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裳,盛兮還把珠花都換了銀飾,說道:“明日起茹素吧,昔歸,你去跟廚房說一聲,闔府上下,從明日起,茹素三日。”
這本來是當家主母該吩咐的事,但見劉氏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好不起來,盛兮索就手了。別的事也罷了,但這件事上,不能隨隨便便。
昔歸應命后匆匆去了。
等到峨蕊把裳都理出來,也回來了,稟道:“管廚房的嬤嬤說是知道了,不會犯了忌諱。”
頓了頓,又道:“姑娘,奴婢聽他們都在說,楚世子快要回京了。”
盛兮輕笑道:“應該沒這麼快。”他還要先從京城回江越城呢。
昔歸覺得也是,不然靜樂郡主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們越說越玄乎,還有人說,世子就在城外,明兒一早就會進城。所以皇上才會匆匆下旨守國喪。”
盛兮掩笑著。
不知道楚元辰的傷養得怎麼樣了,不過想想,長途跋涉的先從京城回北疆,又要從北疆再來京城,鐵打的人估計都不了。
他說自己的醫很好,但要是,他的傷又重了,會不會覺得自己的醫其實沒那麼好呢?
以后還會不會夸啊……
一不小心,盛兮的的思緒就飄遠了。
阿嚏!
已快到豫州的楚元辰連續打了三個噴嚏,他了鼻子,自己應該沒有冒。那就是有人在惦記他了!
唔……
要是從前,楚元辰十有八九想到的是靜樂郡主,但是現在,出現在他腦海里的,卻是一個纖細的影,好像一只貓兒,看起來對人冷冷淡淡,渾充滿了戒備,但若是能夠得到的信任,還是能親昵地順順。
楚元辰覺得自己離這個“親昵”還有一點點的遠,但可以再接再勵。
這麼想著,楚元辰的手有些的,有點迫不及待地要回京城了。
楚元辰并沒有回北疆,京城與北疆一來一回,至要兩個月,再加上,上未愈的傷也確實不容許他來回奔波。
所以,他一早就下了令,讓北疆那邊先行一步,在半路上與他回合,這麼一來,他就可以直接在豫州等著了。
楚元辰當然不可能去住驛站,到了縣城后就隨便找了一個客棧歇下,剛睡下沒多久,就有人叩響了門。
打開門,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青的青年,他相貌平平,面無表,唯獨一雙狹長的黑眸,仿佛帶著寒芒。
他進門后,抱拳喊道:“主子。”
楚元辰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坐沒坐相地翹著二郎:“江離啊,可是有飛鴿傳書?”
“是的。主子。”江離雙手把一張折得小小的絹紙呈了過去。
鎮北王府在各州都暗中設有在據點,若有急事,會直接向相應的據點放飛鴿。
楚元辰展開絹紙,一目十行地全都看完了,他的臉上是驚訝,再后來是掩不住的狂喜。
他把絹紙放在火燭上燒了,抬手一揮,黑的灰燼飛揚,不留半點痕跡。
楚元辰淡聲道:“皇帝下旨。為我祖父和南疆戰死的將士們守國喪。”
他的心中激昂,幾乎想要仰天長嘯。
“江離,給江越城發飛鴿傳書。”
楚元辰神采奕奕,臉上的倦容一掃而,漂亮的桃花眼亮得仿佛會放。
“我改變主意了,我們回江越城!”
“讓他們先在豫州等我。”
他要回江越城做一個很重要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書評區掉落紅包~
注:“天下吏人,三日釋服”,取自《舊唐書》。
可憐的阿辰……快回來了快回來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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