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坤嘆道:「原來如此,人族眾聖之所以敢捨棄人族基業,抵達此地,恐怕也是存了利用此地淬鍊文膽之意。文膽增強,自便會增強,便可敵對皇……大天尊。人族眾聖殺了那麼多金祖,必然得萬界意志照拂,從而蔭庇人族。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人族因何而偉大,眾聖因何而不朽,孔聖與方聖因何被稱為夫子。」
其餘大聖滿面愧,不得狼坤提示,他們竟然沒發現人族的真正目的,僅僅想到人族眾聖能用此地磨練文膽而已。
他們這才知道,人族眾聖犧牲自己,抵達黃昏堡壘,才是人族崛起的本原因,是人族的基石,而方運,則是在這道基石上,建造了人族新偉業。
「可敬的人族,可怕的人族……」
眾聖們終於明白,為何人族那麼弱小,最終卻在萬族之中穎而出,晉陞萬界之主。
「跟人族比起來,我們崑崙族群,簡直就是一群巨嬰。」
「本聖修鍊萬年,卻想為人族眾聖流淚。」
「若能返回萬界,我將舉族遷移,歸化人族,爭取為人族的一員。這是真正的榮耀。」
「想想人族的先賢,再對比我們的先賢,簡直是一群野。」
「這才是高貴的生靈。」
帝墨嘆息道:「何止你們,我們歷經多年人族眾聖的意圖后,恨不得自己一個耳。我們帝族和龍族,縱然天資超群,在最好的時代長,但我們的智慧和神,卻被人族眾聖輕易碾。人族,確實可敬又可怕。」
眾聖著漆黑天幕中的方運和人族眾聖的背影,慨萬千。
突然,他們神一震,因為方運後的書山之上,眾聖高飛,衫飄,瀟灑至極。
每尊聖位面前,都浮現至一本書,或是自己書寫的經典,或是其它經典,絕不重樣。
隨後,怪異的一幕出現了,人族眾聖微微低頭,道:「願與諸位文友分此書。」
轟……
每一尊人族聖位邊,都有純白的聖衝天而起,一道聖白柱接著一道,直徑兩尺有餘,並不算大,但是數量在不斷增加。
最後,每個人邊都出現近百聖白柱。
每一道聖白柱收斂凝聚,化為一本眾聖經典。
每一尊人族聖位,都被近百本眾聖經典包圍,徐徐旋轉。
最後,讓所有新來的眾聖眾祖驚駭的一幕出現了。
每一本眾聖經典,都化為那書的原作者。
方運後,聖位八千餘!
聖璀璨,人人如龍,如眾星浮沉,遮蔽天穹,覆萬界。
浩的聖威與正氣宛如海嘯一般,在混沌真空中激。
看到這一幕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錯覺,那不是八千眾聖,而是一尊巔峰聖祖!
那些新來的眾聖眾祖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甚至連鎮獄邪龍與噬龍藤祖都被震撼。
鎮獄邪龍的爪子不斷在虛空中抓撓,噬龍藤祖的藤條無序輕。
青祖駭然道:「這是什麼族群異象?」
「萬書之界。」方運轉著天空中的人族眾聖,那裏許多人一模一樣,分不出真假。
「這只是異象還是真人?」青祖再次發問,他歷盡萬古,從太古時代活到現在,卻從未見過此等異象。
方運卻沒有回答青祖的話,向眾聖微微點頭,道:「願與諸位文友分書山。」
漫天人族眾聖點頭回敬,沒有行大禮。
包括黃昏堡壘的眾聖眾祖,都好奇地等待。
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青祖向方運。
方運微微一笑,卻不作答,轉面對戰場。
「今日我自萬界來,不斬皇天不回頭。」
方運說完,宛如普通人,以帝神樹為手杖,踏虛空前行。
眾祖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青祖一面跟在後面,一面喃喃自語:「方祖的大世宇宙,到底是什麼樣?」眾祖形一震,皆陷沉思。
方運與八千眾聖分書山,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件事,太奇怪了,後面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方運一步,帶著眾祖進戰場。
龍族、帝族與眾多金祖之前一直在觀察方運,在方運切戰場后,戰鬥突然停止,雙方分開。
「您是……」
龍族與帝族聖祖全都猜到方運的份,但又不敢確定,畢竟那個傳說太古老了,古老到經歷那個傳說的帝族,如今只剩三人。
數千金祖則和之前一模一樣,通如黃金打造,全金燦爛,面無表,只是直勾勾盯著方運。
三千餘金祖站在一起,祖威連一片,雖然沒有形族群異象,但宛如一座天地之牆,橫在前方。
他們的氣勢之強,死死住龍族與帝族的族群異象。
方運沒有理會帝族與龍族眾祖,掃視前方三千餘金祖。
這些金祖實力皆在新晉聖祖與新掌大世之間,並未有巔峰聖祖。
方運的目穿過他們,向深戰鬥更劇烈的戰場。
「你們,擋我路了。」
帝族與龍族眾祖慌忙以聖念阻止,因為雙方有個默契,聖祖巔峰,不得對巔峰之下手。
方運向前邁出一步,在他抬腳的一剎那,怪異的一幕出現了。
每一尊人族聖位後,都出現一片麻麻的星海,八千餘座星海重疊,立刻融合為一。
萬星衝天,在戰場上空,凝聚一片比尋常星河系集千倍的圓形星域。
方運把無上文心月章星句教給眾聖,眾聖月章星句形的星海,融合為一。
在方運的右腳抬到最高的時候,眾星之海現世。
方運沒手,八千眾聖手了。
每一尊聖位,都用出自己的聖道戰詩詞。
方運後,眾生之力涌,與八千眾聖結合。
八千眾聖,齊齊指向前方三千金祖。
每一尊聖位的前,浮現他們自己的聖道戰詩詞,隨後,震撼萬界的一幕出現了,每一首聖道戰詩詞之後,都湧出無數首相同的聖道戰詩詞,合為一,彷彿牽引出一尊恐怖的巨。
八千餘聖道戰詩詞洪流,形態各異,彩斑斕,有誅天之箭,有滅世之刀,有氣吞萬界的君王,有燒盡萬古的火焰,宛如一座座神岳,更好似一片片天穹,攜帶毀滅萬世的氣息,越真空,瞬間抵達三千金祖之中。
那三千餘金祖完全來不及反應,便被八千聖道戰詩詞洪流淹沒。
神華肆,異閃。
巔峰一擊,真空震。
三千金祖連慘都來不及,被萬古最強聖道戰詩詞合力消融。
方運右腳落下,邁出完整一步,越真空,抵達戰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