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一開始決定和秦觀海他們組隊, 為的是秦年異於常人的應力。可是跟著他們轉了一下午了, 天也漸漸暗了下來,七重關卡都已經過了五重了,秦觀海一下午除了應到幾關卡之外,並沒有應到任何和法有關的東西。
陳魚心裡急躁,忍不住湊到秦觀海邊問道:“秦小弟, 你有沒有覺到什麼?”
“什……什麼?”秦觀海還是個十六歲的青蔥年,和一個漂亮小姐姐靠的這麼近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有沒有應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就像除夕那天你應到僵那樣?”陳魚問道。
“有。”秦觀海點頭。
“什麼?”陳魚當即眼睛一亮。
秦觀海指了指不遠的巨石說道, “我覺得第六重關卡應該就在那裡,我覺到那裡有些不一樣。”
“哦。”陳魚興趣缺缺的哦了一聲,當然知道那裡是第六重關卡, 這裡的每一關卡老頭都帶巡視過一遍。
“那我們趕過去吧。”梁一聽這麼快就找到第六重關卡, 迫不及待的往那邊走去。
當幾人靠近巨石,周圍的場景忽然一變,剛才遠遠的看過來, 綠草如茵的山穀變了石堆, 滿地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塊, 周圍不見一片綠。
“剛剛我們過來的那片樹林不見了。”秦觀海往後看了看。
“這一關應該考驗的是陣法。”邵奇看了看四周朝梁說道, “我陣法不大練,只能靠你了。”
梁此時的表也不大好:“我也不擅長陣法。”
兩人擅長的是驅鬼和符咒, 但是這一路上似乎也沒怎麼用上。
梁打量了一遍四周,最後不自覺的把目落在了走在最後的陳魚上。此時的陳魚緒正低落著,完全沒注意到梁求助的目, 不過即使注意到了,也不好作弊不是。
梁見陳魚滿臉的愁容以為也沒有辦法,只好和邵奇商量道:“我聽人說過,以前有人遇見陣法類的關卡,誤打誤撞的也闖出去過,不如我們也試試。”
“嗯。”邵奇點頭同意,然後幾人在石堆裡走了好幾圈,卻依然沒有尋到出路。最後兩人又商議了一番,決定改變策略,打算在石堆裡尋找到疑似陣法一部分的石頭,嘗試著搬它,看能不能誤打誤撞的解開陣法。
兩人前前後後搬了幾十塊石頭,不過陣法都毫無異,一直到秦觀海無意識的踢到一個小石塊,陣法才忽然一陣扭,接著一只滿戾氣的厲鬼忽然憑空出現在秦觀海後。
“小心。”
“快躲開!”
秦觀海一扭頭,一人一鬼挨的極近,兩張臉的距離大約只有一厘米。
“吼!”厲鬼大一聲,周戾氣暴起,張就要去咬前的年。梁和邵奇離的有些遠,眼看就要解救不急的時候,一只白的小手忽然一掌在厲鬼的腦門上,厲鬼被的腦袋一歪。
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我?厲鬼嘶吼一聲,扭頭看向掌的主人,然後……轉就跑。
這悉的作,陳魚了角,轉就對上了三雙神複雜的眼睛。
“呵呵……”此時唯有微笑才能化解尷尬了。
原來如此,這是其餘三人一致的心聲。困擾了他們一整日的謎團終算是解開了。
一段小小的曲過後,眾人極其默契的決定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研究破解陣法的方法。
“觀海,你剛才到哪裡了?”梁問秦觀海。
“這裡,我不小心踢到了一個小石塊。”秦觀海指著那塊剛剛被他踢的石塊說道,“就是這塊。”
“越不起眼的東西反而越重要。”這種積的小石塊在石堆裡是最多的,麻麻的本分不出來那一塊更特別一些。但是陣法的組部分,很有可能就藏在裡面。
“師兄,你們往這個方向找吧,我好像應到法了。”秦觀海指著厲鬼剛才出現的方位說道。
陳魚聽到法,本能的抬頭看過去,發現秦觀海指著的方位正是自己事先安放法的地方,知道對方應到的不是自己要找的法,頓時又沒了興趣。
梁和邵奇則興的不行:“好,我們往這個方向試一試。”
邵奇怕一會兒移石塊的時候又會遇見其他的危險,於是拜托一旁的陳魚道:“陳道友,麻煩你照看一下我師弟。”
只要不是幫忙作弊,其他的事陳魚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秦年乖巧的站在陳魚旁,小心翼翼的看了陳魚好幾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有事?”察覺到對方在看自己,陳魚直接問道。
“剛……剛才謝謝你救我。”秦年乖巧的道謝。
“哦,不用謝。”陳魚無所謂道。
“那個……”秦年言又止。
“怎麼了?”
“我會幫你找到第二件法的。”秦年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應到了?”陳魚一臉的驚喜。
“還沒有,這一路上我都有注意,可是一直沒有什麼特殊的應。”秦年見陳魚神又變的失落起來,忍不住安道,“不過山穀這麼大,可能法被放置在我們沒有去過的地方。也許我們再往前走一走就能應到了。”
陳魚聽秦年這麼一說,心好了一些:“希吧。”
秦年見陳魚心似乎好了一些,不過還是不大相信的樣子,忍不住又說道:“我覺得兩件法有可能都在前面。”
陳魚知道秦年是要安自己,笑了笑沒有說話。
“真的有可能的,雖然我還沒有知到第二件法的氣息,但是我有預。”秦年試圖讓陳魚相信自己。
預?預也是應的一種啊!如果秦觀海是六之的話。
玄學界有三大特殊質是最適合修煉玄學的,第一種是通靈之,不用修煉就能吸收靈力。第二種是玄之,天生一雙眼,善通鬼神。第三種就是六之,這種人六極強,全盛時期甚至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是玄學界學習相和占蔔的最佳質。
“你是不是六之?”陳魚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你……怎麼知道?”秦年有些訝異,自己是六之的事也是上個月才確定的,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把自己特殊質的事告訴別人。若是外人問起,就只說自己對於靈氣的知比別人強一些罷了。
但是剛才陳魚問的很確定,再加上對方又剛剛救過自己,秦年一時沒反應過來,就沒瞞住。
“真的是。”六之的當事人都預了,那還等什麼,陳魚擼著袖子,快步走到梁和邵奇後,趁著兩人不注意,嗖嗖嗖的移了三個石塊的位置。
“呼~~”隨著一陣清風拂過,石堆轉瞬消失,場景再次變換綠草如茵的山穀,只是傍晚的夕已經換了滿天的星辰。
“陣法解開了?”梁和邵奇不可置的對視一眼。就這麼隨便挪幾塊石頭,真的被他們給破解了,這狗屎運未免太強了吧。
“解開了就好,咱們趕的,繼續去找法。”陳魚連聲催促道。
“對。”邵奇抑制住自己的激,轉頭問自家師弟,“師弟,第七重關卡在哪裡?”
秦年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陳魚,這才手指了指左前方的位置:“那邊。”
知道靈很可能就在前方,陳魚已經完全不在意作弊的事了。反正最後拿不拿得到法,都是法自己的選擇。前面的這些關卡,只不過是為了淘汰掉大部分人而已。
就當是為了謝秦年的幫忙,陳魚決定給他們開一次後門,直接把三人送到法面前,給他們一次被法挑選的機會好了。
於是在第七關關於符咒的關卡中,陳魚一改之前的懶散作風,提筆畫了一張高級驅鬼符直接通過了關卡。
“陳道友連高級符咒都能這麼輕松的畫出來,果然厲害。”邵奇忍不住贊歎道。
“僥幸而已,平常可沒這麼幸運,要畫好久才能畫出一張來。”陳魚這次沒有謙虛,按如今的修為要畫高級驅鬼符還是有些勉強的。但是剛才不知為何,仿佛已經畫了千百遍一樣,陳魚提筆落下,一氣呵,竟然畫出了一張毫不遜於老頭的高級驅鬼符。
秦觀海的應確實很準確,完全不需要陳魚的暗中指引,他們一路準確無比的往放置著法的地方走去。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幾人終於來到了結界的中央,放置著法的供臺。
見到供臺的那一刻,梁激的立刻跑了過去,不過他並沒有手去拿法,而是轉看向後的三人。
“我這次只是來陪師弟曆練的。”知道梁想問什麼,邵奇最先表明態度。
“我不要法。”秦年直接搖頭,他的質決定了他以後會為一位占蔔大師,所以並不需要太多的法。
“我也不要。”陳魚自然更不會要了。
梁知道,走到這裡,沒有人應該把法讓給他,所以他必須記住這份:“好聽的話我也不會說,不管今日我能不能拿到這件法,往後諸位有什麼我梁幫的上忙的地方,絕無二話。”
眾人笑笑,都沒有推遲。
梁轉過,對著罩住法的最後一重結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出了手。
邵奇和秦年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張的看著這一幕,生怕梁的修為不足於打破結界。
只有陳魚知道,進這最後一道結界靠的不是天師的修為高低,靠的是法對天師的認同度。如果法不願意,在天師結界的瞬間就會被彈出山穀,如果法願意,那麼天師會毫不費力的拿到法。
在梁的手指到結界的瞬間,看著忽然消失的結界,陳魚忍不住挑了挑眉,這是……認同了?
梁順利的穿過結界,拿起了放置在供臺上的法,只是還沒來得及等他細細打量法的模樣,就聽到後忽然傳來秦觀海的一聲大吼:“我應到了。”
“哐~~哐~~”
一陣悠遠的鐘聲忽然在結界上空響起,在結界還沒有被淘汰出去的青年天師紛紛抬起頭,知道這是有人已經通過關卡拿到法了。鐘聲是在告訴大家結界馬上就要關閉,他們將在幾秒鐘之被全部送出結界。
“你應到什麼了?”陳魚激的抓住秦年的胳膊。
“第二件法,在供臺下面。”在籠罩著法的小結界消失的瞬間,秦觀海知到了第二件法的位置。
得到位置的陳魚想也不想就往供臺的方向跑去。
“陳道友,結界馬上就要關閉了。”梁出聲提醒道。
陳魚理也不理,掏出羅盤拋向空中,羅盤在空中急速轉,而後飛速撞向供臺,電火石間,手掌大的羅盤竟然撞碎了半米高的石臺。
窩草!!!
三人還沒來得及把驚訝的表完全展出來,就已經被結界彈了出去,偌大的結界中心,只剩下了陳魚一個人。
三人從結界出來,落在了早上的集合點,同時被彈出來的還有很多人,大家正聚在一起討論到底是誰拿到了法。只有梁三人在人群裡找尋找著著陳魚的影。
“陳道友好像沒出來。”邵奇確認道。
“你們當時看見什麼了嗎?”梁當時離的很近,依稀間好像看見了碎裂的石臺下出現了一個口。
“好像有一個口。”秦觀海的六異於常人,他也看見了。
“……”三人面面相覷同時抬頭看向山頂。
與此同時,遠在帝都的樓銘,正沉默的坐在書房,他面前的書桌上擺放的是大師白天送過來的靈姬劍。
樓銘抬起手,輕著劍鞘上早已經被腐蝕的看不清紋路的陣法,想起了大師下午說過的話。
“這把劍無法□□,我找了帝都所有的天師,都沒有辦法把劍□□。”大師滿臉的憂愁,“劍鞘上似乎被人施了封印。更糟糕的是,因為年代久遠,陣法紋路早已經看不清了,但是封印的效力依然在。而我們從殘破的紋路裡,本分析不出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陣法。想要破解更是難上加難。”
“也就是說,這件靈還不能用?”樓銘問道。
大師點點頭,想了想又安道:“我們也不要心急,也許河真人有辦法呢?玄靈大賽馬上就結束了,等河真人回來我們再想想辦法。”
樓銘的食指順著劍鞘的紋路緩緩的著,一路往下,即使在經過那些早已經被腐蝕的沒有紋路的地方,依然能夠有規律的遊走著。如果說一開始他是在描繪紋路,那麼此時他就是在畫著什麼東西。
“嗡嗡嗡……”
劍忽然起來,樓銘眸一凜抬手拔劍。
“蹭!”一道驚鴻出世,滿室生。
“哥哥,為什麼我拔不開你的青銅劍?”
“我上面設了封印,除了我別人拔不出來。”
“那你給我的靈姬劍也設一個封印吧,這樣看起來才像是一對。”
千年轉,青銅劍的封印早已經被煞氣擊潰,為什麼靈姬劍的封印還在。
“蹭!”樓銘還劍鞘,皺眉深思。
作者有話要說: 吳年為救姑娘被僵咬了一口。
姑娘:僵咬了的傷口,不容易愈合。
吳年:沒關系,慢慢就好了。
姑娘心裡愧疚:那這段時間我照顧你吧。
吳年心中暗喜。
祖師爺忽然出現,一看傷口,關心道:好深的傷口,還好我帶了門派的靈藥。
吳年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傷口就已經愈合了。
姑娘: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