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林嘉彥企圖放走邊以秋的行為讓錢爺大為火,可對著林這麼個暴人又實在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只能退而求其次將他帶回休息室關了起來,吩咐守在門口的手下,只要林爺不自殘不自殺,他就算把休息室拆了也不要開門。
“姓錢的你個王八蛋!”林嘉彥拍著門板嗷嗷大,“你他媽放我出去!錢贏!混蛋,放我出去!”
門口的兩個兄弟遭了足足半個小時的魔音摧殘,聽著林嘉彥把之前砸過的東西撿起來又劈裡啪啦砸了一遍,然後……裡頭突然安靜下來。
左邊那個問:“怎麼沒靜兒了?”
右邊那個說:“大概是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吧。”
左邊:“不會出事吧?”
右邊:“最多是砸累了。”
左邊:“要不進去看看吧,萬一出了什麼事……”
右邊略思考了下,默默掏出鑰匙打開門,小心翼翼地把腦袋探了進去。
幹了半天力活兒累得夠嗆的林爺靠牆坐在地上氣,看到有人進來有氣無力地說:“去把姓錢的給我找來。”
“贏哥在忙……”
“忙個屁!”林嘉彥紅著眼圈吼,“你就去問問他是不是打算死我!我他媽還沒吃晚飯呢!”
“……”右邊給左邊遞了個眼,左邊轉噌噌噌跑了。
錢贏正在關押邊以秋的那間倉庫裡,跟他面對面坐著。
邊以秋藥勁兒還沒過,錢贏也沒再把繩子給他綁上。反正現在這境況,他也跑不了。
錢贏一條搭著另一條,斜靠在椅背上,是個相當愜意的姿勢。邊以秋的力大概恢復了兩三,劫持錢爺殺出去是不可能了,但維持個帥氣姿勢坐在椅子上不往下倒還是可以的。
兩人臉上的表都相當平靜,並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如果不是時間場合不太對,在他倆中間支張桌子再倒兩杯酒,簡直就跟老朋友聊天似的和諧。
不過,聊的話題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
錢贏說:“邊老大,你想好了嗎?”
邊以秋問:“我需要想什麼?”
錢贏:“跟我合作,或者見不到明天的太,你選一個。”
邊以秋呲牙笑了笑:“天氣預報說明天是天。”
“……”錢贏覺得這人真他媽的是個異類,都到這地步了,怎麼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樣。“邊老大,別耍皮子了,你我都知道,沒有用。”
“行吧。”邊以秋點點頭,“那我告訴你,從玖安洗白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想過再走回頭路。”
錢贏看著面前這個人,半晌沒說話。
他十三歲就被他爹送到國外,其名曰是念書,其實是為了保護他。他爹說,黑道這條路一旦走了,就沒辦法回頭。你想金盆洗手,那也要你的手洗得乾淨才行。有多人在得到了金錢,權勢,地位,以及嘗過了那種讓人上癮的腥味道之後,能真的放得下呢?
就算你能放得下,手底下跟著你出生死的兄弟能放得下嗎?你曾經踩踏過的輕視過的玩弄過的打過的仇家能放得下嗎?他們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你吶,他們都在等著那一天,等著你“洗白”,等著你邊的爪牙都廢了,等著你手中的刀槍都收了,等著你從權利的頂峰跌下來變一個所謂的普通人,然後他們會一擁而上,將你撕得渣都不剩。
當年黎九一意孤行洗白玖安,他牛,他做到了,但他也付出了異常慘烈的代價。而且據錢贏所知,在黎九有生之年,也沒能做到真正的洗白。否則他不可能安安穩穩死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是會死在仇人的槍口下。
現在邊以秋跟他說,他沒想過走回頭路,看起來是要將玖安洗白到底。可是這樣的豪言壯語,是建立在他活不到明天的基礎上。所以錢贏不懂,這樣的堅持到底有什麼意義。
於是他問道:“你真不怕死?”
“怕啊。”邊以秋一臉坦然,“能活著誰想死啊。”他當初那麼艱難那麼辛苦都努力地活著,沒道理現在日子過得這麼爽還想著死。
“那為什麼不考慮另外一條路呢?”
邊以秋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稍微略思考了兩三秒,然後說:“因為我想乾乾淨淨地活。”那樣才配得上柯明軒。
如果不能,他寧願死。
錢贏嗤笑一聲,顯然無法理解他這種近乎於獻祭般的虔誠到底是為哪般。當然,他要是知道邊以秋不跟他合作是為了柯明軒,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表。
“行。邊老大,你牛。”錢贏知道他不會再改變自己的決定,所以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的。你已經打了鬆弛劑,只要再加一針比妥混合足量的氯化鉀,你就會跟睡著了一樣,什麼都覺不到。”
“那我先謝了。”邊以秋笑得雲淡風輕,半點瀕死的恐懼都沒有。
錢贏剛回國那會兒,聽了很多邊以秋的“功偉績”,說這人如何能打會殺心黑手狠,如何深藏不城府深沉,如何不要命如何不怕死。連他爹都不止一次提醒他,沒事別惹邊以秋。
他聽到這些的時候是嗤之以鼻的,覺得那些人把邊以秋太過神話了,覺得他爹老了,變得貪生怕死毫無雄心,連黎九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一條流浪狗都能騎到他脖子上為所為。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姓邊的有什麼特別?
於是他爹的警告起了反作用,錢贏偏偏都和玖安作對。利用好賭的周明將弘源掏空,進而在貨船上藏毒陷害。倒沒想過要把邊以秋就這麼整死,他只是想看看他會怎麼反擊。
後來周明事蹟敗,十個指頭被邊以秋一一敲碎——不過也僅僅只是損失了一雙手而已,碎掉的指骨並不是無法接上的,所以他覺得邊以秋還是仁慈。就算他曾經是黎九手下忠心耿耿替他征戰殺伐無往不利的一把兵,現在黎九不在,他守著個洗白了的玖安集團,守著那千八百個想跟著他過太平日子的兄弟,再鋒利的刀刃也都鈍了,還怎麼跟他鬥?
可是他沒想到野最擅長的就是蟄伏和等待,然後在某個時刻騰然躍起,一擊即中。他那艘價值二十億的豪華遊一夜之間淪為廢品,所有非法易被國際刑警一網打盡人贓並獲,要不是他跑得快,這會兒應該已經在監獄裡了。
幾天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遊早就被對方植了“釘子”,邊以秋十分耐心地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設計了一出大戲,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金錢帝國轟然倒塌。
他恨不得將姓邊的碎萬段,派出去的手下卻被人三兩下就卸了槍差點轟掉腦袋——那兩個人當然不是什麼菜鳥,那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專業保鏢!
從那時起他就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小瞧了邊以秋?
可那又怎麼樣呢,再怎麼厲害,這人還是得死在自己手裡。
錢贏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了句“不客氣”,然後轉走了。
他其實佩服邊以秋。如果他們的角顛倒過來,他自認自己沒有辦法做到在死亡面前如此坦然淡定。
他覺得有點可惜。但也僅僅只是可惜而已。
邊以秋在那扇門再次合上的時候,角的笑容一點一點從臉上消失。剛剛那句“怕”不是說的假話,他是真的怕。不是怕死,是怕死了之後再也見不到柯明軒。
他一個人辛辛苦苦孤孤單單活了三十多年,才剛剛過上點甜甜的好日子,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說拜拜了。
柯明軒,對不起啊。
他閉上眼睛,覺得眼眶有點酸,還有點。
如果有下輩子,咱們早點遇到吧。在我還沒陷淤泥的時候,或者在我剛剛陷下去的時候,你記得出手,把我給拽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長的時間來想念柯明軒,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長的時間可以用來想念柯明軒,反正滿腦子都是他英的俊臉,漂亮的眼睛,低沉的聲音,的材……他把他們從認識到現在的每一天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一點一點咂磨自己生命中短暫出現的甜。
如果記憶可以用刀刻下來,帶到下一世,他不介意自己剖開皮,刀刀骨。
驀地,他聽到一聲槍響,仿佛直接在他腦海裡炸開。
邊以秋陡然睜開眼睛,聽到鐵門外面有淩的腳步聲,卻沒有人來打開這扇門。集的槍聲接二連三地響起,火拼過多次的邊老大很快反應過來這絕對不是錢贏的人在練習打靶。
是有人來救他了?
他條件反地站起,可屁剛離開椅子,整個人就向前栽去,狠狠砸到了堅實的地板上。
“我!”邊以秋惱火地在地板上錘了一記,正要努力爬起來的時候,鐵門好死不死地被人撞開了。
“邊以秋!”
悉的聲音傳他的耳,他驚愕地抬起頭,看到柯明軒從天而降,大步向他奔來。後大門開,子彈的呼嘯和拳腳相加的呼喝織震撼的背景音樂,畫面得如同夢境。
這他媽是幻覺吧,第九流的電影橋段都不敢這麼拍。
直到他的陷一個結實的懷抱,他才有了真實。
淡淡檀香和雪松混合的迷人味道裹了他,邊以秋瞬間有種落淚的衝,卻在下一秒又馬上想到別的問題。
“你怎麼來了?誰他媽讓你來的!”他到底知不知道黑幫火拼有多危險!
“你我來的。”找到了人,確定人還活著,柯明軒懸了一天的心也終於放了下去,邊說邊要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放屁!我什麼時候你來的?”
“你在這裡,我當然就會來——我說你用點勁兒,怎麼跟沒骨頭似的。”
“就是他媽沒骨頭,不知道什麼鬆弛劑啊。”話雖如此,邊以秋仍然卯足了勁兒撐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
柯明軒聽他一說鬆弛劑,也不扶他了,下上的防彈背心裹住了邊以秋的上,彎腰手,抄著邊以秋的彎就要把他打橫抱起來。
“姓柯的,你敢!”
柯明軒還真就敢。
“……我你大爺,放我下來!老子一大男人,你把我當娘們兒抱,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柯大爺沉著臉充耳不聞,出了倉庫就朝外面走去。
槍聲越來越清晰,間或還能聽到警方用擴音喊話的聲音,大概就是“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做無謂地抵抗”之類的。但從槍聲的集程度來看,這種喊話本就沒有卵用。
“是員警?你報了警?”
“不然呢?你以為靠你玖安那幫手下能這麼快找到你?”
“……”確實,他早該想到憑柯爺的背景要調警隊輕而易舉,更何況這裡本來就是錢家的軍火走私窩點,救他的同時還能破一樁大案,簡直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
柯明軒抱著他在警方的掩護下出了軍火庫,看著週邊一幫荷槍實彈威風凜凜地防暴部隊,邊以秋的心真是難以形容。曾幾何時,他也是被這些員警用槍指著的那個。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被這麼多……員警看著他這個曾經的黑幫老大被個男人公主抱,邊以秋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也不知道柯明軒這傢伙是吃什麼長大的,臂力驚人,力驚人,抱著他這麼個接近185的大老爺們兒走了半天居然手都沒抖一下。
“真能走?”
“你扶著點應該沒問題。”
於是柯明軒將他放了下來。因為這裡是深山腹地,汽車本開不進來,所有警車都停在二裡地外的盤山公路上了。黑黢黢的山路不好走,他還真沒法抱著他這麼走出去。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如此順利的通過衛星定位,黑將這片區域悄無聲息地包圍。
邊以秋雙腳落地,部不聽使喚,差點跪到地上去。
柯明軒趕扶住他:“行不行,不行別逞強。”
邊以秋咬咬牙站穩:“行。”
柯明軒看他腦門兒上汗都出來了,心想就你這樣還怎麼走山路。於是轉了個,在他面前稍微蹲下去:“我背你。”
邊以秋看著他寬肩窄腰形完的背部線條沒有。
“快點!不要說背也不行……”
柯明軒話沒說完,就覺到了背上的重量。邊以秋老老實實趴了上來。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狀態等走到公路上,大概天都要亮了。這地方太危險,子彈可不長眼,柯明軒沒穿防彈,最好儘快離開這裡。
走了幾步,邊以秋突然開口:“等等,林嘉彥還在裡面!”
“顧淩帶人去救他了。”
守在外面的副隊派了兩個組員送他們出去。梧葉山這片尚未開發,深夜時分幾乎手不見五指,幸而路上遇到一個帶著草帽的山民給他們指了個路,很快便看到一排警車熄燈熄火地停在路邊。
柯爺的賓利添越停在最前頭,他背著邊以秋放上副駕駛,向兩個警道了謝,上車打火開出去。
邊以秋一直著窗外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柯明軒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除了鬆弛劑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邊以秋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這麼晚怎麼還會有山民在林子裡走?”
“大概是勞作完回家晚了吧。”柯明軒邊說邊拐上盤山公路。
邊以秋眉頭皺得更了:“不對,錢贏找這個地方作為軍火基地,附近不可能有人居住……”
而且,他越想越覺得那人的背影有點眼,雖然他戴著草帽並沒有讓人看到他的臉,但邊以秋就是覺得他應該在哪裡見過那麼個人。
“你別胡思想……”
“周明!”
“什麼?”
邊以秋大驚失:“剛剛那人是周明!”
“怎麼會是他?你不會認錯?”
“我跟他做了八年的兄弟,怎麼會認錯——”
邊以秋話音未落,前面彎道突然閃過一道刺目的車燈,照得兩人眼前驟然一暗。
“停車!柯明軒,停車!”
柯明軒慌忙踩住剎車,向左猛打方向盤想要避開迎面而來的大貨車,但一腳下去才發現剎車完全不聽使喚……
身為雲洲大陸第一法修,澹臺無離一頭霜發,青衣孤絕,在眾修士眼中如高天孤月一般不可攀摘可沒人知道澹臺無離卻有著絕世爐鼎般的天陰之體而就在澹臺無離飛升前夕,他為了救天陽之體爆發的傻徒弟把自己給賠上了,還失了四成功力天陰之體被激發,短期內難以飛升的澹臺無離面色鐵青只能趁著傻徒弟記不清那夜的事,隨便給他塞了個模樣清俊的修士,稱作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偷偷溜了可沒想到,三個月之後,懷了崽的澹臺無離被自家徒弟抓了回來,按在龍榻上。
(本书有大量空白章节,请在站内查找另一本《滿級大佬誤入無限游戲后》阅读) 百里辛被捲入了一個詭異的遊戲裡。 【叮!歡迎玩家進入沉浸式逃生遊戲。 】 【叮!下面開始幸運度檢測,幸運度將與玩家的副本選擇掛鉤。 】 在其他玩家的檢測紛紛是ABB時,檢測系統緩緩在百里辛腦門上跳動了一下。 【叮!恭喜玩家,您的幸運度為F-,宇宙無敵倒霉蛋! 】 【叮!恭喜玩家,獲得特殊稱號——“黴神”(唯一)。 】 百里辛:“???” 恭喜?何喜之有啊? 不久後,被困在逃生遊戲裡的玩家們發現這次遊戲裡來了個不得了的美強慘玩家。 顏值逆天、實力無敵,就是每次運氣差到了極點,副本不是bug級就是驚悚S級。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小美人必死無疑時,他卻闖過了無數關卡,走上了封神之路! …… 滿級大佬百里辛為尋夫誤入了一個詭異的遊戲,後來,他發現自己的老攻變成了副本里的各種大佬。 而這些大佬,無一例外,全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