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無憂又一次杞人憂天了，原來宮裡的太監還有一項好本事——以代手！

說起來以代手，真的要好好謝謝宮太妃了，曾經這位寵冠後宮的太妃，最喜歡讓太監們習字，因爲和三皇子都練字的呀，當然他們背後最做的卻是模仿先皇的字

。

所以宮裡面的太監宮爲了能得到宮太妃的賞識，都變得喜歡習字，其中更有太監想出各種各樣的招式，什麼左手習字，什麼以代手，什麼以腳代手，深得宮太妃的喜不說，就是先皇也喜的不得了，所以這些伎倆在宮裡已經尋常可見了。

張翼自然是知道，所以纔會有了畫押這麼一說，當然若不是這些太監有這些本事，他自然會留下他們的一隻手的。

爲首的公公倒是很乾脆的畫押了，他的心底甚至閃過竊喜，他終於可以讓太后，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主子變得一頭包了。

那幾個太監見爲首的太監招供畫押了，自然也跟著招供畫押了，誰也不想再做魚了，被活活的颳著鱗片，絕對不是什麼好滋味，而且他們都想著，瞧這二人的樣子，都是打算告狀的人，或許會留下他們。

當然他們又想起無憂說過的，只會給一個人痛快，剛剛頭兒已經說了，那麼這個痛快是不是就落給了頭兒，所以這些人極力的補充，年爛穀子的事，都給搗鼓了出來，無憂雖然不覺得有什麼價值，但是張翼卻是一臉的興趣，而季慶甚至又起筆來。

等到一切都說完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沉默起來了，張翼拿著一雙瀲灩生水的幽眸看著無憂，顯然在等著發落這幾個死太監，而那些侍衛也在等著命令，不管是無憂還是張翼的，因爲他們都知道此刻無憂的命令就是張翼的命令。

無憂也沉默了，現在應該將這些死太監怎麼辦？單單想起他們對心思，現在想起這些太監打算對做的事，就恨不得將這些太監喂狗去，但是此時是以大局爲重，還是出氣爲先？

的理智告訴自己，當然要以大局爲重。何況和新帝合作的條件中。還有一個是一定要達的條件，吃了這麼多的苦，了這麼多的累，想要的可不是出宮這麼簡單，相信，只要將手中的這幾個死太監，和他們的供詞送到新帝的面前，對新帝來說，應該是很有用的。

而且就算是把這些太監給新帝，這些太監過刑訊之後，還是難逃一死，也算報了仇了，當然，無憂還是能想到這些，也算因爲，這些人對的行，最屈辱的部分只是還停留在準備的階段，而沒有實施，否則也不敢保證，還能不能以大局爲重？

“你想怎麼置他們，我都當做沒看見，若是你覺得髒了你的手，我讓侍衛們幫忙就是了

。”張翼淡淡的說道，言下之意，沒有什麼比無憂出氣更重要的。

對付太后，手中的紙質就已經很有分量，雖然沒有這幾個太監，會讓他比較難辦，但是也只是難辦卻不是不能辦的，只是要多費些周折罷了！

張翼的話，讓那幾個公公又膽了起來，無憂只能從他們倒吸的呼吸聲中判斷出來，因爲他們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污，本看不出分毫神了，他們不想死，他們還想活，雖說比起落在無憂的手上備折磨，活著累起來，他們還是願意死去的，可是現在真的聽到張翼想要幫著無憂了結了他們的命，他們還是無法開心的，不過心裡倒也有了一份安，他們終於不用再刮魚鱗了，終於要解了。

無憂看了看張翼，閉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最後終於咬牙道：“還是給皇上定奪吧！”

是那供詞，對付太后還是顯得單薄了些，還是留著這幾條狗給新帝，這對，還是對張翼都是百利無一害的。尤其是張翼，今個兒冒著天大的危險進宮救了，就是和太后撕破了臉，不管太后面沒有，著日後想要飾太平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今個兒一定要扳倒太后，這道理無憂懂，所以才做出來這個決定，可是這幾個字，說的極重，極重，重到除了張翼之外的每一個人都擡眼看了一眼。

這一眼之後，季慶和侍衛的神都變了，若是說以前他們是因爲張翼而尊重，那麼這一眼之後，他們是因爲而尊重：他們從的臉上都看出無憂恨不得先出了這口惡氣，但是無憂無卻爲了他們的主子忍了。

這可不是一般子能做到的，這樣的主人值得他們尊敬。

但是無憂真的寧願不要他們的尊重，真的是極想親手了結了這幾個太監，雖說新帝最後一定會死這幾個惡人，但只要不是親手結果這幾個人，心裡不會痛快，因爲這幾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想想他們會對做的事，想想他們曾經對那些可憐的宮們做過的事，就恨不得將這幾個太監筋皮，挫骨揚灰，只要想到不是親手了結這幾人的命，就覺得非常的不痛快，就覺得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宮們。

是真的很想很想親手結果這幾人的狗命，只要一想到送到新帝面前，就會讓他們多活片刻，就覺得難的要命，想到這樣的惡人還活在世上，就不舒服到了極點

。

不想親手結果他們的狗命，讓無憂的心抑的難，但是卻極力的抑心頭的難，因爲張翼還在看著，出僵的笑臉：“走吧，省的夜長夢多！”

將他們送給新帝是此刻最明確不過的決定，無憂告訴自己。但是親口說出將他們與別人置，無憂是自己在自己心頭上了一把刀，每說一個字都帶起淋淋的痛，而且是不能說出來的痛。

無憂知道若是表現出來一點點的痛，那麼張翼會毫不猶豫的否決的決定，那就很容易給太后反撲的機會，這個風險，冒不起，也不敢冒。

張翼只是看了無憂一會，神高深莫測，誰也不知道他幽深的眼底閃過的是什麼？

片刻後，張翼牽起無憂的手，的，似乎在抑著什麼，似乎在忍這什麼，以至於用力過猛，握的無憂的手發疼。

無憂剛想開口痛，可是看到張翼那類似疼痛的表，還是忍了下去，任由他牽著。

無憂和張翼一行人出了廢棄的冷宮後，自然收到了宮裡探子的消息，新帝此刻正在書房裡審問細。

至於新帝回宮的事，新帝的說辭很普通，也沒有任何得新意，新帝說原本今日出宮是去了宗廟拜祭先祖，本是應當在宗廟了過夜，只是昏沉睡去，先祖顯靈，說是宗廟不可久留，新帝一時驚醒，做下佈置，果然發現三皇子張顯大舉旗幟作犯上，以圖殺了新帝，謀取皇位，好在新帝的祖宗保佑，做足了準備，很快就將三皇子等逆賊打敗，雖然逆賊之首三皇子在混中逃，但這一仗總算是勝了，那些逆賊被他殲滅的大半，想來以後的三五年之，會平靜不，當然此次也查出幾位與三皇子勾結的大臣，也被新帝給置了。

當新帝忙完了這些事之後，回到皇宮，竟然趕巧抓到了幾名細，至於細是誰。除了新帝邊的人，誰也不知道。

無憂看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心底已經確定了細的份，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細應該是宮太妃和無恨吧！

三皇子作，宮太妃和無恨的份除了細還真的不好說出口，也難怪新帝要藏著掖著了

。

這算不算是現世報？

無憂真的想要大笑，宮太妃怕是還做著太后的夢吧！無憂現在真的想要看看宮太妃臉上的表，在知道三皇子謀逆失敗之後，聲音還是不是冷宮裡的那般張狂，假裝仁慈？

也很想看看無恨的表，若是看到自己毫髮無損的站在的面前，會不會很失。要知道，無恨爲定下那樣的未來，怕是多個日日夜夜不曾睡，絞盡腦才思索出來的。

無憂很急，的步子已經跑了起來，張翼甚至要踏大步子才能追上無憂急切的步伐。

無憂怎麼能不急呢？自然急了，若是新帝在沒有到達之前就將這二人當做細給置了，會多麼的傷心呀！

要知道，有些痛不是事過去就能抹去的，就像無恨對無憂今天所作的安排，只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形容出無憂日後的境，無恨的毒辣會是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傷痕，這種痛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因爲那是無恨，的脈親姐妹，即使恨，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了無恨的命，可是無恨對的所作所爲卻不是死亡能夠表達的。

若是今天無恨一刀殺了，無憂不會這般痛，可是對做的，比殺了還要殘忍一千倍。一萬倍，這讓還要怎麼顧念最後的親之，雖然從來沒有當無恨是親人，可是無法否認們的都流著同一人的，無恨怎麼就下得了手。

所以，一定要趕過去，一定要讓無恨親生驗一下，的痛，的怨。

有些人不值得一再原諒，有些人不值得一再縱容，這一次，無憂不想讓所謂的親牽絆住自己了，和無恨之間的仇恨應該落下一個序幕了。

沒完沒了的糾纏，已經用盡了的耐心，不曾虧欠無恨什麼，無需爲無恨的仇恨買單，更無需爲的不幸買單，的路是自己選擇的，不幸福，只是看錯了人。

無憂一直以爲們都姓蘇，不管鬥到了什麼時候，也沒有真正的贏家。

顯然有人不是這樣想得，而從今天起也不該再這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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