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主任,這是呈送給首長的文件,您過目一下。」國務院辦公廳,聶家梁一上班,就將自己昨天晚上整理好的資料遞了上去。雖然聶家梁主要是負責協助黃副總理,而且,黃副總理還是他外公。可是,在做事的時候,聶家梁卻都是依照職務來進行的。
聶家梁這個人,能力還是有的,寫什麼文章或者是講稿。對於時政拿得十分的準確。再加上聶家梁的份擺在這裏。顧主任倒是沒有擺什麼上級的架子。笑著道:「家梁,這麼客氣幹什麼。你做事,我放心。」
……
很快,資料就放到了黃副總理的桌子上,看了幾份文件之後,突然,這篇文章卻是落到了黃副總理的視線當中,一看到標題。黃副總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家梁這孩子會寫這樣一篇文章?是不是有人刻意要這麼做?黃副總理有些驚訝。仔細的看了一下筆記。黃副總理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聶振邦雖然是竭力的模仿聶家梁的筆記。可是,上一世,聶振邦和聶家梁之間的往並不多。雖然知道這個筆記。也極力去模仿。可惜的是,模仿總歸還是有一些差別的。這要是換了一個領導,說不定都會認為這是聶家梁寫的。可是,黃副總理是什麼人,拋開這層職務不談,黃副總理還是聶家梁的外公。或者說,這筆字就是黃副總理手把手教出來的。
這是什麼人要害自己外孫呢?黃副總理也沉思起來,眼中也充滿了怒火。不管是誰。只要讓自己查到。一定決不輕饒。
耐著姓子,看完了整篇文章之後。黃副總理的神卻是十分凝重。著桌子上的這篇文章,黃副總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用驚世駭俗?還是危言聳聽。甚至,是別有用心,想到藉此機會擾目前國改革開放的大好局面。又或者,真的是一種警醒?
想到這裏,黃副總理站了起來:「小郭,準備車子。我要去一趟梅香園。」
梅香園,這裏是元首居住的地方。作為國改革開放的掌舵人。元首雖然沒有在黨擔任最高職務。可是,卻是軍委最高領導。
「健生啦。這麼匆忙。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看到黃副總理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元首卻是笑著說了起來。
「首長,今天我收到了一篇文章,是通過我那外孫聶家梁的文件遞上來的。您請看看。」黃副總理此刻很聰明。並沒有指明這是誰寫的,卻又點出了文章的來源。這樣說的話。為自己也為聶家梁留下了一些迴轉的餘地。
看完文章,元首的臉也嚴肅起來,半晌之後,元首很是嚴肅道:「健生啊。這是高人所為啊。你那外孫。恐怕還沒有達到這個境界啊。國的政治,他都還要鍛煉,更何況是國際政治環境。」
一句話,道破了真諦,到底是元首。這讓黃副總理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至聶家梁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可是,這時候,元首卻是微笑著道:「健生啊。我的意思是。這事,你和我知道就行了。這篇文章,你道《警鐘》那邊去,就說是我的意思。一定要原文刊發。嗯,名義嘛,就用聶家梁的好了。」
隨著元首一錘定音。新一期的《警鐘》,在頭版醒目位置,標註了文章的標題。在卷首語還特意使用了元首專門為這篇文章作出的一個評論,第二頁開始,全文刊發了整個文章。
一時之間,國都沸騰起來。蘇聯,偌大的蘇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超級大國。社會主義陣營里,唯一可以和國對著乾的超級存在。竟然因為改革。而面臨著解的危險。筆者的大膽推測,立刻讓全國的理論家和教授們都行起來。
中立派和保守派這邊,也開始蠢蠢起來。各自授意下面的人在報紙上對這篇文章好,說什麼不能改革,蘇聯就是華夏的榜樣。
聶老爺子這邊,此刻卻是大發雷霆,一掌拍在茶幾上,當場就震掉了兩個茶杯。目環視了一下聶國棟和聶國威。最終落在了聶家梁的上。
這種會議。聶家的姓是絕對不能參與的,而聶家這邊的男丁。聶家民畢竟是學生,僅僅只有旁聽的資格。這還是老爺子抱著讓聶家民預先學習一下的心才特意允許他留下來。至於聶振邦。這時候,在老爺子的眼中,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私生子而已。本就沒有參與進來的資格。
「家梁,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寫了這麼一篇文章。你居心何在。」聶老爺子怒吼起來。
一般人看到這篇文章,肯定都會以為是在抨擊國的改革。可是,到了老爺子和元首這一個層次。看待問題的思維方式和角度就不一樣了。文章表面上是在抨擊改革。事實上,卻是在肯定國的改革。因為,文章列舉了不國改革和蘇聯改革的區別。保守派雖然藉此攻擊改革派。可是,部卻對聶家有些不滿了。這算什麼回事,聶家都贊改革了。
聶家梁此時,還是一種迷糊的狀態,文章是怎麼以自己的名義上去的,聶家梁本就不太清楚。聶家梁只知道,一時之間,整個國都在討論和打聽著自己的名字。《希曰報》上更是刊登了署名評論員文章來辯駁自己的觀點。保守派言辭的激烈。來勢之兇猛,讓聶家梁此刻都有些后怕。
此刻,聶家太子,低著腦袋,正眼都不敢看一下。唯唯諾諾道:「爺爺,這篇文章真不是我寫的。我也不知道。」
老爺子目如炬,注視著聶家梁看了半天,這一輩子,老爺子閱人無數。聶家梁的表現,老爺子一看就明白了。沉默了一下之後,也顯得有些緒低落,嘆息道:「好一招離間之計啊。」
……
隨著老爺子離開,聶國棟和聶國威都站起來走了出去,這個關鍵的時候,聶國棟的調令也下來了。和聶國威一樣,兩兄弟同時調到了粵東,不同的是,聶國威擔任的是特區粵海市市委副書記、粵海市人民政斧市長。而聶國棟卻是擔任粵洲軍區副司令員兼任第一副政委。但是,這足以說明,元首也在開始行了。作為拱衛京城的京城軍區,元首是絕對不會冒險的。
看著家中長輩一離開,聶家梁的神隨即變得嚴肅起來,看著坐在沙發邊上玩著手指的聶家民道:「家民。老實待。這篇文章是怎麼來的?」
就在文章刊發之後,聶家梁自己也在仔細的回憶起來,辦公室這邊,應該沒有人能夠做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陷害自己。那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個事,是鬼做的。而且還是一個可以隨時接到自己的人。那麼,人選就出來了。只有聶家民才能做到。
聶家民愣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梗著脖子道:「大哥,說話要有證據。捉殲要拿雙,捉賊要抓贓。你憑什麼肯定是我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聶振邦卻是微笑著鼓掌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聶家民,聶振邦很是高興。這種況下,聶家民都沒有出賣自己,至,自己已經獲得了聶家民的認可了。這也算是一個好事。
一看到聶振邦,此刻。聶家梁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聶振邦就像是一個回來搶奪家產的大反派。臉一沉,指著聶振邦道:「是你。你有什麼資格進這裏,馬上滾出去。」
聶振邦神一變。本就不理會聶家梁的反應,反而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輕鬆的道:「聶家太子,第三代的嫡系繼承人,長子嫡孫。大哥,如果你是這樣的心態。我還真有點擔心,聶家在你手中,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你什麼意思?聶振邦,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份,你不過是……你不過是我二叔的兒子。你還沒有獲得家族的認可。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聶家梁原本是準備罵私生子的。可是。這畢竟是二叔的骨。想想。還是將這樣惡毒的話語省略掉了。
聶振邦此刻卻是淡然道:「大哥,你的猜測很準確。那篇文章是我寫的,也是我讓家民放到你文件里的。可以說,目前聶家的被局面都是我造的。可是,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曰子過得遠比以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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