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兩個人就著邊老大跌宕起伏的前三十年喝完了整瓶Romanee-Conti，且大部分都進了邊老大的。

紅酒的度數雖然不高，但後勁十足，而邊老大的酒量嘛，那就是個戰鬥值為負數的渣。

柯明軒側頭看了眼靠在自己懷裡，醉得迷迷糊糊裡還不停地說著自己當年一個人單挑對方十八個打手的輝事蹟，低下頭輕輕在他額角落了個吻，將他手裡的杯子拿下來放到桌面上。

“好了，我們明天再聊。現在，該下去睡覺了。”

邊老大不滿地嘀咕：“這麼早，睡什麼覺……”

“不早了，十二點都過了。”柯明軒邊說邊扶著他站起來，往樓下走。

“才十二點……我還沒說完呢……”

“明天再說。”

“哦。”邊以秋很好說話地乖乖閉。

兩人踩上樓梯，他突然了一聲：“柯明軒”。

柯明軒說：“嗯？”

邊以秋說：“你也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

“我小時候沒什麼好講的，跟所有人一樣，上完稚園上小學，上完小學上中學，哪有你那麼彩紛呈驚天地？”

這是說的實話。在遇到邊以秋之前，柯大爺覺得自己的人生也算是富多彩與眾不同了。但遇到邊以秋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人生跟他比起來，顯得那麼順風順水微不足道。

他都不知道這人是哪裡來的那麼強的生命力。他就像一株堅韌的草，不管生長的環境多麼惡劣，不管遇到多大的風雨侵襲，只要沒有將他連拔起徹底毀滅，他就能笑著將所有的苦難都踩在腳底下，站得比任何人都高，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柯明軒無比慶倖，能遇到這樣一個邊以秋。

“那也要聽。”邊以秋喃喃說道。

兩個人換了彼此的前半生，再加上會一起走下去的後半輩子，這一生，就圓滿了。

柯明軒笑了笑：“好。”

不過邊老大並沒能撐到聽柯爺講他小時候的事，被人扔到浴缸裡洗漱乾淨之後，趴到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同居第一晚，兩人居然就這麼純潔無比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正好是週末，柯明軒不用上班。但邊以秋醒來時床的另一邊並沒有人。他打著哈欠翻了個，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十點四十分。難怪肚子有點了。

起床開門出去，柯明軒也正好從健房出來。

乍暖還寒的天氣，柯大爺就穿著件T恤，一條寬鬆迷彩，脖子上掛著條巾，一腦門兒汗，得要命。

邊以秋流氓一樣靠在門口，朝他吹了個口哨，盯著柯爺T恤之下塊壘分明恰到好線條，跟條惡狼似的，眼睛裡都泛綠。

柯明軒走到他面前，一本正經地問：“不？”

邊以秋忙不迭點頭。

柯明軒又問：“哪裡？”

邊以秋說：“哪裡都。”

柯明軒笑了：“那我先喂你哪兒好呢？”

邊老大瞇起眼睛了，火熱的視線毫不掩飾地在柯爺上來來回回走了兩遍：“你猜。”

柯明軒勾過他的脖子直接吻上去，毫無阻礙頂開齒列往裡深，將口腔外仔仔細細刷個遍，才著皮嗓音沙啞地問：“要打一架嗎？”

“了，打不。”話音落下，邊老大一把揪住柯爺的T恤領子，將人拽到面前再次再次吻住，就著這麼個舌相連的姿勢，踉蹌著跌回那張適中的Kingsize大床。

一即發，連個起碼的過度都沒有，就猝然燒了熊熊的火。男人之間的一向是見見酣暢淋漓的，再用力的吸吮齒咬舐糾纏也不足以下渾難言的焦。重的息很快彌漫在鋪滿的臥室之中，柯明軒甚至都沒將上的完全褪下，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將長的火熱抵上了邊老大的屁。

邊以秋起床只隨意披了件寬鬆睡袍，還是柯明軒的，早在兩個人倒下來之前就被柯爺扯掉扔到了一邊。

柯明軒在他上極其溫地與他接吻，下那得如同烙鐵的玩意兒嵌在他的裡一下下頂撞。頂端冒出的很快將口打，但柯爺就跟逗他玩兒似的，只在週邊打轉，就是不進去。

邊老大心焦灼，口被他蹭得又麻又，有心想說一句“幹不幹，不幹滾”，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舌頭還被人含在裡，不得已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柯爺咬著他的下緩慢咂磨：“想要？”

“你如果不想要，可以換我來……唔……”話音未落，柯明軒腰桿往前一個用力，便頂了進去。

很明顯只用那點清做潤是不夠的，邊老大覺得自己生生被劈了兩半。好在從小到大過無數要命的傷，對疼痛的耐能力那是相當的強，只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在心裡腹誹了一句這王八蛋那東西簡直就是個驢玩意兒。

柯明軒低頭在他皺的眉心落了個吻，竟然破天荒地沒再像以前一樣不管不顧一到底。但邊以秋卻並不打算激他的突然紳士，因為沒做潤而進艱的碩剛好卡在括約的位置，弄得那地方又酸又脹，十分難。

邊老大想掐死他的心都有：“要麼痛快點進來，要麼給老子滾出去！”

即使自己那已經毫不留進了別人的屁裡，柯爺依然能面不改地說：“我怕傷著你。”

邊老大冷哼：“又不是沒傷過，他媽給我裝！”

柯爺笑得十分愉悅：“邊老大是不是特別想要我狠狠地幹你？”

邊以秋早看出他不懷好意，瞪著他不說話。於是柯明軒接著說：“寶貝兒，我們換騎乘位吧。”

“什麼？”邊以秋以為自己聽錯了。

柯爺俯下，用一種極其犯規的語調在他耳邊說道：“用你的屁，幹我。”

邊老大瞠目結舌。願意被是一回事，主被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以前跟別的小人沒玩兒過騎乘，但那都是別人坐在他上扭腰擺浪。

想到自己騎在柯明軒上，屁裡含著他那大傢伙主坐下去的畫面，邊老大一雙眼睛就陡然變得紅，落在柯明軒臉上的眼神恨不能化為實質，出幾個窟窿來。

柯明軒接到他的目，知道這是徹底把人給惹火了，正要抬腰頂給他個痛快舒坦以求邊大爺消氣，沒想到邊以秋竟然一個翻將他在了下。

原本只進去小部分的因為兩人大幅度的換位作而了出來，邊以秋坐在他壯的腰上，雙手死死撐在他前，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像只被激怒的公獅子。

柯明軒第一反應是這傢伙炸了，今天自己的屁可能要遭殃。不過既然決定跟他在一起，柯爺其實並不介意偶爾做做下面那個。畢竟他家邊大爺也是十足十的純爺們兒啊，不讓他，保不齊這傢伙會出去別人。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邊以秋一句話也沒說，扶著他那直矗立在下的大傢伙，作勢就要往下坐。

柯大爺嚇得臉都變了：“寶貝兒我錯了我錯了，我逗你玩兒的，你別來！”

邊以秋的兩邊膝蓋撐在床上，借力抬起來，溜溜的下半寸縷未著，剛剛被柯明軒捅開的口還殘留著一點潤，此時此刻正好落在怒張的頭上，只要邊以秋往下一沉，就能長驅直整沒進去。

但這不是開玩笑的，第一次玩兒騎乘不做好潤就這麼蠻橫進，不只是承的一方要傷，搞不好能把下麵那位的命子給坐折。

邊以秋還是不說話，只是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對著他挑了挑眉。意思是：你不是想要騎乘嗎？哥陪你玩兒啊。你怕什麼？

柯大爺自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哭無淚地扣住他的腰：“我是擔心你傷，屜有潤劑，咱們做好準備再玩行不行？”

邊老大聞言勾起角笑了笑：“行啊。”然後十分配合地長胳膊拉開屜把潤劑拿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柯明軒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總覺得有什麼謀在等著自己。而就在這個想法閃過的下一秒，他看到了邊以秋拿在手上的浴袍腰帶。

柯明軒咽了咽口水，心想這是要玩束縛啊……算了，只要他高興，想怎麼玩怎麼玩吧。大不了就是被綁起來一頓唄，自己都過他那麼多回了，讓他爽一把也沒什麼關係。誰自己喜歡上這麼個大爺？

於是當邊老大將他的眼睛蒙起來時，他很坦然地接了；當邊老大將他的雙手綁起來時，他也沒怎麼反抗；然而當邊老大將他的T恤推上去，連同外一併下來，手掌覆上他的時，他還是條件反地繃起來。

沒辦法，儘管柯大爺經驗富閱人無數，但能讓他心甘願躺下的，邊老大還真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已經習慣了主導地位的人突然變被主導，難免會有點適應不良。

邊以秋自然覺到了，嗤笑一聲：“張什麼？邊大爺今天不想你。”

“……”柯明軒沉默了三秒鐘，“你還是我吧。”如果這樣都不，那只能說明一會兒有更可怕的事發生。

不得不說柯大爺對邊老大還是十分瞭解的，只是這預見來得晚了點，而接下來的驗，絕對是柯明軒近三十年來最甜又最糾結的一場，既讓他銷魂蝕骨仙死，又讓他百爪撓心痛苦萬分。

人的視線一旦被隔絕，就會變得異常敏銳。邊以秋落在他上的每一個親吻，每一次，傳他耳的每一聲輕歎，每一句，都被放得無限大，在他的腦海深不停重播，縈繞，織炫彩斑斕五十的旖旎夢境。

他能覺到邊以秋灼熱的呼吸，滾燙的，紊的心跳，的氣息。的溫度因為他的和弄而逐漸攀升，立的分泌出更多清，急需一個溫暖的地方包裹容納，他想衝刺，想頂撞，想將在他上為所為的男人摁在下狠狠地。

呼吸漸漸變得重，嗓子裡如同放了塊燒紅的碳，乾難耐。

“寶貝兒……”他撐起上半想要討一個親吻，卻被邊以秋毫不留地推了下去。

“別。”邊老大冷冷的聲音響起來。

“我他媽得要了……呃啊！”柯大爺話音未落，得要了那東西就被邊老大握進了手裡。沾滿潤劑的滾燙掌心微微扣攏，從頂端緩慢擼下去，黏膩帶著高熱溫度的像極了某個讓人罷不能的致甬道。柯明軒爽得倒了口氣，腰不由自主向上了。

“你再一下試試。”邊以秋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於是柯爺不敢了。開玩笑，命子可在別人手裡，能不乖乖聽話嗎？

邊老大沉默著繼續手上的作，慢條斯理將那尺寸驚人的玩意兒翻來覆去塗滿了潤劑，連下麵沉甸甸的囊袋都被他來回了好幾遍。

柯明軒被綁在一起的雙手焦躁的開又握，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高燙溫度蒸出汗，順著線條完的腹理迅速彙聚落。

邊以秋俯下，在他腹上了一口，如同垮駱駝的最後一稻草，讓柯明軒終於忍不住發出一陣悶吼。

“邊以秋，邊大爺，別玩了！”

“這就不行了？”邊以秋角微陷，可惜此時此刻的柯爺看不到他這抹蔫壞的笑容。

“不行了，真的快炸了。寶貝兒，要殺要剮你給我來個痛快的……”

“別急，爽的還在後頭。”邊以秋說完，再次到他腰上，扶住沾滿潤劑的，對準自己的口，緩慢地坐下去。

柯明軒繃著的那神經差點直接崩潰，他幾乎能覺到邊以秋的裡將他一寸一寸容納進去，能覺到腸道黏興地纏裹上來，能聽到邊以秋因為尺寸過大而發出的悶哼，能覺到整完全進之後邊以秋不控制的舒爽慄。

他想扯開手上的束縛，拉下眼上的腰帶，他想將他的臉，他的表，他的眼神，他在自己上每一次起落的幅度都刻進腦子裡；他想摟著他的腰，托著他的屁，將這幅健碩的固定在自己的腰之上，讓自己的進到深得不能再深，從未有人到達過的領域，將這個男人的整顆心整個靈魂通通佔領。

然而事實上是他看不到，也不了，甚至連一下都會遭致邊老大的不滿。

他知道這是邊以秋對他提議騎乘的報復。他不僅同意了，而且還做得相當徹底，如他所願，用屁把他給狠狠了一回。不過邊老大主坐在他上那什麼什麼的風，他這輩子怕是永遠只能在腦子裡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