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一道寶藍的影,長玉立從書架后緩步走出,一雙亮的眼眸怔怔著陳俊。
崔奕含笑朝他招手,
“來,蘊之,面前這位陳先生,可是當年嵩山書院的魁首,你來拜師。”
陳俊一聽拜師兩個字,頓時心驚跳,
“不可,國公爺,在下如何當得起....”
“我說你當得起,就當得起!”崔奕把他往椅子上一按,示意小七拜師。
小七二話不說上前,恭恭敬敬跪下,
“學生見過老師。”
他還不曾跪下,就被陳俊含淚給扶起,
“這如何使得?”
諸葛均在一旁哈哈大笑,“你可是面子大呀,這一回來,國公爺給了你這樣的待遇。”
陳俊喜不自,著小七笑得合不攏,他自然是希輔佐兩位小主子的。
陳俊回來,崔奕心里一顆石頭重重落下,終于可以將另外一個燙手山芋給丟走了。
他在一旁背著手覷著諸葛均道,
“你好意思說,當初瑾瑜沒給你拜師嗎?結果你把他帶什麼樣了?”
諸葛均聞言老臉通紅,“這不能賴我,我自問還能教好瑾瑜,可每次都是程大都督壞了我的好事,我正要督促瑾瑜背書,他偏偏半路下朝回來,把人給撈走,書沒讀幾本,結果學了十八般武藝.....”
他話還沒說完,外頭傳來一道朗笑,
“是誰在背后編排本督?”
諸葛均嗖的一下噤了聲。
程云扛著瑾瑜了書房,目在陳俊上落了落,隨后很不客氣朝諸葛均開炮,
“我說諸葛尚書,本督哪兒得罪了你?前幾日有人給你塞小妾,還是本督幫你擋了,你還恩將仇報?你自己寵溺瑾瑜,卻讓我背鍋,不講道理吧?”
諸葛均誰都不怕,就怕了程云,當著崔奕,他也不能認輸,指著瑾瑜手里一只翠鳥道,“瞧瞧,大都督一來,就給他帶這玩意兒,小世子快六歲了,不能再不務正業......”
“什麼不務正業?這事本督每日都做,你的意思是本督每日不務正業.....”
兩人在朝堂上便是日日都要吵,回來還是吵。
眼見兩個人吵得不可開支,崔奕不耐煩敲了敲桌案,
“霍江,把他們兩個人給我趕出去!”
“喂喂喂,崔奕你能耐啊,你趕大舅子走?”程云指著他的鼻子罵。
諸葛均倒是麻溜閃出了門。
待滿朝文武府赴宴,看到的就是當今大理寺卿崔朔在門口迎賓。
了院,當朝吏部尚書諸葛均在款待賓客。
等到坐在正廳上,更是發現,那個令闔京上下聞風喪膽的程大都督,坐在院子正中帶著兩個外甥玩鳥。
至于正主崔奕,倒是不見人影。
如今沒什麼人值得他親自迎出門。
直到德全急吼吼跑了進來,
“主子,陛下來了!”
崔奕這才詫異起,帶著人忙迎了出來,當場文武大臣齊齊行禮。
不想那小皇帝比他更快閃府,環視一周,清脆喝道,
“瑾瑜,你在哪兒,給朕出來,你說要帶朕看鳥兒的呢!”
崔瑾瑜聽了這話,嚇了一大跳。
這皇帝表哥怎麼這麼笨,這種事能當著滿朝文武說,尤其還當著他爹?
崔瑾瑜不敢去看崔奕的臉,弱弱地從程云后冒出來個頭,
“陛下,臣的鳥兒不見了......”
小皇帝當即不樂意,奔到程云跟前,氣勢洶洶扶著腰道,
“你說了,跟朕打賭打輸了,就帶朕看翠鳥的。”
崔瑾瑜弱弱地把剛得的寶貝塞袖中,從程云后大步走出,一本正經道,
“陛下,您是九五之尊,不能玩鳥。”
小皇帝雖然年紀比瑾瑜要大幾個月,個子卻沒瑾瑜高,也不那麼壯實,這與江燕當初生他氣不足有關。
兩個小家伙站在一塊,更顯得瑾瑜神著。
小皇帝滿臉糾結道,
“可是,崔相也說了,人要說話算數。”
瑾瑜無語,
好家伙,爹說的治國治民的大論,怎麼不見你記得?
“咳咳....”瑾瑜了后腦勺,“可是鳥兒真的跑了......”
他話音一落,忽的他的胳膊肘被什麼東西擊了一下,痛得他低呼一聲,隨后那只翠鳥打他袖口一躍而出。
小皇帝:“........”
瑾瑜:“..........”
瑾瑜尷尬地沖皇帝干笑了笑,“咳咳,咳咳,哪個,它怎麼跑到臣袖子底下了呢?嘿嘿嘿!嘿嘿嘿!”
隨后他扭頭朝院子里掃視一眼,只見弟弟小七一臉淡然立在臺階下,神平靜看著他和小皇帝。
小皇帝卻沒計較瑾瑜騙他,而是吩咐隨從的小太監去抓鳥。
鳥兒自然沒被抓到。
崔奕語重心長教導了一番小皇帝,并當眾批評了瑾瑜,連帶暗諷了罪魁禍首程云。
程云呲的一聲別過臉,
“你們就不懂吧,在邊境,誰能鳥,誰就能第一時間掌握敵軍態,這些鳥兒可是比人聰明多了。”
“我不是說,現在瑾瑜聽聲辨向的能耐肯定不輸給你崔奕。”
崔奕無言以對。
小皇帝倒是笑呵呵跑到程云跟前,
“舅舅,你也教教朕呀。”
江燕曾經當著滿朝文武,將皇帝托付給程云,程云對這個外甥雖然不如瑾瑜,卻也是真心想教他本事的。
“待陛下得空,臣帶著您去狩獵。”
“好呢!”
“我也要去!”瑾瑜嚷嚷著,被崔奕撈起來一頓胖揍。
午宴過后,瑾瑜拽著小七到了一偏僻地,狠狠瞪著他,
“小七,剛剛是不是你使詐?”
小七很坦然道,“哥哥,上次你燒了先生給我的手抄本,我警告過你,什麼都可以搶,決不能我的書,哥哥若是不長記,下次可不是打一頓屁。”
瑾瑜氣得牙,著小七的臉蛋,
“你個白切黑的小混蛋!等著瞧,等我跟著舅舅學了本事,一定教訓你。”
小七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你能跟舅舅學本事,我就不能跟霍叔叔學本事?”
“霍叔叔明顯更喜歡我。”瑾瑜很是自得。
小七面淡然,“喜歡你又怎麼樣?你不照樣沒我學得好!”
瑾瑜深吸氣,瞅著對面比他矮一點,氣勢更加人的弟弟無語至極。
有的時候他真的懷疑,他跟小七到底是不是一個娘肚子出生的。
為什麼小七學什麼一學就會,而他除了在武藝上出,其他方面卻沒有弟弟學得快。
“算了,小七,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不跟你計較。”
“既然知道是我的生辰,那我的禮呢?”小七出手。
瑾瑜呲的一聲,那模樣兒跟程云如出一轍,
“我說弟弟,哪有自己討禮的?再說了,我們倆是親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小七不吃他這一套,
“去年除夕,你跟我可不是這麼說的。”
去年除夕瑾瑜生辰,以要禮給借口,搶走了崔奕給小七畫的一幅畫。
瑾瑜臉一僵,再一次干咳了幾聲,想了想道,
“那只被你放走的鳥兒,就是我送給你的禮。”
小七:“........”
“你看,我聽你的話,以后不玩鳥了,好好讀書,是不是算送你的生辰禮?”
小七被他的不要臉徹底折服了。
他搖搖頭轉離開,去崔奕的書房。
瑾瑜卻聽見頭頂傳來一聲鳥,抬頭一,卻見剛剛那只鳥兒回來了,正對他啄著呢。
瑾瑜大喜過,飛而上,躲到了樹梢上。
午宴結束,后宅的夫人們陸續離開。
有兩位夫人相攜著一道往外走。
“你說奇不奇怪,如今崔夫人已經誕下了嫡子,國公爺卻毫沒有換世子的意思?”
“是呢,我要是崔夫人,自己生了兒子,哥哥又是當朝大都督,表妹是當朝皇太后,無論怎麼樣都得讓國公爺將世子之位還給七爺的。”
“說來,那個小妾也是好命,自個兒死了,兒子卻被崔夫人當親生的養,一應待遇比七爺還要好呢。”
“你看見了沒有,我瞧著那七爺更像國公爺,那個小世子太頑皮了,哪里像是能當家做主的,這個崔家只有給了七爺,才能延續繁榮富貴。”
“........”
樹上的瑾瑜聽到這里,整個人都蒙了。
什麼世不世子的,他不在意,他最煩別人拿世子份束縛他。
關鍵是,怎麼聽著好像他不是娘所生?
瑾瑜瞬間一顆心跌冰窖里,小板著濃濃的冷氣。
他失魂落魄飛下樹,一步一步往崔奕的書房走去。
他要問個清楚。
崔奕的書房依舊熱熱鬧鬧的,諸葛均和程云都在。
陳俊不知道弄了什麼陣法,擺了個沙盤在案幾上,小七正在解謎。
大家看到小七很快通關,不由樂呵呵鼓掌。
瑾瑜瞧見被眾星捧月的弟弟,眼眶一下子就潤了。
他咬了咬,離開了書房。
傍晚的時候,崔家一家人全部去了花廳用膳,霍江尋了一圈沒找著瑾瑜。
“小世子不見了?”
程云頓時站了起來,
“我去找找。”
程云與小瑾瑜實在太有默契,最后程云在樹桿的鳥窩旁找到了瑾瑜。
小瑾瑜滿臉淚痕,跟個被拋棄的孩子似的,紅著眼呆滯看著程云。
程云大吃一驚,將他抱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了你?”瑾瑜弱弱垂首在他懷里不吭聲,眼淚拉拉掉,可沒把程云給心疼死。
他將人帶到了花廳,崔奕和程兒都在,看到兒子這副樣子都很吃驚。
“瑾瑜,你怎麼了?”
程兒一貫心疼他,連忙朝他走來,手要抱他。
卻見瑾瑜后退一步,滿臉痛苦著,
“娘,你是我親娘嗎?”
問完這句話,瑾瑜蹲下來哇哇大哭。
程兒一下子怔住了,隨即差點昏厥。
崔奕趕忙扶住,沉下臉質問瑾瑜,
“你打哪聽了什麼?”
崔奕已經猜到了大概,今日人多,許多賀客府,怕是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瑾瑜便把今日聽到的告訴了崔奕。
一花廳的人全是滿臉愕然。
程兒更是氣得搖搖墜。
沒想到,當初假死給瑾瑜帶來了這麼大的患。
“爹爹,你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娘親生的?我怎麼能沒有娘呢,娘是我最親的人,們怎麼能說我沒娘呢!嗚嗚嗚!”
瑾瑜歇斯底里地大哭,蹲在地上那無助的模樣,讓所有人都揪了心。
崔奕這一瞬間,心疼染滿了眉眼,心想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只有兒子的信任最重要。
他蹲下來,頭一次好脾氣地哄著他,“傻兒子,你當然是你娘生的,你若不是生的,能對你這麼好?”
程兒被扶著靠在圈椅上,氣得背過氣去。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一旁安。
瑾瑜猶然不信,一雙好看的眼眸已經哭著腫到老高,小板一抖一抖的,
“我不信,不然,們為什麼那麼說呢。”
崔奕心疼到不行,指著諸葛均,崔家幾位爺,還有崔家大老爺等人,
“你去問,問問他們,你娘是不是親娘?”
德全先一步把他給抱在懷里,摟著哄道,
“我的小祖宗誒,你當然是夫人所生,你沒瞧見,你跟夫人那麼像,這能假的了呀?”
諸葛均和霍江都肯定答復了他。
反倒是最后的程云,嘿嘿一笑,一掌拍在了瑾瑜屁上,
“我問你,我對你好,還是對小七好?”
瑾瑜著屁,艱難地點頭,帶著濃重的鼻音道,“舅舅對我最好。”
“這不就對了,你要不是我親外甥,我能對你好?”
“是哦!”小瑾瑜眼神頓時亮了。
顯然,程云的話比所有人更有說服力。
誰都可能敷衍他,唯獨程云不會。
他一把撲到了程云懷里,程云將他扛了起來,
“你笑得跟老子一模一樣,還敢懷疑不是老子親外甥!”
諸葛均耐心把當年的事,簡單給瑾瑜講述了一遍,瑾瑜才恍然大悟。
最終,瑾瑜滿臉愧疚來到程兒跟前,抱著胳膊撒,
“對不起,娘,兒子錯怪了您了。”
程兒幾乎不打他的,這一回倒是狠狠了他屁幾下,含著淚道,
“你若是連娘都不信,還有誰值得你信任?”
瑾瑜眨了眨眼,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隨后嬉皮笑臉指著程云,“我最信舅舅!”
程兒氣得把他丟開,
“去去去,你給你舅舅當兒子好了,反正你舅舅不親,也省的我們程家無后!”
程云聽到這里,擔心戰火燒到他上,顧不上吃飯,轉背準備開溜,不想崔奕罕見起扯住了他的袖子,指了指瑾瑜,
“把他,給我,帶走!”
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個夜晚,不曾與程兒行周公之禮。
籌謀了此事很久的宰相大人,決定今晚無論如何,要把兩個兒子給支走。
程云看出他的把戲,嘿嘿一笑,將他手給甩開,
“那怎麼行呢,今晚他必須得跟他娘睡,否則明日清晨就不認娘了。”
“就是,我要抱著親娘胳膊睡,嘿嘿嘿!”
瑾瑜賴在了程兒懷里。
程兒面紅。
當著眾人的面,崔奕也不好發作,只得默不吭聲。
這一頓飯吃的飛狗跳的。
待散宴,崔奕便拉著小七,遞到陳俊手里,語重心長道,
“小七,跟著師傅好好學習,今晚你跟師傅睡客院。”
陳俊倒是憋著笑沒有拒絕。
小七卻一本正經搖頭,
“爹爹,師傅今日剛回,得先好好休息,明日小七再去叨擾他。”
這理由也強大到無法反駁。
程兒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孩子回清暉園,崔奕背著手跟在后面,絞盡腦琢磨怎麼打發兩個小魔王。
長廊的燈影將程兒母子三人的影拉得老長,瑾瑜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程兒笑語嫣然,小七也難得眼底染了笑意。
一枚枯葉跌落在小七頭頂,瑾瑜止住步子,滿臉關地拈起來丟開,隨后順帶了小七的腦袋。
眼見小七抬頭,一雙眸子變得冰凌凌的,瑾瑜拔就跑,小七氣得跟離箭似的追了上去。
“跟你說了多次了,別我的頭!”
“我是你親哥,怎麼就不能呢!”
“崔瑾瑜,你不長記!”
“我呸,哥哥的名諱是你能的?”
嘭的一聲,小七往前一撲將瑾瑜撲倒在地,兩個小家伙扭打到了一團。
程兒笑得直不起腰來,燈蒙蒙濃濃投在窈窕的段上,綽綽約約,如春日里的柳條兒,如秋風里花枝兒。
崔奕忽的心神一,抬步上前,二話不說把人打橫給抱起,徑直了長廊外的竹林里。
程兒被他作嚇了一跳,正要說話,崔奕俯先一步堵住了的。
許久不曾,兩似干柴烈火著對方。
待影沒竹林里,崔奕不由分說將外衫開丟下,再將程兒往地上一推,迫不及待欺而上。
........
半刻鐘后,打完一架的瑾瑜和小七,手牽手好奇地沿著回廊往回找。
“你說爹爹跟娘親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在這里呢?”
“會不會被大灰狼給抓走了?”瑾瑜撓著頭,小時候只要他不聽話,娘就嚇唬他說,晚上有大灰娘出沒。
小七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這話你也信?”
“倒也不是信,可是爹爹能去哪了呢?他總不能把娘親給丟了吧?”
瑾瑜黑啾啾的眼神四瞄著,最后他發現長廊外的草叢里仿佛又被帶過的痕跡,于是往里指了指,
“哎呀,小七你看,是不是大灰狼把爹爹他們從這里帶走了?”
小七瞅著那行跡也皺了眉。
他到底年紀小,也擔心有壞人傷害了爹娘。
“怎麼辦?”他咬著思索對策。
瑾瑜在關鍵時刻,就現了為兄長的擔當,
“你去前面喊霍江叔叔和陳佑哥哥來捉賊,我先去探一探路。”
說完這話,他一個閃跳了林子里,將翠鳥從兜里放出來,
“小翠,發現我爹娘你就吭一聲。”
小七二話不說,先去了清暉園外面,將瑾瑜養的那只小黃狗也放了進來,隨后飛快跑前面去喊人。
被迫不得不轉移陣地,劍已出鞘,拔不出來的崔奕差點沒咬破了舌。
這就是生兩個太聰明的兒子——的惡果!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不定時更新番外。
番外是夫妻日常,生兒,兩個包子,及程云的后續(會有驚喜)。
現言《頭條婚》已經開始連載,有存稿。
推薦預收《繼妻(火葬場)》古言是我的主打,所以休息一下就會連著開,不要走開哦。
簡介:
崔沁曾經慕過京城第一公子,如今閣最年輕的輔政大臣,慕月笙。
他相貌英俊,格清冷,端的是才華橫溢,手段老辣,深朝野敬重。
后來慕月笙娶的京城第一才,太傅府大小姐裴茵為妻。
崔沁便把這份心思悄悄藏在心底。
直到幾年后,人上門,讓給慕月笙做繼妻。
崔沁喜滋滋去了,試圖用的溫捂熱他冷的心。
最終還是抵不過人家心里的白月。
崔沁帶著嫁妝心灰意冷回到了崔家,在郊外燕雀山上開了一家燕山書院。
數月后,燕山書院的山長寫了一冊驚艷絕世的小楷,眾學子豪擲千金一頁難求。
燕山書院的山長耗盡半年心畫了一幅傳世之寶,眾學子爭相前往臨摹。
..........
崔沁名氣越來越大,求婚者踏破了書院門檻。
年輕閣老慕月笙一日來到山下,門口赫然寫著一行字,
“狗與慕月笙不得進。”
慕月笙愣住,再往后看還有一行字,
“不對,狗能進,慕月笙不能。”
“..........”
PS:追妻火葬場。
他將她禁錮,溫熱的氣息灑落:“小東西,還逃不逃?”她被逼趴下,驚慌失措:“不逃了,九皇叔,我錯了!”第二天,不講信用的鳳家九小姐又跑了!戰王一怒為紅顏:“整個皇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將她逮回來!”……他是北慕國戰神,神秘莫測,權傾天下。她是一不小心跌入他懷中的小東西,從此,成了他又愛又恨的心肝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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