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第一場雪,晚上,四合院裏很安靜,萬家林默默地站在長廊上,看著天空中慢慢飄下的雪花,距離逆天決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我走到長廊上,遠遠地看見了小騙子的影,緩步走到了他的邊,低聲說道:「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小騙子轉頭看向我,不知不覺間這小子也已經有一米七的高了,雖然還是一張稚的臉,可是卻已經有了男子漢的氣魄,也許再過幾年他就真的能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聽您說明天要舉行最後的傳承,所以一直很張,睡不著。」
他笑著說道,我微微搖頭道:「不用張,不會有事的,只要守住你的本心就不會有事,好了,早一點休息吧,天也冷了。」
我手本來是想一他的頭,但是最終還是笑著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轉走到長廊盡頭的時候,小騙子忽然開口問道:「師傅,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能夠為像您一樣偉大的人?」
我停下腳步,轉過頭,雪花無聲地從空中落下,如此麗,如此靜謐,小騙子看著我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期許的芒。
「為什麼要為我呢?我希你走出屬於你自己的路。」
說完后,我背著手踏著步子,走出長廊,留下小騙子看著我離去的背影,默默地沒有說話。
我們這一脈的傳承,不僅僅是記憶和神的傳承,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脈的傳承,這是羅焱師祖在和我再次見面后告訴我的。
典的脈力量可以傳承下去,但是接傳承的人必須有堅強的心和毅力,因為這是最偉大的脈,並且蘊含了恐怖的力量。
而且接傳承者必須還在十八歲以下,大叔當年沒有接傳承是因為羅焱將脈之力留給了我,而如今,我要將典脈的力量傳給萬家林,傳給我最後也是唯一的弟子。
北京天壇,此時四周沒有一個遊客,下過雪后的北京城特別冷,但是天空卻出奇的乾淨,軒轅家族數百號人站在天壇附近,心兒和小黑貓站在一起,國字型大小第五組的人都站在天壇附近,我站在天壇上,穿著一黑的長衫,說實話,我穿不慣長衫,過去也只是一件黑風套在上就了事了,但是心兒告訴我,這種場合如果不穿長衫,不夠正式。
寒風陣陣,我背著手獨自一人站在天壇上,上一次在這裏舉行儀式還是為了繼承軒轅家族而舉行的脈測試儀式,如今第二次來,雖然只隔了幾年時,但是卻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變化。
戰鼓聲響起,巨大的紅地毯盡頭,人群緩緩現,小騙子同樣穿著一黑的長衫,在弒君子夫婦的陪伴下慢慢地走來,扎虎站在他的後,也收斂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表。
十幾人的儀仗隊跟在小騙子後,他雙眼莊嚴地看著我,慢慢走來,眼睛裏出堅定的神。
伴隨著戰鼓聲,小騙子緩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一陣大風吹過,我們倆長衫的下擺隨風飄,我站在高,沉聲說道:「跪下!」
萬家林沒有任何猶豫跪在了地上,重重地叩首,我著面前的萬家林,這是我唯一的弟子,這是一個會因為殺手辱沒了我的名號而和殺手拚命的徒弟,他雖然還沒長大,雖然還沒有將自己的名號印刻在整個江湖中,但是總有一天,他會為比我更出的男人,總有一天,他會讓自己的名號響徹整個靈異世界。
今天的傳承,是我們這一脈神的傳承,也是我們這一脈脈的傳承,更是這個時代的傳承,我從天壇上走下來,停在了他的面前,出手輕輕地按在了他的頭上,低聲說道:「萬家林,你乃是我端木森唯一的徒兒,今日,舉行我們這一門最終的傳承,在傳承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一一如實回答!」
萬家林並不抬頭,沉聲說道:「弟子一定如實回答。」
我點點頭高聲問道:「第一,你能否秉承通天會的神,走明大道,封天下厲鬼?」
萬家林毫不猶豫地喊道:「弟子絕不敢忘通天會大義!」
我繼續問道:「第二,你能否於江湖危難之際而出,保天下平安,護家門不滅?」坑在剛弟。
萬家林依然沒有猶豫,高聲說道:「弟子絕不會讓邪之輩猖狂!」
我停頓了一下後繼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我此去可能再也回不來了,軒轅家族,代理人協會,所有這些看著你長大的長輩,將來也許都會需要你的保護。如果我逆天失敗,你能否完我的願,繼續逆天?」
萬家林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跪在我的面前,雙手手掌重重地按在地面上,一直沒有回答,四周的人都有一些奇怪起來,我追問道:「為何不答?」
萬家林終於喊道:「師傅,你一定會回來的,你一定會功的!不需我繼續逆天,你一定會安全歸來!」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都默默地看向了我,寒風中,我微微一笑,嘆了口氣后一揮手,四周的黑暗包圍過來,將我和萬家林包裹在了中間,在一片黑暗,我出手放在了他的頭頂上,他微微抖,我手心裏有閃爍,所有的全部都湧了他的,小騙子全抖,侵了他的,開始改造他的脈。
而就在此刻,整個天壇的天空中有聖閃爍,準提站在雲端,看著下方的傳承儀式,目落在了包裹住我和小騙子的黑暗,他的傷勢已經徹底康復,雖然並沒有正面和我抗衡的實力,但是如果能夠破壞傳承儀式,也能讓他在鴻元的面前稍稍邀邀功。
「你的徒弟要是也和你一樣強大,這可不是師尊想要看見的,讓我毀了他!」
準提對著地面上的黑暗出了手,指尖有金的佛閃爍,此時四周的人也都覺到了聖威在空中飛旋的覺,一個個全都出了驚訝的神,就在此刻,我一揮手,撕開了黑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上的黑長衫隨風飄,冷漠地抬起頭,看向天空中滾的聖威,低聲說道:「哼,居然敢來搗。」
往前踏出一步,此刻天空中的金佛正好落下,帶著恐怖的毀滅氣息,浩浩地落下,我出右手,青的芒在面前凝聚,金的佛重重地撞擊在了青的芒上,青芒卻一一毫都沒有被打碎。
雲端的準提吃了一驚,往後退,我卻一揮手,黑閃電在空中飛速穿行,轉眼間就到了準提的面前,只看見黑閃電重重地打在了他的上,準提慘哼一聲,留下一片花,整個人再也不敢停留!
「告訴鴻元,這是他和我之間的大戰,不要隨便對我的家人出手,除非他自己出手,否則誰來誰死!」
我的聲音在雲中擴散開,準提狼狽地逃走消失不見。
而在天壇上,我轉頭看見地面上跪拜著的小騙子全都被霧包裹著,這些霧時而是紅的,時而卻變了燦爛的明黃。
全脈的傳承是一種非常痛苦的過程,但是我有信心,這小子絕對能夠撐過去!
「師傅,我不希變你,因為如果我變你,那就說明你逆天失敗了,那就說明你已經徹底離開了我。我只想一直跟在你的後,我不想失去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依靠……」
霧中的小騙子,心中一片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