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隴家主宅到後山雖然距離不遠,但是一路上為了表示對老祖宗的尊敬,三人都是步行過去的,路上隴頒走在前頭,隴西月二人都不願與他走得太近,便遠遠的跟在後面。
隴郊音輕聲問隴西月今日為何遲遲沒有出門,心中煩,也不願意解釋的太多,只是簡單回答說路上遇到了隴含音,耽誤了時間,說完見他好似還有意要同親近,便只得加快步伐拉開二人的距離。
隴郊音本有許多話想跟說,意識到的抗拒,眉眼低了低,握起了拳頭。
距離拉開後,走在中間位置,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思緒漸漸聚攏,今晨修煉時出了意外,莫名的昏倒過去,等再醒過來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雖然神疲乏,但發現自己腦海裡出現了兩本籍一樣的東西,沒有築基還未修煉出神識來,不能真正看到腦海裡的東西,但那兩本書卻以記憶的形式真實存在著。
其中一本,只能得知書名《月神書》卻不能翻開看,估莫著是修為不夠,日後總是可以看的;而另一本書《煉魔書》,這本書倒是可以看,但是卻覺得文字生難懂,能看卻不能真實領悟其中的意思。
此書開篇記載著:魔有魔,有外魔;外魔易退,魔難降。如不能降,必要著魔;不但修功走失,亦且危險甚虞。再往後翻,卻全是白紙。
還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外面就有小廝傳話讓去主廳見隴頒。
顯然是要見老祖宗去了,可心裡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惶恐,老祖宗,那畢竟是元嬰期的大能啊,如果一切如所想,真的還能活著回來嗎?
可是如果不去,怎麼離開南沽島?
怎麼獲得自由?
一邊心裡糟糟的,一邊用計拖著來傳話的小廝,則去找了隴含音院裡的小驢兒。
時間迫,也只得代了小驢兒兩句,大意就是若隴家出事就到橋鎮林後方的水岸邊去等著,那裡會有船只接他走。
把喬蒙給的令牌塞給小驢兒,又給了幾塊靈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囑咐他,到時候就算沒到他也要直接離開,不要拖延。
為了讓這謹慎的小鬼相信,還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務必讓他記住,這一切都是他爺爺臨終前的托付,讓他一定要活下去。
代完,才急沖沖的朝主廳去,剛好就到出來尋的隴郊音。
就這樣一路出神的到了後山石臺,煩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不管老祖宗多麼強大,不管是不是毫無攻擊力。當下,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活到隴家出事。
那幕後之人花大力氣布置的局已經生效,看著隴頒的背影,這個大伯出的讓人假冒的主意,就是一顆天雷,只要幕後人發,整個島就會沸騰,把隴家轟的一片瓦都不剩。
而隴頒,一定是隴家那個叛徒。
堅信不過兩日,隴家發生大事,到時候老祖宗不會坐視不理。只要老祖宗出了後山,沒了陣法相護,還有傷在,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
對著人峰的肚腹凝視了一會,是什麼東西讓喬蒙這麼想要得到?
那頭隴頒已經打開法陣招呼二人跟上。
“這法陣是老祖宗花大價錢布下的,集幻陣,殺陣和困陣為一,你們二人若是有人能得老祖宗垂,留在邊修習,就不要妄想離開。”
隴西月明白這是說給聽的,那些失蹤的一定進來過這裡,隴頒是在明著敲打。
隴郊音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他只是一個在父親在家族守護下長大的年,隨心所,格率真,這會便奇怪的問道:“能陪在老祖宗邊修煉,我等自然是兢兢業業只會有喜不會有怨,怎麼會想著離開?大伯不要這樣看待我等。我等定會吃苦耐勞,不負家族所托。”
只看到隴頒角一扯,沒搭理他。
心裡記著喬蒙的代,開始打量周圍,這山穀與從外面看到的暫無一二,喬蒙所指的靈植定不是此間樹種,應該更為奇特才是,有種直覺,接下去肯定會見到那靈植的。
“前面就是老祖宗的府,你們整理一下,不要給老祖宗看見說你們沒有教養。”
隴頒指著前面一堆鮮豔的花叢下出的口,從表面看,口也有隴家主宅的大門大小,四壁,但是只能照進去不遠,再往裡看就是黑暗。
隴郊音有些驚奇,“老祖宗的住所竟如此簡陋嗎?大伯,這看上去線很暗,我們要怎麼走。”
隴頒無奈的看了他兩眼,徑直走進府,這侄子真是生的憨厚。
隴西月被他這話逗得不由一笑,瞥了兩眼他愣愣的模樣,跟著隴頒進去了,獨留隴郊音在原地一頭霧水。
走進了通道才看到山四壁上盡是安置著一顆顆熒石,熒石是一種自帶亮的石頭,修真界裡常把這石頭拿來做燈做裝飾照明使用。
令隴西月驚歎的是這裡的熒石實在是非常的多,麻麻的分布在通道四周,好像本就是生長在這裡一樣,將整個通道照著,亮得有些刺眼。
隴頒回頭看著隴郊音催促道:“這是幻陣,外面看裡面會覺得黑暗平凡,裡卻是線通。你們快些接著走。”
通道很長,是能記著的都已經走過八個岔路,六個彎道。終於,看到了一座地宮一般的建築,這是將山掏空,依著山鑿出的一棟閣樓。
閣樓分上下兩層,看上去外表還覆有一層植被,開著淡藍的花朵,甚至還有蝴蝶在閣樓四周飛舞著,朦朧靈,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瞇著眼看著,四周仍是布滿了熒石,除了沒有太,這地宮與地表毫無二致。老祖宗真是一個會的人。
隴郊音興致的招呼看閣樓廊角,一只軀明顯比其它同類還碩許多的蝶,說道:“那是王蝶,我的那只就是老祖宗當初從中州回南沽島時送給我的,我那時才兩歲,第一次見老祖宗還了老呢!”
還是第一次知道隴郊音當初非得送的那只靈是老祖宗的什,心裡也只是歎息,隴政真是生了一個耿直的兒子。
三人在閣樓外等了一會,樓裡終於傳出來聲響,“你帶的這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那個娃可是隴政當年從中州帶回來的。”
隴頒恭恭敬敬的回話,“是的,這是隴家這一輩裡最有資質的兩個晚輩,孩兒要在山下理家事,擔憂老祖宗您無人使喚,特將二人帶來伺候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