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夢婷這語氣,似乎對那大廚,很有信心啊!
請宋惜和薑教授來吃頓飯,這還是比較好開口的,我很爽快地便答應了白夢婷。
白家大院的基礎裝修,差不多完了,現在進了裝的部分。白夢婷想請易八過去看看,在風水上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
“初一哥,一起走一趟唄!”易八對著我說道。
“我又不懂風水,再則說了,那Z4就只有兩個位置,我要是去了,不得坐後備箱啊?我才不幹呢!”我說。
“後備箱我坐,副駕駛的位置讓給你,了吧?”易八這家夥,今天怎麼如此有良心啊?說完這話之後,他居然真的拉開了後備箱,一屁坐了進去。
副駕駛的位置都讓給我了,要是還不去,那可就有些卻之不恭了啊!
白夢婷開著Z4,帶著我和易八到了白家大院。
在走到門口假山那裡的時候,易八指了指那流水的小山,道:“玉階之水,必有寶殿。穩步金階,只恐眼淺。”
“什麼意思啊?”
白夢婷大概是沒聽懂易八所念之詞為何意,便追問了他這麼一句。
“這假山上的水是玉階之水,意思就是裡面一定有寶殿,只要泉眼夠深,就能穩踏金階。現在這假山的厚度不夠,泉眼有些淺。本該深卻作淺,好水也得變死水。”易八解釋道。
說完了這假山,易八又去別指點去了。
風水這玩意兒,不僅考究,而且還麻煩的。
白家大院不僅面積大,而且擺設也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易八那家夥很認真,哪怕只是稍微有一點兒不對,他都會指出來。
折騰了大半天,易八總算是把白家大院的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遍。該指出的問題,他都指出來了。至於接下來的整改,那得白家自己慢慢來。
“辛苦了啊!”白夢婷給易八封了個紅包。
“我也辛苦了,跟著走了這麼半天。”見紅包沒有我的份兒,我必須得發表發表意見啊!
“你辛苦啥啊?跟著轉悠了這麼半天,你說過一句有用的話嗎?”白夢婷白了我一眼。
白家大院這邊還有些事,白夢婷還得在這裡忙一會兒,我和易八便沒要送我們,而是自己離開了。
出來之後,易八打開了紅包,點了一下。
“足足有一萬塊,嫂子還真是大方啊!”易八點了五千塊出來,遞給了我,道:“一人一半,這是之前說好的。”
“這是白夢婷給你的,我可不能要。”我說。
“拿著。”易八生生地將那錢塞進了我的手裡,道:“要是不收著,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兄弟。”
易八這家夥,跟我一樣,都是一條。說句實在的,錢這玩意兒,對於現在的我和他來說,都沒太大的用。
兩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這天早上,我剛一打開大門,阿飛的面包車,便停在了心生閣的大門口。
上次從渝都送我回來,我就承諾過阿飛,給他看次相。
“初一大師,今天方便嗎?”阿飛問我。
“你是來找我看相的嗎?”我問。
“嗯!”阿飛點了下頭,道:“最近這兩天,不知道什麼的,有點兒背,所以想找你看看。”
“進來吧!”
我今天蔔的是卦,是可以給男人看相的。
阿飛這鼻子,看上去有些黑啊!鼻子是財帛宮,氣昏黑,主破財失祿。結合剛才阿飛說的,他最近有點兒背,肯定是破財了。
“最近是不是舍了不財啊?”我問阿飛。
“初一大師你看得真準。”阿飛說。
“是不是跑黑車被警抓住了啊?而且還進去住了幾天。”阿飛的眉宇間,有一道不易察覺地小斜紋,這就是說,他剛經曆了一次小小地牢獄之災啊!
“被關了三天呢?了好幾萬塊錢的罰款,才給放出來。我跑了兩年黑車攢的錢,一下子就給他們罰完了。”阿飛說這話的時候,不僅是一臉的委屈,而且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你想讓我給你看什麼?”我問阿飛。
“我也不知道。”阿飛沮喪地看著我,道:“本來想再跑兩年,攢夠十萬塊,付個首付,在縣城買套房子,娶個媳婦呢!現在什麼都沒了,車被扣了,攢了兩年的錢也沒了。”
雖然我很想幫阿飛,但從他面相上來看,最近這段時間,他做什麼都會不順的。
“去給你們家的祖先們上上墳吧!”
像阿飛這樣背的人,說什麼都沒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請祖宗保佑。至於他們家的祖宗,會不會保佑他,我就說不好了。
“行!”
阿飛走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這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因為答應了要給阿飛看相,所以我去打聽了一些他的消息。阿飛這人,沒什麼壞病,就一個老老實實的人。
他在開黑車的時候,收的價格很公道,從不宰客,封縣有不人在需要用車的時候,都會找他。
上次從渝都回來,之所以耗時那麼長,就是因為阿飛開得比較慢,比較穩。當時我問過他為什麼不開快一點兒,他說十次事故九次快。要搶時間出了事,不僅人痛苦,錢也痛苦,所以他寧願開慢一點。
跑黑車違法,這毋庸置疑。但對於阿飛來說,跑黑車就是他的生存之道。其實在此之前,他開過出租,但因為每天都要板板錢,加上封縣本就沒多生意,要不宰個客,在表上做做文章什麼的,本就沒得賺。
正是因為跑出租不賺錢,他才去買了輛二手面包車來跑黑車。
現在,車被收了,阿飛應該是心灰意冷了。也不知道以後的路,他會怎麼走。
對於阿飛的遭遇,我只能說造化弄人。
“初一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你在想什麼啊?”易八那家夥,又無聲無息地來了。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我問。
“走路無聲,是我們道家弟子必須學會的。在對付那些鬼怪什麼的時候,在不該發出聲音的時候弄出聲響,那是會壞事的。”
易八一邊說著,一邊飛快地邁著步子往前走了幾步。他步子邁得這麼快,居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這功夫,還真是絕了。
“我能練嗎?”我問。
“可以啊!”易八點了下頭,道:“不過這功夫練著苦,而且沒個十年八年,是練不出來的。”
“那還是算了吧!我適合練那種見效快一些的。”我道。
“剛才你在想什麼啊?”易八這家夥,好奇心還真是重。我在想什麼,他幹嗎非要問那麼清楚啊?
“阿飛找我看了個相。”我說。
“然後呢?”易八問我。
“他雖然開的黑車,但賺的都是良心錢,辛苦錢,卻一下子被罰了,車也給扣了。攢了兩年的媳婦本,全都沒了。”我搖了搖頭,歎道:“這真是造化弄人啊!”
“世道就是如此。”易八苦笑了一下,說:“這就是命。”
“滴滴!滴滴!”
是誰沒事兒閑得無聊,在我心生閣外面按喇叭玩兒啊?
我快步走了出去,正準備開口說說那家夥呢!結果一看,停在外面的是一輛普拉多。
“好好說話不行啊?幹嗎按喇叭!吵著我沒事,這吵著街坊鄰居了,影響多不好啊!”我說了坐在駕駛室裡,正笑的宋惜一句。
“都來老半天了,也不出來接駕。既然不懂事,我就只有按按喇叭提醒你啊!”宋惜那丫頭,臭不要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