別為禮部、祠部、膳部、主客部。
基本上,各部門按照職責分工,井水不犯河水。
被點名的梁春榮一聽,立馬開始推卸責任,“諸位同僚,雖然我和樊大人一同負責此次朝貢,但我倆分工明確,他負責貢品的收錄及庫,我主要負責接待事宜。”
“至于進貢的貢品,可以這麼說,我基本上都沒怎麼管過,倒是樊大人,此次的貢品從收錄到庫,都是你主管,你要為此負全責!”
樊松康是個老實人,他既不辯解,也不推卸責任。
反而老老實實地說:“此次貢品由我管理,如今貢品丟失,我確實有很大的責任,也愿意為此負責。”
南疆與北漠進貢的數目繁多,這些天,他除了要核對禮單,還要一樣一樣的登記在冊。
一些貴重品,既要囑咐底下的人小心輕放,還要防著貢品丟失,忙得他都心力瘁了。
沒想,還是出了這檔子事。
“負責?就你那點月俸負責得起嗎?!”梁春榮提出質疑,“對了,之前你母親生了大病,你不是都沒錢醫治嗎?可就在前日,我卻看見你帶著你母親在京城最好的醫館看病。”
“雖不知你哪里來的銀子,但我當時也沒多想,現如今,貢品正好也是這幾日丟失的,便不得不讓人多想一層了!”
若說他一開始只是推卸責任,那麼此刻的一番話,則是懷疑樊松康中飽私囊了。
樊松康雖是老實人,卻也有文人的傲骨。
如今被人當眾污蔑,他憤地瞪著梁春榮,“你你你...莫要口噴人!”
“我可沒有口噴人,我只是陳述親眼所見的事實。”梁春榮步步,“不如你告訴大家,給你母親治病的銀子哪里來的,我便收回剛才的那句話。”
樊松康:“我......”
樊松康支支吾吾地了,接著看了眼太子,又委屈的把話咽下去了。
這般模樣,像極了做賊心虛的樣子,讓在座的員們心生懷疑。
見狀,梁春榮頗為得意地說:“怎麼樣,這下說不出來了吧?我看就是你將玉石換了銀錢,拿去給你母親治病了。”
“我知道,你為人忠厚老實,若不是生活所迫,也不會這般,雖說你也是一片孝心,但你可以和我們說呀,畢竟同僚一場,大家可以幫幫你,可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該中飽私囊!”
裴玄凌對樊松康多有了解,他是相信樊松康為人的,也知道樊松康給母親治病的銀子從何而來。
如今見樊松康支支吾吾,便對樊松康說:“是你做的你就認,不是你做的,你就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別畏畏的。”
聽了太子的話,樊松康心里有了底氣,他看向梁春榮,“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給母親治病的錢從何而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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