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鈺道長,倒是一個敦厚之人,小周天運轉的法門說傳就傳了!”朱聰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說道。
柯鎮惡點頭道:“全真七子當中,當屬馬鈺最為仁厚,這次雖然沒有見到王重,但見到了馬鈺,也算運氣。”
朱聰道:“這倒不是運氣,馬道長是重真人的大弟子,師傅不在,自然要留大弟子坐鎮!”
“說得也是”柯鎮惡點頭道,“老二,你這兩天修煉小周天可有什麼覺?”
朱聰道:“倒是沒太大變化,只是神更好了些,也不知道是功法的確不錯還是終南山上靈氣充沛的緣故。”
韓寶駒道:“或許是你的幻覺,反正我是一點覺都沒有!”
柯鎮惡笑道:“老三,你也莫泛酸,馬道長說過,這小周天運轉之法,猶如以火燒水,首先你得丹田有火。”
韓寶駒不爽道:“柴都沒有哪來的火,我看馬道長也并不如看上去那麼仁厚,否則怎麼只教咱們燒水的法子,卻不說砍柴燒火的法子?”
韓小瑩負荷道:“我覺得三哥說得有道理啊!關說燒火,都不說怎麼生火!”
張阿生也附議道:“七妹說得是。”
朱聰笑道:“你們要學砍柴燒火的法子,那還不簡單,等回去之后,全都跟老四上山砍柴去!”
南希仁也難得笑道:“砍柴的法子是各派的基,除非為他們的弟子!”
朱聰道:“我聽馬道長言語間有想讓小瑩加全真派的意思,連在閉關的清凈散人都出來了,大哥怎麼不接話?”
柯鎮惡道:“馬道長和孫道長雖然比咱們兩大幾歲,但到底是同輩人,那廣寧子我我們還要小幾歲,小瑩如果拜在王重坐下,哪怕是個記名的,我也心滿意足了,但是拜師孫道長,咱們就平白地矮了一輩,你們能接得了?”
韓寶駒道:“我是不了,要我說,咱就不該來,白白走了幾千里的冤枉路!”
全金發道:“我覺得三哥你是兩個多月沒有和你那匹千里追風黃親近,心里想念得了吧!”
眾人聞言頓時哄笑起來。
韓伯駒道:“是又怎的,你那破秤桿子兩個月沒使喚,難道就心里不?”
全金發道:“集市哪里都有,要不咱去長安城里逛逛?話說咱們自打進金國境,就沒好好逛過了,這金國的京兆府,可是前朝故都,說不定能淘到些好寶貝!”
韓小瑩附和道:“正好置辦些裳”
張阿生笑呵呵道:“好主意”
朱聰搖了搖頭道:“你們啊,大哥怎麼說?”
柯鎮惡道:“那就去逛逛,正好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咱們直接去長安城里投宿!”
韓小瑩道:“不會又要跑吧?”
韓寶駒道:“就你的實力最弱,偏還要嫌苦,嫌苦當初干嘛纏著我們習武?”
韓小瑩反駁道:“我才不是嫌苦,就是怕三哥你短,跑不快!”
韓寶駒頓時氣不打一來,追著韓小瑩就要清理門戶!
眾人熱熱鬧鬧的沿著大路,不過大半個時辰便到了長安,如今的京兆府城。
“奇了怪哉”
飯桌上,全金發忍不住跟大家說起集市上得來的消息:“都說金人統治下,百姓水深火熱,民不聊生,這京兆府的價怎麼反倒比臨安府便宜得多?”
全金發韓小瑩年紀小,喜歡熱鬧,張阿生一向喜歡跟在韓小瑩后面,因此一到京兆府,便尋著集市去了!
柯鎮惡幾人倒是沒有跟去,所以并不知道全金發打探出來得消息,便問道:“說說看”
張阿生道:“這邊的羊比嘉興便宜一半”
柯鎮惡道:“南方牛羊馬都,貴一些也正常。”
全金發道:“這倒是正常,不正常的是鹽,這里鹽和私鹽居然一個價,才三十文一斤,嘉興的鹽價都120文了,就是私鹽也有五十文。你們說奇不奇怪?”
朱聰搖了搖扇子,笑道:“你就沒問問原因?”
全金發道:“問了啊,他說這里的朝廷不止私鹽,鹽貴了沒人買,所以干脆就跟私鹽一個價了,咦,二哥,看你表,你早就知道了?”
朱聰道:“倒不是早就知道,不過想來,真人雖然得了大宋北方的土地,但蠻夷終歸不懂治理,索就聽之任之了!”
全金發道:“要是咱們大宋的皇帝也能聽之任之,讓百姓能吃上三十文一斤的鹽,那也不錯啊!”
朱聰道:“那是不可能的,大宋員太多,每年的俸祿開銷太大,若是不能從鹽上很賺一筆,那些當的怕不是要造反!”
韓寶駒道:“反了就反了,要我說啊,咱們大宋就是貪太多,還不如學學金國,把那些七八糟的都給撤了,每年省下的錢去救濟老百姓!”
朱聰道:“也不知道你家的生意是怎麼做那麼大的,就說這些胡話,大宋的多也是有多得道理的,有做事的,有祖上蔭封的閑,還有專門負責監督貪的,這些人哪個都不能?”
韓寶駒道:“做事的不能,我能理解,監督貪的也得留著,那些蔭封的為什麼不能撤?”
朱聰道:“恰恰是你說不能的撤了沒事,反倒是蔭封的不能撤!”
“為什麼?”大家都好奇的看向朱聰。
朱聰笑道:“你們說,這天底下,最大的是怎麼來的?”
這話一出,大家就都明白了。
宋朝的皇帝一般不皇帝,那家,豈不就是大宋最大的,而且是明正大靠祖上的蔭封的來的。
韓寶駒沒好氣道:“二哥你知道嗎,我就不跟你這樣的人說話,太累,繞來繞去,就把自己繞了傻子!”
朱聰笑了笑,道:“皇帝這事,當然是個特殊的例子,不能作數,當說起其他的蔭,道理其實也差不多。當年太祖皇帝杯酒釋兵權,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天下都是他們的,跟我們小老百姓沒什麼關系,天下都是士大夫的,他們讓自己的子孫繼承祖宗的東西,天經地義啊!要是有一天,把他們這個特權給去了,那趙家的江山也就沒了。”
柯鎮惡道:“就算一直給他們特權,南宋的天下又能維持幾年!”
“南宋?”朱聰一愣,旋即道:“大哥這個說法倒是有趣,自靖康之后,趙家天子只能退守江南半壁,可不就是南宋麼?”
柯鎮惡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后世的稱呼說了出來,不過他也不在乎,都是江湖中人,還怕被朝廷知道,給你抄家滅族麼!
全金發道:“說來說去,大宋就是不如金國唄,哎”
朱聰道:“倒也不能這麼說,金國現在也是每況愈下,開國之時,那些當的都還收斂,如今也都開始學南邊,貪污之風盛行,大宋到底還是有應對的經驗,士大夫們吃相也不算難看,金國這邊就不行了,要我說,不出十年,金國必定,說不定咱大宋還能打過淮河去!”
柯鎮惡雖然是個歷史小白,但多還是知道一點大方向的,別的不說,至從《雕英雄傳》里面的節來看,金國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年好過了,只不過滅亡金國的不是大宋,而是更北邊的蒙古。
蒙古不但滅了金國,沒過多年,又把南宋給滅了,整個華夏大地第一次完全由外族統治了百年。
“要不要現在北上把那個吉思汗給宰了?”
柯鎮惡心里突然就冒出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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