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啟抖了抖擺,漂亮的丹眼斜掃過隴頒,看似漫不經心,“我可沒大哥你這麼上心,說起來還是大哥最得老祖宗看重,輕輕松松一句話就把西月送到老祖宗那裡教,咱隴家兒眾多,誰能有西月這樣的福氣。”
隴頒聽了隴啟中帶刺的話也不惱,畢竟隴啟在隴家是出了名的紈絝,想一出是一出,他抱著打發隴啟的心態,直接回答道:“老祖宗要見誰我可說不準,不過眼下隴家就西月修為進展的快,比郊音還小兩歲呢,沒有誰比合適不是,小弟?”
隴啟還沒有回話,這時,有小廝進來對著隴政耳語了幾句,就見隴政笑著說道:“我那不的兒子今早突破了煉氣九層,我要過去看看,諸位慢慢聊。”
眾人連番恭賀,皆是讓他先去。
隴政說完這句話心裡的鬱氣了不,他有些驕傲的看了隴頒一眼,這個孤家寡人哪裡能懂!
隴郊音前年就是煉氣八層,如今終於突破,也是為他掙了臉面,他現在直了腰板,急不可耐想要去看看自己這唯一的兒子。
很快,他到了隴郊音的院子裡,見隴郊音還在打坐調息,難得的守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心裡更是激,在修真界一直有“修為越高子嗣越困難”的說法,然而他命好,運道好,他妻子曲媛為他生育了三一子,個個都修煉有,大兒,二兒都自小修煉《水雲》功法,就是可惜早早的就被許了人家,婚後也是不曾回來過,他雖然憾但還有一子一陪在他邊,多藉了他傷的心靈。
想當年,他娶妻曲媛,曲媛天資高,還待他極好,不僅為他生兒育,甚至還自毀功法修煉《破障》,助他一舉突破金丹,讓他功搶在隴頒之前,為新一任家主。
可是天妒他的幸福,十年前曲媛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那外嫁的兩個兒,竟要去們的夫家尋找,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要把時間糾結在外嫁的兩個兒上,他明明每天都在忙族裡的事,還老是拿那些莫須有的猜測來煩擾他,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意,不再細語盈盈,後來還試圖挑撥他和隴啟的兄弟。
再後來,就失蹤了,肯定是去找兒去了吧,可惜毫無攻擊力,也許出了什麼意外,也或許是不想見他了。
是他冷落了,“媛兒,我對不起你。”
他有愧,所以一直不敢正視曲媛的下落,他不去想,就當曲媛還在他邊,一切都沒有變過。
他深陷在回憶中難以自拔。
“父親,孩兒沒有辜負您的期。”隴郊音年特有的嗓音把他拉回現實,他看著隴郊音朝他走過來,看著他就要跪下,連忙彎腰把他扶住,道:“我兒資質甚好,為父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兩父子在這一刻深切的會到了彼此的,便不由坐在院子裡聊天,不一會兒,隴郊音就晦的提到想要追隨在老祖宗邊修煉,以便讓修為增長。
知子莫若父,隴政一聽就知道他兒子這是想跟著隴西月一起走,他歎口氣,“這事可是你大伯在說,為父也很為難,你雖然想跟著西月那丫頭……”
“孩兒不是為了西月,孩兒就是想著,我現在所修煉的功法跟老祖宗更為相似,西月可以跟著老祖宗修習,我為何不可以,我不比西月差。”隴政還沒說完,隴郊音就搶了白,他眼神堅定,像是不容別人質疑。
不過隴政的心思卻被隴郊音的這番話挑了起來,他想起剛才離開大廳時隴頒說的那句話,他的兒子是他的繼承者,也是要修煉《戰神闕》的人,讓他陪在老祖宗邊才是最好的。
頓時,他站起來,立馬帶著隴郊音去了大廳。
大廳此時走了一些人,但隴頒、隴啟、和隴嘯等重量級的幾人還在。
隴政走進去,指著隴郊音對隴頒道∶“我兒已經突破煉氣九層,日後也定是家族裡的築基第一人,所以,讓他替西月到老祖宗面前修習,大哥覺得如何?我剛可聽見你說修為最高者才可以前去。”
隴頒被隴政說的一愣,沒想到他剛才搪塞隴啟的那番話,這會竟會被隴政反將一軍,隨即笑道∶“三弟這是何意啊,大哥不明白,這隴西月修習《破障》,讓突破,可早些為隴家後輩們突破提供助力,你這兒子能做到?”
隴政眼睛一瞪就要反駁,隴啟卻眉一挑,話道:“也不是不可啊,老祖宗修煉《戰神闕》,郊音這孩子跟著老祖宗日後進展肯定會更快。”
“老祖宗也是要忙於修煉的,不是專門給爾等帶孩子的。你們這相是有何意?”
隴政一聽隴頒這是又要狐假虎威,要給他戴上不尊的大帽子,當下黑了臉,“大哥是何意?難不想拐帶我的徒兒,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帶西月去見老祖宗!”
兩人正要鬧翻,隴嘯站了出來,勸道:“家主和大哥不要為此事爭執,這樣吧,將西月和郊音一起帶上,看老祖宗是什麼意思,可好?”
他眨眼示意隴頒,讓他姑且答應下來,老祖宗會留下誰,他和隴頒都心裡有數。
半響,隴頒最後大手一揮,“去把隴西月帶過來,這就帶他倆去見老祖宗。”
幾人默默在大廳裡吹胡子瞪眼的等著。
時間慢慢過去,隴頒開始蹙眉,“這人怎麼回事,這麼久還沒有來,這譜擺的真大,不虧三弟的首徒。”
隴政見他又有意往自己上抹黑,也是一臉不滿:“西月修煉用功,也難說不是在要時候。”
隴頒嗤笑一聲,“我早就同說過,要帶去見老祖宗,這怠慢的不是我等,可是老祖宗。”
這話出口隴政也不好再替隴西月辯駁,就見隴郊音站出來緩緩說道:“大伯,父親,我去看看,怕是有什麼事,我也好理。”
隴政便順勢同意,讓他趕去,倒不是擔心隴西月安危,只是免得隴頒又沒事找事。
轉眼間,隴郊音剛走出門口又折返了回來,隴西月就跟在他後,面稍微有些蒼白,隴頒等人見隴西月跟在後過來,也不好再繼續責備。
只是隴頒問道:“可收拾好了,要是無甚事就同我去拜見老祖宗。”
雖是詢問,二人也知道不過一句客套話,皆是點點頭。
隴頒便帶上二人,讓隴政等在族裡守候著,三人就這樣去了老祖宗所在的人峰。
人峰,吉兇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