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丁潛抓住嚴果,兇神惡煞一般,無辜的人卻嚇的瘋。無論是誰都本能的以爲丁潛要對孩圖謀不軌。
“來的可真快。”丁潛嘆口氣,鬆開了嚴果。
“你膽子可真大,我還以爲你躲起來不敢面了呢。”杜志勳的目像抓住了野一般盯著丁潛。“你想幹什麼?你把這件案子唯一的倖存者帶到這個地方來想幹什麼?”
丁潛發現自己還解釋不清了。
他撇撇,笑嘻嘻道:“我說我在給治病,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果然是不相信啊,那我就告訴你,我其實是在審問。”
“你在愚弄我的智商嗎?”杜志勳臉鐵青。
丁潛瞧瞧他,又瞧瞧他後那些板著臉面無表的警察,苦笑:“我怎麼敢呢,我確實是在審問啊。”
“哼,”杜志勳覺得丁潛現在黔驢技窮,開始胡攪蠻纏了,“我現在懷疑你涉嫌迫嫌疑人吳宏勝自殺亡,並有傷害被害人嚴果的嫌疑,跟我們走一趟接調查吧。”
丁潛搖搖頭,“我不能走。”
“你再說一遍。”
“杜警,我承認你是個優秀的警,但這一次,你對我的偏見讓你判斷失誤了。”
“……”杜志勳眼中聚集火,眼看就要發。
“我是因爲吳宏勝的死纔來找嚴果的。我懷疑這起案子是他們兩人勾結,他們是共犯。”
“你開什麼玩笑?”杜志勳簡直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
“我昨天找吳宏勝就是想當面質問他這個的,可是他很嚴。始終不肯承認。本來我也只是猜疑,不太肯定,但是今天早上你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他自殺了,這才讓我相信,我的猜測是對的……你以爲他自殺真是因爲我迫嗎,的確,我是間接的起到了作用。不過他真正的目的是爲了掩蓋真相。他怕我們一直往下查下去。”
“你說的真相就是吳宏勝與嚴果勾結僞裝喪食人狂殺人,還把母親瘋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
“哼,我怎麼看不出有任何可能。吳宏勝爲了自己死去的兒瘋狂報復我能理解,嚴果也跟著參與這起案子就太荒謬了。幫助找自己報仇的人對付自己的母親。你覺得這個論據站得住腳嗎?”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我有證據。”
“證據在哪兒?”
“在我這兒。”一個高冷的聲從衆人後傳來。
大家扭頭看去,眼前頓時一亮。
一個材高挑,容貌驚豔的人走過來。一套樸素的黑制服也被穿出了姐範兒。
“你怎麼來了,柳菲?”杜志勳問。
“接到你那通電話,我就往這邊趕了。我估計丁潛有可能在這。”
柳菲這話說的也夠神的,連杜志勳都沒聽明白。“你知道他要來這兒?”
“我猜的,他只有兩個地方去,要麼去看守所找吳宏勝,要麼去醫院找嚴果。”
“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也正想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剛剛給蔡琴做了全面的檢,結果在蔡琴胃裡發現了大量的金剛石沙……這是一種工業原料,十分堅,進人後不會被消化,量的會排出外,如果長時間大量服用,就會磨傷胃腸道壁,出現胃潰瘍癥狀,如果治療不及時會導致胃腸道出死亡……”
“……這是一種罕見的*。給蔡琴檢的時候,的胃潰瘍已經很嚴重了,影響到了的消化系統。很有可能是長時間在蔡琴喝的水裡投毒所造的結果,這樣可以避免蔡琴覺察,還以爲只是得了普通的胃病,所以始終沒有報警。考慮到這些因素,能在蔡琴飲食中長時間下毒的人並不多,兒嚴果就有了很大嫌疑。沒有比更加適合這個角的了。”
“原來如此……”杜志勳點點頭,又有點兒疑,“但爲什麼要給蔡琴投毒。如果就爲了把他毒死的話,吳宏勝又何必煞費周章,設計一個喪食人案呢。完全是矛盾。”
“不矛盾。”丁潛說,“吳宏勝本來也沒想把蔡琴置於死地,他是爲了替兒報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讓蔡琴揹負食人狂的惡名,敗名裂,永世不得翻。比起單純的殺死更能滿足他報復的願。”
杜志勳把整個案前後琢磨了一下,丁潛說的確實道理,但他馬上就發現了問題,“即便吳宏勝有這個企圖,用投毒的辦法也無法實現目的吧。”
“那得看是什麼毒,金剛石沙恰好可以做到。這是一個連鎖反應。”丁潛很肯定的說,“金剛石沙不是尋常那種通過和中樞神經來傷害人機能的毒藥。它造的純粹是理的損傷,直接傷害的部位就是胃腸。胃腸到損傷之後會影響到人的消化功能,導致消化功能紊,逐步導致患者出現厭食癥,出現大量嘔吐,隨之而來的引發了硫胺素缺乏癥,繼而出現科爾薩科夫綜合癥,腦神經失調,最終導致了前行失憶癥。就是蔡琴現在的癥狀。”
丁潛的一番解釋把在場的警員們都聽傻了,這些病理名稱和生理化學反應如果不是專業醫生本無法想到。原來這起案子還暗藏玄機。
“你是說投毒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讓蔡琴失憶。”杜志勳也到震驚。
“對,這是連鎖病理反應。兇手做的很蔽,很巧妙,只有這樣,吳宏勝才能將食人狂作案嫁禍到蔡琴頭上。蔡琴只會認罪,完全無法辯解。”
“可吳宏勝只是一個退伍軍人,他不可能對毒藥也如此通吧,怎麼能知道這麼複雜的毒理反應?”
“對呀,我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丁潛微微一笑,“首先,我認爲兇手一定要對金剛石沙的毒理十分了解,而且要備一定的醫學知識,特別要了解厭食癥和前行失憶癥之間的關係,這一點連普通醫生都不知道,我很懷疑吳宏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