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點頭,“嗯,這樣一來,以前的家底也折騰得差不多了,也只能賣房子了。”
劉權歎息一聲,“是啊,你看那些老板平時風風的,其實他們兜裡不見得有你錢多吶。”
“真的假的?”
劉權見符靈半信半疑,說道:“就拿我來說吧,你看我有這些資產,可你知道我有多貸款嗎?其實以我的實力,買一輛三、四十萬的車就可以了。可為了證明自己有實力,我只能買一百萬的車。只有這樣,那些供應商才敢與我做生意,才敢先把貨放給我。”
“劉哥,想不到你的力也這麼大。”符靈忽然有些傷,現在發覺,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三個人很快走進劉權的辦公室,一進門玄武就覺到這房間有一種鬱的氣息。劉權打開保險櫃,從裡面拿出玉雕宮放在桌子上。
過玻璃窗灑在玉雕上,那玉雕泛起耀眼的芒,顯得聖潔無比,有如月宮仙子。
符靈驚歎道:“哇,這麼好看。”
玄武卻一皺眉,一個擺件如果得擾人心神,那就是邪魅作祟了。
符靈盯著這玉雕越看越喜歡,玄武無奈拍了符靈的頭一下,“再看魂就沒了。”
符靈轉頭看玄武,“怎麼啦?”
“這玉雕奪人心魄,你還是離得遠一些吧。”
劉權聽玄武這麼一說,臉有些發白,“玄武,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玉雕,怎麼會這麼邪。”
玄武解釋道:“萬都有靈,這玉雕應該出自宮中,雕刻它的人,本就有一種執念。它又經過許多人轉手,在其他人手中時,它吸收了主人的貪婪、癡迷,所以心神疲憊的人看到它時,會被它的邪魅奪了心神。”
符靈驚訝地說道:“這個禍害不能留啊。”
玄武看著玉雕,對劉權說道:“這玉雕質地很好,打碎確實可惜,可是留在邊有害無利。我勸你還是不要留下了。”
如果毀了這玉雕,劉權實在舍不得,他看著玄武,“沒有其他辦法嗎?”
玄武淡淡地說道:“已經變質的東西,留下來真的無益。”
劉權呆坐在椅子上,看著那玉雕,那玉雕仿佛有了靈,角揚起的那一淺笑變得那樣失落無奈,甚至劉權從中覺到了委屈。
劉權喃喃地說道:“它只是一個玉雕。”
符靈眨了眨眼睛,看看玉雕又看看劉權。對玄武說道:“看來劉哥已經中邪了。”
“還好。”玄武說著,拍了一下劉權的肩膀。
劉權被玄武拍這一下,子一震,仿佛從夢中驚醒。他看向玄武,說道:“玄武,你看這玉雕怎麼理?”
“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留在自己家中,我陪你先把它送到觀音寺中吧。”
劉權真是舍不得,不只是舍不得玉雕,他更舍不得那花出去的錢。他猶豫著說道:“不如我找那古董商人,把這玉雕退回去吧。”
符靈能理解劉權的心,但相信玄武說這東西不能留,那這東西一定是禍害,必須盡快除掉。如果玉雕回到古董商手中,它還會繼續被賣掉,再去害其他的人。
符靈對劉權說道:“劉哥,這東西無論在誰手中都是禍害,不如我陪你去找觀音寺的一清大師,問問可有解決的方法。能解決,你就繼續收藏;不能解決,你就把它銷毀。也算為民除害,就當把錢捐給觀音寺給自己積功德了。”
劉權見符靈這麼說,不好再拒絕,只好說道:“那我們去一趟觀音寺吧。”
劉權話音剛落,符靈就站起,“我拿著它吧。”
玄武一皺眉,“還是我來吧。”玄武說著,想要接過符靈手中的玉雕,卻不想符靈臉一變,厲聲說道:“你不要過來。”
玄武馬上指空畫符,一掌拍在符靈眉心。符靈一晃,玄武扶住符靈,拿過符靈手中的玉雕。
劉權看著符靈和玄武,疑地問道:“小符這是怎麼了?”
符靈頭有些暈,玄武扶坐到椅子上,轉對劉權說道:“這玉雕實在是不能留了。”
劉權看向玄武手中的玉雕,覺那宮的五觀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那清秀婉約的模樣,而是一種怒目而視,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玄武拍拍符靈的臉,“醒醒。”
符靈睜開眼睛,“我的頭有點暈。”
“沒事了,我們先送你回中醫館,然後我要和劉權把這玉雕送到觀音寺去。”
符靈緩了緩心神,憤怒地說道:“MD這日子真沒法過了,一個破玉雕也敢欺負我,你讓我把砸了。”
玄武皺眉說道:“我們要到觀音寺理這玉雕,你現在砸了它,它的怨念容易傷害到無辜的人。”
“好,我跟你一起去。”符靈說著站起。
劉權雖然不舍,但也無奈。他明白符靈都能中招,何況是他。
三個人走出辦公室,剛要下樓,沈玉芬正好從樓下走了上來。看到符靈和玄武先是一愣,然後對劉權說道:“我們談談吧。”
“等我回來的吧。”劉權說著,還要下樓。
沈玉芬拉住劉權,“我有急事。”
劉權現在心裡很煩,實在沒心跟沈玉芬談事,他一甩沈玉芬的手,“什麼事兒,等我回來再說。”
沈玉芬被劉權這麼一甩站立不穩,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一腳踩空,向後倒去,玄武手快,一把拉住沈玉芬,卻不想手中的玉雕宮卻了手。
符靈想要去接,但的速度慢了一拍,玉雕生生落在了瓷磚地面上。“當”的一聲,震得在場的四個人心都是一慌。
符靈看著那玉雕,眼前卻出現了一團白霧,在白霧之中一個窈窕的影一閃消失不見。
符靈喊道:“玄武,別讓跑啦。”
玄武松開沈玉芬,快步向樓下跑去,符靈趕也追了上去。
一樓大廳的吧臺裡坐著一位接待員,見玄武跑下樓,微笑著起。玄武掃視了一下四周後,然後凝視著接待員,平靜地說道:“你為什麼不讓我送你去觀音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