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雙胞胎的文書包都是一一樣的，他們自己能分清楚哪個是自己的,宋月明對著倆書包犯愁。

「這哪個是左左的？他們倆平時是怎麼分辨的,難道是看誰書包上的油點子和圓珠筆墨水？」

衛雲開失笑：「他們倆還算乾淨，反正拿錯了也不耽誤事,課本作業本都是一樣的。」

在初中兩人第一年在一個班裡頭,第二年就是鄰班，任課老師都是一樣的,連留的作業都是一樣的，唯一一點不一樣的大概就是兩人的績了,衛銘語文差點,衛越英語差點。

宋月明拽著衛雲開的手放到書包上：「來，你把書包打開吧？」

「他們倆又不是痕跡專家,咱們一就能看出來……」

衛雲開說著慢慢拉開其中一個書包的拉鏈。

宋月明在一旁小聲嘀咕：「你說真真也是的,在左左書包里拿過東西幹嘛再給拉上，直接打開等咱們來看不就得了？」

「是怕左左追究的責任。」

「那應該來跟我說不能告訴哥哥，殿後都忘的乾乾淨淨。」

倆人說著都覺得不對勁，怎麼就了瞞教學指導呢,要是真教出來三個小人,那以後說不定先使到自家人上。

第一個書包打開，倆人對視一眼,立刻認出這是衛越的書包,新學期發的書已經卷邊了,就這還是有宋月明幫忙包書皮的況下。

宋月明毫不客氣的給了評價：「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太浪費這麼好看的書包了。」

衛雲開沒有過多苛責,繼續打開第二個，這個就相對好得多最起碼書本整齊，書包角落裡正是一封的信，他出來拿給宋月明。

信封上有三個字：衛銘收。

的一張信紙，被孩子心折信封的樣式，得兩邊拆開才能看到折在裡面的容，宋月明來回看了兩遍都沒看出什麼容，在衛雲開期待的目中，沉痛道：「我不會疊這東西，你會嗎？」

「……我也不會。」

宋月明在紉、摺紙上面都沒有什麼天賦，小時候看著人家折信封、用紙幣疊心，都是看著眼饞，但從來都沒有學會過。

所以造眼前一個重大的問題：拆開疊不回去怎麼辦？

衛雲開盯著信封想到一可能：「我覺得這信是不是還沒拆開，要是拆開了，左左能疊回去嗎？」

「也是。」

宋月明猶豫著將信封一角打開，莫名的張興，屏住呼吸代衛雲開：「你幫我記著拆開的步驟，咱們按著先前的痕跡應該能夠折回去。」

衛雲開輕聲說好。

信紙薄，寫信的人疊的很仔細，展開信紙上面的字跡工工整整，似乎能想象出孩子是個文靜漂亮的孩子，信的容也很簡單大方。

宋月明一眼掃過去，腦子裡只留下那一行字：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咋辦？」

衛雲開蹙眉：「……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雙胞胎在班裡屬於尖子生，馬上又要升初三，要是因為談耽誤中考，那可真的沒地方買後悔葯。

衚衕里也有男孩子上高中談的，家裡父母卻覺得這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認為兒子有本事、可以拉攏孩子的心，還願意多給點零花錢零用錢，但他們對孩子的期待不止如此。

何況，自家還有個兒，若是被別的男孩、男孩家長這麼想，宋月明和衛雲開能當場氣炸。

「咱們先把信給折回去，慢慢想主意。」

「好吧。」

兩個人著薄薄一張信紙研究半天，差點把信紙給撕裂了，最後終於將信紙給折回原樣。

「咳咳，我聽著真真似乎從樓上下來了，咱們先別站這兒。」

宋月明一想也是，表面平靜的走了出去，對上蹦蹦跳跳的衛真，笑的一臉無辜。

衛真反而給嚇了一跳：「媽，你這是幹什麼？」

「我……臉筋。」

衛雲開角一，出言轉移衛真的注意力：「真真，晚上咱們出去吃飯，你想想要去哪裡吃。」

「真的？」

「當然。」反正你們媽媽也不會有心給你們做飯的。

衛真歪著頭想了想：「爸爸，我想吃烤鴨。」

衛雲開十分好說話：「可以，你去把倆哥哥回來，他們回來洗洗澡收拾一下咱們就能出去吃飯了。」

原本讓許大姐每周都休假是為了增進他們之間的親子關係，但現在看來，還是出去吃的好，他怕宋月明在飯桌上就開始審問，不僅是，他也好奇著呢。

「好，我現在就去！」

衛真一溜煙兒跑出去了，完全忘記剛才告的。

倆人繼續商量對策，這不是一封普通的暗告白信，孩子的信封里只有署名，沒有班級之類去的其他信息，那兩人肯定是認識的，說不定倆人就在同一個班級。

「要不，咱們打電話問問左左的班主任？」

宋月明搖頭：「打草驚蛇。」

頓了頓，想出一主意。

「那讓衛越打聽一下這孩兒是誰？」

這下換衛雲開否定：「你覺得衛越會不會和衛銘統一戰線，先把這件事告訴他哥呢？」

雙胞胎鬧騰的時候歸鬧騰，可倆人一起長大，好得很，真出了什麼事需要扛雷，誰都不含糊，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了法不責眾的道理。

「衛銘自尊心強的，咱們還是小心點吧，免得得不償失。」

要是因為這個鬧矛盾，開啟青春期的叛逆，估計會一下子來仨人，到時候可真的不了！

晚飯的時候，宋月明悄悄觀察了下衛銘的神，與往常無異，倆人打籃球消耗大又正是長，只顧著埋頭苦吃，宋月明啃著鴨架暫時將心收了回去，那封信應該是剛收到的，就算要談也不會這麼迅速。

回家的路上，衛雲開打開音響裡面正播著一首歌，宋月明異常的沒有跟著旋律哼歌，衛越已經學會唱了，扯著嗓子在唱，只可惜五音不全，在另外四人的眼中無異於魔音繞耳。

「右右，你同桌是男孩還是孩？」

「肯定是男的啊，老班又不讓男混坐。」

宋月明繼續閑聊的語氣：「那這首歌是唱給同桌的吧？你們班有沒有哪個同學長的很好看？」

衛越立刻警惕的搖搖頭：「媽，我又不是上兒園的小孩兒！」

這是要探究他有沒有早傾向，他不傻啊！

宋月明：「……媽媽又沒有別的意思，你這樣防備我？」

衛越皺著眉頭，這是故意賣慘還是怎麼回事？另外倆人完全是看好戲的表，畢竟跳的衛越出風頭多，得同學們喜歡，被懷疑早也是應該的。

衛雲開見形不對，連忙說：「他還嫌打籃球時間不夠，哪有功夫去看同學，還小著呢！」

「就是！老爸說的對！」

宋月明若無其事的聳聳肩：「那好吧。」

然後遞給衛雲開一個『儘快打敵人部』的眼神。

衛雲開略略點頭，專心開車向前，後座的仨孩子開始嘀嘀咕咕的小作，猜測是誰談遭到媽媽懷疑了，衛真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告的事兒，慢慢的沒再參與討論。

回家之後，宋月明決定還是先跟他們的班主任了解一下雙胞胎近期的績況，如果沒有異常狀況就暫時不討論這事兒。

……

那封信在衛銘書包里躺了一個星期天，他都沒有發現，星期二下午上課找生課本時翻到了被在角落裡的信紙，皺著眉頭拿出來看了一會兒，還沒想起來這生是誰，下意識先將信紙藏好，等到課間拽著同桌問：「方米兒是誰？」

同桌隨手指了指後排一個長發姑娘，還不大相信的說：「咱們班同學的名字你都沒記全嗎？」

衛銘搖頭，猛地想起來在車上宋月明問過的問題，其實就算家裡沒有重點止，老師都一再強調不許早，教導主任天天抓早，校長下課都在校園裡溜達看有沒有男走得近，他當然知道不能早。

同桌是個可的小胖子，眉弄眼的說：「衛銘，你別打籃球了，很多生都把當那個誰，什麼楓，不止咱們班外班喜歡你跟你弟弟的人多著呢。」

「別說。」

同桌振振有詞的拍桌：「我說的是真相！」

衛銘又將信紙放好，猶豫是還給人家同學，還是撕掉扔了，但理這事兒他沒經驗，放學的時候拉著衛越問。

衛越嘿嘿笑著說：「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咱爸媽？」

「……你想說就說，我正不怕影子斜。」

「嘿——」

衛銘不為所，衛越只能認輸，反正告訴爸媽也沒什麼，他們都是通達理的人。

「我覺得先別告訴他們，萬一說了，咱爸媽去問老師怎麼辦？」就算爹媽再通達理，也不會不關注他們在學校的表現。

「咱爸媽一問老師，到時候老師監視咱們，再給人家孩子嚇著就不好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讓別人跟方米兒說一聲唄。」

衛銘似乎被說服了，哥兒倆好的摟著衛越的肩膀：「弟弟，這件事就給你，行不行？」

衛越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聰明呢，轉眼落進哥哥挖好的坑裡，甩皮疙瘩似的甩開衛銘的胳膊，使勁搖頭：「不行，我去說人家再看上我怎麼辦？」

「咱倆沒這麼像吧？」

「還是不行，除非育課打球你讓我一個球。」

他們倆班一起上育課，時常會一起打個籃球，但衛越輸給衛銘的次數太多，因為他的招數都能被衛銘盡數看破，搞得別人懷疑他們爸媽是不是把籃球天分都給了衛銘一個人。

衛銘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結果，他們說是說好了，方米兒等好幾天沒見著回復，第二天直接讓在課堂上給衛銘傳個紙條，問：「你看我的信了沒？給我個答案行嗎？」

數學老師還在上面侃侃而談，衛銘思來想去在紙條上回了一行字：我沒看，信給我媽了。

方米兒看到回復，差點就哭了。

開家長會的時候媽見過衛銘的媽媽，聽說是個很厲害的人，衛銘的媽媽不會將這件事告訴老師吧？

回了紙條之後，衛銘清凈了，信紙被他扔在書房的柜子里，至於要不要上，他還在糾結中，反正這件事已經完解決。

宋月明暗中觀察一陣子，發現衛銘並沒有什麼異常，加上工作繁忙，暫時沒有追究這件事，只默默留意倆兒子的向。

衛雲開來了一句馬後炮：「我就說相信兒子的能力，是非他們還是能分的很清楚的。」

宋月明撇撇沒說話，來開會路過龍大樓進來討茶喝，這會兒就一個勁兒的端著杯子，興緻不是很高。

「怎麼，你們公司的辦公場地要不要搬到這裡來，至以後開會不用跑這麼遠開車。」

宋月明打個哈欠:「暫時沒有這計劃，我在會議上聽的瞌睡還不能睡，你能準時下班麼？要是能的話，我坐你的車回去，不想開車了。」

衛雲開拿走手裡的茶杯：「行，但你別喝那麼多茶，當心晚上睡不著。」

宋月明聳聳肩，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坐起來問：「就快是你的生日了，想要什麼？」

「唔，我想買塊表，你幫我挑一塊。」他從屜里翻出來兩個薄荷糖遞給，認真提著自己的要求。

宋月明想了想說：「好，那等這周末我們一起去挑。」

衛雲開輕笑，轉到辦公桌收拾文件，好奇地問：「你只給我準備一塊表，沒有別的？」

每一年的生日都沒有敷衍過，送的都是他喜歡的，還有額外福利。

宋月明學著他的神，神神的給了一個字：「猜。」

「我要是猜得著還用問嗎？」

「所以那才驚喜啊。」

衛雲開無可反駁，他每年都問不出來，如今也只能乖乖等著了。

剛收拾好文件準備帶上服離開，林書卻來敲門，神嚴肅地說：「衛總，廖記者想見您，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跟你當面說。」

林書不是不穩重的人，他這麼嚴肅一定不是小事。

「說什麼事了嗎？」

「關於魏家的。」

衛雲開皺眉：「怎麼知道這事兒？你……讓進來吧。」

林書看了宋月明一眼，點頭出去。

宋月明莫名，主說：「我先到外面轉轉吧，不耽誤你談事。」

衛雲開下意識道：「不用，你坐著，不是公事。」

不是公事？宋月明想起來上個月衛雲開接過一個採訪，還看過那份報紙，似乎是負責採訪的記者就是姓廖，記得那名字特別好聽，廖燕。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高跟鞋聲，跟在林書後進來，眼先是穿著打扮，緻時髦，一頭長發燙大卷波浪，襯著凹凸有致的材顯得妖艷嫵。

廖燕微笑著出手：「衛先生，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

衛雲開站起同握了握手，又很快分開。

「廖記者請坐，這是我人，姓宋，宋月明。」

廖燕這才注意到宋月明就坐在沙發上，微微失神之後，立刻笑著說：「宋士，你好。」

宋月明點頭示意：「廖記者，你好，請坐。」

輕鬆自在的就跟在自家地盤一樣，廖燕笑容一滯，點頭說好。

林書給廖燕端過來一杯茶就退出去了，辦公室里坐著他們三個人，廖燕坐下來很快恢復從容，先對宋月明說：「久仰宋士大名，今天終於見到了，真是託了衛總的福。」

宋月明兩手一攤：「那不也沒等到廖記者來採訪我不是？廖記者名字很好聽。」

「謝謝。」

廖燕說完覺得不妥，眼前這對人的名字更好聽，但要再誇一句就顯得刻意。

宋月明笑笑，『虛偽』的站起來：「你們是要談事吧，我先出去？」

第一次問是對他公事的禮貌和尊重，再問就是問給外人看的，衛雲開焉能不明白這道理，趁還沒起就給人按住了。

「不用，沒什麼不能說的，我還沒問廖記者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廖燕愣怔片刻，才說：「是這樣的，我們報社接到一個投稿，是講你的世的，因為我之前採訪過你，主編讓我看了這封信，我覺得容有失偏頗，就先查了下事實況，發確實是有人故意陷害，就想過來跟你說一聲。」

從手提包里將那封信拿出來遞到衛雲開手上，衛雲開出信紙略瀏覽一遍，眉頭都沒皺一下，看完就遞給了宋月明。

信上說的事只有一點，衛雲開忘恩負義，功名就之後置養父母與不顧，其妻對婆婆不敬不孝，兩人是狼心狗肺之徒。

「我去你們村子里調查過才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你還給村裡修了路，本不像是信里說的那樣，怕你被有意中傷，所以來跟你說一聲。」

廖燕以表功的口吻期期艾艾說完自己的理由，期間看宋月明不以為意的模樣，心裡有種奇怪的覺，說不定這宋月明才是跟信里一樣的人，從一個農村丫頭走到現在，肯定是不擇手段的，那樣的累贅肯定想早早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