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車買回來幹啥啊？誰開啊？」葛大嫂看宋月明的眼神愈加不同。

宋月明笑笑：「我們倆上班的地方都有點遠。」

這車要誰來開兩人心知肚明，反正自己家的車用不著別人來管。

家裡已經有一輛托車，衛雲開天天開著到跑，麵包車是宋月明經常開，要學車，開車技能呢，是衛雲開手把手教出來的，教的過程中他十分驚奇。

「月明，你怎麼學什麼都快？」

宋月明故作深沉的：「因為我聰明唄。」

衛雲開失笑，更認真地將教會，仨孩子也不嫌熱，媽媽學車，他們就坐在後座，雙胞胎還立下豪壯志：等我長大也要開車！像媽媽開的那麼好！

衛雲開這個原本會開車的人就這麼被無視了，他也不生氣，反而帶著滿腔的自豪。

等宋月明拿到駕照，衛雲開來回的護送一個星期，看宋月明是真的能夠練開車才放心獨自上路。

蘇妙宇的住跟宋月明家在一條線上，約好上班的時間，就能順路把帶過去，蘇妙宇要給油錢，宋月明也沒推辭，越是在小事上越不能含混過去，否則積多誰心裡都不舒服。

「月明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子，咱們以後做兒親家吧？我要是生個閨嫁到你家去，要是生個兒子，就讓真真給我做兒媳婦！」

宋月明驚喜的看向平坦的小腹：「不錯嘛，這麼快就懷上了！」

下一秒又打破蘇妙宇的幻想：「不過這兒親家我做不了主，你嫂子還想要我家真真呢，現在真真爸爸又把的結婚年齡線提高了，二十五歲才能找對象，考察兩年以上才能結婚，還不能比真真小，你家這個估計不大可能啦。」

那天，蘇妙宇婚禮后宋月明說了楊倩的提議，衛雲開第一次沉著臉在面前來回的走，百般考量之下，訂下這麼個考察未來婿的規矩。

宋月明悄悄為未來婿一把汗。

蘇妙宇著肚子：「那我還是生個閨吧，嫁到你家正好，你肯定不是惡婆婆。」

「你家樓醫生也盼著是個閨？」

「他說都無所謂，不過我婆婆是想要個孫子，再過半個月就能查別了，估計要拉著我去查一查，反正閨兒子都是這一個了。」蘇妙宇難得說話很強勢。

宋月明點點頭，樓醫生的父母好歹是知識分子，不像是能刁難兒媳婦的人，看蘇妙宇容煥發開開心心的，就知道沒什麼為難的地方。

「你要是不舒服就及時說，特殊時期在家休息也一樣，咱們當初說好的，你不要跟我客氣。」

蘇妙宇乖乖點頭：「好，我現在還沒什麼——」

「噓，不要這麼說，說不定你提一句很快就能開始孕吐。」宋月明說的正經嚴肅。

蘇妙宇一想也是，閉上安安靜靜一路直到廠里。

剛停好車，宋月明的書就衝出來：「宋總，有你的電話，有位士來找你。」

「是誰？」

「說辛靜，跟你認識。」

宋月明這才想起還有這號人，一路小跑到辦公室去接電話，免得浪費人家電話費。

「宋總，我是辛靜。」辛靜開口就改了稱呼，明顯公事公辦的態度。

宋月明很自然的接話：「你好，辛靜。」

「宋總，我開門見山，想問在京市津市，你們月音衛生巾沒有開拓市場吧？」

「暫時沒有，不過來批發的人還是有的。」

辛靜問的時候就屏著一口氣，聽到回答忽然鬆一口氣，立刻說：「宋總，我想跟你見個面，詳細談一談開拓兩地市場的問題，我後天就能過去。」

宋月明莞爾：「可以，你過來吧。」

與人見面，家裡廠里都不大合適，宋月明選在市裡一家常去的飯館，選個清凈的位置等人來，穿著格紋長，頭髮梳在腦後，辛靜進到飯館來，朝人揮揮手。

辛靜打扮的也很緻，襯衫加半，加上一雙坡跟鞋，頭髮已經不是年初見到的長發，改短髮，清爽利落帶著一子幹勁。

辛靜有備而來，拿著自己在廠里得過的榮譽證書，已經作廢的工作證明，證實自己確實是電視機廠里優秀員工，年初坐車去南方就是談一筆很大的生意。

「我去了兩個月回來，到廠里就被一個死男人威脅，說是不跟著他就將我的功勞全部抹消，讓我去坐冷板凳，還試圖對我手腳，我一怒之下打了他，被迫回家休息一陣子，正好上來事兒就想起來給你打電話讓你給我寄東西了，二十包東西我是用不完的，就轉賣給親戚朋友，們都說用著舒服，我靈機一就想起來求助於你，你也看到了，我已經跟廠里辭職，打算下海經商。」

這幾年下海經商的人越來越多，嘗到甜頭的不，失利的也有，辛靜這一舉說不得是破釜沉舟。

宋月明並未有什麼，而是微笑著說：「你的脾氣讓你忍不下去，迫不得己辭職，但是做這個，也需要一定的心理承能力，不是那麼容易功的。」

人們對衛生巾的接程度不高，加之宣傳方式限，宋月明想每一步都腳踏實地。

辛靜笑的坦然：「我當然做好了準備。」

且是帶著誠意來的，從手提包里拿出來一沓錢，是今年上半年才發行的百元大鈔，一共是三萬。

「這兩個地方都是我悉的，如果能開拓出來這邊的市場，將來可以一定讓銷量翻倍。」

「你是想用這些錢買下我京市和津市的市場？」

「是。」

辛靜想借著月音的優勢做京市和津市的經銷商，負責兩地市場，只從宋月明這裡拿貨，這樣對來說是最有利的方式。

宋月明搖頭：「這是不可能的。」

在創業初期就將市場分出去，是竭澤而漁的方式，的計劃里各地要有分銷商，但各個大區必須有總部部門把控，而不是另立名目的經銷商，不然為了一時之利答應辛靜的條件，將來想要大展拳腳的時候勢必因為此時的短見限，要將品牌推廣至全國，寧願選擇艱難一些的方式將廠子和品牌握在自己手裡。

辛靜蹙眉，這三萬塊錢人家本沒有看在眼裡，將來時的打算全盤打，手裡有錢當然不甘再度屈居人下，只從月音拿貨，可以另組領導班子，只負責賣貨從中賺取差價，但宋月明顯然沒有這個打算。

「實不相瞞，我已經在廠里選定兩人去開拓市場，京市是首都，這塊的利益我絕對不會放棄。」宋月明這點倒是沒有瞞著辛靜，確實要去開拓市場，只不過有難度罷了。

如果辛靜肯為所用，事可能事半功倍。

辛靜苦笑：「是我想岔了，不過這件事你得讓我想想。」

從國企辭職下海，如果不是自己做老闆，轉而到小廠子里給人打工，其中落差可想而知。

辛靜不是不想做別的，但被這東西的便利吸引，走南闖北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見有規模生產的衛生巾品牌，且舒適度比外國牌子還要高，這在國幾乎是獨一份的東西，可以預見它將來的市場有多麼廣闊，但核心技掌握在人家手裡，也沒有心力做出來另一份與月音對抗，並且，辛靜心裡還有那麼一點豪，衛生巾推廣功，會有多人益？想想都是讓人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宋月明也沒有多說，剛好飯菜端上來，讓辛靜選飲料：「不用著急，都到飯點了，咱們先吃飯。」

「好。」

飯後，宋月明帶著辛靜到廠里走了走，廠子的規模已經擴大，市場輻到了周邊的省市，開拓更多的市場勢在必行。

辛靜走後深思慮許久，又找到宋月明，願意來月音做事。

宋月明也開出自己的條件，如果辛靜能做出績，將來會以份、紅作為獎勵，雖然現在這只是吊起來的胡蘿蔔……

廠里另外預備的兩人同辛靜一起去開拓市場，而南方市場則給另外四人，宋月明帶著蘇妙宇把控全局，定期考察。

兩個月後，七人都帶著訂單回來了，新的一批機投生產。

另一邊，衛雲開牽頭的第一批商品房蓋出來，五層的新式樓房進大眾視線。

即將等錢賬，宋月明走路都帶風，到百貨大樓買了新服回家送給仨孩子，對上他們的笑臉，連丁點兒疲憊都沒有了。

「媽媽，你和爸爸星期天會在家嗎？」

家裡最近請了定時上門的保潔員，雙胞胎知道父母都忙，因此問的也很心。

宋月明將問話的衛銘攬在懷中，親親他小臉，看他不太好意思很不厚道的笑起來：「會在家，還打算帶你們出去玩玩呢，怎麼啦？」

衛越也湊過來，「老師讓你們去學校一趟。」

「啊？怎麼啦？」沒聽說自家寶貝兒子闖什麼禍啊！

衛銘笑嘻嘻的補充一句：「開家長會啦。」

宋月明鬆一口氣，憤憤的倆人的臉：「我還以為是你們打架了老師讓家長呢。」

雙胞胎開學上了一年級，告別學前班的玩玩鬧鬧，正式為小學生的一員，估計也是因此才要組織家長會。

「才不是呢。」

衛真看著哥哥們佔據媽媽的懷抱，哼唧一聲走過來，「媽媽……」

「咋啦，我的小寶貝？」

「我們老師……」

「嗯？」

衛真氣哼哼的將哥哥們從媽媽懷裡拉出來，但力氣有限，只能進去摟著宋月明的脖子，膩歪的親親的臉：「我們老師沒讓開家長會，媽媽，我好想你呀！」

衛雲開提著菜籃子從門外進來就看見這和諧一幕，酸溜溜的說：「我要去買菜沒一個人願意跟我去，都纏著你們媽媽幹什麼啊？」

「嘿嘿嘿，爸爸，你給我買什麼好吃的啦？」衛越屁顛屁顛跑過去給衛雲開提菜籃子。

衛銘也不好意思跟妹妹繼續，也去看爸爸的菜籃子，衛真得意一笑，手腳並用爬到宋月明上坐下，黏在懷裡一不。

宋月明抱著香香的小閨，滿滿都是，同樣膩歪的摟著人家，母深的不得了。

「媽媽，你真漂亮。」

「寶貝，你真好看。」

雙胞胎詭異的抖抖上即將掉落的皮疙瘩，從菜籃子里找出來想吃的爪胗，衛雲開則是笑著搖頭，去廚房把菜給洗洗切切，再請宋大廚來掌勺。

宋月明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衛雲開嘀咕一句：「別的不說，我覺得我這打下手的功夫是見漲了。」

「這不是好的嗎？」

宋月明繫上圍，俯親親蹲在那兒的衛雲開，周淡淡香氣一飄而過，的衛雲開心猿意馬，不過下一句就給轉移了話題。

「雙胞胎說要開家長會呢，星期天咱們都得過去。」

「行啊。」

星期天兩人都有時間，上午開家長會下午再帶仨孩子出去玩。

吃過晚飯，宋月明上樓到帽間選服，這幾個月添置了不漂亮服，工作的居家的樣樣都有，但去孩子學校開家長會的服得好好選一選。

「雲開，你想穿什麼服啊？」

衛雲開都多年沒有踏教室了，也很鄭重的糾結：「要不然穿的休閑一點，不用特別正式吧？」

兩人開始在帽間溜達，宋月明在家裡忙碌之後習慣將頭髮散下來，黑黑長長的垂在後，穿著無袖連出兩條潔的手臂，衛雲開亦步亦趨跟在後，手指繞著頭髮玩，兩人這段都忙，此時的休閑時刻格外珍貴。

宋月明回頭嗔怪的看他：「你幹什麼呀，找服呢。」

「找唄。」

衛雲開乾脆從後摟著的腰，同時還特別正經的選出來一套服，黑西淡藍襯衫，宋月明看了選定一條天藍子，裝嘛。

「是不是很相配？」

「唔，是。」

下一秒，宋月明想要推開他，「別給我弄出來痕跡。」

「……遵命。」

翌日清晨，這對不靠譜的父母匆匆忙忙起床換上預備好的服去學校，宋月明的頭髮隨便梳一梳用了一個發箍，順的垂在後，衚衕里也有三兩人去參加孩子家長會，正好剛出發，瞧見他們倆，不由調笑。

「你倆穿的這麼正式？」

「你們兩口子可真年輕，看著一點也不像仨孩子的爸媽啊！」

「別說，還好看的。」

宋月明悄悄對衛雲開眨眨眼，看他漸漸浮起暗紅的耳垂，在心裡笑，反正他們就是很年輕的父母嘛。

到了學校，倆人想起來雙胞胎沒分在一個班裡頭，去找各自班級之間，宋月明忽然想到一問題：「等真真上了小學，他們一起開家長會咱們怎麼辦？」

衛雲開：「……到時候讓雙胞胎在一個班上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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