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皇帝之死!殺薑離真兇!君臨天下

大炎皇帝本來就不高，這一跪坐下來就顯得更矮了，沈浪上前蹲在他的麵前道：“皇帝陛下，告訴我，殺死薑離陛下的兇手是誰？”

皇帝著沈浪，好一會兒道：“你心理應該知道的，就是你想的那個答案。”

這話一出，沈浪臉微微一變，整個心髒先是一抖，然後覺得半邊都是冰涼的。

薑離武功天下第一，誰能殺得了他？他的暴斃完全是整個世界最大的謎團，幾十年來都沒有人解開。

沈浪也猜測了無數次，但每一次都戛然而止。

真相隻有一個，把所有的錯誤的可能都排除了，剩下的當然就是真相了。哪怕它早荒謬，再不可能，真相就是真相。

薑離武功天下第一，薑離妻子武功天下第二。

誰能殺掉了薑離？天下第二殺天下第一，而且在毫無防備的況才能做到吧。

所以沈浪曾經無數次想過，有沒有可能？他母親殺掉了他的父親薑離，但每次想到這裏，就如同被電擊一般無法呼吸。

“沒錯，就是這個答案。”皇帝道。

沈浪再一次痛苦地閉上眼睛，整個腦子紛無比，仿佛要炸開了一般，甚至需要大口地息，否則眼前一片黑暗。

薑離曾經是一個浪子，一個比沈浪還要浪的人，而且私人也一塌糊塗。

當他是大乾王國太子的時候，就已經有未婚妻了，大炎帝國的長公主，皇帝陛下的妹妹。

他拋下東方世界你的一切前往西方世界冒險，還把自己取名為基。到了西方帝國之後他先去招惹了王城的主人，西侖帝國的親王雪萊（不是火神教祭師那位），甚至還和進行婚禮，然後生下了一個兒海倫。

接下來，他又招惹了招惹了有婦之夫安其拉，也就是海拉的母親。

安其拉是西侖帝國海軍元帥的兒，而且已經嫁給了西侖帝國的某位親王，甚至還生下了一個孩子，也就是和沈浪爭奪骷髏黨的那位道格拉斯親王。就這樣還是被薑離拐走了，一起去海上冒險，並且建立了骷髏黨海盜軍團。

甚至沈浪還懷疑薑離還去招惹過上一代的亞馬遜王，隻不過沒有證據。是留下有記錄的人就這麼多，剩下沒有留下記錄的，還不知道有多。

但是從西方世界歸來之後，薑離就仿佛徹底變了，他帶來了一個人，並且在全世界反對的況下娶了，拋棄了未婚妻，大炎帝國的長公主。

從那之後，薑離變了天下最專之人，再也沒有招惹過任何一個人，而這個人殺了他。

“為什麼？為什麼？”沈浪沙啞問道。

按照沈浪的猜測，薑離返回東方世界之前，曾經去過白玉京，就是在那裏遇到了一生的人，白玉京公主。

他一輩子對妻子專，甚至改變了自己的浪子生涯，為了拋棄了原本的未婚妻。

這位白玉京公主，為何要殺他？

當時薑離率領百萬大軍，正要北伐炎京，眼看著整個東方世界的決戰就要開啟，薑離卻死在了決戰前夜。

皇帝雙眼微微抖了一下，然後有些支撐不住，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麼？你自己去問吧，……應該還活著。”皇帝說道，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砰……”與此同時，他口的龍之心裝置猛地炸開，心髒部位出現了一個絕大的孔。

大炎皇帝，徹底死去，與世長辭。

無數人都見證了這一幕，整個天地間死一般的寂靜。

沒錯，他們見證了曆史。比想象中平靜，但是又比想象中震撼。

統治這個世界超過五十年的皇帝，就這麼死了？

東方世界就這麼易主了？大炎王朝，就這麼滅亡了？

大炎太子茫然地著天地，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一會兒看看左右，顯得非常無措。

他幾乎覺不到悲傷，隻有無邊無際的冰冷，黑暗，麻木，仿佛整個人都要變化石。

“殿下，殿下……您應該去把陛下抱過來。”旁邊的大炎閣首相道。

大炎太子也想去，但是整個已經完全不控製了。

廉親王，武親王幾個人走了過去，想要傾聽大炎皇帝的心跳，但是發現連心髒都炸沒了。

頓時，幾位親王跪在地上，高呼道：“皇帝陛下，殯天了！”

這話一出，大炎帝國的所有親王，郡王，所有的貴族，所有的員，麻麻整齊跪下。

“陛下！陛下……”

而炎京城的百萬民眾先是一呆，見到所有貴族和員跪下之後，才知道皇帝輸了，駕崩了。

然後，上百萬人也整整齊齊跪下。

頓時間，整個炎京城外，哭聲齊天。

大炎皇帝民嗎？仁慈嗎？談不上。

他統治了大炎王朝幾十年，絕對是強大的，但是民眾的生活也就是……還好。因為這位皇帝，並不是非常憐惜民力，顯得有些冷漠的，一切隻按照他的戰略計劃形式。

他在位幾十年，做的幾件大事，全部都是驚天地，消耗不知道多國力。

他擊敗了大乾帝國，他在大炎帝國境功地完了新政。如果不是沈浪這個意外的出現，他很快就會徹底統一整個東方世界，並且在這一千多萬平方公裏上執行新政，徹底帝王集權，所以這幾十年把東方世界所有民眾折騰得夠嗆。

但是，他畢竟在位五十幾年了，天下之主這個名號已經深人心。

就算再不恩的夫妻，在一起五十幾年後也有了。炎京民眾對皇帝也是如此，他們對皇帝談不上親近，充滿了敬畏，但也充滿了崇拜。

這是真正的一代雄主。

而現在，一個時代結束了，一段曆史結束了。炎京百萬民眾，悲痛萬分。

“陛下，陛下，我們的陛下……”

在這個時候，炎京城一個年邁老者，淚流滿麵，拿出了一瓶毒藥，平靜地喝了下去。

“陛下，老朽來了，跟隨您而去。”

他並不特殊，也不是什麼大人，就是一個普通的舉人。

“當！”

“當！”

“當！”

皇宮之，喪鍾響起。炎京外，無數鍾聲響起。

百萬人哭聲震天。

一個又一個人自盡，殉葬。有讀書人，有將領，有員，有士族。

有的人服毒，有的人懸梁，有的人撞牆，有的人投河。百上千的人，跟著皇帝殉葬。

……

沈浪依舊蹲在皇帝的麵前，靜靜地著他枯瘦的麵孔，但是目卻沒有任何焦距。

他的母親，殺死了父親薑離。

而且皇帝臨死之前說，他的母親仍舊還活著。

可是當時所有的報，所有的記事者，所有的史書都寫得清清楚楚，薑離帝主和天後，全部死去。

薑離帝主暴斃之後，天後生下了孩子便也隨之死去。

現在竟然沒有死？

若沒有死，為何不帶走兩個孩子？為何還要把孩子給贏國公？

如果是痛恨薑氏，為何不殺了兩個孩子？斬草除？

如果憐惜孩子，為何不帶走，帶去白玉京？的兩個孩子，一個被大炎帝國帶走，另外一個被贏國公抱走，被整個大炎帝國追殺，若非沈浪養父養母將他帶走，他早已經死在大炎帝國手中了。

這一切是為什麼？

那麼此時在哪裏？在白玉京中嗎？

………

大炎皇帝的被抬走了，整個炎京銀裝素裹，所有人都為皇帝戴孝。

大炎帝國用最高的規格，對大炎皇帝進行了葬禮，將他埋了姬氏皇陵之。

天下諸國所有的君主，所有的豪門貴族，全部在場。

整整半個月後，大炎皇帝的葬禮結束。

大炎太子帶著所有親王、貴族、文武百，再一次來到了炎京城之外。

“薑陛下，這是大炎王朝的國璽，請您接收！”

“薑陛下，這是大炎王朝的龍旗，請您接收。”

接著，大炎太子摘掉了頭上的冠冕，解下了上的金袍。

大炎帝國文武百，全部摘掉了帽，解下了服。

“罪臣，恭請陛下炎京。”大炎太子帶領大炎帝國所有人，整整齊齊跪下。

整整幾千人，跪在城門口的兩邊。

“恭請陛下炎京！”幾萬名大炎帝國的武士，整整齊齊跪下。

“恭敬陛下炎京！”

沈浪看了一眼沈野，然後牽著他的手，登上了龍冕，緩緩進了炎京城。

街道兩邊，無數炎京民眾，整整齊齊跪了下來。

與此同時！

天上出現了一個黑點，然後越來越大。

是薑氏巨龍。

當時它和大炎巨龍最後的決戰，贏了一點點。但哪怕隻贏了一點點，也完全足夠了，就意味著徹底的勝利。

當時它和大炎巨龍仿佛全部灰飛煙滅，消失不見了。

但它已經涅槃了，放在之前消散後，至需要百年時間才能恢複。而現在，沈浪和它對龍之力量都有全新的悟，消散的能量飛快凝聚，半個月之後，它又恢複了威風凜凜，天下無敵的模樣。

當然，此時沈浪這條巨龍最多隻恢複了不到三的力量，所以尤其需要這樣遮天蔽日，威絕天下的表象。

這條巨龍顯得非常安靜，跟隨著沈浪的腳步，在天上飛著。

幾萬，幾十萬，上百萬的民眾見到這一幕，心充滿無限之敬畏。

全部跪伏下來，額頭地。

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覺到，變天了！

就這樣在幾百萬人的見證中，在無比莊嚴肅穆的氣氛中，沈浪帶著沈野，緩緩進了大炎帝國皇宮。

從今以後，他就是這座皇宮，這座城市的主人。

整個天下，正式易主。

……

大炎帝國的皇宮，才是真正的皇宮，比大乾宮更加恢宏壯麗，天子氣象。

但是沈浪主皇宮之後，顯得尤其的安靜。沒有任何旨意，沒有任何。

哪怕是趙琳這樣的投機之徒，也不敢上表勸進。

原本這個時候，天下臣子都已經上表讓沈浪正式稱帝。大炎王朝滅亡了，皇帝已經死了，天下不可一日無主。

所以大乾王朝應該正式更名為大乾皇朝，沈浪應該正式稱帝的。

但是……他依舊沒有，所有要上表勸進的人，都讓矜君等人攔住了。

矜君不僅僅是沈浪的臣子，也是他的知己。

………

“罪臣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年邁的老者跪在沈浪的麵前，叩首之後，整個完全趴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沈浪一下子幾乎忘記他是誰了？足足幾秒鍾後記起來，此人是祝弘主。

不是沈浪健忘，而是他的腦子仿佛要定期刪除一些無效信息，所以祝弘主這個人也被他從記憶中暫時刪除了。

越王寧政下旨，讓祝弘主來親自見證沈浪和大炎皇帝的決戰，不是要落井下石，而是因為祝弘主九十幾歲了，是最好的曆史見證者。

祝弘主對皇帝充滿了無限的敬仰，崇拜，覺得皇帝陛下至高無上，而且天下無敵。

所以對於這一場決戰，他心更是覺得皇帝必勝無疑。

但是沒有想到，他還沒有趕到炎京，決鬥就已經結束了。等到祝弘主降落炎京的時候，皇帝早已經死了，而且他連跪的地方都沒有。

整個天下都忘記了祝弘主，仿佛不管在哪個陣營，都沒有他的容之。

“老朽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祝弘主不斷叩首，叩首，叩首。

沈浪緩緩道：“祝弘主，你想要全我的念想。你覺得我心深，肯定特別你跪在我麵前認錯，認罪的一幕，對吧？”

祝弘主叩首道：“罪臣愚鈍，腐朽，無恥，卑鄙，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在天越城之戰後，你被下獄了，依舊一副桀驁不馴，坐等我敗亡的樣子。我當時確實見到你跪下來求饒，哭泣，認罪。”沈浪道：“因為我本就是心狹窄之人啊，還有什麼比敵人跪在你麵前苦苦哀求更加讓人暢快的呢。你現在要全我這種暢快，我非常激你。但是非常可惜……我真的已經將你忘了。”

祝弘主再一次磕頭出，哭泣道：“賤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沈浪道：“你九十三了，也差不多活夠了，你想要死的話，自己了斷吧。至於祝紅屏，我肯定是不用的，但是也不會殺他。還有祝檸，我也不會，喜歡看書做學問，那就一輩子做學問吧。”

祝弘主跪得癱倒在地，叩首道：“罪臣，謝主隆恩，謝主隆恩。”

“走吧，走吧……”

然後，幾個人上前，將祝弘主拖走。

祝弘主用盡最後的力氣，在地上叩首嘶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任何語都無法形容祝弘主此時大聲嘶吼的複雜緒。

他並不是想要進行最後的投機，更不是乞活，而是為了表達自己向天下正統的臣服。

不，這說得還不夠徹。他是希自己在臨死之前，不要被開革出士大夫行列。

盡管沈浪不會在祝弘主死後罷黜他的功名。但他就是要表示一種態度，曾經我一生效忠大炎皇帝陛下，如今天下易主了，薑氏為東方人皇，天下正統，我祝弘主臣服於這個係，千萬不要因為我的罪過，而把我驅逐出東方王朝係。

我是大炎的臣子，是大乾的敵人，但我祝弘主歸結底是東方王朝的臣子，不要在心中將我祝弘主驅逐。

當天晚上，祝弘主死去。

他甚至都沒有自殺，或者說還來不及自殺，就已經自行死去了。

………

前大炎太子穿著布袍跪在沈浪的麵前。

到現在為止，沈浪對前姬氏皇族還沒有任何旨意。

三十幾年前，贏廣殺死了所有的薑氏王族。不過這一次大炎帝國和大乾帝國的接卻非常和平，正統，甚至神聖。

所以，按照上古的規矩，姬氏家族是要麵下野的。

而且這位大炎太子，沈浪也是要冊封為公爵，甚至親王的，盡管不會再有任何權力。

但是沈浪還沒有登基稱帝，所以這一切冊封，都要推後。

“炎太子，我想給你改一個名字，可以嗎？”沈浪問道。

“這是臣之無上榮幸。”前大炎太子跪下叩首道：“請陛下賜名。”

沈浪想了一會兒，道：“從今以後，你就作姬賢！”

前大炎太子一愕，然後再一次跪下叩首，淚流滿麵道：“臣，謝主隆恩。”

沈浪賜予他這個名字就表示不會殺他，也不會折辱他，希他為一代賢王。

哭泣之後，前炎太子姬賢叩首道：“陛下，按照我們兩個家族的曆史，是要世代聯姻的，薑離陛下當年斷了這個傳統，但是他又為陛下定了婚事，姬璿和陛下的婚約，卻從未毀過，請問陛下，我們兩個家族的聯姻還要繼續嗎？”

沈浪道：“你想要讓我迎娶姬璿？”

前大炎太子姬賢道：“臣不敢，但若陛下願意納舍妹，便是我姬氏家族無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