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怎麼?”
“那種太帥了,我拿不了。”姜南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說道,“還有你們樂隊的秦柯謝肖,都不行,帥到這種程度的就不用給我介紹了,我需要的是再低一個層次的帥哥。”
“也有。”林爾又想起了正在苦苦尋覓真,但一直沒能尋覓到的時桑,“不過是江大的,你能接異校麼?”
“當然可以。”姜南的腦袋支了過來,笑瞇瞇地問,“長得帥嗎?帥的話,把微信號推給我。”
林爾想了想,然后點頭:“我覺得帥的,不過你先等我問問他。”
姜南:“好。”
林爾拿出手機來,接著就給時桑發了個微信消息過去:【三兒,我有個同學,想找男朋友,然后我就想到了你。】
時桑秒回道:【嗚嗚嗚爾爺,你對我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以后鞍前馬后做牛做馬地也要報答你。】
林爾:“……”
倒也不必這樣。
時桑又發來消息:【爾爺,你記得多夸一夸我。】
“……”
這要求有點兒強人所難。
林爾吹不出來時桑那種五彩斑斕的彩虹屁。
林爾想了想,然后甚是認真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才點著手機屏幕給時桑回復了過去:【是這樣的,這個孩兒是謝甜甜班里的,人妹子說話什麼的都好,格也開朗,唯一的要求就是——男生要長得帥一點。】
林爾的那句“我覺得你就帥的”還沒發過去,時桑的消息就回復過來了。
時桑:【爾爺,你問問,雖然我不帥,但得猛行嗎?】
林爾:“……”
怎麼都兩年過去了,時桑還在做狗?
沒一點進步,仍然停留在原地。
林爾決定不問他了,時桑做狗做得時間長了,對自己的認知很不清醒。
好歹也是一個人群中閃閃發的大帥哥,怎麼把自己定位得這麼低?
林爾收了手機,還是打算自己用語言為時桑潤升華一下:“我這個朋友吧,他以前是我們班的班長。長得帥的,白白凈凈的,也高,一米八的個子,眼睛很大。”
“那可以呀。”姜南托著下,興趣的模樣,“那他人怎麼樣?”
“人也好的。”林爾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說道。
姜南又問:“是怎麼個好法?”
林爾:“呃……”
這話問住了林爾,是真不會吹彩虹屁。
林爾有些苦惱地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出來比較切的形容詞,最后出手指,了邊正和沈嘉喻聊天的謝衍。
謝衍稍稍偏過頭來:“嗯?怎麼了?”
林爾特意組織了一下措辭:“我想幫十三牽個紅線,就是我旁邊的這個生,剛才問我,十三人怎麼樣。”
“好的啊。”
謝衍給出了和自己朋友同樣的答案。
“我也是這樣說的。”林爾道,“于是,又問我,怎麼個好法。我想不出來了,所以就來問你了。”
謝衍思考片刻,然后開口:“活的。”
林爾:“?”
謝衍:“人聰明,會玩智能手機,不撿地上的東西吃,下雨了知道往家里跑,還可以幫人砍拼多多。”
“……”
林爾聽著他的這段話陷了沉默。
餐桌一共就這麼大點的地兒,大家坐得又近,說話的時候如果不刻意低聲音,坐在附近的人基本上都能聽得到。
謝衍的這句話也不用林爾去特意轉述了,姜南已經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里,的表逐漸迷茫起來。
啊、啊這?
不撿地上的東西吃,這也算是優點嗎???
飯桌上的空氣有了一瞬間的凝固,為了讓靜止的氣氛重新活絡起來,對面座位上的男生干地扯開了話題:“啊哈哈哈哈哈我覺得吧,其實不撿地上的東西吃都是無所謂的,知不知道往家跑也可以忽視。”
男生已經開始胡言語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講些什麼,只是一心想把飯桌上的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談嘛,最重要的是兩個人要有共同語言,這樣才能聊下去。帥哥,你說是不是?”他甚至還不忘cue了一下謝衍。
但他似乎不知道謝衍“冷場王”的稱號。
如果他知道,他肯定不會多此一舉地加上后面那句。
謝衍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接了話:“嗯,是,沒有共同語言的聊天就像是一盤散沙,都不用風吹,聊兩句就去洗澡了。”
“……”
飯桌上的氣氛又一次沉寂下來。
你還是別說話了。
專心吃飯不行嗎?
林爾淡定地從盤子里拿了一小塊地瓜,撥開了外面的皮,抬手塞進了謝衍的里。
好了,尼古拉斯殿下功閉了。
林爾從這一句里就深知了謝衍的不靠譜程度,干脆就不問他了,直接給時桑發了條消息過去:【三兒,要不還是你自己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吧,我直接轉給那妹子看。】
時桑:【行啊。】
對于牽紅線這一事,時桑應得很痛快,他很快就發來了自己的自我介紹。
時桑:【時桑,男,十八歲,水瓶座,四肢健全,耳朵不聾,眼睛不瞎,脊背不駝,腳靈活,大小便正常,呼吸可以不依靠氧氣機。
優點:下雨知道往屋里跑,天黑知道要回家,不會隨便翻垃圾桶,不會撿地上的東西吃,會玩智能手機,通微信聊天,擅長語音流。】
林爾:“……”
這自我介紹怎麼和謝衍剛才說的那兩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好像還是加強版。
智障plus。
字里行間都充斥著滿滿的尼古拉斯式風格。
偏偏時桑還不自知:【爾爺,我這自我介紹怎麼樣?誠實,詳細,且誠意滿滿,是不是聽著就讓人心?】
林爾:“……”
算了,你開心就好。
反正是覺得這個聯誼可能要黃。
山里也沒什麼夜生活,再加上奔波趕了一天的路,大家也沒心秉燭夜游,吃完飯之后就簡單洗簌了一下,各自回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