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姐姐,你昨晚去哪里了?”
程兒心中猛,手指深了掌心,疼痛而不自知,努力穩住心神,輕輕一笑道,
“喲,你懷疑我呀?”
小蓮笑嘻嘻道,“嘿嘿,我們崔家丫頭當中,就數你最漂亮了,你不去給主子當妾,還真是委屈了這副容貌,我要是姐姐你,早該為自己打算了。”
程兒冷笑了一聲,又氣又怒,又佯裝出幾分無奈道,“我昨晚差點著了四爺的道。”
便把跟韓嬤嬤那套說辭,又給小蓮說了一遭。
小蓮頓時又八卦起來,“你傻呀你,你怎麼不答應四爺呀,你該不會看不上四爺吧?”
“小蓮,并非我眼高于頂,與人為妾終究上不了臺面,不瞞你說,我家里曾經給我定下婚事,要是有機緣我能出府去,便是嫁給他的。”
小蓮聞言嘆著氣,半帶羨慕半帶惋惜,
“也是,你是宦小姐出,眼界自然是比我們高的。”
“睡吧。”
次日一早醒來,小蓮已經去灶臺忙碌,屋子里只剩下程兒一人。
程兒被準許休息三日,心想正好待上的印子消失,便可去當差。
只是一人枯坐時,不免有些出神。
那人真的是崔奕?所以,中藥強行把當今宰相給...?
算了,不能想,一想就無地自容,恨不得一死方休。
程兒百無聊賴整理被褥,門簾忽然被掀開,走進一道影。
瞧清來人,臉立即一變。
似雪帶著虛偽的笑容堪堪立在屋子正中,一雙眼睛更是清幽幽地上下掃視程兒。
“喲,程兒你如實代,前日晚上你去哪里了?”
程兒面龐冰冷睨著。
幾乎肯定,那夜的局便是似雪所設,似雪是這個院子里心腸最,手段也最狠的人,偏偏慣會討好二夫人袁氏,是以在海棠苑混得如魚得水,人人忌憚三分。
程兒剛來崔家,旁人就告訴,似雪是夫人預定要給四爺的通房,偏偏四爺看上了程兒,所以似雪一貫視程兒如眼中釘,中刺。
“我去哪里了,你不應該最清楚麼?”
似雪神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異,薄微微彎起,“喲,不笨嘛,猜到了呀。”干脆坐了下來,
“那我就奇怪了,你那夜的藥是如何解的?”
程兒心深涌上一濃濃的憤怒,咬著,極力抑著怒火,皮笑不笑道,
“似雪,你這是明目張膽承認了是嗎?”
“對啊,據我所知,程兒,你現在要麼死了,要麼就不是完璧之。”似雪眨眨眼,有恃無恐道。
程兒恨不得撕了那張惡心的臉,但是眼下卻容不得魯莽,
殺人焉用牛刀?
“你錯了,我本沒有中毒,否則我能好好地站在這里?”
似雪一驚,麻溜地站起,眼神犀利盯著程兒,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幾個男人都是見起意的東西,我三言兩語就把他們給騙的團團轉,等他們放松警惕,我就逃了出來。”
似雪不說話了,這倒是有可能。
畢竟目前,還沒看到哪個男人能從程兒的當中,心如止水地走出來。
別說是四爺崔朔,就是二老爺看到程兒,總忍不住瞄幾眼。
似雪想到這,心中的妒意又濃濃升起。
不能毀了程兒的,那就毀了的臉。
不了這個妖了!
似雪揚起尖尖的指甲就朝程兒抓了去。
程兒眸一閃,一邊將腳邊的腳凳一踢,絆住了似雪的腳,一邊利落往旁邊一躲,似雪直接往床榻上栽了去。
程兒見狀迅速拽住的手臂,將似雪反手在床榻上。
“你放開我。”
“你聲音再大點!”
似雪不敢,畢竟是闖了程兒的屋子,韓嬤嬤定了規矩,誰找誰的麻煩在先,無論輸贏,是要嚴懲的。
程兒就是料定了這一點,隨后狠狠在似雪的腰掐了幾把,似雪痛的渾冒汗。
似雪以為今日要代在這時,程兒忙活一番,反而松開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滾吧,別臟了我的眼。”
似雪心生幾分怵意,狠狠剜了幾眼,連忙捂著腰離開。
盯著似雪逃也似的背影,程兒忽然心生一計。
好,就這麼辦。
趁著大伙用膳時,悄悄作了一番手腳,就等看好戲了。
但是好景不長,午膳剛過的時候,大夫人李氏邊的柳嬤嬤帶著一幫婆子,氣勢洶洶來到了海棠苑。
“韓嬤嬤,把你們海棠苑的丫頭都到這里來,大夫人有令,所有丫頭全部查一遍,不可有網之魚。”
韓嬤嬤雖然很看不慣柳嬤嬤的做派,卻知老太太那邊代下來,必須得照做。
一刻鐘后,海棠苑所有丫頭全部聚在后院中。
程兒急的滿頭大汗。
這可怎麼辦?
小蓮就站在程兒邊,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戲謔之心,低聲音道,“聽說昨日柳嬤嬤們將長房和三房的丫頭查了一遍。可笑的是,好幾個丫頭都聲稱那夜的人是自己,嘖嘖,這些人真是癡人說夢,還以為能飛上枝頭變凰,結果呢,被當眾了服,沒看到任何痕跡,老太太直接人打了一頓發賣了出去。”
程兒聽到“當眾服”幾個字,差點昏厥。
暗暗覷了幾眼廊下立著的幾位干嬤嬤,莫不是接下來要服看子?
那必死無疑。
程兒著自己冷靜下來想對策。
前面已經有嬤嬤開始逐一審問。
韓嬤嬤在一旁問柳嬤嬤,
“老太太和大夫人可有說,找到人后怎麼置?”
柳嬤嬤細長的眉眼微微一,“這種算計主子的奴才,自然是打死了事!”
柳嬤嬤這句話不大不小,足以所有人聽清楚。
程兒心跳到了嗓子眼。
韓嬤嬤微微蹙眉,聲音低更低了,“侯爺那邊怎麼辦?萬一?”
畢竟人已經是侯爺的人,直接打死還得問過侯爺的意見吧?
柳嬤嬤斜斜睨了韓嬤嬤一眼,聲音冰冷,
“侯爺不會助長這種風氣的,再說了,后院是老太太和我們夫人說了算,侯爺從來不手,更不會為了一個不起眼的丫頭得罪老太太。”
韓嬤嬤聽著這話,不再多問,只是柳嬤嬤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心里不太舒服。。
午膳剛過,日頭正是最烈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丫頭子不支,搖搖墜。
其中便有似雪。
似雪堪堪著韓嬤嬤撒著,
“嬤嬤,奴婢實在是熱得不了,快要昏厥了,能否站在旁邊等一等?”
換作平常,韓嬤嬤絕不會準似雪所請,治下頗嚴。
但是今日,不給柳嬤嬤使使絆子,咽不下這口氣。
“柳嬤嬤,這丫頭是夫人丫頭,平日很得夫人賞識,子一貫氣,就讓來廊下候著吧。”
韓嬤嬤意有所指朝柳嬤嬤瞥眼,柳嬤嬤便明白了,這個似雪怕是二夫人給四爺準備的通房。
使了個眼神,算是默認了。
似雪得意極了,就在著腰枝準備離開時。
程兒忽然踩住了的擺,只見似雪“啊”的一聲,子直直往前面栽去。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栽倒時,擺依舊被程兒給踩住,那薄薄的紗瞬間撕開一道大口子。
似雪間那青紫紅印,一目了然。
“嘖”的一聲,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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