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聽到吉祥的聲音后,蘇白也就不擔心了,雖說自己並不能驅使吉祥幫自己做什麼事,但是吉祥總不至於看著自己被和尚弄死,這一點,蘇白還是心裏有底的。
自己昨晚睡得有點奇怪,應該是那羹湯的緣故,不過一覺醒來,除了被綁著有點不自由以外,當真是脾肺都到一種清涼的覺,整個人的神頭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筋骨也得到了極大的放鬆。
吉祥跳到了床上,爪子在蘇白上的黃帶子上了。
「昨晚的羹湯很寶貴的,平日裏那些住進來的客人花大價錢買也就只能買到指甲蓋那麼大小的一杯子,你倒好,人家客氣地給你一大碗你就直接都喝了,藥效里安眠的效果很重,不過對調理有好。」七律和尚手中拿著一張紙符,「出發前,我想試試這黃帶子是否還能繼續使用,畢竟上了雪寶頂后要用它來捆縛著那一家三口,到時候如果出了什麼問題,那就太麻煩了一些,海拔五千多米的山峰上,做什麼事也都不方便。」
「你可以等我醒來的。」蘇白深吸一口氣說道。
和尚指了指吉祥,「這隻貓可以作證,貧僧坐在這裏,等了你三個小時后才手的,捆綁時比較麻煩,又花費了一些時間,想著你也是很久沒睡這麼沉了,就讓你多睡一會兒,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想安安穩穩睡個覺,難。」
吉祥邁著步子圍繞著蘇白看著,顯然對此時被捆綁著的蘇白覺得很有趣,不過從它的反應中可以側面看出和尚說的話屬實,吉祥是能夠聽得懂人話的。
「我就這麼用力掙?」蘇白問道,既然和尚已經把自己捆了,那試試就試試唄,自己和和尚還是組隊關係,和尚就算是要自己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來。
「你得變殭,否則這件法就不會催發出效果。」七律和尚後退了兩步,手中的符紙點燃,念了一聲咒語,隨即對蘇白點頭道:「可以開始了。」
蘇白閉上眼,開始迅速乾瘦下去,冷邪惡的氣息開始瀰漫開來,然而,就在這時,那些纏繞在蘇白上的黃帶子忽然自收。
「嘶!!!!!!」
蘇白髮出了一聲急促地吸氣聲,這收得,蘇白都快有些扛不住了,覺自己全上下都在遭著可怕的迫,不說是去掙了,估計很快就會被勒死,哪怕是殭狀態之下的理防也本支撐不下來,這些黃帶子上所散發出來的力量不是作用在表面,更是直接像是暗勁一樣打了的部,直接從部瓦解一切的掙扎,有時候,巧勁比蠻力更讓人煎熬說得就是這個意思。
「收!」
七律和尚把燃燒了一半的符紙塞了水杯之中,蘇白上的黃帶子也在此時失去了一切力道,蘇白也馬上手把自己上的黃帶子給繞開。
坐起,了汗,恢復到了普通狀態,蘇白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和脖頸,關鍵位置現在還生疼。
「應該是沒問題了。」七律和尚自言自語道,看起來滿意的,「這法是貧僧師門傳下來的,並非是貧僧從微店裏兌換得來,貧僧也就當年用過一次,對它的了解也不是很深。」
「和尚,下次你要玩捆綁我可以幫你找專門的人的,或者,你可以去參加一個俱樂部,那裏一堆人都喜歡這一口。」
蘇白調侃道,之前雖然疼了一下,但畢竟是為了實驗,心底倒是能想得通,但是和尚這種直接上來綁人的姿態,還是讓蘇白覺得有些變扭,不過想了想和尚之前和那個老喇嘛說『師兄借一步說話』然後就抱著老喇嘛撞牆出去的做法也就釋然了許多;
顯然,和尚他就是這個格,做事上恪守著自己的那一套準則,在別人看來卻未免有些過於極端,但也不是為了故意表現出什麼,所以蘇白想埋怨也埋怨不起來,誰會埋怨一個石頭太?
七律和尚收起了黃帶子,然後對蘇白道:「走吧,已經上午了,趕到黃龍要將近一個小時,我們還需要爬山。」
蘇白點了點頭,基本上這個任務到現在除了累一點麻煩一點折騰一點,倒還沒有真的遇到太過於棘手的事,之前遇到的老喇嘛那一批人真較真起來,也不是因為這個任務而起的,是吉祥殺人弄出來的事兒。
跟波吉的爺爺道了別,七律和尚上車前先檢查了一下麵包車的那一家三口,確認無誤之後才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自從和蘇白一起出來后,一直是蘇白在開車。
蘇白上車后,看了一下,車子裏沒開空調,但是覺溫度很低,不同尋常的低,甚至還帶著一種的覺,顯然是後面那一家三口已經快到了要制不住的時候了。
「和尚,後面那一家三口真要到山頂上去滅掉?我覺得大夏天帶他們出去自駕游倒是不錯的,連空調費都省了。」蘇白把吉祥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發了車子。
「這個玩笑,很不好笑。」和尚很認真地回答道,「他們一天沒被解決,無路你放在哪裏,都是一枚定時炸彈,一旦傷害到別人,對於我們來說,比傷害到自己更麻煩。」
車子開出了九寨,直接上了盤山路,雪寶頂海拔有五千多米,而且其實基本上上了山路之後海拔就在三千米左右,這個海拔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足以引起輕微的高原反應了,好在蘇白和和尚素質都異於常人,倒是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然而,就在車子剛剛開著轉了一個很大的彎道時,前面路上,出現了三頭白的氂牛,白的氂牛看起來天然有著一種神聖的氣息,這片地區氂牛並不見,氂牛也是這片地區人的主打菜,出口的份額先不說,是當地人自己消耗的量就很是巨大,而這種白氂牛也是遊客合影拍照最喜歡的對象,當地人也經常牽著家裏白氂牛出來賺取一些合影費用。
只是現在三頭氂牛站在本就不寬的路上,讓蘇白的車本過不去,前面是三頭氂牛,不是三隻野,如果是野的話,蘇白早就踩了油門衝過去了,但是面對三頭積很龐大分量也很敦實的氂牛,蘇白還真踩不下去油門,到時候氂牛死不死兩說,自己這車肯定是廢了。
麵包車就在馬路上停了車,現在前面和後面,都沒車過來,顯得有一點異常的冷清。
和尚則是從出九寨風景區時就一直於閉目養神的狀態,這時候也緩緩睜開了眼,眼神之中出了一抹,雙掌微微用力,然後很是虔誠地說了一句:
「阿彌陀佛。」
山坳下方,一陣濃霧開始瀰漫出來,一般這個地方起濃霧是在傍晚時分比較頻繁,但是這時候卻是大上午的,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而且濃霧帶著一抹青,給人一種詭異的覺。
當濃霧覆蓋住了三頭氂牛時,氂牛的眼睛也一下子變得紅,然後開始噴著氣,大有直接撞過來的趨勢,很明顯,這濃霧有著特殊的影響。
蘇白環視四周,周圍因為濃霧的覆蓋能見度已經極低了,這讓蘇白不有些驚嘆道:
「好大的手筆。」
七律和尚拉開了副駕駛車門,下了車,走到了車前,而這時,三頭氂牛也終於像是發了瘋一樣向這裏沖了過來。
蘇白本以為和尚會像之前對老喇嘛一樣直接請金剛上然後正面剛瘋牛,但是這次七律和尚沒有,他把自己的黑袈裟下來,直接朝著瘋牛衝過去,在和瘋牛距離很近的時候,袈裟掀起來,罩住了瘋牛剎那時間,隨即,袈裟又掀開。
三頭瘋牛直愣愣地改變了方向,自己跑出了公路,撞破了護欄之後跌落了懸崖。
「喲,技活。」
坐在駕駛室里的蘇白拿出一煙咬在裏,正找打火機時,旁一隻手著打火機遞過來,打出了火苗,蘇白把煙頭送過去,點燃,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男子的臉著蘇白的臉,他手裏拿著還冒著火苗的打火機,小孩子趴在後座上帶著毒的目張著,子的手地抓向了蘇白的脖子躍躍試,這些,坐在駕駛室位置上的蘇白過後視鏡其實都看得清清楚楚。
蘇白按了下車喇叭,對車外的和尚喊道:
「這一家三口又他、、媽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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