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信被押解到。
秦墨採取冷理,只是下令將鮑信下獄,卻不提審,意思很明白,鮑信的生死取決於關東世家接下來的態度。
倘若出兵反抗,那秦墨不介意斬了鮑信祭旗。
如果袁紹等諸侯識趣,主出手中軍隊,那秦墨也能網開一面,從寬置,不會真要了鮑信的小命。
因爲倘若定了鮑信“謀逆之罪”,那麼袁紹、袁之流就也不了干係,必須要安上同樣的罪名。
否則就是事不公。
真要那樣,秦墨就跟關東世家結下死仇,解不開的那種。
殊爲不值。
…………
全天下都在關注關東世家接下來的反應。
第一個扛不住的卻是陳留太守張邈,他麾下兵丁不足一千之數,自然不願擔上一個謀逆罪名,乖乖上表請罪。
張邈也是圓,在奏章中替自個兒辯解,說那些兵丁原本是奉詔討逆而徵召的,沒有朝廷之命,不敢隨意置云云。
他只是負責替朝廷暫時看管,並沒有擁兵自重的意思。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秦墨是信了,一邊批示豫州刺史朱儁收繳張邈麾下兵丁,整編爲地方屯軍。
一邊對張邈的“識大”表示了讚揚。
無疑,
這是一種態度上的宣示。
地方諸侯莫不是人,收到秦墨給出的信號,一個個上表,求原諒…
大勢之下,袁紹、袁兄弟也終於扛不住,只能含淚上表,將辛苦攢下的軍隊拱手給朝廷置。
心裡哇涼哇涼的。
按秦墨之令,兩支軍隊將分別由冀州刺史皇甫嵩,豫州刺史朱儁置,裁減、整編爲兩州的地方屯軍,進一步鞏固朝廷在地方的威信。
倒是河間太守杜世豪顯得很不願,遲遲沒有表態。
秦墨卻不慣著。
在張遼將收押的鮑信舊部移給兗州刺史韓遂置之後,即刻率部北上,一路往河間郡奔。
秦墨真不介意將這個玩家中的代表人,一腳踩進泥裡。
在魏天理、李等神壕駐《洪荒》之後,像杜世豪這種僅僅活躍在遊戲圈的所謂富二代,還真是不夠看。
李就曾跟秦墨聊過,說杜世豪給他當小弟都不配。
可見土豪圈也是分層次的。
杜世豪卻是賊,眼見形勢不對,胳膊擰不過大,只能乖乖就範,順勢解散了麾下軍隊。
卻是不給朝廷整編的機會。
秦墨怎會看不出其中的把戲,杜世豪怕是還在打著主意,想著一旦天下有變,就能以最快速度重新集結一支隊伍。
卻是太天真了些。
秦墨當即通過尚書檯,宣佈了一項新的吏任免。
調河間太守杜世豪爲濟北相,接替鮑信留下的空缺,一舉將杜世豪調離苦心經營了一年多的基之地。
可謂竹籃打水一場空。
至於杜世豪空出的河間太守一職,秦墨準備留給他的一個大客戶。
隨著袁紹低頭認輸,秦墨已經不需要杜世豪在冀州制衡袁紹,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杜世豪,那還不是隨便擺弄。
…………
河間郡,太守府。
接到朝廷調令,杜世豪臉皮漲豬肝。
“欺人太甚!”
在杜世豪看來,這樣的調令本就是對他的辱,離開河間,不僅是讓他離開苦心經營之地,還失去了皇甫嵩的庇護。
可以想見,未來在兗州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也罷,秦墨,在三國次大陸我爭不過你,那便在洪荒大陸見真章吧。”杜世豪只好認輸,準備開闢另外一個戰場。
作爲早早進煉氣期的玩家,杜世豪也已獲得所在部落的族長之位,開啓了新一的部落晉級任務。
他雖然沒有秦墨那等便利,可以隨意接引三國土著回部落。
可杜世豪有錢啊!
隨著《洪荒》持續火,每天都有大量新人進,杜世豪準備發揮他在遊戲圈的影響力,有意識地引導新人進他所在的部落。
利用玩家增加人口,同樣可以快速達任務。
“等著吧,競爭纔剛剛開始呢。”杜世豪重新煥發鬥志。
…………
秦墨自然沒心思去關注杜世豪。
他還有很多事等著理,關東世家此番吃了大虧,表面上是順服了,可卻是口服心不服,不定還憋著什麼壞呢。
豈敢懈怠!
輕視對手可不是秦墨的行事風格。
這不,
麻煩來了!
這一天,賈詡拿著一封奏章走進秦墨書房,苦笑說道:“大人,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七封辭信了。”
在正面戰場剛不贏秦墨,關東世家來了一招“以退爲進”。
辭!
東漢選靠的是舉孝廉,大都被世家把持,裡面確實有濫竽充數的,但也有不有真才實學的,了各級衙門的支柱。
源就在,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實在太了。
因爲此,關東世家纔有底氣跟朝廷對抗,在他們看來,辭的人一多,衙門沒人做事,天下還不得大。
到時候,朝廷還得請他們回去。
殊不知,這正中了秦墨下懷,之前故意不理,就是希更多的人跳出來,正好捆一起收拾。
“辭的都是些什麼人?”秦墨問。
“大都是此前上奏彈劾之人,下推測,這些人辭,除了是威脅朝廷,估也有擔心朝廷秋後算賬的意思。”賈詡說。
通過這幾次事件,秦墨“睚眥必報”的形象算是立起來了。
可惜都是“惡”名。
朝廷真要計較,安一個“妄議朝廷”的罪名,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還算識趣。”秦墨不以爲意,拿出一份名單,給賈詡,“空出來的職,著這些人安排吧。”
不用說,這都是秦墨過去幾個月通過魏天理介紹,陸續談妥的客戶,正好兌現承諾,一一安排下去。
僅此一項就爲秦墨進賬兩億,卻是比跟商家合作還賺錢。
賈詡接過一看,卻是一個人也不認識,問:“這都是異人?”
“不錯!”秦墨點頭。
賈詡瞭然,笑道:“大人是想培植異人勢力,以此來對抗關東世家?”
“你覺得可行嗎?”秦墨問。
“應該可以。”就算有風波,也能慢慢彈下去。
“那就去辦吧。”秦墨說。
“諾!”
賈詡行了一禮,告辭離開。
…………
人啊,
慫了一次,就會下意識慫第二次。
也就不難想象,當朝廷以各種理由,將那些鬧得最兇的縣令、太守貶謫之時,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吱聲的。
全部當了頭烏。
之前那些爲了抗議朝廷“暴政”,同時想在士林博一個“清流”名聲,主棄不做的關東世家子弟,也全都傻了眼。
這些人前腳剛走,後腳朝廷就宣佈了新的主任命。
都是清一的異人。
氣的是直跳腳!
隨著四位太守,十幾位縣令到任,關東地區世家獨大的局面一下被打破,漸漸了二足鼎立之勢。
不世家子弟高呼:“狼來了!”
自此,揭開了關東世家跟異人爭奪地方主導權的序幕,卻是再無力跟朝廷搏殺,全副力都被異人牽扯進去。
而秦墨呢?
坐鎮,一邊是關東世家,一邊是異人,他只要把握好其中的平衡之道,還不把兩勢力玩弄於手掌之中。
地方有了制衡,朝廷便有了威信。
因爲這一手,秦墨不僅順利化解了來自關東世家的怨恨、反撲,而且在朝中的地位變得越發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