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這麼個問題的並不只有中國,降頭師圈子裡也是如此。對面這十五個人從組長陳伯星到手下的組員,一個個看起來都是桀驁不馴的傢伙。
此時,對師傅的挑釁,也在我和師傅的意料之中。
師傅緩緩地站了起來,從會議桌子上拿來了一支筆和一張白紙,隨後在白紙上畫了一個圓圈,又在圓圈裡畫了一個五角星。
隨後將這白紙平均地四折,放在了手心裡,對著白紙吹了口氣,手臂往前一松,此時,當著我們眾人的面,師傅手上的指頭慢慢地懸浮在了天空中。
對面的陳伯星眉頭微微一皺,他邊的降頭師們也都有些吃驚,看著這白紙一點點地飄到了對面降頭師們的面前,停了下來。
「。」
師傅輕聲說道,背在後的手掐了個手訣。他此話一出,空中的白紙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這火焰就好像是憑空而來的一般,沒有點火的設備,白紙在空中自燃。
最後,白紙被燒毀了,然而卻在空中留下了一個紅的印記,是由火焰連接而,正是師傅在白紙上所化的那一個圓圈和一個五角星!
這火焰印記,持續了幾秒鐘后,又憑空消失不見。
師傅的這一手我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其實用的是國五行宗的一個巧勁和法門,紙都是用木頭做出來的,所以本就會燃燒,在上面化圖的時候,師傅暗中下了法力,將火行畫在了這圖案之中。
所以,白紙飄在空中的時候,以微風為引,托住了這輕薄的紙頭,最後以法決引燃,火行在空氣里殘留一陣后,就形了這火焰印記。
師傅手法看起來簡單,但是這一個簡單的作是有道行在裡面的。
「如果你們也能做出這一手的話,你們的行我就不手了。」
師傅做了個請的作,對面的陳伯星臉很難看,此時一屁坐了下來,不再出聲了。
我的手在桌子底下,對著師傅豎了一個大拇指。
「好了,既然大家沒有什麼意見了,那我們就繼續開始開會。」
範文雄見到陳伯星坐了下來,開口繼續主持會議。
「目前我們查到的消息是,殭教在諒水鎮附近10公里的一座墳場地下安置了總部基地,不過我們的探子沒辦法靠近,在墳場附近瀰漫著非常濃的氣,靠近之後就會出現頭暈,眼花,嘔吐等輕微的中毒現象。所以,墳地部的結構我們還不知道。這次的作戰會議,為的就是制定一下作戰方案。」
範文雄用投影儀將收到的諸多照片,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我定睛看去,果然是一片比較大的墳場,一個個墓碑散地遍布在墳場上,四周的樹木都是枯萎的,地面上雜草叢生,四周被高山環繞,進出的路口只有一個。
「這墳場是諒山鎮附近最大的墳場,據說本就因為常年缺管理,而造野鬼不斷出沒,附近的居民都已經搬走了,可以說,這是一片無人區。至於他們怎麼能在這個墳場地下建造如此大的基地,還有待調查。現在,我初步制定的方案是,由我們的15名戰鬥降頭師先行進其中,進行探路和掃。蔣師傅,您和您的徒弟跟在後面,畢竟這是出在我們國家的邪教,我們有義務掃平它,如果有什麼突發況,您和您的徒弟也方便逃走。」
範文雄這話說的還仗義,我開始是這麼覺得。不過師傅的臉上卻帶著似笑非笑的表,看起來對範文雄的話不以為意。
「那麼,作戰計劃如此,明天上午7點進行突進,爭取在黑夜降臨前解決這個邪教,如果時間超過晚上18點,必須全部撤退,在黑夜裡和后卿作戰,我們的力量還不足。沒問題吧?」
範文雄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陳伯星,師傅和這個戰鬥組組長都點了點頭。
離開了會議室,師傅和我往回走,大叔謝絕了範文雄要派車送我們回去的好意,說是要找地方吃一點越南的小吃。
等到我和師傅走出了降頭師分會後,師傅才開口說道:「老狐貍,看起來正義,其實也是一肚子壞水啊。不過,這一回,他可能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師傅這麼一說,我更聽不明白了,開口問道:「師傅,您是說範文雄還另有所圖?」
師傅立即點了點頭道:「是的,你以為他真的是怕我們兩個中國人在越南出事才安排我們殿後的嗎?其實本不是,試問一下,如果你是範文雄,有人告訴你,中國傳說中的殭真祖來了越南,而且還沒融合功,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我被師傅這麼一問,想了想說道:「肯定是想抓過來研究一下。」
大叔哈哈一笑道:「就是這麼個意思,範文雄是怕后卿被我們收服了,他們撈不到好。不然你覺得一個新進的邪教能夠引來堂堂越南降頭師協會的常務理事長親自出馬?這世界上,除了我們邊的兄弟和親人,沒幾個好人是真心實意幫你的。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晚上還要幹活呢。」
師傅拉著我走到了一家,越南諒水的小吃店裡,了,蝦餅一大堆吃的后,我一邊往裡塞吃的,一邊疑地問道:「師傅,晚上還要去哪裡啊?幹什麼活啊?」
師傅笑了笑,說道:「我決定在夜裡探一探那個墳地,不深,不過得抓點舌頭回來,不然對立面一無所知,進去就是找死。」
到了夜裡8點多,我和黑蛋跟著師傅走出了旅館,趁著夜一路往前,說實話,從諒水徒步走10公里到墳場,還是晚上這個距離可不短。
不過,師傅花錢在當地雇了輛越野車,開了足足2個小時后,才到了諒水附近的墳場,而且,在距離墳場1公里的地方時,司機就把我們放了下來,說啥也不肯繼續前進。剩下的路,我們只能徒步往前。
今晚夜還算不錯,天上的月亮灑下淡淡的月,只是,我發覺靠近墳場的這附近,植被枯死的越來越多,也聽不見蟲鳴和夜裡鳥喚的聲音。
就連越南林里最煩的蚊子,在此也消失不見。
似乎,在這裡,一切生靈都無法生存一般。
這一次師傅和我都買了大功率的手電筒,照著路,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下過雨了,這地面有些泥濘,走路的時候,腳下一直打。
走了約莫10多分鐘后,我忽然整個人一激靈,接著,我看見從左邊的林子里緩緩走出好些灰的人影,此時師傅拽了我一把,我們仨一起躲到了一顆枯死的大樹背後,關掉了手電筒,我們沒在黑暗中。
我探頭去,卻看見對面的森林裡那些灰的人影其實全部都是冤魂,一個接著一個地從林中飄出來,速度不快,但是這些冤魂行的卻很整齊。
我仔細一,發現這些冤魂全部都穿著統一的軍裝,看起來像是軍人的亡魂。
一般來說,軍人的亡魂戾氣都很重,果然,等這些軍人的魂魄接近我們附近的時候,我到渾都在發冷,就好像有人拿著一臺製冷對著我狂吹!
這裡一共是100多個軍人的亡魂,飄過我們頭頂的時候,也不像普通冤魂那樣哭泣哀嚎,而是無聲無息,彷彿在巡邏一般。
等它們飄遠了,師傅才開口說道:「諒山鎮是越南的重鎮,也是軍事重地,所以這附近一直有死去的士兵亡魂徘徊,以後你回到國,到那些軍事大城市附近執行任務,也會遇到類似況,千萬不要正面衝突,否則的話,很難對付。」
我點了點頭,記在了心裡。
等這100多個軍人亡魂徹底遠離后,四周的鬼氣也漸漸散去,月又重新照了下來,我們繼續前進,又走了約莫10分鐘后,差不多已經接近墳場的範圍。
四周開始瀰漫起淡淡的氣,現代社會對付氣有一個非常簡便的方法,戴防毒面!不過可惜我們沒買到,所以師傅以四季青,佩蘭,大青葉等藥材熬的中藥塗抹在口罩上,發給了我,戴上之後,滿鼻子都是中藥味,那一個難聞啊!
我低頭看了看黑蛋,看見這傢伙盯著我的口罩,我順口問了一句:「要給你也戴個嗎?」
黑蛋輕蔑地瞟了我一眼說道:「戴口罩的是狗,我是狼妖,妖怪不怕氣,白癡小子。」
這傢伙老是這麼囂張,氣的我差點用腳踢它。
就在這時候,師傅手示意我們安靜,我向四周看去,我們所的位置還算森林中間,四周很安靜,也有樹木保護。
此時,我定睛看去,遠竟然有一個落單的軍人亡魂漂浮在森林中,看起來像是被氣所迷,走不出去了。
我正打算上去收了這亡魂,卻聽見遠傳來一陣走路的響聲,我和師傅還有黑蛋立刻蔽起來。
此時,從氣走出來一個,穿黑的法袍,看不清臉,不過卻是直直地走向那個落單的亡魂的!
「正好缺個亡魂,就你了。」
那氣中的人竟然是來抓亡魂的,降頭師有些降頭的確需要亡魂才能施展,這個落單的軍人亡魂看來是要遭殃。
然而,卻沒想到我邊的師傅笑著開口道:「我要的舌頭來了。」
要抓這個從墳場出來的降頭師,其實並不簡單。因為我們現在距離墳場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后卿這種殭真祖可不是小嘍嘍,可以說,氣覆蓋的範圍,它只要有心立刻就能探測到我們的存在。所以,我們仨等於是在後卿的眼皮子底下行。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戰鬥和太大的聲響,師傅決定,在這個降頭師降服亡魂到一半的時候,再出手。而我則負責,將那個落單的軍人亡魂封了!黑蛋則負責警戒,畢竟它是妖怪,對殺氣和敵意的敏度比我還高。
分工明確后,我探出頭,看著面前這個走出了氣的降頭師開始施法。
先是飛出幾張彩的紙片,包圍在了軍人亡魂的附近,等到這個落單的軍人亡魂開始反抗后,這些彩紙片上立刻放出綠的氣,將這個軍人亡魂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