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世界不知多遠的星空某,一艘龐大的星河大舟停浮在某一座星辰的影之下。
大舟船頭之上,楊立釗與楊樺二人正著頭頂上空那一座影漩渦,神間還帶著幾分張。
「您說這中間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楊立釗最先開口道。
「應該不會吧?雖然只是本尊的一滴化,但自也有著不弱於元神仙的實力,還要不是運氣差到了極點,就一定能夠將東西送進天世界。」
楊樺的語氣聽上去似乎也不是那麼肯定,但他很快便轉移了話題,道:「算了,不要想那麼多了,還是注意一下四周,這條位面通道位置雖然,可實際上恐怕早就為人所知曉,小心有人暗中使壞!」
楊立釗聞言顯得有些並不在意,道:「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招惹我們,就憑我們兩個再加一艘星河大舟,等閑合道天尊見了都要怵頭,前輩還是說一說河星宮的事吧,怎得那裡傳出來的消息讓人有些不著頭腦?元荒天尊困,可河星宮卻無恙,太、太兩位星主更是聯合聲明周天星斗大陣毫未曾損?莫不是這兩位有意遮掩?」
楊樺搖了搖頭,道:「這麼大的事不可能遮掩得住,既然這兩位說大陣不曾損,那肯定就沒有太大損傷。看樣子太和太兩位星主終歸通過妥協進行了和解,而代價或許就是放元荒天尊離開!」
楊立釗有些難以理解的同時,神間還流出一幸災樂禍般的憾:「當時看那二位打那樣,整個周天星斗大陣都被調了起來,還以為那二位要死磕,誰曾想一轉眼的功夫就沒事了,好像還真就像是人家聲明的那樣,只是周天星斗大陣久未全力運轉,此番只為演習練?」
楊樺則笑道:「我早就說過,河星宮乃是太、太兩位星主的基,周天星斗大陣更是心所在,只要二人不是失去了理智,就不會真正的死斗。」
便在這個時候,懸浮在星河大舟上方影的空間漩渦,原本的虛空漸漸的平穩了下來,就連漩渦本也變得有些平緩。
楊樺笑道:「了,這要不是滴分已經穿了過去,就是中途已經毀在了空間風暴之下,反正已經沒我們的事兒了,現在就離開!」
楊立釗「啊」了一聲,道:「這也太……」
「怎麼,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不?」
楊樺看了看楊立釗,笑道:「走吧走吧,按照計劃我們現在要趕回九天世界之外,剩下的便是等待天世界解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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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世界艮宮甲域。
突如其來的襲擊雖然並非是在楊霆全無防備之下,奈何出手襲擊之人的修為和實力遠在楊霆之上,哪怕楊霆連軀都擋在了滴化之前,可楊君山的這一尊滴化在經過位面通道的時候便已經遭到重創,此時再波及,原本就已經勉強凝聚的軀終於徹底潰散。
好在被滴化全力保護的那一團灰魂源並未到波及,被完整的保護了下來。
楊霆連忙手掌一翻,將這一團魂霧收了起來。
然而出手襲擊之人顯然並不甘休,在一擊落空之後,很快便再次出手,而這一次運用的居然是陣道之法。
一道道的陣紋從原本空無一的虛空當中浮現,並在楊霆驚愕的目當中開始勾連縱橫,很快便在位面通道周圍的虛空當中結了一座虛空陣法牢籠,而楊霆正巧便在這座牢籠當中!
「羽冰!」
楊霆冷喝一聲,這等高妙的虛空陣法正是羽冰所擅長的陣道方向。
只是,他此番布下的虛空陣法難道連本尊都沒能看破嗎?
這個念頭只是在楊霆的頭腦當中一閃而過,他已經看到了滿臉凝重的羽冰已經從虛空當中現,並急速向著他這邊而來。
楊霆陡然迸發出一團濃郁的紫金雷芒,瞬息之間便沿著這座虛空囚籠的邊緣遊走了數遍,試圖從中找出破綻遁逃而出,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將你手中的神魂本源出來!」
羽冰人尚未走近,聲音已經先行傳了過來,同時這座虛空牢籠跟著開始收,大有楊霆敢開口拒絕,便要用虛空之網將其過濾一遍的架勢。
楊霆見狀連忙大喊:「慢慢慢,羽冰,你就不怕本尊就埋伏在附近,等得就是你現?」
可就在楊霆說話的檔口,羽冰手臂已經穿過了虛空牢籠的制,向著楊霆的上抓來。
楊霆試圖駕馭雷霆之矛刺向羽冰的手臂,可在雷霆之矛剛剛現的剎那,便有一層層的虛空符紋了上去,讓這件仙無法彈分毫,甚至連一一縷的雷都無從滲出來。
「楊君山早已中了本尊的調虎離山之計,現在這裡早已經被本尊的虛空陣法隔離,就算是你現在向他求救,一時半會兒他也未必就能夠得到消息趕來!」
羽冰冷笑一聲,隨著他手臂的繼續探,虛空制也跟著深,楊霆整個軀想要彈都難,那一團本源灰霧眼瞅著便要被羽冰奪走。
可恰在此時,一陣輕風吹來,原本層層包裹,步步遞進的虛空制,忽然就如同烈之下的初雪一般開始大片大片的消融。
楊霆頓時到了周圍制的削弱,大喜之下,周纏繞的雷立馬向外迸發,原本被錮的軀立馬化作雷遁走,逃過了羽冰勢在必得的一抓。
「楊君山,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羽冰大驚之之下,也不等周圍殘餘的虛空制再被楊君山破除,而是直接引虛空本源,以殘餘制自毀來引空間,試圖遲滯楊君山的救援。
與此同時,羽冰形閃之間,從事先預留的虛空通道當中穿過,避開了了空間波,再次追在了楊霆的後。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這裡乃是本尊與吉袒聯手心布置,就算他楊君山神通廣大,一時半會兒也未必能將手到這裡!這點時間足夠本尊將你擒殺!如果現在將東西留下,本尊不與你這化為難!」
楊霆不作理會,只管悶頭逃遁。
然而四周不時出現的空間裂和碎片,令楊霆始終無法將自的雷遁神通發揮到極致。
眼瞅著羽冰再次來到了楊霆的後,手向著那一團本源魂霧抓去,楊霆知曉自己已經無可抵擋。
不過就在羽冰的手在及這一團魂霧前的一剎那,一隻手忽然出現在了羽冰前面,搶先他一步將那一團魂霧攝在了手中。
羽冰幾乎是下意識的翻手向著那一隻手出現的方位一劃,頓時便有三道空間壑出現。
然而來人的影卻只是從容的向後退了三步,前便有一層層如同波浪一般的虛空褶皺將羽冰的空間神通中和掉了。
而這個時候羽冰也已經看清了搶奪本源魂霧之人的面目,更看清了來人在將魂霧搶奪到手的一剎那,那團本源魂霧便已經自然而然的融到了此人的。
「吉袒,你怎麼會在這裡?」
羽冰厲聲道:「我不是要你儘可能的引開楊君山嗎?」
「呵呵,羽冰道友到了現在還要裝下去嗎?」
楊君山的聲音忽然從他後傳來:「很顯然,楊某與吉袒道友之間已經形了默契,不過是在你眼前演一齣戲罷了。如今吉袒道友的本源魂霧回歸,你已經沒有了挾制他的手段,吉袒道友已經自有了!」
羽冰甚至沒有回頭看後的楊君山一眼,而是將沉的目看向了吉袒,冷聲道:「吉袒,你這是打算要放棄吉裕的命了麼?」
隨著這一團被分裂出去的本源魂霧的回歸,吉袒自的修為實力更進一步,雖然還不曾邁過合道境的門檻,但毫無疑問距離這道境界卻已經更近了。
一邊著充盈的仙元和進一步增長的底蘊,吉袒看向羽冰的目當中充滿了憤恨之意:「當吉某得到這一團本源魂霧的時候,便意味著我的兄長已經徹底隕滅了!羽冰,你覺得現在還可以用什麼手段挾制於我?」
羽冰聞言目一閃,臉上卻是冷笑道:「吉袒,這消息是楊君山的這個三化告訴你的吧?你怎麼就不覺得這是楊君山故意設的局,為的就是讓你不顧吉裕的死活與本尊翻臉?」
楊霆這個時候已經離了羽冰的制,更兼本尊已經來臨,心中底氣更足,便不曾遠離,此時聽到羽冰所言,楊霆覺得還是不應當欺騙吉袒,於是便傳音道:「吉袒道友,剛剛收到從域外傳來的消息,只是說元荒天尊已經困,後半句便直接因為羽冰突然出手而被打斷,在下並未聽到關於吉裕道友的死訊,慚愧,只是覺得不應當騙你!」
吉袒仍舊是一副沉冷漠的表,也不曉得他是否聽到了楊霆的傳音,只聽他沉聲道:「吉某自有判斷兄長是否活著的辦法,所以……你去死吧!」
話音未落,艮宮的部分天地本源意志已經吉袒調,只是這一次卻並非是襄助羽冰完某些布置,而是徹底與羽冰為敵!
一道道殘存於虛空之中的符紋和制,被吉袒藉助天地本源意志的力量從虛空當中出,使得他徹底失去了在這一片區域的依仗。
羽冰知曉事不可為,轉便遁逃而走。
豈料在其的一剎那,一道沛然莫可抵的意志突然降臨,對羽冰完了全方位的制,使得他甚至連一步都難。
「楊——君——山!」
羽冰幾乎是一字一頓一般從牙齒當中將楊君山的名字出來。
可話音未落,虛空之中的力量陡然大增,羽冰周的虛空開始顯示不斷的,跟著便開始扭曲、褶皺、裂、斷層,直至羽冰的軀也跟著扭曲、變形、斷裂、碎,直至挫骨揚灰,僅剩下一顆黑白相間的碩大舍利,表面浮現著一層淡漠的靈,懸浮在羽冰先前站立的地方。
「舍利,三轉世妙!」
楊君山背負著雙手的形出現在半空當中,俯視著下方那一顆奇妙的黑白舍利,略帶一讚歎的語氣道:「居然能夠讓一三化備奪舍轉世的能力,的確是極為高明的手段,難怪在一開始連太星主都不曾發覺自己的裔後代已經換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