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聲音,夏文萱等人停下了作,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
而可憐的方剛,已是被打得奄奄一息,半歪著腦袋,裡吐著夾雜著的白泡沫,眼神無助地看著我。
這模樣,更是激發了我的怒火!
夏文萱一開始還沒看清我,說哪個不知死活的敢來管閑事,走近之後一看是我,那張還算不錯的臉蛋頓時變得猙獰兇狠起來,咬牙道:「是你王強!」
「是我。」
我面無表地說道。
「王師兄,你怎麼到這來了?」
買完單的余雷,一臉疑來到我面前。
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方剛,以及夏文萱等人時,臉頓時就變了,驚呼道:「萬…萬劍閣的人?」
夏文萱瞥了余雷一眼,冷笑道:「難怪敢主找我,原來是帶了個幫手——問題是,這個幫手真的可以幫你嗎?」
幫手?
余雷滿腦子黑人問號,等反應過來,猛地一個激靈,「王師兄,你該不會是來找人尋仇吧?」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道:「你怕了?」
「我……」
余雷哭無淚,心想我當然怕啊。
雖然他是門弟子,但煉丹閣的門弟子,如何跟萬劍閣相提並論?
說句不好聽的,萬劍閣找一個厲害點的外門弟子,都能吊打煉丹閣門。
他哪有膽子替我撐腰?
「你他王師兄?」夏文萱忽然發現了什麼,對余雷道,「你一個門弟子,為什麼要一個廢師兄?」
余雷撓了撓腦袋,說:「他比我厲害,他師兄是應該的啊……」
聽到這話,夏文萱等弟子皆是大笑起來。
畢竟王強在破天閣是出了名的廢,能比王強還菜的人,可想而知那得多菜?
夏文萱譏諷道:「剛聽說煉丹閣丁長老大顯神威,斬殺了一名天玄門的長老細,還以為煉丹閣的弟子多有些藏龍臥虎的意思,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群廢罷了!」
「你……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廢!」
余雷急了。
他是膽小,但他集榮譽強啊!
況且,今天他親眼見識到了丁不圖的手,頓時有種這麼多年荒廢的覺。
明明在高徒之下,卻沒學到半點皮,他怎能不慚愧?
所以,他心裡已暗暗把煉丹閣排在了未來的六大脈系之首,現在又怎能容忍別人這麼侮辱煉丹閣?
「好,你說你不是廢,那你敢來和我一戰嗎?」
夏文萱挑釁地看著余雷。
余雷臉有些發白。
單挑?
自己有多斤兩自己最清楚了,平時欺負欺負同門師弟就行了,和萬劍閣門弟子打,除非是腦袋了。
夏文萱看出余雷怯意,角浮現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放心,不是我和你打,在場的除了我之外,其他姐妹都是外門弟子,你隨便挑一個,門打外門,應該不算欺負你吧?打贏了,我就讓你們離開。」
「打輸了怎麼辦?」余雷問了一句。
「若是輸了,我一定會讓你們慘痛的代價!」夏文萱恨恨地說道,「尤其是王強。」
余雷苦著臉,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我會惹下這麼一個大麻煩,他就不該鑽進這是非之地。
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無奈之下,余雷只能找了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弟子挑戰。
那弟子也不啰嗦,拔出長劍,就要刺過來。
余雷急了,說你有武我沒有,這樣不公平!
那弟子極不耐煩,說:我們萬劍閣就是以劍為主修,難道你讓我赤手空拳和你打?
余雷說:那我們煉丹閣還是以煉丹為主修呢,我給你一個毒丹藥,你吃了再打行不行?
「找死!」
弟子大怒,認為余雷在調戲,不再猶豫,直接對他出手。
余雷眼見這場架是跑不掉了,只能著頭皮和弟子手。
我本以為余雷很快就會落敗,但意外的是,幾個回合之後,余雷竟佔據了上風。
只見余雷左圖右閃,手裡拿著一張符籙,不時念咒,對那弟子扔去。
符籙在空中劈啪作響,流溢彩,雖然威力不大,但也對方吃了不苦頭。
余雷畢竟在煉丹閣待了十幾年,一些基本的法還是能運用的滾瓜爛,加上丁不圖也教了他們一些淺的畫符之,平日作對敵,倒也不是完全沒用。
一番手下來,那弟子一劍都沒刺中余雷,自己上反而掛了一點小彩,至於余雷,除了力有點更不上,人起碼還是完好無損的。
「停!」
余雷眼見上的符籙已經快扔完了,手一擺,忙道:「要不咱們算打和怎樣?」
「不可能!」
那弟子也是倔強得很,一咬牙,攻勢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唉,何苦呢?」
余雷一臉無奈,一個懶驢打滾,閃過弟子一劍后,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放了中。
這丹藥一吃,他本來蒼白的臉,氣吁吁的,一下子就變得神煥發了。
然後,一場拉鋸戰再度展開,最終以那弟子累的爬不起來,勉強算打平。
夏文萱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認為余雷吃藥等於是作弊,要親自和余雷再打一場。
余雷說什麼也不肯、
「好啊,不打也行,你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我就饒了你。」夏文萱一邊說著,一邊把腰間的佩劍,緩緩地了出來。
頓時,一極其凌厲的寒,在劍芒中閃爍不定。
「這是……極品法?」
余雷臉大變。
「是和我一戰,還是跪下來磕頭?」夏文萱冷冷地說道。
余雷臉一沉,心裡算計了一下,自己打一個外門弟子,尚且都要吃藥才勉強打平,面對這種實力本就不俗,還攜帶極品法的門,哪有一一毫的勝算?
「王師兄,你覺得尊嚴和命哪個重要?」
余雷扭過頭問我。
「命。」我回答道。
「明白了。」
余雷點了點頭,直接屈膝,乾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
咚咚咚!
當著眾目睽睽之下,磕了三個響頭。
夏文萱等弟子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陣鬨笑。
「哈哈哈哈,沒想到他真的跪下磕頭了!」
「真是個孬種,煉丹閣都是這些廢嗎?」
「要是丁長老知道自己門下弟子這麼沒出息,不知道會不會氣出心臟病?」
「不行了,讓我多笑一會兒。」
余雷無視那幾個笑得花枝的人們,站起,拍了拍膝蓋,走到我面前,苦道:「王師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廢?」
「是。」我點了點頭。
余雷嘆了口氣。
「但卻是一個聰明的廢。」我說。
余雷愣住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如果我是你,可能也會這麼做。」
聽到這話,余雷終於出了笑容。
「所以呢,你是不是也要像他一樣跪下來,給我磕頭求饒?」
夏文萱冷笑地看著我,「不過即便你真這麼做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因為你傷害了浩然哥,所以傷害浩然哥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是嗎?」我微微一笑,「不過抱歉,我並沒有跪下來磕頭的意思。」
夏文萱沒想到這個時候我還能保持冷靜,眉頭一皺道,「你若是識趣,就自己斷一手一腳,這件事就此揭過。」
「你是智障嗎?」
我翻了個白眼,「下跪磕頭,和斷一手一腳哪個更嚴重,難道你分辨不出?」
「你……你敢罵我?」
夏文萱然大怒,眼中冒出滔天殺氣。
哐!
只見手中的劍,化作一段長,朝著我狠狠地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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