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大概是這個世上, 唯一敢這麼明晃晃直呼崔奕名字的人,哪怕是徐淮,若不是氣狠了, 也不敢犯崔奕的名諱。
偏偏在外,崔奕是宰相,在家里, 他是程云的妹夫。
原先大家都猜測程云與崔奕關系并不好, 如今瞧著還真是這樣。
崔奕對他的到來卻是微微錯愕。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京了?”
他并不知道程云會回來。
程云沒有回他, 只是蹲下來朝瑾瑜張開手。
瑾瑜聽到舅舅二字,就跟旋風似的, 呼啦啦朝他奔了來,
“舅舅!”
雖然很久不見了, 但緣就是這麼奇妙,小瑾瑜對程云有天生的信賴。
程云高興地將他抱了起來, 在半空轉了幾圈, 整個前院回著他銀鈴般的笑聲。
程云將小祖宗哄好了, 這才抱著他朝崔奕走來,
“最近邊境安寧,便跟陛下告假回京。”
隨后目落在襁褓里,看向那哭了幾聲又安靜睡過去的小七,忍不住彎了彎角,
他居然有兩個外甥了。
程云跟懷里的瑾瑜道,
“瑾兒, 等弟弟大了, 舅舅帶你們去騎馬狩獵,好不好?”
小瑾瑜不知道騎馬狩獵是什麼,卻很興地點頭,
“好!”
程云原想抱一抱小七,見崔奕護得,便放棄了,
“我去后面看看妹妹。”
崔奕點了點頭,吩咐德全帶路。
德全笑呵呵領著程云來到了清暉園,程夫人帶著程敏兒,及希夫人都在這邊。
聽見程云回來了,一個個都很激。
圍著程云便問了許多話,一來二去便談起了他的婚事,程云頭疼不已,借口瑾瑜鬧騰便溜了。
用過午膳后,程云見崔奕實在是偏心得很,干脆把瑾瑜給帶回了程家。
他不知道,這是崔奕故意作給他看的。
崔奕嫌瑾瑜已經嫌到腦仁疼,這個兒子從前庭到后院鬧騰,哪兒都有他的影,真是力太旺盛了。
程云前腳帶著人走,后腳他就吩咐人把小瑾瑜一貫用給送了去。
言下之意是讓瑾瑜住程家了。
程云下了馬車到程家,結果就看到陳佑帶著下人擰著幾個箱籠已經到了門口。
二人面面相覷,
這崔奕得多嫌棄瑾瑜呀,程云瞅著懷里不諳世事還喜滋滋的小外甥,頓時心疼到不行。
“等著,舅舅會給你出氣的。”
小瑾瑜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抱著程云狠狠親了一口。
崔府這邊,賓客散去后,崔奕抱著小七回了后院,臉上難得掛著得意的笑容。
程兒終于出了月子,用了晚膳后,便扎扎實實去凈室沐浴,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總算拾掇滿意了,換了一件丁香繡荷花的對襟褙子出來,絞干的墨發用一支碧玉簪子隨意挽起,慵懶而嫵。
回到東次間,看到崔奕褪去鞋坐在羅漢床上逗著小七。
小七難得睜開了眼,一雙沉靜的眸子注視著崔奕,小手微微舞,卻沒有太多的表。
是個安靜的孩子。
崔奕喜歡得。
“出來了?”崔奕扭頭朝程兒隨意看了一眼,這一眼便挪不開了。
瑩玉宮燈下的面龐和秀,一撮黑發垂在前,視線往下,那腰依舊纖細得很,上蒼很是眷顧,生了兩個孩子,無論是容貌還是段,纖秾有度,依舊保持著般的吸引力。
崔奕目如化開的糖,和如水,
程兒卻沒瞧他,而是看向襁褓里的小七,小七也看到了,罕見地嘟了嘟,朝張牙舞爪。
程兒連忙走過去,將他給抱了起來,
“小七,想娘親了嗎?”一天沒見呢。
小七小拉拉的,似乎是想吃。
程兒盤上塌,背對著崔奕,便開褙子喂。
原先大家都勸不要喂,只是不想厚此薄彼,也舍不得兒子吃別人的。
瑾瑜因為是親自喂養,跟很是親。
也不希小兒子生分了。
崔奕便靠在一旁看書。
瑾瑜不在,清暉園難得寧靜。
程兒似乎也想了起來,扭頭問他,
“對了,瑾瑜呢?”
崔奕子一僵,裝作若無其事地垂下眸,“他舅舅把他帶走了,說是去住幾日。”
程兒一聽便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可以?我哥哥是個人,哪里能照顧好瑾瑜?”
“我讓陳佑過去了。”
其實劉嫂子也過去了,但崔奕不敢說,一提劉嫂子,程兒便知道他是打算讓瑾瑜常住。
小七出生后,瑾瑜搬去了東廂房,讓小七住在西次間。
但是瑾瑜顯然不干,每日都是賴在他和程兒中間睡。
可沒把崔奕給氣死,偏偏程兒護著瑾瑜,崔奕拿他沒辦法。
程云一來,他自然把這燙手的山芋給趕走,現在他心好得很。
“兒,小七睡了。”他迎著程兒擔憂的眼神,往懷里指了指。
目落在那渾圓飽滿上,崔奕微微瞇了瞇眼,忙挪開了。
程兒只得合,招手讓絮兒進來,
“將七爺抱去西次間睡。”現在負責帶小七的是郝嬤嬤的媳婦何嬸子,都是最親近的仆從,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程兒還是擔心瑾瑜,秀眉蹙起,看向崔奕,央求著道,
“侯爺,您派霍江去把人接回來吧,他才兩歲不到,夜里肯定會喊著要娘,你看這一個月來,他不跟我們睡,便是大哭大鬧的,這去了程府,半夜可如何是好?”
崔奕聞言神斂住,“兒,他是個兒子,打小變得歷練起來,他舅舅又不是糊涂人,若是真的扛不住,肯定會把人送回來的,你就別擔心了。”
程兒沉沉嘆了一口氣,小瑾瑜長了這麼大,還沒離開過,實在放心不下來。
崔奕見狀,將書冊放下,拉住了的手,握在掌心,聲音很輕卻又格外鄭重,
“兒,你是不是該顧及一下我,這陣子我可沒睡過一個好覺。”
“啊.....”程兒略帶歉意看著他,實在是崔奕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也不見他喊累,所以程兒本沒注意。
“你沒發現是嗎?”崔奕哼笑一聲,帶著不滿道,
“是因為你眼里本沒有了我,也不在意我,所以不清楚我好不好?”
程兒聞言立即愧難當,朝他懷里靠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腰,
“對不起,現在有兩個孩子,我一時忙不過來.....”
“是嗎?”頭頂傳來崔奕沉沉的聲音。
“你若心里真的有我,自然事事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孩子你可以給娘。”
說到這里,他語氣帶著不經意的慵懶,以及一不易察覺的委屈,
“府里搶著帶孩子的多得去了,我卻是沒有人管的。”
我卻是沒人管.....
沒人管......
程兒聽了后面半句話,下驚得可以塞下個鴨蛋,
這真的是崔奕說出來的話?
直起子,打算笑話他兩句,迎頭對上崔奕認真的眼神,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眉目沉斂,眼眸更是幽深如潭,明明是耍賴的話,神卻像是在談論家國大事。
程兒募的反省,確實很久沒關心過崔奕,自從懷了小七,再也沒給他制過袍子,他上穿的這件都洗了不知道多回。
程兒指腹磨著那悉的針腳,心里頓時的一塌糊涂,水汪汪凝他,著道,
“對不起,侯爺,是我的錯。”
拽著他的袖,目上下掃視著他這件袍子,這還是當初剛生瑾瑜,在程家給他的,料子舊了,花樣也不時新,為難他從去年穿到今年,而且瞧著松垮了一些。
崔奕瘦了!
程兒急的眼淚都蒸出來了,“是不是近來沒睡好,你瘦了....”
崔奕被給氣笑了,“現在終于發現了,兒,你說我得多難過,你有了孩子就不需要我了,將來我是不是要被趕去前院,這張拔步床都該讓給瑾瑜呢?”
程兒又氣又笑,起小拳錘了他幾下,
“你哪里像個當爹的!”
崔奕失笑,捉住了的小拳頭,將人往懷里帶,含住了的。
細細的吻落了下來,程兒許久不曾與他親熱,還有些陌生,子忍不住往后仰。
太了。
崔奕哪里肯放過,好不容易把瑾瑜給支開,自然是得犒勞下自己。
他將程兒抱去室的拔步床上,將帳簾給放了下來。
程兒剛換的裳被他弄得皺的,線暗沉,呼吸漸漸凝重。
的裳被他開,程兒只得抱住了他的脖頸,低低求饒,
“侯爺,現在怕是還不....”
剛出月子呢,子也沒恢復。
心疼他是真,卻也不能來。
崔奕俯首在前,停了下來,重重著氣。
過了許久,他嗓音低啞,
“那我怎麼辦呢?”
那東西磕著。
程兒:“.........”
次日醒來,程兒側往里邊躺著,丟給崔奕一個窈窕的背影,現在怎麼都沒辦法面對的雙手。
任憑崔奕怎麼,死活不,睡死過去算了。
崔奕雍雅靠在紫纏枝紋的迎枕上,指腹輕輕挲著的臉頰,被程兒抬手揮開,趁著抬手的空隙,掐了一把腰,膩膩的,又細又。
程兒無忍可忍,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腕,最后將腦袋埋在被子了。
崔奕哈哈大笑,偏偏這麼弓著子,將那渾圓頂翹展現在他面前,那優又窈窕的弧度實在人想非非。
崔奕正要傾而上時,程兒忽的傳來迷糊的喝聲,
“你再這樣,我就把瑾瑜給接回來。”
崔奕作僵住。
,兒子都了他的克星。
日上三竿后,程兒才懶懶地梳洗起床,小七依舊吃了睡睡了吃,幾乎不用費心。
便把昨日與程夫人定下來的名單拿出來瞧。
上一次程云回京,程兒和程夫人便把議親的消息放出去,前來打探消息的門第很多,程兒從中篩選了三家,無論程云看上誰都是一門好親。
這一回,一定要把哥哥的婚事定下來。
瑾瑜在程云家里一待就是七日,期間他還過來探過程兒,程兒讓他回家,小家伙卻摟著程云不放,
“舅舅,舅舅!”
后來還是跟著程云回去了。
諸葛均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對崔奕說,
“侯爺,這程都督自己不打算親,要將您的兒子給拐賣過去。”
小瑾瑜不在家,他跟德全都很無聊,他又不能像霍江那樣,可以屁顛顛跟著去程家。
哪知道崔奕丟了他一記冷眼,
“他要拐就拐,我不是還有一個兒子?”
諸葛均無語了,這才多久呀,當初徐淮笑話他沒兒子,如今兒子多到可以送人。
只是崔奕打發得了別人,卻打發不了程兒。
程兒氣得拿著迎枕錘他,
“你快去把人給我接回來,親自去!”
“瑾瑜說了,你不親自去接他,他不回來!”
崔奕心里想,見了個鬼的,到底誰才是老子,只是程兒盛怒之下,這話他沒出口,而是含笑道,
“夫人莫急,為夫明日便去接。”
崔奕次日從皇宮出來后,直奔程府,不過他并不是去接兒子的,而且找程云商議婚事。
程云抱著小瑾瑜在書房練字,聽管家說崔奕造訪,還狠狠愣了一下。
他不認為崔奕是來接瑾瑜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瑾瑜,你跟陳佑哥哥去玩,舅舅待會帶你玩彈弓。”
他把孩子給陳佑,請了崔奕書房。
崔奕穿著一件黑的披衫闊步,到了書房門口,將披衫丟給霍江,才踏了進來。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出了什麼事?”程云從書案后繞了出來,先行了一禮。
崔奕拱手一揖,朝門口看了一眼,霍江立即將門掩上,將所有人喝退。
程云見崔奕臉不好看,凝了凝眉,
“怎麼了?”
“皇帝要給你賜婚。”
程云微的一驚,眸瞇了起來,“是誰?”
崔奕角扯起,淡聲道,“靈康公主。”
程云皺了皺眉,疑道,“靈康公主是誰?”
他對皇家公主有著天然的抵,自古以來公主刁鉆跋扈的多,程云不喜歡娶一個騎在自己頭上的人。
崔奕嘆息一聲,“靈康公主是陛下同母的親妹妹,今年剛滿十六歲。”
程云和崔奕都是聰明人,聽到這個份,便猜出了皇帝的心思。
他已經是徐淮之下的軍中第一人,偏偏妹妹又嫁給了崔奕,而徐淮這個毒瘤遲早要拔除,屆時他與崔奕一文一武執掌朝政,皇帝便面臨被架空的危險。
自然,能拉攏程云則拉攏,甚至將來離間二人的可能都有。
畢竟,君威難測。
二人相視許久,知道這門婚事無論如何都得應。
皇帝之所以先這個風聲,也是給程云面子。
程云舌尖抵著下頜,輕笑了一聲,目移向窗外,
“我一直以為皇帝是你教出來的,會不一樣,原來你也面臨被猜忌的風險。”
崔奕倒是比他看得開,神平淡道,
“當初再如何無助的年,一旦在那個位置坐久了,也會為一個合格的帝王。”
一位合格的帝王,要學會制衡朝堂。
崔奕緩慢踱步至窗下,了外面落英繽紛,扭頭看向程云,“還有一個月我便要起復,他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明顯是拿我起復當籌碼。”
程云盯著崔奕云淡風輕的臉,忽的升騰出一怒火,
“如果我不答應,你這個閣首輔就做不了?”
崔奕循著書案對面的圈椅坐了下來,薄掀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應該是這個意思,當然,我若是想閣,也有的是法子,只是這師徒分怕是到頭了!”
程云呲的一聲,鄙夷地哼了一下。
他默然許久,
“崔奕,這被人掣肘的日子,我不喜歡。”他聲音很輕,卻格外堅定,霸氣。
崔奕面龐冷漠,垂眸著手里那串奇楠珠,
“他若有有義,我必定讓他安穩坐這個江山,若是他玩過頭,不是還有個皇長子麼?”
程云聞言猛地抬眸,對上崔奕淡漠至極的眼神,瞳仁微微一,尋思一會兒,緩緩點頭,
“嗯,也是。”
兩個人極有默契,幾乎是寥寥數語,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打算,并達一致。
崔奕最后道,
“這樣吧,我讓兒宮,見江貴妃一面,請江貴妃說服陛下,讓你和靈康公主相看,若是你滿意,便應下婚事,若是不滿意,我回頭想辦法幫你推掉。”
他在朝堂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些年更是將基打得牢牢的。
閣首輔不是皇帝不想給,就能不給的。
他能給皇帝撐起一片天地,也能隨時收回來。
程云點了頭。
崔奕回府便把這事跟程兒一說,程兒當即皺起了眉頭。
“尚公主?這公主好相嗎?我哥哥是什麼子,可別回頭打起來!”程兒憂心忡忡的。
崔奕失笑道,“別急,先見一面,據我所知,靈康公主并非跋扈之人,若是你哥哥不喜歡,我一定幫他推掉。”
程兒深吸一口氣,隔了兩日正準備宮,卻聽見陳琦傳回消息,
“夫人,侯爺屬下告訴您,靈康公主后日要去香山寺拜佛,意思是讓您與程都督去一趟。”
程兒聞言當即一驚,這是相看的意思?
就不知道是崔奕跟皇帝提起,還是皇帝主安排?
論理皇家公主下嫁,不到大臣來挑,其實他們提出相看的要求是很冒險的。
但崔奕不想因為自己耽擱了程云,愣是抗住了力。
等晚上崔奕回府,便告訴,
“我也很意外,陛下說是靈康公主自己的意思,想見一見你哥哥,再決定是否婚。”
程兒聽到這里,臉上揚起笑容,
“也好,看來這位公主也算是通達理,那妾便準備后日出行。”
這兩日程兒都極為忐忑,就這麼一個哥哥,程云的子又是倔得很,若是這個公主不合心意,怕回頭又是一樁難事。
等到第三日清晨,程云一早來到了崔家門口,接著程兒上了馬車,又扛起小瑾瑜上了馬,一行人朝城外駛去。
到了香山寺,程兒才發現寺門前人滿為患,原來前不久香山寺從西域迎來了一枚舍利子,今日做法會,許多香客前來參拜。
倒是熱鬧得。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了一點,冒頭痛,嗚嗚嗚。
最后構思兩個大劇,大概也要完結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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