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他是誰?你告訴我,回頭咱們也好謝謝他。」
「他說他玉衡。」
「玉公子?」唐喬驚訝。
宋暖立刻就問:「喬姐姐,這個人很有名嗎?聽起來,你似乎很驚訝,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個人冷冷清清的,說話有時也很欠揍。
明明昨天晚上他早早就到了,可他卻一直等到,自己全是傷,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才出手。
宋暖覺得那傢伙也是一個不好相的。
心黑的很!
「玉衡,江湖人稱玉公子。常年喜歡穿著紫袍,戴著銀面,在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樣子。」
「他邊跟著一個藍袍男子,那是一個鬼才藍子軒。據說這個藍子軒十八般武藝樣樣通,能文能武。」
「聽起來很是厲害。」宋暖點了點頭,又問:「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江湖上有一個門派。這個門派,他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沒人知道,只知道他黑白兩道通吃,下手狠厲。只要是他們對準的目標,那是沒有不得手的,所以,這個門派在江湖上的威很大。」
「什麼門派?」
「玉音閣。」
「玉音閣?聽起來這名字,倒沒有什麼殺傷力。既然你說江湖人聽著都害怕,還黑白雙吃,倒也符合那人的氣場。」
那個玉衡,全冷冰冰的,不善言笑,做事,從來都不按牌出牌。
明明將救了,卻只問了什麼名字,再沒有別的,然後將丟在破廟裡,帶著人就走了。
還真是一個怪人。
只是,那次紫葉把他丟出去是丟哪裡去了?
「暖暖,你怎麼會認識這個玉衡?這個人可不是願意出手救人的,他怎麼會?」
「因為我跟他之間有過節,他也並不是出手救我,而是看夠了熱鬧,最後才出手的。他說,看我還有幾分氣,欣賞我的,所以就順手將我救了。」
唐喬聽著,皺了皺眉頭。
「你跟他之間,還有過節?我怎麼沒聽你說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湖人都知道,得罪玉衡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他居然還救了宋暖。
這就有些奇怪了。
宋暖便把第一次遇見玉衡主僕,第二次在客棧遇見的事,全都告訴了唐喬。
唐喬聽后覺得不可思議,「還真是沒想到,你們有這麼大的過節,他居然還願意出手相救。」
「或許,他是覺得,我欠他一個大恩,以後他不會吃虧,。只能說明他的眼極好,我宋暖欠他一個人,以後是一定會回報的,他吃不了虧!」
「至於,你說我跟他之間的過節,估計他氣也消了,你想想他在暗看著我,被人打得半死。只差一口氣了,他才出手相助,這擺明了他就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這人的心啊,黑著呢。」
唐喬聽著宋暖的一番吐槽,忍不住想笑。
這玉衡若是聽到宋暖這般吐槽他,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那你可有看到他的真面目?」
「你不是說了嗎?他常年戴著面,誰能看到?就他那裝模作樣的樣子,估計長得極丑。」
宋暖全包紮得像個木乃伊一樣,實在是上沒幾好的地方。
葯上好了。
唐喬取出服。
這是剛才讓辛夷去備了一套小二的服。
「暖暖,你先把服換上。等一下,你就到後院休息,等天黑了,再回唐府。」
「好!」
宋暖拿著服走到屏風後去換。
唐喬坐在外面喝茶,「對了,暖暖,你怎麼會覺得這個玉衡長得極丑?我聽人說,就算他戴著面,但是只看他的半張臉,也覺得人長得極俊。」
「相由心生啊。」
宋暖給出了五個字,非常犀利。
噗的一聲,唐喬裡的茶噗了出來,很是無奈的出手絹去角的茶水。
「暖暖,這話讓他聽到了,估計得下追殺令了。」
「一定不會的!這人吧,雖然冷冰冰的,心還很黑,但按我觀察,他也不是一個隨便就做虧本生意的人。」
「我欠他一個這麼大的人,他怎麼可能還沒討到人,就把我給殺了?他可不是這種人。」
唐喬聽著,忍不住就笑了。
這都聽不懂,到底是貶玉衡呢?還是誇玉衡?
宋暖很快就換好服出來。
打開唐喬提來的小包袱,從裡面拿出易容的藥水,坐在梳妝臺前,調好藥水,往臉上塗塗抹抹。
不一會兒,鏡子里就出現了一張平凡年郎的臉。
唐喬已經過來了,看著鏡中的宋暖,還是忍不住的驚嘆。
見過宋暖的易容,可此刻看著沒多久,就將自己換了一張完全認不出的臉,還是覺得很神奇。
那緻的五,被一番塗抹下來,竟變得平凡無奇。
「好了!我先下去,我在這裡逗留太久了。很有可能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好的,喬姐姐,我晚一點,再下去。」
唐喬點點頭,出了雅間門。
外面,辛夷朝裡面了一眼,低了聲音問:「小姐,沒事兒吧?」
「全是傷,這賬我得幫記著,遲早要幫討回來。」
辛夷皺了皺眉頭,暗暗拽拳頭。
李騰飛,那個老匹夫可真是不要臉。
接下來的幾天,舒同峰他們沒日沒夜的在外面找人,忙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倒是很功的麻痹了李騰飛。
這事就發生在臨海城,很快就傳到了李夫人他們的耳中。
這天,李夫人匆匆趕到了唐府,正好攔住了,正準備出門的唐喬。
「喬妹妹。」
「慧姐姐,你怎麼來了?」
李夫人一臉著急,的握著唐喬的手,「我收到消息,聽說,暖妹妹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唐喬面沉重,長嘆了一口氣。
「慧姐姐,咱們回屋說話吧。」
「好!走!」
二人一起回到了廳里。
辛夷親自沏茶。
李夫人著急的問:「喬妹妹,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剛剛收到消息,說是你們已經找了好些天了,一直沒找到人。你跟我說說況,我也好派人幫忙一起找。」
「前些天晚上,一覺起來,早上去找他就不見了。的服還放在床邊,東西也沒有人過,就是窗戶開著,想必是讓人給擄走了。只是這些天我們找遍了臨海城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暖暖。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唉……」
「我還想著待會就到衙門那邊去,找慧姐姐幫個忙,畢竟在這臨海城,慧姐姐的人脈廣一些。」
「行!這事我立刻安排下去,讓人幫忙找找。」李夫人一口就應下了。
是真的著急。
心裡是欣賞宋暖的。
「事不宜遲!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一下,有什麼消息我會及時告訴你,你這邊有什麼消息進展的話,也要及時讓人通知我。」
李夫人得知這事之後,便坐不住了。
急急的就回去了。
唐喬送離開后,又回到院子里找到宋暖。
「暖暖,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接下來,肯定是要讓慧姐姐看清這李騰飛的真實面目,也是再讓我面的時候了。」
……
李騰飛知道雷家慧也跟著幫忙找人的時候,暗暗的代下去,如果找到宋暖的下落,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李夫人並不知道,李鵬飛做的是這個打算。
不僅衙門這邊派人出去找,就連雷府那邊,也派了不人手出來。
因為上次馮夫人很明確的表示不喜歡宋暖,這次李夫人也沒再去找。
這樣,又找了六天。
李夫人終於收到了消息。
「夫人,人找到了。人就南巷那邊的一個院子里。溫夫人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給關押了起來。」
聞言,李夫人用力一拍桌面,嚯的一下起。
「在這臨海城,誰都知道我們在找人,我要找的人,誰還敢得罪?走!我們立刻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如此膽大妄為。」
「是,夫人」
李夫人帶著人,召集了衙門的十幾個差,帶著一起前往南巷那邊。
「夫人,就是這一家了。」
李夫人迷了瞇眼,拽的拳頭,大手一揮,「進去開門,我們進去瞧瞧。我倒要看看哪個狗東西,敢做出這種事出來?得罪我們雷府的恩人,那就是得罪我們雷府和李府。」
「是,夫人。」
暗衛跳進院子里,打開院門,將李夫人和差引了進去。
這天夜漆黑,空中的月亮似乎也躲了起來。
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屋裡的,灑了出來。
剛進院門,裡面的人聽到靜,嗖嗖幾下出來了十幾個持劍的黑人。
「你們是誰?」
「你們又是誰?」
兩方人馬,立刻就對打了起來。
李夫人有幾個暗衛護著,一路躲過那些人,直接來到了屋前。
手準備推門,這時,裡面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李夫人立刻僵在原地。
李騰飛站在床前,看著被五花大綁丟在床上的宋暖。
「賤人,你以為上次逃得了,這次還能逃得了嗎?這裡是臨海城,可不是秦縣,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宋暖朝房門口瞄了一眼,隨即勾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