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和許諾對視了幾秒,見許諾一直盯著他,轉頭繼續喂裏面的鴨。
「你們都知道丁耀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為什麼還幫他做事?為什麼不去揭發他?」
「看你長得細皮,傾城傾國的,還是不要做傻事,既然來了這裏就好好表現,不然,你就會像唐琦一樣,骨無存,拿來喂。」老頭說完提起桶往前走,給旁邊的豬圈投食。
看著那些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想著昨天晚上唐琦對說的那些話,想到早上吃的早餐,都是用這些可怕的東西養大的,許諾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轉拔就跑。
以為可以和丁耀周旋,這還沒開始,就已經要被他噁心死。
丁耀,你究竟是一個怎樣可怕的人?
……
丁耀回來后,看到餐桌上空空的,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食。
看來他讓人告訴許諾的那些話,對打擊還是很大的。
丁耀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
再聰明堅強的人,聽到那些話,也不可能做到無於衷。
丁耀推開門,看到許諾正躺在床上睡覺,長長的頭髮像海藻一樣鋪在枕頭上,值無可挑剔的就像是一樣睡人一樣迷。
看著許諾薔薇紅潤的,丁耀忍不住輕輕向靠近,想要品嘗一下那紅的滋味。
就在他即將靠近許諾時,許諾猛得睜開眼睛,一下將丁耀推開。
被發現的丁耀也不覺得狼狽,笑容依舊溫暖的道:「不是說給我做好吃的嗎?怎麼在這裏起懶了?」
許諾目冰冷的看著丁耀,「我為什麼會懶不做飯,相信丁醫生比我更清楚。」
「呵呵!」丁耀笑了起來,「傻瓜,你還真相信我用人餵養自己吃的了?」
「難道不是嗎?我在餵的食里發現人的指甲。」
「是我故意讓他找幾個人把指甲剪在裏面的,你今天早上的反應太反常,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害怕,餵的食是普通吃剩下的豬,菜園裏的東西都是我拿來吃的,我雖然有解剖研究的興趣,但並沒有吃人的習慣,這點你可以放一百個心,菜園裏的菜絕對安全。」
見丁耀態度誠懇,不像撒謊,但許諾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唐琦呢?」
「你想見?」
「可以嗎?」
「當然,你以後是要做我妻子的,我會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瞞。」
對於丁耀的話,許諾心裏很抵,卻也沒有反駁。
「你帶我去見見唐琦!」
「你確定你真的要見?現在可並不好看!」
雖然沒有看到,但許諾可以想像,唐琦背叛了丁耀,就算是死,丁耀也絕對不會放過,但人就是這樣,對於未知的事本能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你也說了,我以後要做你的妻子,那我就要學會對任何事都事不驚。」
丁耀目讚賞的道,「難怪我會被你吸引,你果然與眾不同,我現在就帶你去。」
許諾跟著丁耀走到樓下又停了下來,丁耀疑的問:「怎麼又不走了?」
「我想了一下,還是算了,一個死人沒有什麼好看的,我還是給你燒飯吧!」
丁耀眉頭一挑,「你真的不去?」
「當然了,我怕我看了做惡夢,看一個醫院裏解剖的恐怖片鏡頭,我都要做一星期惡夢,更別說看真正的解剖室了,我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今天時間太晚了,我就給你做簡單點的東西吃吧。」許諾說著對旁邊的阿一道:「你去菜園拔幾個小青菜,我要給丁醫生做紅燒牛麵。」
阿一目看向丁耀,丁耀點了一下頭,示意去做。
「是,許小姐!」
阿一走後,丁耀目複雜的看著許諾,「你去看唐琦,或者還可以順便見一見古墨琰!」
許諾一臉毫不在意的挽起袖子,繫上圍,打開冰箱邊找食材邊道:「我為什麼要看那個大騙子?」
「知道他死的時候,你不是很傷心嗎?你不是說還他嗎?」丁耀目深深的打量著許諾。
許諾從冰箱裏拿出一塊牛,放在水龍頭下沖洗,然後拿到切菜板上,用刀切一個個小小的塊狀。
「你也說了是他死的時候,現在知道他沒有死,又聽到唐琦說的他推開我的原因,我對他只有恨,又怎麼可能會去看他?」
丁耀疑的問:「此話怎講?」
「因為他不信任我,因為他了我和他之間的,因為他讓我生不如死,因為他,我被漫漫誤會,差一點為抑鬱癥患者,抱著孩子自殺,也因為他,差一點害漫漫家庭破裂,因為他一個看似為我好的決定,導致一系列的悲劇和疼痛,我怎麼可能會原諒他?現在他承你的報復和折磨,在我看來是上天最好的安排,答應我,在折磨他的時候,千萬不要手,多砍他幾刀。」許諾說話的時候,用力切著手上的牛,切完最後一塊,就用刀背狠狠的拍打菜板上的牛,彷彿那牛就是古墨琰一般。
半個小時后,兩碗熱氣騰騰的紅燒牛麵出鍋。
許諾把碗端到餐桌上,笑容嫣然的道:「今天晚上就將就吃一下吧,明天我再給你做好吃的補償你。」
看著許諾坐在對面,像沒事人一樣的吃起飯來,丁耀淡淡的開口道:「許諾,不要試圖讓我放鬆警惕放你離開,你既然進了這裏,就別想著離開,你不是演員,演戲對你來說太累,我不希你太辛苦的表演,用你本來的樣子對我就好。」
許諾更加燦爛的笑道:「說什麼話呢,這不就是我對你的本來樣子嗎?難道以前我對你不好嗎?我可是記得我經常做飯給你吃的。」
這點倒是真的,自從古靖凱劫持許諾,被他救了,給他做了牛麵,說有他母親的味道后,許諾經常做飯給他吃。
每次在他忙工作而忘記吃飯時,都會送吃的給他。
這或許也是他會慢慢喜歡的原因之一吧!
「你以前的確是對我很好,但是在聽到唐琦說了我的事以後,還能這樣對我好,真的很讓人費解。」
許諾莞爾一笑,「這有什麼好費解的,也許是承的打擊太多了,對於唐琦描述的那些畫面,並沒有太多的覺,因為比起古墨琰給予的神上的折磨,相比之下,你能給我的不過是上的傷害,作為一名出的心理醫生,我相信你一定深諳心靈上的傷害要遠比上的傷害要疼痛的多,所以被你囚在這裏,除了出行沒有自由,不能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之外,我並沒有覺得自己被囚,比起被古墨琰陷害的坐牢,你這裏有吃有喝又有電視看,還有傭人照顧,要舒服得多了,快吃面吧,涼了沒有母親的味道,可不要怪我廚藝不好。」
看著許諾作優雅吃麵條的寧靜表,丁耀漆黑的目里浮起一抹興趣。
明明被囚,還能表現得這麼淡定自然,這是被他抓來的所有人之中,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例子。
不得不說,和古墨琰還真是極其的相似,同樣的臨危不,讓人猜不出在想什麼?
雖然許諾表現的很鎮定自若,但在丁耀看來,就是在演,演不害怕他,不畏懼他,不在乎古墨琰!
許諾,你儘管演吧,我奉陪到底。
……
一連五天,許諾早上給丁耀做各種富不重樣的早餐,像新婚小妻子一樣送別丁耀上班。
晚上,丁耀回來,就會看到許諾打扮清麗人的許諾站在別墅下等他。
雖然知道許諾在表演,讓他以為臣服於他,想讓他放鬆對的警惕,但這幾天的相下來,丁耀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每天一去上班,就又想要下班回去看。
看到的笑容,就讓他一顆漂泊了十年的心變得安定下來。
「回來了,今天上班累不累?」許諾走上前,作自然的接過丁耀手中的包。
「還好,不累,你今天怎麼樣?」丁耀含笑的問。
「我每天就是老樣子,看看書,種種菜,澆澆花,對了,今天我親手殺了一隻鴨,給你做了烤鴨,一會你要多吃點!」許諾像小媳婦一樣一臉邀功的看著丁耀。
丁耀在許諾臉上完全看不到表演的痕跡,不得不說,許諾真的很會表演。
丁耀把玩著許諾的長發,聲音溫的道:「好!」
丁耀坐在餐桌上,看著許諾戴著隔熱手套從烤箱裏拿出用荷葉包著的烤鴨,瞬間,餐廳充滿了烤鴨的香味和荷葉的清香,讓人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許諾把荷葉打開,看到裏面澤金黃人的烤鴨。
許諾切提一隻烤鴨放在丁耀的盤子裏,「嘗嘗味道怎麼樣?」
「很好吃,這是我吃過最鮮的烤鴨!」丁耀發自心的道。
許諾出一抹滿足的笑容,「好吃你就多吃點,我看你那個野豬長得好的,明天殺了給你做八大塊和東坡。」說著也撕了一塊放在裏,邊吃邊喃喃自語的道:「的確不錯,沒想到第一次做就做得這麼好吃,我真是一個做飯天才,相信明天的八大塊和東坡味道也不會差。」
看著許諾臉上含著溫的笑,裏說著明天要吃的東西,丁耀眼前不由出現一個畫面。
他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母親做的飯,的母親臉上含著溫的笑,一邊用手語告訴他明天要給他做什麼好吃的東西。
他父母原本是不會手語的,是他上了小學后,開始學習手語,教他們的。
他們想要和兒子有效的流,而不是靠伊伊啊啊,指指點點,非常努力的學習,只用了半年,就練的學會了手語。
教會父母學會手語后,他又許下一個願,長大以後要當一名醫生,治好他父母的病,讓他們開口說話。
見丁耀發獃,許諾微笑道:「丁醫生,你怎麼又發獃了?該不會那麼巧合,我做的烤鴨也有你母親的味道?」
丁耀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苦一笑,「我們家裏窮,哪裏有錢買烤箱,一碗牛麵是我記憶中最好的味道了。」
「不過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就不好吃了,牛麵過幾天再做給你吃。」許諾聲音自然的道。
「你真的不怕我?」丁耀看著許諾問。
「我為什麼要怕你?」許諾反問。
「既然你不怕我,那麼我們結婚吧,我不滿足你每天給我做飯,我想每天抱著你,和你一起睡覺,做最親的事。」丁耀目深深的看著許諾,觀察著臉上的反應。
丁耀這麼直白的話,的確在許諾心裏激起千層浪,讓心裏泛起一陣噁心。
雖然丁耀長得很帥,但從未想過和他有親關係。
「等你把醒醒找回來,我再考慮和你結婚的事。」許諾邊吃邊道。
「為什麼?」
「因為我要看你是不是能做到對醒醒視如己出。」
「那恐怕不能,他是我殺父仇人的孩子。」
「如果你不能對我的孩子好,我又怎麼可能嫁給你?」
「好吧,我可以說服自己,把醒醒當作我親生的孩子,屋及烏。」
許諾淡淡一笑,「到那時候再看你的表現吧,快吃飯吧,不要浪費我做了一下午的心!」
吃完飯,許諾像往常一樣要上樓,被丁耀一下拉住手腕。
「怎麼了?」
「既然都談到結婚的話題,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真正的了解我一下。」
許諾疑的看著丁耀,「怎麼真正了解?」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許諾被丁耀牽著手往外走,許諾想要甩開丁耀的手,卻被他拉得更。
「我答應你,會對醒醒視如己出,所以現在開始,你也要學習接我的存在,牽手就是第一步。」丁耀的聲音聽起來溫,卻充滿了霸道和不容拒絕。
許諾反抗了兩下,便不再反抗。
跟著丁耀走出別墅,後立刻有六個穿黑西裝的高大男子跟在他們後。
讓許諾驚訝的是這個城堡一樣的別墅地下暗藏一個道。
走了幾分鐘的室,來到一座佈滿青草的山腳邊,正在許諾疑之時,聽見『轟』的一聲,許諾前面的石頭緩緩向外推開。
原來這個和山融為一的大石塊,被人切割出來,用機從裏面推而來,形一個機關口。
在許諾的驚訝中,丁耀拉著的手走進山裏。
裏面和普通的山無異,走了幾分鐘后,許諾看到保鏢在牆上敲了幾下,面前的石頭再次打開,裏面傳出明亮的芒。
走進門,許諾看到裏面是一個看不到盡頭的若大,裏面是一排排玻璃房子,每一個玻璃房子裏都有幾個穿著白醫生工作服的男,裏面擺放著現在代高端機。
手室,化驗室,解剖室,研究室,應有盡有。
當看到手臺上躺著幾造型各異的恐怖和大玻璃缸里泡著的時,第一次看到這些恐怖真實場景的許諾,再也忍不住吐了起來。
這些東西在現實中看到,遠比在電影里看到的要真實嚇人百倍。
許諾蹲在地上狠狠的吐,最後只吐了一點苦水。
對於許諾的反應,丁耀角勾起滿意的笑,這才是一個被囚的人應有的正常反應。
他還以為許諾真的是什麼都不怕呢!
「丁醫生,你上個星期給我們的配方,讓我們研究出的止泄葯已經研究出來了!」一個男子上前恭敬的道。
「讓人試藥了嗎?」
「沒有丁醫生的指示,我們還沒有讓人試藥。」
「那就讓250試藥吧!」
「是,丁醫生!」
丁耀蹲在狂吐不止的許諾面前,目關心的道:「你還好吧?要不要吃一點止吐的葯?」
許諾疑的看著丁耀,「丁耀,你是怎麼做到讓這些人幫你犯法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他們都是醫學怪才,正替醫院是不允許他們在活上試驗的,我提供他們場地,讓他們隨心所把所思所想實施出來,他們謝我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聽我的話呢?」丁耀皮笑不笑的道。
「你們都是一群變態!」許諾咬牙切齒的道。
「你害怕了?」丁耀眼中綻放出溫寵溺的笑容。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為那些枉死的人到心痛而已。」
「你不用心疼他們,這些人都是社會的蛀蟲敗類,不是出軌,就是做些殺人放火的事,影響國家的進步,天不收拾他們,我就替天收拾他們,造福更多的人類。」丁耀理所當然的笑道。
看著丁耀臉上的笑,許諾覺得那笑意是不達眼底的皮笑不笑,配上這恐怖的場景,讓人不由心生骨悚然的恐懼。
看來,在這種環境下,丁耀會不由自主的表現出他真實的面目。
許諾冷哼一聲,「就算他們真的是出軌,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壞人,你也沒有權利濫用私刑,結束他們的生命,他們犯了錯,法律會自裁他們,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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