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起的一剎那,我和曹大立即就轉往地道外逃。
這纔剛轉,地板就被人掀開來,我死命地往外爬,忽然地裡傳出一道聲音:“不用跑,你們不是要大麼?給你們就是。”
嗯?怎麼回事?
我和曹大停下逃跑的舉,忍不住轉頭看向出口。只見那無頭竟然長出了腦袋,而這腦袋的主人我們剛好認識,赫然就是張二爺!
我與曹大第一次進東方俱樂部時,就被那的員一頓毆打。那時候張二爺就跟我們談話過,只是我們那時還不知道他便是張二爺。
“我剛纔在墓室屋頂都看見了,小夥子有點能耐,殺人就跟殺畜生似的,看得我真痛快……”張二爺盤坐在地上,他忽然將一個包袱丟進地道,平靜地說道,“這大,你們要就拿去。現在這是狗咬狗,黑吃黑,以你們的本事,想得到大,相當於放屁。”
我們接過包袱,疑地打開一瞧,只見裡面放著一枚戒指,還有一塊玉佩,上面都刻著華字。曹大謹慎地問道:“爲什麼給我們?”
張二爺聳聳肩,他輕鬆地說道:“不給你們,莫非給元門呢?我不是元門的對手,估計就要死在這。只是死前能拉幾個陪葬,也不清楚。到時候元門辛苦一番還毫無收穫,想必要讓人笑掉大牙。”
陪葬?
我疑道:“你明明可以帶著大逃走,爲什麼要留在這裡同歸於盡?”
他站起拍拍屁,語氣中有著一蒼涼:“老骨頭一個,沒時間集齊剩下四個。老婆孩子當著自己的面被分,原本想集齊報復,可仔細想想,我就一老頭,哪有本事逃這麼久,還不如死前多殺兩個,也不算後悔。只是老伴死前哭著求我出來我卻毫無靜,難免心裡酸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腦海裡彷彿出現了一幕景。
大批元門道士衝進張二爺家裡,想問出他的下落,甚至綁了張二爺的老婆孩子他出來。
只是沒能功,無辜的妻兒死了,張二爺還是躲在某個地方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從那時候起他想的就不是的復仇計劃,而是魚死網破。
我喃喃道:“元門是名門大派,怎麼會做這種事……”
“你還見識的太,只怪我一時起了貪念,收下兩個大,現在迎來個大禍臨頭。等你們有空,去東方的酒吧看看,第三個卡座底下,我藏了些東西。”
張二爺疲憊地擺擺手,他將地板再次蓋上,我與曹大陷一片黑暗中,直到他推了下我,我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地道里爬出來。
等重新見到,我心裡卻有一鬱揮之不去,看著曹大將大收起來,我小聲說道:“師兄,你聽見了麼?只是爲兩個大,就要死這麼多人,而且元門還以張二爺的家人爲威脅。都說禍不及家人,在他們這卻彷彿沒這條道理。你看張二爺,多可憐。”
曹大將大塞在揹包的最底下,他搖頭道:“怎麼禍不及家人,道士出事,第一個找的就是家人。張二爺也不算可憐,只是走到末路罷了。你要是覺得愧疚,以後有機會幫他上幾柱香。也不用報答,全家都死個,能報答在誰上?”
我心裡難免有些擔憂,問曹大我父母會不會有事。
他轉過頭來,用一種很認真的神看著我,輕聲說道:“相信我,你父母不會有事,哪怕元門的人全部出,你父母也不會有事。”
“因爲大?”我問道。
他搖搖頭。
我又問道:“因爲師傅?”
這次他沒說話,將揹包背在上,我若有所思地點燃菸草,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曹大說去山下等著,不過要做點手腳。
我問是什麼手腳,他讓我將匕首給他,隨後他了匕首,竟然用匕首對準自己的肚子,我連忙道:“你做什麼!”
“如果不傷,他們不會相信我們……”曹大低聲道,“等元門問起來,我們就說之前到背叛者的攻擊,我重傷,你帶著我趕逃離。但因爲沒羅巧巧的電話號碼,也就沒法通知,知道麼?”
我擔憂地說會不會有事,他出個笑容:“呆子,我是醫生,自然知道哪兒能捅,哪兒不能捅。哪怕我給自己捅十幾刀,都不一定會出事,你信不?”
我點頭道:“我信,上次我纔看了個新聞,說是一個學醫的生,捅了自己出軌的男朋友幾十刀,刀刀避開要害,最後只被判輕傷。”
曹大笑了,他忽然手一用力,將刀捅進自己腹部,隨後快速拔出刀,鮮頓時噴涌而出。我看得心慌意,特別爲他擔憂。而他割下服上的一塊布,用來綁著肚子當紗布,虛弱地說道:“扶我下山。”
我連忙扶著他往山下走,等走到山腳,我讓曹大靠在車旁,他輕聲吩咐道:“一會兒下山的如果是背叛者,我們立即躲起來。如果是道兵隊,那便用我的說詞。”
“好。”
我們在山旁靜靜等待,估計上邊已經在進行最後的決戰。心懷野心的人們紛紛出獠牙,只可惜我看不見那狗咬狗的場面。
過了半小時,上面的人們還沒下來,曹大已經是面無,脣蒼白。我擔憂地問怎麼辦,早知道應該晚點再捅自己,曹大疲憊地苦笑道:“這樣才真,讓他們以爲我差點失過多死去,纔會更相信我。”
我還想說點什麼,忽然就聽見山上傳來說話聲,連忙就跑去一看,原來是道兵隊回來了。這也不出乎我意料,那帶領道兵隊的人很明,早已經想到元門道士們是背叛者。
只是就算早有準備,道兵隊也是傷亡慘重。加上羅巧巧,一共只下山四人,而且還有兩人已經掛彩,哪裡還有之前英姿發的樣子。
看見我在山腳,他們都是臉一變,警惕地看著我。我連忙說道:“隊長,你可算回來了,之前那些道士忽然叛變,圍毆我與師兄,快開車送我師兄去醫院吧,他快不行了!”
羅巧巧皺著眉頭走下山,看見這況後,嘟噥著說道:“你們還真好命,這種況都能逃掉。你呢?你師兄都被捅了,你傷沒有?”
我把手給羅巧巧看,苦笑著說用手接下一刀,差點沒命,不過殺了他們兩個人。
“我說怎麼會四個,原來是這麼回事……”一名道兵輕聲道,“小夥子,逃跑之前還立功,好。若不是因爲你們,我們真可能回不來。”
提起這事,羅巧巧氣得大罵,說張二爺這畜生真是死前還要添麻煩,另外還將背叛者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我就算沒看見戰鬥的場景,也大抵能知道有多慘烈。
曹大這時候虛弱地說道:“先去醫院再說麼?我覺自己……快堅持不住。”
羅巧巧沒好氣地說道:“得,先去醫院。孃的,回去不知道該怎麼跟爺爺解釋,真煩人。好不容易有機會指揮這麼大的任務,卻出這檔子事,我看八是元門出了,這事肯定跟其他勢力有關係。上車,回去!”
我們連忙要上車,而就在這時,一道喝聲忽然響起:“等一下。”
聲音是道兵隊那人發出來的,此時正警惕地看著曹大,沉聲道:“你們揹包裡裝著什麼?拿來看看。”
不好,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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