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馨的妹妹也許是故意玩兒失蹤,也許是真被人綁架了,也許並不是同一個罪犯,所以你們不想浪費力調查,怕被誤導了。但我就會把這當一條線索,認真調查每一個值得懷疑的證和人。說不定什麼地方就能發現線索。”
“好吧,我又被你說服了。我帶去見見那個房主。”郭蓉蓉無奈道。
大眼睛轉悠轉悠,馬上又兇的問丁潛,“你該不會是因爲人家打了你一頓,想要藉機報復吧。”
“怎麼會呢。”丁潛出人畜無傷的表。
……
……
平江市城南公安分局。刑警支隊。
徐放接到城南公安分局電話,讓他來公安局一趟覈實一下況,他以爲是警察要收監昨天晚上闖到他家裡來的那兩個人,要他再詳細做一遍口供,沒多想很爽快的來了。
一個警員帶他進了問訊室,裡面已經做了四個人,其中一個馬警他昨天見過,就是他接到報案趕過來的。
馬警邊坐著一個年紀輕輕,大眼睛小v臉,長得很萌的小警。年紀也就二十出頭,不過派頭兒很大,大喇喇靠在椅子上,仰著小臉打量人,好像領導一樣。
他的目又落在另外兩個人上。
孩花容月貌,楚楚人,男的頭纏紗布,似乎剛剛了傷。兩個人都心平氣和的坐在那裡,也沒有戴手銬。
他愣了一下,突然臉變了,指著兩人大喊大,“你們,就是你們這兩個盜竊犯。警察同志,快把他們抓起來!!”
“……”
看馬警和那個小警無於衷,他更急了,“喂,你們怎麼不啊,就是他們倆昨天晚上闖到我房間裡作案的。幸虧我昨天回趟家,要不然家裡值錢的東西還不得被他們洗劫一空啊……這個男的被我打昏了。然後我就報警了。千真萬確就是他們,你們快抓他們啊!”
馬警臉尷尬,看了看郭蓉蓉。郭蓉蓉指指對面的椅子,對徐放說:“徐先生,你先坐,我們想向你瞭解一些況。”
徐放一臉費解的看看,又看看馬警,不願的拉把椅子坐在了郭蓉蓉對面,裡還不停的抱怨,“真搞不懂你們,放著罪犯在眼前不問,非得找我來折騰我,我還要上班呢。”
郭蓉蓉一笑置之,問:“徐先生,你昨天什麼時候回的家?”
“六點多鐘吧,我下班以後去的。”
“聽說那套房子是你的婚房,你是打算今年要結婚用嗎?”
“是啊。”
“你買這套房子有多長時間了?”
“上半年買的。不到半年吧。”
“買完之後你就住進來了嗎?”
“沒有,我重新裝修了一遍,然後就擱在那裡放甲醛了。從來沒有住過。”
“那你把房子讓給別人住了嗎?”
“沒有。這半年多以來,房子一直都空著。”
“你經常回來嗎?”
“喂,我說你翻來覆去淨問我這些沒用的幹什麼,你不是找我來做證詞,要給這兩個人定罪的嗎?怎麼搞的我跟嫌疑犯似的?”徐放不耐煩的說。
“你只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如何給嫌疑人定罪是我們警察的事。現在請你回答剛纔那個問題,你最近半年多時間經常回來嗎?”
徐放翻楞翻楞眼睛,沒好氣的說:“偶爾。”
“不算昨天,你最近一次回來是在什麼時候?”
“上週?大上週?我記不清了。”
“請好好想想。”郭蓉蓉語氣堅定。
“大上週吧。”
“周幾。”
“那我可記不住了。”
“你回來就直接到新房了嗎,有沒有跟什麼人接過?譬如說,跟鄰居聊天,去過小區超市買東西什麼的?
“沒有,我回家看一眼就走了。沒跟其他人接過。”
“你沒在小區裡面轉悠過嗎,沒跟什麼人說過話,譬如說……年輕孩子。”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你說話,就像當我是罪犯一樣。拜託,請你搞清楚,我纔是報案人。”
“我知道,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什麼人都沒遇見過。”
“那麼這位小姐你之前見過嗎?”郭蓉蓉指指蔣雨馨。
徐放扭頭瞧著蔣雨馨,他四十左右歲,長得人高馬大,臉黝黑,小頭方下,看著有戾氣。
他不不的瞅著蔣雨馨,可能是覺得長得好看,多瞅了幾眼,但是目中卻沒有善意。
蔣雨馨本能的往後。
郭蓉蓉問蔣雨馨,“是他嗎?”
“好像……好像……”蔣雨馨有點兒不敢和這個男人對視,說話支支吾吾的。
郭蓉蓉對徐放說:“徐先生,請你站起來一下。”
徐放到現在終於明白怎麼回事兒了,氣得拍起桌子,“啊,合著你們把我找來是把我當罪犯了是不是。你們這幫警察胡搞什麼啊,沒弄清楚事實嗎,我纔是害者好不好,他兩個纔是罪犯。你們怎麼反過來懷疑我,還讓一個罪犯當證人!!你是想污衊我嗎,沒門兒,我有哥們兒就是公安局的,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丁潛這時候開口了,“徐放,沒弄清楚事實的是你,這不是一起室搶劫。昨天晚上。我們是在搜查嫌疑人,結果找到了你家。在你臥室的牀上發現了很多繩子還有針線。你裝修房子用不著這些東西吧,你應該先回答我們,你用這些繩子做什麼。”
“繩子,什麼繩子,我不知道有什麼繩子。”
“你剛纔也說過,這棟房子在你裝修之後就沒有人住過,除了你之外不可能有人把繩子放在牀上。你說不知道,這明顯不合理啊。”
“我……我上次回來,牀上還什麼都沒有呢,怎麼這次就多出來繩子了,我也搞不懂啊。肯定不是我拿來的繩子。”
“門鑰匙都誰有?”
“只有我和我朋友……會不會是我朋友拿的繩子啊……對,不是我那就肯定是,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