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養鬼的過程,韓煜說出來後,我和雲杜若聽得骨悚然,還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如此邪惡殘忍和詭異的事。
韓煜告訴我們,首先是將嬰孩赤然後洗淨,施法者會剝其皮,刨其骨,取其油。
骨搗碎其骨髓,養鬼人自食,這樣可以和那小鬼合二爲一。
油則放在鍋,炸烹剩餘的,將供與神臺,剩餘的油則做法四十九天,練兇煞,養鬼人腹有小鬼的骨髓,這種養的小鬼可供他驅使。
只不過養鬼集黴氣,戾氣,鬼氣於一,養的鬼越強,反噬越狠,養鬼人往往最後死在小鬼手上。
韓煜一再強調,張松林絕對沒有這樣高深的道行,何況養鬼這樣的邪張松林應該連接都沒接過,張松林只不過是被人用來擋煞而已。
我看韓煜的眉頭在說完後並沒有鬆開,知道他還有話沒說完。
“你剛纔說奇怪,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點燃煙認真地問。
“養所要求的道行必須高深,事實上養和湘西趕異曲同工,並不見得就一定是邪惡之,但是養鬼是邪法,極損德傷天元,真有能力養的人多都是得道高人,按理說絕對不會做出養鬼這樣耗損道行的事,這是自毀修爲斷修行的事,除非……”韓煜了下若有所思地說。“除非在道緣堂養和養鬼的是兩個不同的人。”
“兩個人?!”我疑地張開,張松林的案件本來就撲朔迷離,之前的事一件沒搞清楚,現在韓煜居然說還有兩個不同的人。
“別打斷他,讓他說下去。”雲杜若焦急地說。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首先有人在利用道緣堂養鬼,而且還了氣候,因爲養鬼最重要的就是油,製作的方法是用白蠟燒烤嬰孩的下,收集滴下來的油就是油,這個是養鬼最重要的東西,但是養鬼的地方時間久了,寒絕毒,氣集聚不散,久而久之就變風水中的煞之地,極其適合養。”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養鬼的人沒有能力養,利用道緣堂養鬼的人無形中讓此地變了適合養的地方,然後有人在二樓設下鑾牀睡的宅風水局,借用道緣堂的煞之地,變養地。”我整理韓煜的話,總結出來。
“就是你這個意思。”韓煜說到這裡看旁邊的雲杜若。“你們在道緣堂找到油嗎?”
雲杜若搖頭,整個道緣堂搜索了很久,沒有有價值的發現,更不用說韓煜提到的油。
“那就奇怪了,能爲煞之地,需要極重的怨氣,所以養鬼必須是夭折的胎兒,牀底發現的孩,很明顯不是用來養小鬼的,是用來聚集氣配合發鑾牀睡局。”韓煜有些疑地想了想看著我們說。“養鬼最重要的就是油,沒有油氣會擴散難以聚集。”
“這麼說……”雲杜若聽到這裡立馬站起,眼睛一亮。“如果按照你所說,有人利用在道緣堂養鬼的人形的氣當養地,那說明氣一直都在,那……”
“那油一定還在道緣堂!”我也站起接過雲杜若的話。
韓煜點點頭,雲杜若把服丟給我,拉起韓煜打算再去道緣堂,既然常規的搜查找不到任何東西,就按照韓煜的說法試試,既然韓煜懂這些,看看韓煜能不能幫忙找到新線索。
雲杜若通知刑警隊的人連夜重新搜查道緣堂,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刑警隊的同事已經開始工作,不過都是之前檢查過的,每一個人臉上多是疲倦的倦怠,惺忪的睡眼看得出都是從牀上被起來,沒有多神只是當著雲杜若的面在強撐。
我們幾乎把道緣堂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檢查過,任何細微的異常都沒放過,可四個小時過去,天邊微微泛起魚肚,陸陸續續傳來的消息依舊是今人失。
韓煜一直四走,不時的搖頭,我看見旁邊的雲杜若憂心忡忡,清晨第一縷朝從後院的槐樹隙穿出來,茂的槐樹影籠罩著整個院子。
我頭上的傷口還有些痛,勞累了一晚無打采的坐在槐樹下的花臺上,雲杜若走過來,我嘆了口氣搖著頭,看見眼中黯然失的目。
韓煜也走了過來,雲杜若當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次搜查僅僅是因爲一個神毫無科學據的話,雲杜若低聲音小聲問。
“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除了二樓的風水格局是刻意擺放的,其他地方怎麼看都很尋常普通,沒有奇特的地方。”韓煜攤著手回答。
雲杜若眉間輕皺,無力地抿著脣,習慣雙手環抱,我看樣子比誰都要憔悴。
我無所事事地隨手拿起後花臺裡的石塊,乾淨上面的泥土後扔在地上,然後再重複這個作。
“煜子,你說那些到底靠不靠譜啊?真有什麼養鬼養的人?”我開始將信將疑地看他。
“養鬼是邪南洋居多,這個我還真不瞭解,不過養是道家之,自北宋起就有,葬經等多部道家典籍裡都有記錄。”韓煜一本正經很確定地回答。
“哎……我也分不清你說的這些,一會養鬼,一會養,我發現自己是真瘋了,居然會相信你說這些。”我著手中的石塊,抱怨地看著他。“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養的?”
“我怎麼可能見過,何況我好好的養幹什麼?”韓煜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回答我。
“這麼說你也是道聽途說的。”我把石子扔在他腳邊沒多神地說。“你說正常人養養鬼幹嘛,這不是找嘛,想起來也瘮的慌。”
“什麼我道聽途說,你沒見過風,不能說沒有風吧,何況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總不能全否定了,養和養鬼雖然方法不一樣,但作用大同小異,都是施法者的驅使去達到目的,只不過養鬼是邪法,多用於偏門,比如吃、喝、嫖、賭、詐五鬼行業的人,養鬼可增加運氣,可使賭徒發財,可使窮人暴富,但最終沒有好結果,都會自食其果。”
“既然早晚都有報應,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還養這些污七糟八的東西幹什麼?”我不以爲然地問。
“人一生,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德,五讀書,你命不好,運氣差,風水不懂,祖宗沒留什麼德,讀書不好,人到而立之年仍舊一事無,你是否願意用將來的不得好死,換眼前的十年的輝煌嗎?”韓煜鄭重其事地反問。
我繼續丟著石塊,沒有回答,如果韓煜說的是真的,我想,大多數人都會願意吧,貪婪本來就是人的本,何況不勞而獲的貪婪。
“說點有用的,就按照你所說的,油很重要一定會在道緣堂,那你認爲會在什麼地方?”雲杜若打斷我和韓煜的擡槓,認真地問。
“我仔細觀察了整個道緣堂,油是至之,必須放在重之地,終日不得見,否則會功虧一簣,但是道緣堂真沒有重的地方。”韓煜也很認真地看著雲杜若回答。“二樓算是,但仔細找過,就那麼大的地方,真放在二樓你們警察前前後後搜查那麼多次,恐怕早就找出來了。”
我用手著臉頰,好讓自己清醒點,不管韓煜說的是不是真的,看來忙碌一晚又是一無所獲。
“你的臉怎麼這麼髒?”雲杜若擡頭看我的時候問,隨即遞過來一張紙巾。
我才反應過來剛纔我石子,手裡沾染滿了泥土,我拿紙巾把臉拭乾淨,要扔的時候無意中瞟了一眼,自言自語。
“這上面的土啊,怎麼這麼黑?”
雲杜若招呼刑警隊的同事收隊,韓煜剛轉忽然停在原地,慢慢蹲下去,從後院的地上拾起一小撮泥土在手中,然後再快步走到我剛纔扔掉紙巾的地方,拿起來和手中的泥土對比半天。
雲杜若見韓煜表嚴肅,也停止了腳步。
“怎麼了?”
“泥土不一樣。”韓煜走到我坐的花臺前,從裡面抓起一小撮泥土。“後院的土幹鬆堅呈淡黃,而這花臺中的是深黑。”
“有……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雲杜若明顯不明白韓煜話中的意思。“後院是鋪路的土,花臺裡是養樹的土,兩種當然不一樣。”
韓煜沒有回答,把從花臺拾起的泥土放在口中,用舌尖了一下,眉頭一皺自言自語。
“石灰?!”
“這花臺是用來養樹的,石灰質的土是鹼土也很正常,至於黑……”雲杜若常識解釋韓煜的疑,發現也無法說得明白。
韓煜擡起頭,看向我後,我回過頭去,後是一顆茂的槐樹,上面掛滿了許願牌。
“我之前怎麼沒留意這個地方。”韓煜在我後意味深長地說。“一直留意道緣堂裡面的地方,那晚來的時候也是天黑,今天才看清楚,這後院居然種的是槐樹。”
“這槐樹有問題?”我轉頭看韓煜,好奇地問。
“家宅種槐樹是宅大忌,槐花樹下鬼相逢。”韓煜角慢慢翹起極其自信地說。“而這花臺裡的泥土,裡面有石灰,一般只有墳墓的夯土中才摻加石灰,作用是防腐,至於泥土,因爲存放油的地方,氣匯聚滲進泥土,所以是黑。”
韓煜說完後拍拍手中的泥土,看看我和雲杜若沉穩地說。
“槐樹沒有問題,不過這花臺下面怕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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