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八這家夥,雖然上喊我初一哥,但在搶座位的時候,他是一點兒都沒有把我當哥。我都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提著那青布口袋,把副駕駛的位置給占了。
“速度快的啊!”我看了易八一眼,道:“就不讓你初一哥我跟你嫂子稍微坐近一點兒嗎?”
“坐那麼近幹嗎啊?你難道不知我現在是單嗎?你們坐那麼近,好狗啊?”易八這家夥,下山沒多久,時髦的話倒是學了不。
副駕駛被搶了,我就只能坐後備箱了啊!
Z4剛一開到三合園門口,那悉的琴聲便傳了出來。
“噔噔噔……噔噔噔……”
白夫子這次彈的,是《高山流水》。高山流水遇知音,難道那白夫子,是把易八當了知音。我上次來的時候,可沒這待遇。
“你不是想結束單嗎?要不跟那白夫子勾兌勾兌?”我將易八拉到了一邊,很小聲地說道:“白夫子的年齡,雖然是比你長了一些,不過絕對算得上是個大人,而且還有大本事。”
“這樣的大人,我消不起。”易八趕搖了搖頭。
琴聲沒了,白夫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個好習慣。”
這白夫子,難道是順風耳?我跟易八說那話,說得那麼小聲,站在我們邊的白夢婷都沒聽到,白夫子居然聽到了?
“沒說你壞話!初一大師說你是個大人,只是他媳婦在旁邊,不敢說出來,所以才跟我耳語的。”易八這是在幫我解圍,還是在坑我啊?
白夫子靜靜地坐在涼亭裡,白夢婷帶著我們走了過去。
“聽說你有問題要問我?”白夫子直截了當地對著易八問道。
“這三合園,是為白家而建的?”易八問。
“三合園已在此屹立了兩三百年,那時候哪有白家?”白夫子道。
“如此說來,此局是後人設的?”易八看了白夫子一眼,道:“三合園並不是拿給人住的,對吧?”
“既然已經看出來了,何須多此一問?”白夫子說。
“我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三合園這局,我沒本事解,就不耽擱你們的時間了。要想白楚楚活命,還是另請高明吧!”易八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沒有本事接,這我是知道的,但你能找到有本事接的人,不是嗎?”搞了半天,白夫子原來是這麼個意思啊!
“我找不到。”易八的語氣很絕對。
“他來不來,是他的事。你說不說,責任在你。”
白夫子用那芊芊玉指,輕輕撥了撥琴弦,彈出來的調子,依舊是那《高山流水》。
“這一曲,我是彈給他聽的。他人沒來,你把此番心意帶給他便是了。”
“我為什麼要帶?”易八問。
“剛才已經說了,帶與不帶,在你。”白夫子說完,繼續在那裡彈起了古琴。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雖不善音律,但我還是從白夫子的琴聲中聽出了這樣的覺。只不過,白夫子這琴並不是彈給我聽的。
從三合園出來,我問易八。
“白夫子說的那人,到底是誰啊?”
“此事你就別再多問了,容我想想。”如此直截了當地拒絕我,這可是認識易八以來的第一次。
次日中午,我本想去找易八一起吃個飯。
一走到安清觀,我就傻眼了。安清觀的大門居然關上了?按照易八的習慣,他是從不關門的啊!現在大門關了,還掛了一把大鎖。這有些太反常了吧!
我找附近的劉大爺問了一下,他說易八出遠門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易八的不辭而別,跟昨晚白夫子說的那席話,絕對是有關系的。難道易八已經決定,按照白夫子說的去把那人給請來。
白夫子讓易八去請的那個人,本事絕對比易八要大得多的,而且跟易八應該很,要不然他不可能請得。據我的猜測,那人很可能是易八的師父。
從昨晚的那曲《高山流水》來看,白夫子和易八師父之間,存在的應該不是仇恨,而是愫。只不過,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愫,是友,還是,我就說不準了。
後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我轉過頭一看,發現開來的是一輛寶馬Z4。
“易八呢?”白夢婷將腦袋探了出來,問我。
“不知道,據說是出遠門了。”我道。
“還以為白夫子托他辦的那事兒,他不會辦呢!”白夢婷在聽完我說的這話之後,立馬就大舒了一口氣。
“我怎麼覺,從你第一次進心生閣的大門,到目前為止。發生的每一件事,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啊?”我問。
“你說的別人,是指的白夫子嗎?”白夢婷問我。
“從表面上來看,確實是,不過我並不確定。”我這是說的實話。
“反正我沒有算計你,我就只想救楚楚,沒有別的任何想法。”白夢婷這話,說得有些無奈,就好像做的這些,是不得已而為之。
白夢婷的話,我是相信的。同時我這心裡,有一種很強烈的覺,那便是白夫子,會不會只是一個擺在臺面上的人?在的背後,還有別的高人。
下午的時候,那輛悉的普拉多開到了心生閣門口。
“有事兒嗎?”
見普拉多裡面坐著的,只有宋惜一個人,我便問了這麼一句。
“跟我走一趟唄!”宋惜往副駕駛那裡指了指,對著我說道。
“去哪兒啊?”我問。
“我還能把你賣了不?趕上車!”宋惜催促我道。
雖然我不知道宋惜是要幹嗎,但就憑那一臉認真的樣兒,我也能確定,絕對是有要的事兒想讓我跟著一起去辦。
我鎖好了心生閣的大門,然後上了宋惜的車。
“咱們這是要去渝都嗎?”我問。
“嗯!”宋惜點了點頭,應道。
“能跟我說說嗎?你到底是要帶我去幹嗎?不管怎麼說,你至得讓我心裡有個準備啊!”我說。
“請你去看相的。”宋惜頓了頓,道:“就憑你那看相的本事,不需要提前準備,臨場發揮就行。”
“卦不看,卦不看男,我那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說。
“你今天能看什麼?”宋惜問我。
“今日是卦,只能看男人。”我道。
“正好是看男人。”宋惜說。
“拉我上車之前不說清楚,萬一我蔔的是卦呢?”我問。
“是卦你不就可以看人嗎?我就是人啊!那麼我一去,你肯定就能看出我是有什麼事啊?而我在你上車的時候,你顯然沒敢看,所以有些懵。”宋惜道。
“你還真是冰雪聰明,機智過人啊!”我由衷地對宋惜表示了贊賞。
“承蒙誇獎。”宋惜淡淡地回了我這麼四個字。
普拉多開進了渝都,但並沒有進城,而是進了郊區的一個村子,並停在了一座農家小院的大門口。
“還以為你會帶我進城去看看花花世界呢?搞了半天是來農家樂啊!”我說。
“這小院的主人,可不是開農家樂的。”宋惜道。
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宋惜跟我介紹說,要我看的就是這位,稱呼他薑教授就是了。
孔夫子曰得好,五十而知天命。薑教授這年齡,多的不說,七八十絕對是有的。他這個年紀的人,人生大局已定,都到了七十而從心所的份兒上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啊?
“睛如黑漆帶金黃,上下波紋二樣長。相為恭且蘊,連枝同氣命香。”我故作高深地念了這麼幾句,然後道:“薑教授是心在翰林,在場啊!”
薑教授沒有表態,意思應該是我剛才說的這番話,並沒有打他,更沒能博得他的信任。
場裡的人,到了這把年紀,必然是已經從場中功退了的人。因在那個圈子裡泡了好幾十年,城府自然是極深的。給這樣的人看相,要想相準,那是極難的。
“薑教授你是想相什麼啊?”看相是很費神的,尤其是給這種不配合的人相,會更加的費力。費力不討好的事兒,我是不會幹的。
“你不是相人嗎?”
薑教授用那種戲謔的眼神看向了我,就像是在等著看我的笑話一樣。
“相人只相心誠之人,只相有緣之人。”我道。
“為何你相了一半就不相了?是因為本事不夠,還是你有半途而廢的習慣?”薑教授問我。
“之前送的那句,是給老人家的見面禮。做人講究個禮尚往來,我亮出了真心,回報我的卻是惡意,自然就沒有再相下去的必要了啊!”我冷冷地回道。
“隨便掰扯兩句就真心,那些招搖撞騙的神,哪一個說的不比你好聽?”薑教授居然拿我跟神比較?
面對一個打心眼兒就瞧不上你,不尊重你的人,無需向其證明什麼。我幹脆利落地轉了,在薑教授詫異的眼神下,昂首闊步地離開了那農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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