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了。”

寂靜的黑暗虛空中，兩道人影踏著漣漪，無聲無息地出現。

“唔……這里和之前相比并沒有什麼變化啊，這次有把握功嗎？”

夜殘云環顧著四周，除了空無而單調的黑暗荒漠，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之前，他和玉凌也試圖尋找過嗜魔星的影蹤，但一無所獲。

不過那至可以確認一點，元靈靈皇的確是被困在了另一個時空的嗜魔星中。

相信以一族靈皇的實力，最多幾十上百年他便可自行困，但現如今北盟卻亟需借助他的力量，無法經這漫長的等待。

“總要試一試，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玉凌攤開手掌，掌心里靜靜地躺著一樸實無華的金線吊墜。

不見他有什麼作，金線吊墜忽然閃過了一詭異的幽，它悠悠地懸浮而起，倏然炸裂開來。

沒有任何驚天地的聲響，只有永恒一般的靜默。

無數虛無縹緲的線貫穿了眼前的這方時空，引得玉凌周圍的景象也隨之模糊扭曲了起來。

時間，于這一刻停滯。

雖然這金線吊墜很有紀念意義，但為了更重要的計劃，玉凌也只能將其割舍了。

借助這一瞬的時空扭曲，他忽然于冥冥中把握到了什麼，目鎖定住了虛空的某個角落。

“走，夜前輩。”

玉凌一邊傳音，一邊緩慢地朝那個方向行進著，他的聲音忽近忽遠，顯得怪誕而詭異，而他的形也時時現，似乎在原地一未，又似乎已出千里之遙。

夜殘云一言不發地跟在他后，兩人如鬼魅般飄忽不定地行走在時空的夾隙中，似乎變了一段來自過去的虛幻剪影。

機會稍縱即逝，很快，在宇宙自然的修復法則之下，數被一點點抹平，眼看通往另一時空的大門即將被關閉。

玉凌卻不不慢地出手，憑著微妙的應，按在了虛無之中。

似是及到了一層無形的壁壘，他整個人閃爍了一下，仿佛下一刻就會從當前的時空中消失。

但一道煌煌爍爍的劍卻從斜刺里殺出，劍氣四溢，擾了此方天地的規則。

“玉凌，你執意要去尋他嗎？”

一道悉而平淡的聲音傳遞了過來，玉凌很輕松地控道則，湮滅了那縱橫無雙的劍氣，隨后看向了遠方的來客。

被這麼一打斷，那細微的時空數輕而易舉地被抹平了，這方宇宙重新恢復了正常的景象。

玉凌卻沒有出分毫的失之，似乎這一幕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徐大長老，只是一分在此，便想阻攔我們二人嗎？”玉凌平靜地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讓靈皇陛下在那邊待著，是最好的選擇，也免得他為難。”

徐師樸意味莫名地道：“真若讓他回歸此方天地，靈皇陛下反倒難以抉擇。”

“難道徐大長老認為，他還會支持你這位叛者？”玉凌問道。

“凡事要換一個角度去看。”徐師樸不急不緩地道：“靈皇陛下本也不知元靈族未來的道路要如何選擇，我們不過是替他先行一步罷了，他很清楚這一點。”

他進而補充道：“元靈族本就已經衰弱不堪，如今的分裂與也不會讓況變得更糟，反倒有著破而后立的希。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靈皇陛下自會明白，哪一條才是最正確的道路。”

“聽徐大長老此言，反倒是忠心耿耿地為靈皇著想，為此不惜忍外人的指責與誹謗啊。”

玉凌譏諷地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認為，一個族群一時的強弱說明不了什麼，只有一位不朽的神靈，才可以守護元靈族萬世永存，是麼？”

“這并不準確。”徐師樸搖了搖頭，不加掩飾地道：“不朽之境是我作為一名修者永恒的追求，守護元靈族只是順勢而為，我并不需要借此飾自。況且，一位神靈是不會在意一族的興衰的。”

不等玉凌發問，他自顧自地接道：“但我畢竟是元靈族人，我永恒常在，元靈族便也永恒常在，這是無形的因果。”

“歸結底，徐長老不過是利用元靈族來幫助自己問鼎不朽罷了。”

玉凌淡淡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新的世界，也許本沒有不朽這一境界呢？”

徐師樸毫沒有容：“終究是殊途同歸的，最多變了稱呼而已，適應新的規則，再去改變規則，對我等并非難事。”

“不，徐大長老可能誤會了我的表述。”玉凌注視著他的眼睛，“你知道我從何而來，我想說的是，如果那里本沒有修行者，是另一套截然不同的世界法則，你又該如何呢？”

徐師樸面無表地沉默著，似乎全然不為所。

但玉凌知道，他的心境已經出現了一致命的破綻。

“我知道，你認為那邊是完整的大宇宙，別說是不朽，也許還存在著不朽之上的境界，所以你爭不過道靈老祖，便想拼盡所有前往彼岸。”

“但其實這個世界才是異數，這里的修行系才是不正常的產。”

玉凌的語氣很篤定，仿佛他是無可置疑的權威，在陳述一個人盡皆知的常識。

當然，他心里很清楚，他的故鄉只是那片宇宙中再渺小不過的一顆星辰，代表不了整個世界，但這并不妨礙他以偏概全來撼徐師樸的心神。

解救元靈靈皇，只是玉凌的計劃之一。

以此使徐師樸現，最終送他上路，則是計劃之二。

此二者任選其一，都可以使道宇星系的元靈族大。

現如今玉凌已經知曉了全部真相，以他的修為，自然有資格為布局者。

在他登臨不朽之前，有些事必須完。

正因為徐師樸有就不朽之境的潛質，玉凌才絕無可能摒棄舊仇。

嗜魔星，是一個絕佳的戰場。

只有在這里，才可能讓徐師樸神魂俱滅，徹底消湮。

“是與不是，我會親自去見證。”徐師樸在短暫的沉寂后，緩緩開口。

他神冷凝，看似一切如常，周的氣機卻如洶涌的暗，起伏不定。

“這便是以后的事了，我妨礙不了徐長老的選擇，但今日，你也阻攔不了我。”玉凌道。

“玉凌，你并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

徐師樸靜靜地道：“你故意將我拖在這里，不過是因為你那吊墜已毀，你需要借助我的力量重新打開進嗜魔星的大門。”

“果然瞞不過徐長老，不過你現在想走，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不如助我一臂之力吧。”

玉凌風輕云淡地道：“打開大門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徹底破碎這片時空，如此一來，便是再蔽的門戶，也清晰可見。當然，徐長老若是執意制實力，我也不介意讓你這分代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