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大概有十來分鍾,江晚笙才睜開了眼睛,慢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便看到了樓梯底下有個黑影一閃,心想就是那暗中在盯著自己的人吧。
故作不知,手了自己的後頸,一臉懵的樣子,看了看四周:“好痛,這是哪兒?”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樓梯底下的人聽見了,然後江晚笙這才扶著牆麵站起來,再緩緩地走出樓梯間。
之後坐了電梯下樓回去,臨走的時候可以覺到兩束目一直在追隨著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
沒有回頭,隻是一步步地往前走。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江晚笙頓了一下,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人會是誰?因為覺到後麵的目,江晚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後就渾冰涼。
是溫焰打過來的電話。
他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做什麼?試探嗎?怕知道?
思及此,江晚笙猶豫了一下才抖著手指接起電話,“喂?”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
“丫頭?”溫焰的聲音和剛才自己聽到的有很大的出,剛才的暴戾,現在的平和,就像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
“溫焰叔叔……”江晚笙說不清楚自己心是啥,可是喊出這一聲的時候,的眼淚沒由來得一直往眼角落下,劈裏啪啦的像斷了線的珠子,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哽咽著咬著下。
“丫頭?”溫焰叔叔頓時慌了神,“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沒有回家嗎?”
江晚笙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想說話卻開不了口,索直接在原地蹲下去,一麵捂著臉痛哭起來。
“溫焰叔叔,我剛才……遇到流氓了。”
哭了好一會兒,江晚笙才哽咽地說道,可眼淚就是止不住,原來是覺得,溫焰叔叔和那個人在後麵盯著自己,得哭一哭作作樣子,可是一開口就忍不住了。
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哭不出來,沒想到一開口就直接崩潰了。
隻要一想
到自己最信任以為最親的人,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心裏的悲涼就掩蓋不住、
不過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近乎崩潰的心,哽咽著說自己到流氓了,所以才會哭得這麼慘。
這樣的話,溫焰應該不會生疑了吧?
想到這裏,江晚笙繼續手抹著眼淚。
而電話裏的溫焰一副很張擔憂的樣子:“丫頭,你在哪?告訴溫焰叔叔,溫焰叔叔馬上就過來。”
聽言,江晚笙角出一抹嘲諷到極致的苦笑,自己在哪裏,他不是最清楚了嗎?現在就看著呢,可他卻要在麵前作戲啊。
想到這裏,江晚笙吸了吸鼻子,哭道:“我不知道這是哪兒,嗚嗚!”說完又忍不住哭起來:“溫焰叔叔,你不用過來了,他們已經走了,我也沒什麼事。你有事就去忙你自己的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丫頭,這怎麼行呢?起碼得讓溫焰叔叔看看,確定你沒事以後才能放心。”
“我真的沒事溫焰叔叔,隻是剛才聽到您的聲音,覺得很親切,所以……才會忍不住想哭的。”
“唉。”溫焰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你一個孩子沒事的話最好不要跑,也不要去沒人和偏僻的地方,知道了嗎?”
“嗯,我記住了。”江晚笙點頭。
“你把手機定位打開,溫焰叔叔過來找你吧。”
“不,不用了。”江晚笙趕拒絕,現在還沒有想好該用什麼樣的心去麵對溫焰叔叔,怕最後自己流出不對勁的表或者是緒,讓他知道就不好了。
想到這裏,江晚笙站起,手拭幹了眼角的淚水:“真的不用過來了溫焰叔叔,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您去忙您的吧,我……打個電話讓瑤瑤過來接我就好。”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
掛了電話,江晚笙走到路邊,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說了地址。上車走了一段路以後,才覺到那兩道如鋒芒的視線消失了。
到了現在,江晚笙仍是心有餘悸
。
幸好機智地解決了,可如果這一次沒有假裝不知道,直麵跟溫焰叔叔他們起衝突的話,結果會怎麼樣?
溫焰叔叔……會對付嗎?會……要了的命嗎?
想到這裏,江晚笙閉上了眸子,心中一片悲涼。
回到家裏後,江晚笙便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裏,一言不發地鑽進了被子裏,將臉埋進枕頭裏痛哭起來。
為什麼……
最親的人也背叛了自己,現在還剩下什麼?隻有自己一個人,拿什麼去對抗那些敵人?要怎麼去對抗?
難道就這麼沒用嗎?什麼都做不了,如果別人想對付,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突然,江晚笙想起了沈瑤之前跟說的話。
你隻是一個普通的生而已,你什麼都沒有,很多也都不懂,為什麼就不能依附一下別人要全靠自己嗎?
是啊,就憑自己,撐得起這一切嗎?
可是父親死了,也沒有母親,就連一直最信任的叔叔也背叛了,現在該去依附誰呢?
厲封秦……
不知為何,江晚笙的腦海裏忽然浮現了厲封秦的名字,怔住,愣了一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他呢?
他都已經跟自己斷絕來往了,以後跟他也沒有關係了,他不會再來找,也不用再他的折磨。
不過……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之間就變這樣了?把份還給,並揚言跟不再相關。
那是不是代表,他不會再對付江氏了?
忽然覺得厲封秦有點口是心非,雖然上說要對付江氏,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手,隻是把的份拿在自己的手裏,一直戲耍著。
雖然這很可惡,可他卻比那些笑裏藏刀的人好多了。
難道要依附他嗎?不……不可能,怎麼可能依附自己的仇人?那又能依附誰?
江晚笙想得腦袋快要炸了,索直接拿枕頭蓋住,大了幾聲來宣泄自己的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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