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胖子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
“哎呀,我滴個媽呀,我怎麼躺在這裡了?!”胖子從地上坐起來,看著我們這邊茫然地問道。
當他看清楚我和清風道長的時候,條件反般地衝了過來,幾步就進了這五陣之中,一把拉住了清風道長的胳膊問道:
“道長,那……那兩個鬼都滅了嗎?”一邊說他還一邊不放心的四下張著。
清風道長看了胖子一眼說道:
“哪裡有鬼?你喝多了吧?”
胖子聽到清風道長的話之後,轉頭四下一看,果然啥也沒看到。
“哎,鬼呢,那倆鬼呢?”
清風道長一搖頭,對我說道:
“十三,天就快亮了,咱今天還有別的事去辦,先收拾收拾,然後走人。”
聽了清風道長的話,我先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道:
“胖大哥,你以後這酒喝點兒,別躺在這大馬路中間就睡。”
“我剛纔在馬路上睡著了?”胖子看著我問道。
“不睡過去了,還不停的說夢話,就差把銀行卡碼說出來了。”我一邊說著,把地上的那兩隻抓住,放進籠子裡。
“不對,不對勁,要是我剛纔是睡覺,怎麼可能會夢見你們?咱之前又不認識。”胖子說完之後,好像反應了過來,朝著清風道長那邊就跑了過去。
跑到近前,他一下子就跪在了清風道長的腳下,兩條胳膊地抱住了清風道長的雙。
“道長,我要拜你爲師!!”
“你可拉倒吧,我那道觀可養不起你這樣式的。”清風道長果斷拒絕。
“不行,師父你非得收我爲徒不行,要不我……我就不讓你走了……”那胖子竟然開始耍無賴。
清風道長甩了幾下,沒把那胖子甩開,直接從上掏出了一張符紙,朝著那胖子喊道:
“你不走是吧?!等著我馬上一個吊死鬼來上你!!”清風道長說著單手拿著符紙左右一晃,裡開始念口訣,那胖子一看,嚇得頭髮都直了,馬上從地上蹦了起來:
“別,別,別!道長您停……停下,我走,我馬上走!”你胖子說完還真就頭也不回地跑了,估計是真害怕了。
清風道長見此,笑著搖了搖頭,那符紙收了起來
。
我把那籠子蛇和放在路邊,四周略的收拾了一番,清風道長又給李局長打了個電話,說事解決了,讓他趕派人來收拾一下“戰場”。
打完電話,我和清風道長就準備走人。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孩兒突然跑了過來,攔住了我和清風道長:
“我爸爸是不是被那個把自己腦袋拿下來的鬼殺死的?!”
看來是把那個降頭師當鬼了。
我點頭:
“是,怎麼了?”
“我要跟著你們學道,我從小就沒有媽媽,是爸爸他一直幹苦力活兒把我拉扯大的,今晚發生的事我都看到了,那個只剩下腦袋的鬼本就沒有死,跑了,所以我一定要學會道,找到,親手爲我爸爸報仇!”那個孩看著我和清風道長雙眼堅定地說道,說話的同時,眼圈開始泛紅。
清風道長看著眼前這個孩楞了一會兒,才說道:
“呃……我們茅山派龍虎宗有五不收,姑娘你明顯不符合要求。”
“哪五不收?”那個孩看著清風道長有些失落的問道。
“大惡者不收,大者不收,不肯上進者不收,不尊師重道者不收,人不收。”清風道長說道。
“那……那之前在你上的不就是個人嗎?”這個孩很聰明,聽到清風道長的話之後,馬上想起了剛纔附在清風道長上的陸真人。
“……是個例外,我們整個龍虎宗也就一個人。”清風道長說道。
“哦……”那孩低聲答應了一句,雙眼的眼神中多了一絕之,也沒再說話,轉一個人走了。
看著那有些單薄和無助的影,我的鼻子有些發酸,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也走了,以後應該怎麼辦?看的年紀應該和我相仿,一個還在上學的孩以後應該去依靠誰?
本來和的爸爸兩人相依爲命,過的好好的,都是因爲我的出現,才釀了這場本不應該發生的悲劇發生。
雖然殺死他爸爸的直接兇手並不是我,但是卻和我擺不了關係,要是沒有我,他爸爸本就不會被那降頭師給害死。
我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孩的背影,直到慢慢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擡起頭看著夜空,天氣很好,月朗星稀,我與那個孩之間的誤會也在這樣的夜下解開,可是我心中膨脹起的,依舊是悲傷……
“十三,站在看什麼星星?趕走,天亮了可就來不及了。”清風道長在前面催促我道。
“哦哦,來了。”我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孩消失的街道,轉頭朝著清風道長追了上去。
“師父,你們茅山派真的不收弟子?”我看著清風道長問道。
“茅山派收,龍虎宗不收。”清風道長對我說道,看來他並沒有騙那個孩
。
“哦,咱這是去幹什麼?”我問道。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天亮還不能幹。
“替你出氣,找林森那個王八蛋!!”清風道長說完便帶著我朝著市中心走去,在那裡24小時都有出租車。
“師父,你說林森之前既然能找到那降頭師,爲什麼還低三下四來求你幫他抓鬼,難道那個降頭師降不了鬼?”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苦於沒有找到機會,現在正是機會,我便問了出來。
清風道長聽到我這句話後,哈哈一笑說道:
“十三,你看事太片面了,他找咱們,那就是顧客和僱主區別,他出錢,咱出力,事後鬼除了,錢付出了,誰也不欠誰。但是他如果找那個從東洋來的降頭師,恐怕就不是這種關係了。”
“那會是什麼關係?”我問道。
“這還用問?主人與狗的關係。”清風道長淡淡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對了師父,還有之前出現的那個日本兵魂是怎麼回事?難道它們和那個降頭師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又問道。
清風道長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
“對,東洋是日本的古稱,那降頭師既然是從日本來的,他們之間有聯繫,也屬正常。”
“還有之前附在那胖子上的日本兵魂,不會就是你和陸真人口中所說的那個日本將軍相田吧?”我突然想起來陸真人曾經和清風道長議論的那個日本將軍魂。
“不是他,那只是個棋子罷了。”清風道長說著不由地嘆了一口氣,每次說到這個日本將軍相田魂的時候,他都會嘆氣。
見清風道長這個樣子,我忙把話題轉移開:
“師父,方纔那陸真人上你的,是用的什麼道,能教我不?”
“請真人,也請仙,龍虎宗的不傳之,你就別想了。”清風道長捋了捋自己那山羊鬍子對我說道。
“我不是你徒弟嗎?都不能傳授給我嗎?”我看著清風道長問道。
“那也得等我快死了再傳你。”
“師父,你還是現在教我吧,以後的時候誰能說的準?那你要是萬一發生點兒意外,還沒來得及傳給我就掛了,那不白瞎了這門道嗎?”
“好小子!你個王八犢子,敢咒老子!!!”
……
在路上走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和清風道長走到了市區,馬上找了個出租車,朝著距離比較近的那個海城ktv趕去,清風道長倒是記仇,那些串通好陷害我的,他比我記得都清楚明白,一個沒拉下。
路不遠,出租車開了十多分鐘後,便到了海城ktv的大門口,我倆下車後,清風道長並沒有著急進去,而且看著這個燈火通亮的ktv發出陣陣冷笑。
看到他這幅樣子,我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出了什麼缺德法子來整那胖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