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蘇皇后忽然大喊了一聲:“放肆!安你這小賤人,竟然敢行刺太后娘娘?來人啊,把給本宮抓起來!”
昭和殿的嬤嬤、宮婢、侍衛,瞬間被唬住了。
那兩個侍衛,甚至握了武。
準備上前擒住。
安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斜昵了蘇宓一眼:“皇后娘娘你這一驚一乍地,我給太后娘娘注藥,若是不小心扎錯了地方,出了什麼紕,你負責麼?”
醫生給病人治療時,最煩這種不懂裝懂,還拿喬的病人家屬了。
阻礙病人及時就醫。
不信任。
很多醫患糾紛,就是這麼產生的。
蘇皇后厲聲道:“你用那東西,扎太后!太后娘娘是萬金之軀,豈能容你這樣對待?”
安手里的針頭,距離昭和太后的皮,不到一厘米。
頓住了。
沒有理會蘇皇后,而是抬起頭定定地看向昭和太后:“太后娘娘,你確定要用藥麼?如果你不用,那臣就此停止。臣尊重你的意愿。否則皇后這麼一直打斷臣,太麻煩了。”
“當然要用了!”
昭和太后沒有任何猶豫,“你盡管用,說了不用管皇后。”
必須要賭一把。
賭贏了就能多活二十年!
“太后娘娘,您不要相信安——”
“夠了!皇后你今日話太多了,不要本宮,強行封住你的。”昭和太后目兇,聲音充滿警告,“仔細你的舌頭。”
蘇皇后僵在當場。
渾冰冷。
太后曾經在后宮,給一位才人,賜予過拔舌之刑,就因為那才人多。
蘇皇后不住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和,心有余悸,駭然地后退了兩步,再也不敢吭一聲。
眼睜睜地看著,安把那個看上去十分怪異的針管,刺了太后干瘦的胳膊里。
胰島素推了進去。
太后并不覺得疼。
安極為稔地給太后打了針:“好了。”
然后,又從醫療空間里,取出了一盒鹽酸二甲酸胍片,“這個藥日服。”
昭和太后點頭。
服了藥。
糖很快就降了下來,之前那種極度不舒服的覺,舒服了不。
這和之前服用太醫院給的藥,覺是完全不同的。
安道:“太后娘娘目前的況,胰島素每日注一支,餐前半小時打一針。”
留下了七支針劑,“這是一周的量。”
昭和太后犯難了:“這……本宮不會注,你每日來本宮的昭和宮,你來。”
針管什麼的,太陌生了。
安顯然并不想來:“不難的,推注管就行。”
昭和太后強烈拒絕:“不!本宮真的做不來,這個得你來,你是神醫,本宮是病人!”
老年人就是這樣。
很多新東西,學不會,也不想去學。
蘇皇后在一旁,嫉妒壞了——太后竟然欽點安,每日都來昭和宮侍疾?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安皺眉:“臣住在鎮國公府,每日都宮來為太后娘娘侍疾,也不方便。府中尚且有要事要理。”
昭和太后簡直不敢相信:“你竟然拒絕?”
安點頭:“臣家中的弟弟,不好,之前被歹人陷害中了蛇毒,需要我照料。”
昭和太后微愣:“鎮國公世子被毒害?”
安點頭。
昭和太后立刻道:“你宮侍疾一段時間,教會本宮邊的嬤嬤注藥之法。你弟弟被歹人下毒的事兒,本宮可以為你做主,徹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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