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閨秀
夏東至在國子監的日子過得還算如魚得水,認識了幾個京城的公子哥。有的人聽說他住在外祖母家,便藉機打聽了一些如哥兒的事,夏東至聽來聽去發現這羣人竟是在議論表哥的貌如花,心生厭惡之,漸漸疏遠了他們。因爲隋麼宸對夏東至的過分“關”,那些原本打著欺負外地來新生的人,都絕了這方面的心思,其中有個錢浩來的,是爲數不多和夏東至關係尚可之人。“小至兄弟,你和方老師班的徐旺青很悉嗎?”“嗯?”下課後,夏東至被錢浩來拖住,他以爲對方要說什麼呢,居然是詢問徐旺青的事。
錢浩來有些不好意思,他本不是八卦之人,但是他小姑……“我們是同鄉,又在秋山書院一起讀書過,怎麼了?”“我聽說他是你們本地的謝元?”夏東至點了點頭,道:“史上最年輕的生呢。”“哦……而且還尚未議親?”錢浩來說完就紅了臉頰,他聽孃親說,那個眼高於頂的周家表妹,居然看上了徐旺青,而且一發不可收拾的單相思起來。夏東至一聽是男之事,便腦袋變大,張道:“我和徐大哥不悉,他只是比較照顧我而已,這些事,錢大哥還是找人去太僕寺卿家直接打聽比較好吧。
”“咳咳,我不過是隨便問問,因爲聽說他經常輔導你功課的……”夏東至皺著眉頭,疏離道:“還好吧,我們畢竟都在秋山書院讀書過。”錢浩來發現了夏東至的不快,尷尬道:“嗯嗯,是我逾越了,久仰其才,想要和其認識一下,如果小至兄弟不麻煩的話,能否給我引見一下呢?”夏東至猶豫的點了點頭,心想反正以徐旺青那冷漠的子,自有應對之法。只是他沒想到剛應了錢浩來的請求,後腳就在門口撞到了徐旺青。那錢浩來自然是非常熱的自我介紹了一番,徐旺青納悶的看著對方,角輕抿,一言不發。
錢浩來吃了個閉門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排解現場的冷漠,便主道:“我聽說學院旁邊新開了一家湘菜館子,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飯可好?”夏東至躊躇的著徐旺青,他可不覺得自個有能力爲其做主。徐旺青搖了搖頭,道:“我找至哥還有點事。”“額……”錢浩來悶了一下,自打圓場的說:“那,那改日也。”他見徐旺青始終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心裡略不快,又無計可施,便率先離開,心裡不由得煩躁起來,他娘讓他幫著看看徐旺青的格人品,可是要讓他看,這人分明是個百毒不侵的漠然男子,他就不明白,周家那個小傢伙怎麼就喜歡上他了呢。
夏東至見對方走遠,了後腦勺,道:“徐大哥,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徐旺青沒說話,只是問了下他最近的功課,夏東至想起他剛纔的言辭,說:“對了,你剛纔說找我有事,是什麼事啊。”徐旺青愣了一下,簡單道:“吃飯……”夏東至頓時無語……因爲臘月裡的京城是非常寒冷的,街面上的人並不多。徐旺青披著了一件白的貂襖,他臉頰白淨,冷英俊,不管說話走路都習慣著背脊,下微揚,給人以疏離之,在這道路上顯得異常扎眼。
只是或許正因爲這種天生的冷漠氣質,不由得給他整個人帶了點神的氣息,讓未出閣的子看到,就想忍不住再看幾眼,從而想非非。比如從一品戶部尚書周仿之,周岫麗便是一次偶然和徐旺青的街上巧遇,就記住了對方,私下讓人去打探,得知是江南織造徐府家的嫡長子。又因其在南方的事蹟,對他更推崇幾分,也顧不得什麼兒的,和母親錢氏坦誠相告。周岫麗是周仿,從小被捧在手心尖上的寶貝,子潑辣刁蠻,幾次意給議親,都被其找各種理由給搞黃了,因爲其祖父是聖上老師,姑姑又是宮中貴妃,雖然沒有給皇上生下一男半,但是因爲其才,倒也深得皇上喜。
當年太后想給蘇家找點臉面,便是讓其認了周家爲乾親,這才了靜安王府當了側妃。如今錢氏見兒好不容易主提議親一事,便捨不得回絕了的執著,先跟自家嫂子講了一下,讓侄兒去看看那徐旺青,到底是個什麼子。夏東至和徐旺青進了國子監旁邊的進士樓,挑了個臨窗的雅座,才一坐下,便看到隋麼宸正騎著高頭大馬在街上巡視。隋麼宸擡頭,也看到了夏東至,讓熱的小二拴著馬,自個上了樓。“怎麼下課了沒直接回家?”隋麼宸得了大哥囑咐,真心把夏東至當了自個的小弟,做事完全不和他客氣。
“這位是?”他看著正用一雙深黑瞳孔打量自個徐旺青,不快道。“這位是徐大哥,我們是一起從江南來的同窗,他是我的……學長。”“哦,不是什麼七八糟的人就好。”隋麼宸隨意道,直接要了一碗酒,端起來就喝了起來。廖秋還納悶怎麼二爺一轉眼就不見了,找了好一會,方發現了他的馬,匆匆忙忙的跟了上來。他可是知道主子的子,一眼都不敢跟丟的。夏東至猛然想起姐姐前幾日的吩咐,分外熱的招呼起了廖秋,讓徐旺青和隋麼宸同時側目。 這兩個人子相差極大,四個人幾乎沒有任何通的吃了一頓悶飯,然後散夥。
夏東至琢磨著如何將靜安王府的事給廖秋,便主跟著隋麼宸一起朝城外走,還找了個理由道:“隋大哥,反正咱們順路,你就稍稍我唄。”隋麼宸不屑的盯了他一會,道:“男子漢大丈夫,還怕自個回家?”他雖然蔑視他,卻沒有轟至哥兒離開,只是沒搭理他快馬加鞭的跑在前面。夏東至正樂意他閃人呢,反正姐姐的意思是讓大公主知道,而不是隋麼宸知道,否則以那位的大,全京城的人都該知道了。 廖秋原本想追過去,卻見夏東至不知怎麼回事,撞了一下,包裡的件全掉到了馬下,散落一地,其中有幾件極其珍貴的件了出來,讓他忍不住側目,那硯臺和墨,還有一支筆,似乎是前陣子大公主從南域帶皇宮獻給皇上和太后的,怎麼如今這至哥上會有如此珍貴的玩意?他可不記得皇上最近將這支筆賞給過鎮國侯府或是夏家。
夏東至見他眼睛盯在了靜安王妃送來的那支筆上,覺得自個做的沒錯,原本是打算趁廖秋幫他收拾的時候,順便抱怨一下,如今倒是可以順著他來說了,便主道:“廖大叔可是喜歡這支筆?”“額?”廖秋一怔,奇怪了,平日裡這夏東至見了他和隋麼宸可是轉眼就跑啊,今個竟是主攀談起來?有些反常吧……夏東至見對方生疑,很是天真的笑著道:“要是一般的件送給廖大叔都是無所謂的,只是這筆可是靜安王妃特意送到侯府上給我和姐姐的東西,不太好轉送他人。
”“靜安王妃?”廖秋原本沒太注意,不過片刻間,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靜安王府想和夏家好,送禮什麼的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爲何要送到鎮國侯府上呢?還是如此貴重之。他見東至年齡小,忍不住打探道:“我們公主府也有送給夏大人年禮,不過都直接送到了你家莊子上。”夏東至迷的看著他,說:“我和姐姐也奇怪的呢,因爲只有靜安王府的這份禮是送到了外祖母家,不僅送給我們,還給外祖母和幾位舅舅都備下了厚禮,讓人好生詫異呢。 而且,那單獨給我姐姐的禮更是……”他急忙假裝捂住自個的,很是懊惱的模樣,喃喃道:“壞了,我又多了,回去定要挨姐姐罵……”廖秋此時心底一驚,要知道他是常年在隋麼寒邊伺候的幕僚,腦袋瓜子轉的極其之快,隋麼寒不過是讓他赴京幫著宸哥兒,便讓他看出隋麼寒不對勁的地方,何況是此時靜安王妃莫名其妙的給夏家小姐送禮,還特意送到了侯府上的事了。
並且,這其中最讓人費解的是此事做的極其低調,大公主似乎尚不知,要知道,不管靜安王府是否對蔣家,或者夏家有什麼想法,在廖秋看來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的大爺,可是對那夏家小姐有份別樣的心意?要說沒有吧,他看著隋麼寒長大也有十餘年了,自己家主子的脾氣秉還是十分了解的,那人斷不會爲了一個莫須有的恩,便讓他立刻趕赴京都,並且特意囑咐自個的弟弟對林家多有照顧。 可是要說有吧,他們家主子又著實沒有提出來這件事,否則怎麼著也要主告訴大公主,先將人定下再說!夏東至沒有理會廖秋變幻莫測的表,反正話已經帶到,他算是能回去和姐姐差了。
依照夏冬雪的意思,靜安王要是有藉著蘇孜的親事拉攏夏子旭,或者讓夏家和皇上隔心的目的話,就必然會通過太后行事,否則以他爹和皇上彼此的態度,誰會搭理這樣一門親事?所以如今唯一可以依仗的便只有大公主了,是定不樂意看到事這樣發展下去的。 廖秋果然將此事記在心裡,稟告給了大公主。大公主心頭微微一震,難怪這幾天老在宮裡遇到靜安王妃蘇氏,又是幫著太后抄佛經吧,又是帶著自家侄在幾位貴妃面前轉悠幾圈,本以爲圖的是蘇家兒的事,沒想到還扯上了蘇家兒子。
不過想想近年來靜安王的行事,確實是越來越過不安分,當然這和太后的寵是分不開的。老人嘛,年歲越大,便越疼小的。靜安王和聖上本是一母同胞的嫡出兄弟,卻輸在了一個字上,不管什麼都要差兄長一截。當年,太后會將一個皇商兒許配給小兒子當側妃,又看在其連生三子上扶了皇商兒爲正妃,未免不是怕子妻家門第太高,影響了長子的權勢。 如今聖上登基數十載,早已坐穩了江山,膝下又有好幾位皇子,其中不乏年有才智之人。太后此時老了,便會經常回想往事,不由得總覺得虧欠小兒子多一些,忍不住偏寵,補償於他。
聖上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沒有太多計較。但是這不計較的前提是靜安王始終是靜安王,別介跟大殿下似的,得寸進尺,起了謀反之心。可是人往往如此,即便知道前途一片渺茫,依舊不樂意老實活著,願意爲了那虛無縹緲的東西,搏上一搏,又或者隨時噁心噁心別人。 人人皆知皇上信任的人不多,能用的更是之又,他們算計了夏子旭,到底圖的是個什麼。大公主攥了攥手心裡的佛珠,不屑的揚起角,好一個靜安王妃,怕是最近活的太安逸了,纔會有了這種糊塗心思,看來,也該是給點教訓纔是。
廖秋從主屋出來以後,例行公事向遠在南域的隋麼寒發去了報文,只是在京中大事的最後面塗塗改改了好幾次,寫上,據聞,靜安王妃有意替自家侄兒和夏府嫡聯姻……作者有話要說:週二算起到下週二欠大家七更。 今天兩更,還差五更。我回去碼字了,週二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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