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們重返18歲#
要說景星闌最后悔的事, 排行第一的,肯定是高中時期沒有抓住和喬鏡同桌的大好時機,談一場青悸的校園了。
盡管為了彌補這個憾, 兩人在一起后景星闌開發出了不小好,甚至柜里還有專門一個屜用來存放不同制式的校服。
但是畢竟此純非彼純, 而且隨著年紀漸長, 喬鏡對于裝這件事的容忍度也逐漸下降, 不再愿意陪著他胡鬧了, 景星闌只能憾地收起那些小心思,轉而向著各種正裝制服發起了猛攻。
喬鏡:“…………”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心聲, 在某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夜晚過去后, 景星闌摟著早已疲累不堪的懷中人,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待他再一睜眼, 就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高中的課堂上。
禿頂的數學老師穿著標配的深格子衫, 一臉苦大仇深地在講臺上走來走去, 投影儀上放著昨天剛考完的小測卷子。窗外, 夏日的被樹蔭裁剪一片片晃的金斑,遠的場跑道空無一人, 鮮紅的國旗在主席臺的旗桿上隨風飄。
墻上的時鐘指向兩點,這是下午的第一堂課。
周圍的同學桌上都堆滿了高高的教材和試卷, 還有人借著老師講試卷的功夫趴在課本后呼呼大睡——他就屬于其中之一。
在窗邊睡出一腦袋窩頭的景星闌愣怔地著前方的黑板, 緩緩眨了一下眼睛,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
不疼。
他扭過頭, 向自己的右手邊。
十幾歲的年穿著一藍白相間的校服, 安靜地坐在他的旁, 未褪去的嬰兒讓他的下頜線看上去并沒有十幾年后那樣清晰, 側臉還帶著幾分青的稚。年低頭盯著自己試卷上的錯題,似乎是對選擇題的正確率不太滿意,眉頭微微蹙著,渾然不覺自己手中的紅筆已經把試卷染紅了一個小點。
景星闌盯著他瞧了幾秒。
然后再一次把當初上課時只知道睡覺的自己罵了個狗淋頭。
他的目太過熾熱,雖然不想搭理,但年還是抬起了頭,問道:“你卷子找不到了?”
“……嗯。”
景星闌兒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雖然這麼說不太符合如今主流校園文的風格,但是看到這樣的喬鏡,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些不怎麼純的想法。
喬鏡嘆了一口氣,把試卷推過去:“一起看吧。”
于是景星闌明正大地挪了挪椅子,坐得離他更近了一些。
高中時期的喬鏡顯然比年后的他更加寡言,可能是因為還沒找到自己發發熱的領域,他無論是在打扮、坐姿還是工整的字跡上,都顯得有些過分循規蹈矩了。景星闌記得,自己當初就是因為覺得新同桌無趣,所以才沒有和他深流,白白錯失了大好良機。
他托著腮,一邊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回憶,一邊盯著喬鏡的側臉發呆。
“我是讓你看試卷,”年在錯題旁記下老師在上面講的一則公式,筆尖一頓,面無表地問道,“你老是盯著我干什麼?”
景星闌在“因為你是我媳婦”和“因為你好看”兩個回答之間謹慎抉擇了一番,最后還是選擇了一個更加正兒八經的回答:“我覺,你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
年瞥了他一眼。
他沒有問“哪里不一樣”,只是沉默地低下頭去,繼續看起了題目。這就是喬鏡十幾歲時對外表現出來的格,沉默向,寡言語,和絕大部分叛逆活潑得快上房揭瓦的刺頭年們格格不,安靜得讓老師既欣又擔心,甚至還為此特意找過他去辦公室私下談話。
但景星闌卻越看越喜歡。
清瘦的形撐不起寬大的校服,白皙的脖頸就像是雨后條的柳枝,因為趴在桌上午睡而翹起的呆俏皮可,臉頰上細小的絨青可,專注學習的眼神認真可……反正在他的眼中,年的每一個孔都洋溢著年輕的氣息,渾上下就沒有不可的地方。
人到中年的老流氓心臟呯呯直跳。
糟糕,是心的覺。
“……差不多得了。”
喬鏡被他盯得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這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骨?
他把試卷翻了一面,嘆氣道:“我要真是個高中生,現在報警抓你都不犯法。”
景星闌的眼睛“刷”地亮了。
他仗著自己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其他的學生都在聽老師講卷子,手一把抓住了喬鏡的左手,在課桌下和年十指相扣,然后滿足地長嘆一聲:“我早就想這麼干了。”
喬鏡抿了抿,沒說話,耳卻悄悄爬上了一抹緋紅。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此時此刻,于校園課堂之中,臉皮薄的喬鏡還是不由自主地張起來,景星闌剛握了幾秒,他的手心就開始冒汗,不得不低聲音道:“上著課呢……”
“怕什麼。”景星闌毫不在意地說。
然而樂極生悲,沒過兩分鐘,他這副恨不得半邊子在喬鏡上的做法就引起了講臺上老師的注意。老師盯著他問道:“景星闌,你的卷子呢?”
景星闌理直氣壯道:“找不到了。”
“昨天剛考的試,今天卷子就找不到了?”老師被氣笑了,“找不到你看同桌的也行,還非得拉著喬鏡上課跟你一起閑聊,你不學別的同學還要學呢!給我站著聽講!”
喬鏡平時有多安靜,老師和同學都是有目共睹的,要說他上課講話肯定沒人相信,百分百是同桌故意拉著他開小差的。
沒辦法,景星闌只好站了起來。
但他就算站著聽課也不安分,放在課桌下的手指時不時地勾搭一下喬鏡的胳膊,又故意借著低頭看卷子的機會,一只手撐在喬鏡后的椅背上,一只手按著課桌,笑瞇瞇地小聲給人講笑話,活一個自己不上進還要打擾同學的問題學生。
老師一忍再忍,最后實在忍不了了:“景星闌,你要是實在不想上我的課,可以離開教室,不要打擾其他同學!”
景星闌舉手:“老師,喬鏡說他肚子疼,要去醫務室。”
喬鏡:“…………”
他什麼時候說了?
其實景星闌平時上課的時候還是認真的,雖然時常會走神,但很會有這樣公開和老師對著干的時候,所以在聽到他的報告后,老師將信將疑地把視線投向坐在他旁的喬鏡:“真的嗎?”
喬鏡停頓了一下,緩慢地點了點頭。
老師立馬相信了他的話:“那既然這樣,你帶他去醫務室看看吧,其他同學不要走神,我們繼續上課。”
離開了教室,剛才還彎腰駝背站沒站相的景星闌立馬直了腰板,人也一下子神了起來。
盡管他上高中時就已經是公認的校草了,但是當過幾年模特的人,氣質還是和真正的高中生不太一樣的。景星闌左手兜,空余出來的那只抓住喬鏡的手,拉著他一路走到了學校教學樓后面的樹蔭下,在喬鏡坐下前,還殷勤地用自個兒的袖子了長椅上的灰塵,臉上的笑容燦爛到可以直接掛在學校大門外當招生海報。
喬鏡滿心無奈地容著他胡鬧,但在景星闌開口前,他先發制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
“這是什麼?”
景星闌盯著那封著心紙的信封,目瞬間凌厲起來。
“書。”喬鏡說,“不知道是誰放在我屜里,不過是給你的。”
聞言,景星闌的表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想起來自己高中時的確隔三差五就會收到一些小禮和書,只不過都沒放在心上,他連班上生的名字都記不全,更何況是外班的那些。
但喬鏡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不拆開來看看嗎?”
“有什麼好看的……”景星闌咕噥道,但還是著頭皮打開來看了一遍,然后板著臉說道,“一看就是從網上抄來的模板,文筆太差,誠意不足。”
喬鏡的眼底閃過一笑意。
他有時候真的很佩服景星闌這刀槍不的臉皮,和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在大梁那會兒,男人自個兒天天絞盡腦地寫一些狗屁不通的酸詩給他,如今怎麼好意思說別人的書文筆太差的?
“……但是就算文筆再好,好到李白杜甫轉世也沒用,”景星闌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不嫌熱地把腦袋湊過來,手把年摟在懷里,“我心里有人了,其他都得靠邊站。”
喬鏡被他黏糊出一汗來,想把人推開,但手搭在景星闌的肩膀上,又泄了力氣。
算了,他想,反正只是個夢。
殊不知景星闌心里也是這麼想的,兩人都維持著這個姿勢,一時間沒人說話,也不愿意去打破這份寧靜——難得的夢,萬一一不小心驚醒了怎麼辦?
直到下課鈴聲在廣播中響起,原本一片寂靜的校園重新恢復了熱鬧,兩人才從長凳上起,慢悠悠地向著場的方向走去。
剛才離開教室前喬鏡特意看了一下課表,下節課是育,他們學校很有老師會占用育課,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就不用回教室了。
“下課了,注意一點。”景星闌還想牽著他的手,但這次喬鏡卻不干了。
哪怕是在夢里,他也不是那種會干太出格事的人。
景星闌心想這個夢里的喬鏡格還真和現實中一模一樣,但也沒有勉強,只是并肩和年走在一起,聊著一些他們上學時的趣事。
走到一半,喬鏡的鞋帶松了。他正準備彎腰去系,景星闌就已經半跪下來,作麻利地替他打好了蝴蝶結。
喬鏡垂在側的手指微微一,他低著頭,怔怔地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年,白的球鞋踩在被午后曬得滾燙的塑膠跑道上,兩側梧桐樹上的蟬鳴聲震耳聾,時在這一刻逆轉倒流,他不太真實地想,就像是真的回到了十幾年前的夏日午后一樣。
在景星闌抬頭說“好了”的時候,他忍不住揚起,朝對方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怎麼了?”景星闌站起,疑道。
他并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舉有什麼不對。
喬鏡注意到了他頸側的薄汗,目在景星闌短袖校服敞開的領口上停留了幾秒,手替他去了下上的一滴汗水。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地說,“就是覺得,你當初能收到那麼多書,其實也是有可原的。”
景星闌嚴肅地和他對視了幾秒。
“……你在想什麼?”喬鏡警覺地問道。
“我在想,”景星闌深吸一口氣,“你還是報警把我抓起來吧。”
去他媽的清水校園文。
他一把抓住年的手腕,按在旁邊的樹干上,咬牙切齒地想。
——他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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