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孫才是這個王府的主子,他出聲了,良醫也沒有什麼猶豫,繼續小心地留意著躺在擔架上的韓謙之。
慶月看著裳已經被鮮染紅的清平,見程初瑜要走,腦門一熱,想也不想地出聲喝止:“站住,程初瑜,你想一走了之嗎?”
盛兮拉住了正要出聲的程初瑜,角一彎,反問道:“怎麼?不能走嗎?”
慶月:“……”
盛兮笑得更加惡劣:“還是說,我該找人來接我,郡主才肯讓我們走。”
慶月頓覺有一盆冷水從的頭頂上潑了,整個人瞬間拔涼拔涼的。
盛兮這字字句句,滿滿都是威脅。
豫王世孫滿頭大汗,趕道:“王爺,盛大姑娘,你們趕走吧,別耽誤了韓校尉的傷勢。”
盛兮只看慶月:“郡主,您還有什麼事嗎?”
慶月想到了自家那封條到現在都還沒有撕掉的聽左樓,哪里還敢說一句“有事”?
“我……”慶月支支吾吾了一下,能屈能道,“我只是想問問初瑜,我們什麼時再比過。我、我說的是馬球賽,不是別的。”
“等有空吧。”
盛兮隨便敷衍了一句,拉著程初瑜跟上了擔架。
如今自然是韓謙之要,他們得趕回王府等太醫再來診過,而且,還得盯著他的心脈,不能再有險況。
不然別說脊柱,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楚元辰毫不擔心,見把“仗勢欺人”這一套玩得爐火純青,夸了一句:“有天份!”
這“勢”本來就是給用的。
盛兮對他笑了笑。
在良醫指示下,擔架快而不顛地被抬上了馬車,程初瑜正要跟上去,盛兮拉住了說道:“初瑜,你讓人去把你用的香拿來。”
程初瑜腦子的,這會兒才記得還有香這回事,連忙吩咐丫鬟回府去拿。
等他們到了鎮北王府時,剛安置好韓謙之,太醫就趕來了,來的是太醫院里最擅長骨科的陳太醫和董太醫,
盛兮確認了韓謙之的心脈平穩后,就拔出了他上的銀針。
董太醫遲疑道:“盛大姑娘,我等得把他的裳了。”
韓謙之傷在脊柱,需要把服完全剪開,才能更加仔細地檢查傷口。
盛兮不擅骨科,留著也沒用,就和程初瑜一起去了堂屋。
程初瑜焦慮地在堂屋里踱步,沒多久,的丫鬟也帶著一個錦盒匆匆過來了,把錦盒呈給了程初瑜。
這個錦盒只有掌大小,寶藍,是錦緞所制,上頭用金和銀線繡著人賞月圖。
程初瑜神復雜地把錦盒給了盛兮,說道:“就是這個,是武安伯夫人親手給我的。”
盛兮打開錦盒,取出一點香放在掌心聞了聞,這香里摻雜好十幾種香料,有認得的,有些也不識,更有價值一兩千金的九香。
閉上眼睛,慢慢分辨。
這些香味混雜在一塊兒,和在小佛堂里聞到的那卷盤香散發出來的氣味非常像。
而在這些香氣中,還帶著一點點的腥臭味,腥臭味在這麼多香料的掩蓋下,幾乎微不可聞,若非嗅覺敏銳,又剛剛才在百草堂辨過十全膏,恐怕還真聞不出來。
盤香和熏香應該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沾到了這些混雜在一塊兒的香味,很淡很淡。
至于盤香里頭,是不是還摻著十全膏的腥臭,是真想不起來了。
不過,毫無疑問,盤香果然有問題!
所幸后面用的盤香再沒有異樣。
“姐姐。”
程初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問道:“這香有問題?”
盛兮點點頭:“對。”
說道:“這香里可能有十全膏。”
不能完全肯定,只是有七八分的把握:“十全膏會讓人有癮。一旦用過后,若是停下不用,就會頭暈疲乏。”
所以,程初瑜會因為沒有點香午睡,而頭暈失神。
正要跟細說,有小廝過來喚了們一聲,程初瑜心知是太醫有了診斷的結果,趕拉上盛兮,匆匆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書評區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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