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樑胤侯府,找梁胤侯爺和昭郡主,討要歉禮?
幾個公子心裡升起一種想罵人的衝。
誰敢?
去了是討要歉禮,還是去找死?
欣賞著眾人一陣青一陣白的臉,兩個婢面上淡定,心中卻是已經笑開了。
們當然知道眾人在想什麼,無非就是覺得,們以勢人罷了。
們也不想的啊,可事都到這一步了,再不以勢人,墨姑娘真的要被京都通緝了。
一個會毒的江湖人,在京都里可是很危險的。
幾個公子哥面不定,他們後,一群護衛也是滿臉迷惘。
他們公子是待他們來報仇找場子了,現在人找到了,這場子到底還找不找了?
「當然是不找了。」
遠,一位坐在大堂里看戲的公子哥,跟邊的隨從說道。
「這兩個婢,氣度不凡,應該不是普通人家能培養的出來的,我相信們倆的話。」
「而……」
他話題一轉,神似笑非笑。
「要是真如那兩個婢所言,昭郡主這麼看重那位姑娘的話,這幾人敢手,估計就要倒霉了。」
「昭郡主的兇名,可不是無端傳出來的,雖然那位郡主現在有孕在,不似以前胡作非為了,但……」
他沒有說完,不過隨從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位郡主,招惹不得,這幾位公子哥,今天怕是要認栽了。
事實上,他們也猜的沒錯。
幾個公子哥的確認栽了,不認栽不行,對方連昭郡主都搬出來了。
他們挨頓揍,只是小事,要是得罪了那位,家裡一家老小遭牽連,他們回去還不被打死?
幾人黑著臉,滿心的不願。
「這事是我們不對,挨揍也是我們活該,你們走吧。」
再不走,我怕我們忍不住了。
兩個婢微微頷首,跟上了早就走到酒樓門口的墨仙,三人遠去。
幾人後,一眾護衛們還不怎麼甘心。
「爺,真的就這麼算了?」
他們可是大老遠從府中趕來的,結果什麼也沒做,又要回去?
被問話的爺,反手就是一掌呼他臉上。
「不算了能怎麼辦,你去梁胤侯府,找昭郡主挨揍麼?」
那隨從挨了一掌,腦中再回想起昭郡主的兇名,腦袋頓時搖了撥浪鼓。
*
再說另一邊,墨仙和兩個婢離開酒樓之後,沒有急著回梁胤侯府。
用墨仙的話就是,京都這麼熱鬧,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才不回去。
又拽著兩人朝其他店鋪里跑。
填飽了肚子,接下來逛的就是各種賣、首飾,子胭脂水的一些店鋪。
從東逛到西,從西逛到東。
京都有名的坊,墨仙跟兩個婢剛進門,就被侍者迎了進去。
侍者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面容溫婉大氣,接待客人時也不卑不。
見墨仙對什麼都好奇,耐心的解釋。
「小姐,這件是百花褶子牡丹,外面搭配的外襖,是青的紋綉罩衫,你瞧。」
墨仙用手了,「咦。」
倒不是沒見識,江湖上穿的裳,款式上跟京都大不相同。
江湖子追求的是裳簡便,當然也要好看,出彩。
但京都的裳,大多華麗至極,就比如眼前這套百花褶子牡丹。
上繡的是大紅的牡丹,本該挑人,不過的底,用的是淡青的雲綢布,手順,裳收邊,都用了銀線繡的雲紋。
看起來格外的出彩,再跟那青的紋綉罩衫一搭,何止是。
剛剛好奇用手了,才發現,這些裳上的牡丹,全是雙面綉,不僅如此,一朵大紅的牡丹,實則用的十幾種不同大紅的線,或深或淺,這樣綉出來的牡丹,宛如真開在裳上一般。
眼界不低,卻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華麗的裳。
江湖上是斷斷沒有的。
侍者看出了的興趣,在一旁解釋。
「小姐可是好奇這朵牡丹的綉藝?這是我們坊的綉娘,獨創的層次綉法,綉出來的東西,都十分真。
還有,這綉娘用的線,也十分講究,這種線雲綵線,小姐你瞧。」
說著,用手拂過裳上的牡丹。
墨仙親眼看見,那線上竟然閃過不同的。
「這種線,不同的角度看去,深淺會不一樣,十分的稀奇,我坊如今用這種線繡的裳,也只有三套而已。」
「好,多錢?」
墨仙心了,沒有人不喜歡漂亮裳。
哪怕不常穿,偶爾臭一下也好啊。
侍者笑笑,「五千兩銀子。」
五千兩?
墨仙微微皺眉,錢倒是不缺,不過五千兩,會不會太貴了點?
還在猶豫中,旁邊就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這家坊,新出了一種七綵線繡的裳,可好看了,咱們快去瞧瞧。」
幾個裝扮華麗,花枝招展的子,走了進來。
一眼就瞧見了掛在那的百花褶子牡丹,幾人都是一喜,招呼侍者道。
「拿過來給我看看。」
侍者微怔,看看墨仙,又看看幾人。
侍者遲遲不見作,那幾個子有些不耐煩了。
「讓你拿過來給我看看。」
瞧見一旁的墨仙,似乎明白了什麼,撇撇,嫌棄道。
「你們坊的裳,最都是一千多兩起價,看這穿著打扮,也知道買不起了,還耽擱什麼?」
像這種大主顧,買件幾千兩的裳,還得跟家中父母磨泡,不是看不起墨仙,是墨仙這一打扮,看起來就不像什麼有錢人。
侍者略一猶豫,搖了搖頭,「抱歉小姐,是這位小姐先來的。」
他們坊,也有自己的規矩,要是按規矩辦事,也不怕得罪誰。
畢竟,在京都這種地方,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的,都是有背景的。
那子不樂意了,興緻沖沖帶了一群朋友過來,就為了見識這件裳,然後自己買下來,讓同伴羨慕羨慕。
可侍者現在這麼做,不是在落面子麼?
袖子一甩,小姐脾氣來了。
「行,那你讓看,我看有沒有這麼多的銀子,買不買得起。」
墨仙全程都沒來及說話,就被那子針對了,無辜的聳聳肩。
「我當然買的起啊,不過太貴了,還是不買了。」
「嘁,買不起就說買不起的話,還太貴了,不買了。」
子鄙視的看了一眼,轉向侍者,「多錢,本小姐要了。」
侍者不卑不說出五個字,「五千兩銀子。」
五千兩?
子眉心跳了跳,坊里的裳,一般都是一千多兩起步,還以為這裳頂多不超過三千兩,沒想到這麼貴?
再回想起墨仙之前說的話,心有些苦。
原來,是真的貴啊。
「五千兩,好貴啊,還是別買了吧?」
旁邊的同伴,忽然說道。
五千兩,對於們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子咬咬牙,不管不顧,「行,我買了,給我包起來。」
之前話都放出去了,不買不是讓別人看笑話?
買,必須得買!
侍者淺淺笑著,似乎沒有看出強裝的大方,也沒有因為要買就變得熱。
作有序的將裳包起,問道。
「是我們送到府上,還是小姐現在帶走?」
「帶走吧。」
子一臉疼,五千兩呢,抱在懷裡都覺得沉。
即使如此,在接過裳之後,還不忘高傲的看了墨仙一眼,轉就走。
待人走之後,墨仙下。
「京都,真是一個人傻錢多的地方。」
後兩個婢,「……」
百花褶子牡丹被買走了,墨仙卻還打算看看別的。
好不容易來京都一趟,不買點好看的裳怎麼行?
轉頭看向侍者,「帶我再看看別的吧。」
「小姐請跟我來。」侍者領著繼續在店裡逛著。
這家坊,生意極好,墨仙在逛的時候,店裡還有許多客人,大多打扮華麗,裝扮貴氣。
「漁悅,你說那昭郡主討厭不討厭,都懷孕了,還霸佔著梁胤侯爺不放。」
兩個子,跟孫漁悅說著話,時不時吐槽一句。
孫漁悅微微皺眉,「王璐,別胡說。」
昭郡主高高在上,豈是們能夠議論的?
被稱為王璐的姑娘撇了撇,「漁悅,你怎麼回事,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你膽子越來越小了?」
「那位無良郡主做的出來,還不讓人說了不?」
一般來說,子有孕之時,都會給丈夫安排侍妾,這是本分。
可那位昭郡主,聽說還把梁胤侯府當奴才使喚。
見越說越過分,孫漁悅加大了音量。
「不要胡說!那是梁胤侯爺自己發下的誓言,跟人家昭郡主有什麼關係?」
當初娶昭郡主時,梁胤侯府就當眾發下誓言,一生只此一人,不納妾,如有違背,斷子絕孫。
這可不是什麼小誓言。
王璐抿著,心裡還是不甘的很,只是鑒於孫漁悅的態度,不敢再多言。
孫漁歌也頭疼的很,和邊這兩個同伴,其實份都不太高。
們都是庶,哪怕自己家族位高權重,跟們也沒什麼關係。
所以,想要找出路,無非就是,嫁給一個高當妾室。
如今,這京都份最高,最為寵,又風頭正盛的就是梁胤侯爺白慕喻,並且,這位侯爺是難得的男子,自然遭人惦記。
但是,這位侯爺早在求娶昭郡主時,就發下了毒誓,不納妾,一生只此一人。
眾盯上的子,雖有心,卻無能為力,這才滿腹怨氣,在背後議論幾句雲凈初,當作發泄。
正是因為理解,孫漁悅才會提醒王璐,不要犯錯。
京都是個人多雜的地方,誰知道會不會遇上樑胤侯府或者是長公主府的人,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以前不懂,現在懂了,也希的朋友能引以為戒。
「行了,挑裳吧。」
三人不再說話,挑選起了裳。
王璐四周看了一圈,指著其中一件碧綠的綉竹百褶道,「拿下來給我看看。」
一個侍者立即走了過來,將東西遞了過去。
墨仙杏眸一瞇,裝作不經意的走了過去。
「呀,這件裳可真好看!」
王璐還在看,一把從王璐手中搶過,跟邊的侍者說道。
「我喜歡,買了。」
侍者一怔,從之前那件百花褶子牡丹來看,陪同的這位客人,應該是個子還算好相的子才對。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侍者還沒反應,王璐就氣炸了。
「這條子是我先看上的!」
原本,只是打算看看,可被人從手裡搶了過去,那就非買不可了。
「不好意思,雖然是你先看上的,可是我先說要買的。」
墨仙笑瞇瞇的看著侍者,「多錢?」
侍者猶豫了一會,「一千八百兩。」
墨仙從袖中一掏,掏出一千八百兩,十分乾脆的付了。
侍者還有些懵,可客人付了錢,這東西,當然要包起來。
於是,只能跟王璐道歉了。
王璐氣的都快炸了,是什麼份?
雖然只是庶,可家世好,在外面也沒人敢下的臉,現在竟然被一個不知道什麼份的人給搶了東西?
怒紅著一雙眼,就要上去找麻煩,卻被孫漁悅拉住。
「多一事不如一事,不過是件裳罷了,你換一件不就行了。」
自從發生了一系列的事,孫漁悅終於變得了許多,變化最大的一點,就是不再像以前那般莽撞,行事說話也穩重了許多。
王璐甩開的手,氣的半死,卻還是忍耐住了。
不因其他,孫漁悅份高,人家是孫閣老府的人,哪怕是庶,也比強。
這次,沒了仔細看裳的心,隨意掃了一圈,指了一件鵝黃的長道。
「拿下來給我。」
在一旁,負責陪同的侍者,連忙去取了下來。
也擔心,兩位客人會在坊里爭吵,傷了和氣。
這一次,王璐拿到裳,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又被墨仙搶了過去。
「我瞧瞧啊,這件也太亮麗了,誰穿誰丑。」
無比嫌棄的語氣,說著,又扔回了給王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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