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說的那番話的確讓趙惇陷了沉思,上次他跟太上皇請立他唯一的兒子,嘉王為太子的時候,被太上皇拒絕,他還以為是太上皇對他不滿,甚至想要他的皇位。
現在看來,倒是太上皇覺得他子嗣艱難更有可能是主要原因,只是有些事不好放到明面上說,所以,太上皇他才沒有直接說出來。
不過,他還是稍微有些擔心:
“你的藥方真有用嗎?”
“自是有用的,那王太醫醫不錯,總不至于連個藥方好壞都看不出來吧,況且本宮給他的那些藥材可都是好不容易收羅來的極品,那上好的藥方配合著極品藥材,制作出來的藥丸要是還沒用,那絕對是王太醫沒有盡心,或者技不行。
他是怎麼說的?
那家伙對你倒是真忠心,我都跟他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結果他還把消息告訴了你,若不是本宮看在他還有用的份子上……”
喬木說著還裝作憤怒,似乎要隨時把那王太醫杖斃的模樣,邊上的趙惇見了,趕忙上前勸道:
“娘可莫要氣惱,你我夫妻一,王太醫也是好心,而且還要他幫忙制藥呢,當前太醫中只有他一人知道擴兒的狀況,若是你對他下手,再換個太醫恐怕會泄消息,還不如等他治好了擴兒再說。
況且,如今不就是你知我知?”
喬木側過頭翻個大白眼,好懸沒被他惡心到,這家伙治國的本事沒有,甜言語倒是通,難怪把原吃的死死的,有時候還專門頂在他前頭幫他出頭,原的名聲之所以這麼差,就跟有時候聽了他的一些言論,回頭去懟太后以及太上皇有很大關系,只可惜原是個腦子笨的,至死也沒有看明白這點。
可喬木是什麼人,野活久了都能,又更何況人,活了那麼多年,又經歷了那麼多世界,可不是個人,又哪會看不明白。
但這時候也不適合跟他徹底翻臉,所以只是把他給推到了一邊:
“就你會狡辯,既然你跟我說什麼夫妻一,那你先前怎麼不告訴我,要是你早告訴我,擴兒何須忍這些年流言蜚語,不早好了?
我是他娘,還能不為了他好。”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是我的錯好了吧,娘,你覺得那藥對我有用嗎,我還想和你……”
趙惇當然不會傻到當著皇后的面,說他想跟其他妃嬪再生幾個孩子,所以他想說的是,想要吃點那個藥丸,和李娘再生幾個孩子。
但喬木是瘋了才會想跟他生孩子,本都不想這老家伙好吧,所以本沒讓他把話說完,直接就把他給推到一邊,裝作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把他給攆了出去:
“好啊,你個老家伙,人老還心不老了,這麼大年紀了你還想干什麼?要不要臉,快點給我滾吧!”
不過喬木這麼說,其實倒也不算錯,近五十歲的人了,按照古代的平均壽命而言,五十歲就已經算是土埋脖子的年紀了,大多數人這個年紀早就做爺爺了,有些運氣好的,生孩子生的早的,十四五歲生孩子的,可能做太爺爺的都有了。
趙惇雖然也有些氣惱,可是他也知道李娘的子就是他給慣出來的,所以也沒辦法,只能著鼻子認了,揮袖離開了仁明殿,此不留爺,自有留爺,去了其他妃嬪的宮殿,蓋被子聊天睡覺去了。
喬木在他走后,又順了一會兒氣,決定以后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到迫不得已沒必要把他弄死,之后才吩咐人開始沐浴安歇。
一夜無夢,安睡好眠。
次日,喬木起來之后還是一如既往的接見妃嬪,然后用極快的速度把那些妃嬪打發走,讓那些宮監先出去,自己坐在案桌前,仔細的開始列計劃,至于拜見太后和皇太后的事,昨天都認過人了,何必再去呢,反正原本來就沒去過幾次,喬木可不會自找麻煩。
案桌前,喬木習慣的咬著筆頭,里還在嘟囔著:“真麻煩!
這一次,恐怕是真上地獄難度任務了,氣和皇朝氣運不好得啊,南宋,唉,比北宋還不如,雖然多撐了百余年,可也只是茍延殘的百余年罷了,要是只簡單的完原愿的話,那我還得盡量讓自己活得短點,要是再像過去那樣活個一百二三十年,恐怕還得做次亡國奴了,這名字可真不好聽。
唉,岳飛,岳鵬舉他都死了將近五十年了,南宋好像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武將了,雖然可能還有點有本事的,可是都史冊無名啊,至說不是眾所皆知的那種,耶律楚才倒是今年出生,可是他現在還沒出生呢,也沒有對付的必要啊!
主要還是軍備問題。
文也是個大問題,雖然南宋不文有氣節,可是沒本事,有氣節有個屁用,會抱皇帝跳海了,真是不愿意心這種事,制衡朝廷可比制衡后宮難多了,現在還是得先茍著,最也得等茍到上面的三座大山都死了再說,反正也用不了幾年,這幾年正好也能提前做準備,先培養支軍隊出來再說,好在我也不缺錢,更不缺優秀糧種。
要是有錢有糧有軍隊還做不了武則天,豈不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很快,喬木就咬著筆頭把大概的大方向給定了下來,主要方針就是先茍著種田,等到積攢下足夠的實力,有能力掀桌子之后再考慮其他事,反正現在是皇后,只要自己不作死,那絕對沒什麼事。
慢慢來就是了。
大方針確定了下來,喬木才開始在紙上書寫起的小計劃,就是譬如通過哪個宮人去聯系外面的勢力,誰可以信任,誰絕對不可以信任,誰可以委托做些不太重要的事等等,這些都得喬木慢慢的從原記憶當中順下來,而這一步很難,因為原并沒有什麼辯論忠的能力,就知道誰對好,誰對不好,所以,喬木還得據原的記憶和經歷,仔細的揣接過的那些人到底是個什麼格,可不可信,有沒有利用價值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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