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白夢婷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裡說,白永長約我和易八,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在香滿樓見面。
這消息得告訴易八,在關好門之後,我便向著安清觀去了。
“還在練功啊?”見易八在院子裡練拳,我對著他問了這麼一句。
“有事兒嗎?初一哥!”易八收了式,了額頭的小汗珠,問我。
“白永長約我們下午兩點半見個面。”我道。
“沒問題。”易八說。
“你吃早飯沒?”我問易八。
“沒呢!等我換幹服,咱倆一起去吃面吧!”易八進裡屋去了。
吃完了面,我跟易八閑扯了一會兒,便回了心生閣。剛一回去,便有一輛奧迪A6開來了。一看那車牌,我頓時就心裡一涼,知道是有麻煩事來了。
這輛奧迪A6,是孫青嵐的。車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孫青嵐,另一個是文非凡。
車門開了,他們兩個從車裡走了下來。
“你們二位,又是來看相的嗎?”我笑呵呵地問。
“今天不看相,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的。”孫青嵐接過了話,說。
“談生意?我這心生閣只看相,沒什麼生意可談。”我道。
“不是談你心生閣的生意,而是談那香滿樓的生意。”
在孫青嵐說這話的時候,文非凡那家夥,已經殷勤地給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請坐下了。
“香滿樓是白家的,又不是我家的,你要跟香滿樓談生意,直接去找白家啊!找我有什麼用?”我說。
“你跟白夢婷的關系,那是路人皆知。香滿樓的主,是白永長在做,也就是你未來的嶽父大人在做。我們這次來找你,只是想讓你給白永長傳句話。”孫青嵐饒了這麼半天,終於是把此行的目的給說出來了。
“傳句話?傳什麼話啊?”我問。
“香滿樓那麼大一個酒樓,靠白家一家,那是做不起來的。為了讓香滿樓做大做強,我給白家拉來了一個新東,就是文家。文家願意投資一百萬,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份。”
一百萬就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份,孫青嵐這是要用買一塊豆腐的錢買白家的一頭豬啊!且不說白家那老宅子值多,單是香滿樓的裝修,都花了五六百萬。
“呵呵!”我冷笑了兩聲,道:“一百萬就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份,你還真是出得起價啊?要不這樣,我出五塊錢,買你五晚上怎麼樣?”
“趙初一,你別給臉不要臉!”孫青嵐臉都給我氣黑了。
“五塊錢買你五晚,這價格實在是低得有些過分,你孫青嵐再怎麼不值價,也不至於廉價到如此地步啊!”我呵呵地笑了笑,道:“你出一百萬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權,跟我出五塊錢買你五晚上,質是一樣的。你都不願意,白永長怎麼能願意呢?”
“你給我記著!”
孫青嵐起了,拂袖而去了。
看著那輛奧迪A6遠去,我就在心裡想,這一次我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啊?不過想想孫青嵐那所作所為,我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並算不得過火。
對於這樣的,蠻不講理,欺行霸市的人,在出言的時候,就應該狠一點兒,不遜一些。要不然,還以為這世上,就是老大,誰都得聽的呢!
轉眼就到了中午,易八那家夥來了,他是來找我吃午飯的。
“初一哥,怎麼愁眉苦臉的啊?”易八問我。
“孫青嵐剛才來找過我,說文家要用一百萬,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份。”我說。
“你怎麼回的啊?”易八追問了一句。
“我說我出五塊錢,買五晚上。”我道。
“沒想到初一哥你這舌頭毒起來,居然是這麼的毒。”易八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說:“只不過,你出五塊有點兒太多了,就孫青嵐那姿,再加上那一把年紀,就算是倒,你也虧啊!”
“虧啥啊?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要是真賣,我還不要呢!要不然,我怎麼跟白夢婷待啊!”我道。
“你說的那話,雖然很解氣,但這一次把那孫青嵐得罪的,可不淺啊!”易八說。
“就剛才離開的時候那表,都恨不得將我筋皮,碎萬段了。”我道。
“不管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我跟易八去隔壁的館子,點了幾個小炒。吃完之後,我們便開著車,慢搖慢搖地去了香滿樓。
白永長跟我們約的是兩點半,但我和易八,一點半就到了。白夢婷說他爹正從市裡往回趕,讓我倆自己先坐一會兒。
兩點二十的時候,白永長趕回來了。
“讓你們兩位久等了,不好意思啊!”白永長一進門,就跟我和易八客氣起來了。
“文家有沒有找過你們?”我問。
白永長大概是給我的這個問題問懵了,他愣了那麼一下,然後反問道:“文家找我們幹嗎?我們白家和他們家又沒什麼瓜葛。”
“今天孫青嵐帶著文非凡去了心生閣找我,說文家想用一百萬,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份。”我說。
“一百萬就想買香滿樓一半的份,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啊!”白永長道。
“初一哥已經幫你們回絕了,還因此得罪了孫青嵐。”易八接過了話。
“怎麼回絕的?”白夢婷一臉好奇地問我。
我沒好意思說,易八那家夥卻開口了。
“初一哥跟孫青嵐說,五塊錢買五晚上,問幹不幹?把那孫青嵐氣得,當即就黑著臉走人了。”
“你這腦袋瓜子裡,整天想些什麼啊?孫青嵐那樣的老人,你也看得上!”白夢婷故作生氣的,用手指頭了一下我的腦袋。
“文家的那檔子事先不管了,今天找二位來,主要是想說說上月那事的。”白永長歎了一口氣,道:“不滿二位說,香滿樓能夠開起來,全仗著上月。要是倒下了,就算文家不打香滿樓的主意,香滿樓也得垮。”
“上次上月到我心生閣看相,我已經把話給說得很明白了。這一劫,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只能順。”我道。
“香滿樓怎麼辦?這可是我東山再起,唯一的機會。”白永長一臉憂慮地說。
“辦法倒是有一個。”我頓了頓,說:“斷絕跟上月的關系,香滿樓或許還有一線自保的生機。”
“香滿樓能夠開起來,上月可是出了不力的。現在要落難了,我就跟斷絕關系,這不是落井下石嗎?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我絕不會幹!”白永長這話說得很堅決。
“就沒有別的轉機了嗎?”白夢婷問我。
“沒有。”易八接過了話,說:“能保住香滿樓的方法,就只有這一個。義這個字,確實不能丟,但明哲保,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事。是跟上月一起倒下,還是給自己留條活路,你們自己看著辦。”
白永長沒有再說話,白夢婷也愣住了。
上月那面相,我是看了的,這一劫,怎麼都躲不過。換句話說,就算白永長不跟斬斷關系,也幫不了上月什麼。
白永長是個聰明人,該做什麼樣的選擇,不用我和易八來教。
“白老板,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和易八該說的都說完了,就先走了。”我道。
“夢婷,送送他們。”
白夢婷把我和易八送到了大門口,在我即將上車的時候,拉住了我。
“初一,你能再想想,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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