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已經把人領到客廳去了,客廳裡只有一個人,正端著茶水悠閒的品茗。
日,這不是眼鏡男麼?
我冷著臉走過去在他跟前坐下,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之前冥婚的時候雖然匆匆一眼,但這傢伙就算是化灰,我也絕對不會認錯。
小平頭帶著眼鏡,材瘦吧啦幾的,長得到還行,一看就是斯文敗類。
當初是他用計把我冥婚給秦慕琛,現在又要把他骨灰罈帶走,耍人玩呢?
不等他開口我先說道,“骨灰罈我是不會讓你帶走的,秦慕琛已經和我冥婚,他的骨灰罈自然應該由我保管。”
那眼鏡男似乎料到了我會這樣說,也不急,慢悠悠的從公文包裡拿出兩份文件放在桌上,我一下子就認出那是我昨天犧牲相引曾茂才簽下的合約。
眼鏡男扶了下眼鏡看著我,“把慕琛的骨灰罈給我,這兩份文件就給你。”
慕琛,居然的這麼親熱?
他好似看出了我的疑問,趕解釋說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秦慕琛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目前是他的私人律師,今天你不把骨灰罈給我,我只有採取法律手段了,倒時候只怕你們殯儀館合法問題,也會被牽扯進來。”
明明就是個男靈男道士,給我冥婚的時候裝神弄鬼,現在又給我擺什麼律師架子?
反正我打定主意不會把秦慕琛的骨灰罈出去,可我爸聽他那麼說急的不行,一個勁給我使眼。
我知道殯儀館問題很多,不僅是合法,還有我們的收費已經大大超出民政局的指標,弄不好是要退錢的。
老媽鮮參和這些事的,這次也忍不住上前勸我,“把骨灰罈給他吧,殯儀館還開不開無所謂,笙簫這幾天就該到了,到時候你屋子裡擺著個骨灰罈算什麼?”
“他回來和我屋裡擺什麼有關係麼?”他又不和我睡!
我媽知道我倔強,但絕不是這種不顧後果的頑固,大概已經猜到我能看見骨灰罈裡的男鬼了。
秦慕琛死的時候大家都見過,長相氣質都是上乘,我從小到大從來沒男人追,會喜歡上他一點都不難猜。
既然如此,我媽更不可能把他留在家裡了,語氣前所未有的強,“趕把他送走。”
“媽!”
還是不是我親媽啊,難道就一點不懂我心思麼?
還有秦慕琛也是,居然把我的合約給眼鏡男,還讓他用合約來要挾我,把我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攥著拳頭,心底又氣憤
又委屈,眼睛有些充的難。
見我久久不回話,眼鏡男又在我心頭紮上一刀,“你應該知道,這一切都是慕琛代我辦的,就算今天我沒拿走,他也有其他辦法能拿走的,倒不如你給個痛快。”
“痛快?”我狠狠的看著眼鏡男,“明明是你在給我找不痛快,我不痛快,誰也別想痛快!”
我說完起送客,“你走,合約不要了。”
大不了再去找曾茂才,我手裡有視頻,不怕他不給我辦!
被秦慕琛搞的心煩意,沒注意到我老爸什麼時候出去了,眼鏡男剛起我老爸就從外面小跑進來,手裡抱著秦慕琛的骨灰罈,塞到眼鏡男手裡就把合約搶過去了。
“爹!!”
我氣的跺腳,想要上去搶回來,可我媽死死的拽著我手腕。
“妞兒,你到底要做什麼?”
“媽!!”
我眼睜睜看著眼鏡男帶著骨灰盒離開,秦慕琛蟄伏在骨灰盒裡,可我卻彷彿看到他決絕轉的背影,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頭涌來,痛得我快要死了。
我媽把我拖回去摁在凳子上,要不是我哭了,肯定扇我兩掌了。
“你瘋了!那是鬼!之前不是著送走他麼,現在又發哪門子瘋?”
“對,我是瘋了,我就是瘋了!”我衝著我媽大吼。
我老爹還在仔細檢查合約,翻來翻去沒看到三百萬的銀行卡,拿著合約走到我跟前了我一下,“妞兒,你媽給你的卡呢,你不是說能一不的把錢拿回來麼?”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你到底是不是我爹啊!”
一想起我爸把骨灰罈給眼鏡男,我氣的一腳踹在我老爸小上,頭也不回就跑進房間了,撲到牀上放聲大哭,一拳一拳垂著枕頭。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像這樣哭過,哭的這麼傷心,這麼撕心裂肺。
老爸聽見我嚎啕大哭不明所以,“妞兒咋了,該不是錢拿不回來了?”
老媽橫了我爸一眼,嘆了口氣,“算了,隨去吧。”
我放聲噎,其實我不怪我爸,我怨的是秦慕琛,爲什麼對我這麼決絕,早知道會變今天這樣,幹嘛要來招惹我,臨走了還說什麼我?
也怨我自己,爲什麼第一次心的人,會是一隻鬼,飄忽不定讓人抓不住的鬼。
等到我哭夠了,桃子纔敢鑽出來,蹲在我牀邊,“媽咪,怎麼了?”
“你爹地走了。”
“沒事,不是還有虞睿爹地麼?”
“哇嗚嗚嗚
……”我哭的更傷心了,這小破孩倒是安我還是刺激我?
我可不是桃子那小沒良心的,見風使舵管誰都能爹,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納一人,不對,是一鬼!
我以爲我會哭著睡著,那樣就不會心痛了,可我怎麼也睡不著,紅著眼著天花板,腦袋裡全是和秦慕琛的點點滴滴,口齒間還殘存著他的味道。
如今也僅僅只剩下他的味道了。
桃子出小手在我背上拍了拍,“媽咪別難過,我們去找爹地不就行了。”
對啊!
我一翻坐起來,但很快就泄氣了。
除了他的名字我什麼都不知道,上哪去找,我這般挽留他都走的那樣決絕,就算找到了他也不會跟我回來的。
而且,我畢竟是個人,多還有點恥心,死纏爛打這種事再做第二遍,我已經沒有勇氣了。
不去找他,我還是想知道一些他的信息,我了眼淚打開電腦,輸了秦慕琛名字,可本百度不出來,就連天海集團都像是在網絡上銷聲匿跡了一樣。
這一切,難道都是秦慕琛做的?
無力襲來,我倒在牀上繼續著天花板。
沒多久我房門響了,傳來老媽的聲音,“妞兒,把門打開,媽進來和你說說話。”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說話。”
“把門打開!”
我埋著頭不理,可我媽不放棄,之前說過了我媽特能嘮叨,簡直跟唐僧一樣,沒辦法我只好跳下牀把門打開,然後滾回牀上躺著繼續發呆。
我媽坐到牀邊掰了我一下,我沒理就放棄了,可沒放棄嘮叨我。
“妞兒啊,剛纔我和笙簫通過電話,他大概明天就能到家了。”
“你和那個秦慕琛有什麼我不想知道,但別忘了答應過薛阿姨要嫁給笙簫的,你薛姨是爲了救我而死,如果你反悔的話,媽只有把這條命賠給你薛阿姨了。”
“有那麼嚴重麼?”我翻過沒好氣說道。
“當然有,我和你薛姨也算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這些年殯儀館要不是有他們幫襯著,怎麼可能發展這樣,不瞞你說,我和你薛姨懷孕的時候就給你們定了娃娃親了,兩家人也一直像是親家似的相著……”
我媽又開始講薛阿姨他們家的好了,我才知道自己上竟然有娃娃親這種事!
怪不得周邊被我們買了地的都去城裡了,只有薛姨他們家繼續留下,把我們家當自個家一樣。
(慕琛會很快出現滴,大家彆著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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