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此時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蘇白的反應,問道:「阿彌陀佛,真有?」
蘇白點了點頭,有些哭笑不得道:「那個被我一鋤頭砸爛腦袋的老哥一直跟在我邊。」
和尚的臉忽然變得很是奇怪,似乎了一些傷一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自己和嘉措兩個高僧之間本來十拿九穩的推演,居然就錯在了這個遊魂上,而且很明顯,那個亡魂低級得不能再低級,就是一隻普通冤死的種類。
「和尚,有什麼辦法把他那個掉麼?」蘇白問道,顯然,總不能讓這傢伙一直跟著自己,這次僅僅是被迷宮困住了影響了和尚推演,後果還不是很嚴重,如果這裏還有很大的危險,再被這玩意兒給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那後果就真的有些不堪設想了。
「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渡化他,畢竟他也不容易,以為自己躲在床底下得以逃生了,結果帶著生的希出來被你一鋤頭砸死,大喜大悲之下肯定很鬱結,再加上這個故事世界的特殊屬,所以導致他了鬼,一直跟著你,估計也是一直想著法子想要弄你一下,想要報復;但畢竟是新鬼,暫時也沒那個能力,而且因為貧僧和嘉措和你在一起,他暫時也沒那個膽氣。
第二種方法,則是打了他,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那和尚你覺得哪種方法合適?」蘇白問道,雖然,蘇白是傾向於後者的,前者明顯太費事兒了,而且嘉措現在還在外面迷失了方向,這裏的確不方便多消耗時間。
「阿彌陀佛,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人,村子被屠,自己得以逃生卻還是被殺,唉,我佛慈悲,所以,我們還是把他直接打得魂飛魄散吧,對他來說,也未必不是一種解。」
「和尚,你這因為所以,我很喜歡,真的。」蘇白笑了笑,「該怎麼做?」
「其實,你自己就可以做了,他附著在你上,是因為你現在是普通人的狀態,你直接變殭狀態,殭不五行,神厭鬼棄,一旦你變那個狀態,他就將無法再附著在你上,自然而然也就會顯形,剩下來的,就給貧僧好了。」
蘇白聽了和尚的話,當即閉上眼,開始變得乾瘦起來,整個人上散發出邪惡骯髒的氣息,隨即,那道虛影像是一下子從自己上被彈開似得,出現在了外面,影子也變得更為凝實了一些。
「佛海無邊!」
和尚法相莊嚴,單手擒拿,直接抓住了那一縷遊魂,而後念誦金剛咒,這小小遊魂在和尚的咒語和掌心之中不斷地扭曲和拉扯,最後像是氣球被吹了一樣,直接消散無形。
「好了,貧僧現在可以重新開始推演了。」
和尚像是終於渾輕鬆了一樣,重新坐在了地上開始推演,顯然,和尚之前的兩次推演,費時費力卻沒能功,心底下也積攢了很大的火氣,待查明真相之後,他又不能把這火撒在蘇白上,所以最後就撒在了這個可憐的遊魂上了。
蘇白恢復了原樣,然後抖了抖自己的手腕,乾脆斜靠著一柱子,閉上眼開始了休息,這種活計,反正自己也幫不上忙,自己還是擅長於那種理屬的戰鬥,所以,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再上吧,能在故事世界裏多養蓄銳一會兒也是很寶貴的一件事。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后,和尚再次站起,他確實是有些神疲憊了,走到蘇白邊,輕輕拍了拍蘇白的肩膀,蘇白睜開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和尚也笑了笑,他知道蘇白睡得很淺,不可能自己站起來對方還沒醒,但是雙方都下意識地沒打破這一種不能說的默契。
和尚走出了門,蘇白打了個呵欠跟著一起走,這邊穿過去,那邊繞過來,走了兩分鐘,換了十幾個池子閣子后,再打開一扇門時,看見了站在裏面的嘉措。
嘉措見和尚和蘇白來了,微笑道:「我也算了一遍,但發現還是錯了。」
「因為出了一點意外。」和尚解釋道,「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耽擱了不時間了。」
三人就在和尚的帶領下,繼續開始不斷地在諸多閣子裏穿行,終於,隨著面前的又一扇門被推開,前面終於出現了荒郊野嶺的環境,而不再是那看得要吐得一模一樣的溫泉池子。
走出來,再回頭看,原地也就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木質溫泉閣子,卻讓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此時,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可見三人究竟在裏面耽擱了多久。
然而,還沒等三人口氣,下方,傳出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
「不下數百人。」嘉措聽著聲音開口道,「而且是數百騎兵,應該是大部隊的清兵來了。」
畢竟現在是清朝,一個滿人貴人的車隊在這裏被反則襲擊了,當即清兵反應過來派大部隊過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正面走不了了,咱們側面迂迴吧。」和尚走到了山峰的另一側,「從這裏下去,雖然沒山路,但是問題應該也不是很大。」
如果對面來的是十幾名騎兵,或者是幾十個,三人在一起,倒不至於需要怕什麼,殺也能殺得過;
但是幾百騎,哪怕只是冷兵時代的騎兵,靠人命堆也能把三人給堆趴下了,這個時候選擇暫避鋒芒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也不算是違背了劇,畢竟,之前已經算是跟著劇走了很久了,否則三人也不會被困在溫泉池子裏這麼久,眼下,適當的趨利避害也是一種劇的包容,如果說一個故事裏的角只會往敵人堆里一腦紮下去,這故事也不好看。
這一會兒,和尚先翻下去,他雙手力道很足,直接掐在了石之中,然後雙腳懸空,以這樣子的一種方式往下爬,嘉措則是四肢並用,像是一隻靈巧的猿猴一樣,在石壁之間很是自如。
蘇白慢慢的變了吸鬼狀態,在靈敏和反應力都提升的況下,往下攀爬的速度倒是也不差那兩位多。
三人就這樣順著崖壁往下,速度都快,躲開了那一批清兵。
「我們下面去哪兒?」蘇白問道。
「它會告訴我們。」和尚抬頭看了看天。
蘇白知道和尚指的是誰,的確,恐怖廣播會安排好一切,正如聽眾對於恐怖廣播來說是一件玩一樣,而恐怖廣播對於聽眾來說,也是一款遊戲,而且聽眾對於恐怖廣播的一些套路也算是瞭然於心了。
果不其然,在三人剛剛下去了一百米左右的時候,下方出現了一個凸起的平臺,嘉措先跳了下去,平臺很大也很結實,不過因為兩座大山的遮掩,所以從山下或者是山上看不見這塊位置,蘇白和和尚隨即也跳了下來。
嘉措指了指平臺部,叉著腰,著氣,「歇會兒,然後進去吧。」
蘇白看向了平臺的部,也就是山那邊,有一個凹陷下去的口,本來,這不算是什麼,但是在口的兩側口,有兩被灰塵遮蓋住的乾。
和尚走到了一乾面前,手拍掉了乾上濃厚的灰塵,出了一件破損無比的袈裟,乾的手腕上還纏繞著一串佛珠,不過佛珠已經碎裂,不說是靈氣了,連觀賞價值也沒有了。
蘇白走到了另一乾面前,拍掉了灰塵,然後咂咂舌,轉對在那裏休息的嘉措招了招手,「嘉措,你親戚喊你。」
嘉措聞聲走了過來,然後目一瞪,這乾上居然穿著喇嘛裝,邊還有一個金,但是金已經裂開。
和尚和嘉措對視了一眼,這口,居然有一中原和尚以及藏地和尚的骨,和自己二人恰巧對上了。
蘇白站在口外面,看了看兩側:「看一看是不是你們自己,如果這次又到什麼迴的把戲,那就太沒意思了,而且看年頭是十年一次的迴。」
和尚和嘉措一起搖了搖頭,顯然,他們確定這骨和他們沒毫的關係。
那就不是迴了。
「應該是巧合吧,兩個僧人的,預示著裏面有可怕神的東西,正好讓咱們趕巧了。」蘇白說道。
和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蘇白。
嘉措也看著蘇白。
「看我做什麼?」蘇白問道。
「如果再出現一吸鬼,就不是巧合了。」和尚說道。
「呵呵,但是這裏只有兩人的,我的那一,在哪兒呢?」
蘇白笑著聳了聳肩,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山上方兩米有一塊巖石忽然鬆,掉了下來,沒砸到人,但是卻摔碎了,裏面有一風化的大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