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心的腦海里靈一閃,問道:“莫非舅父又讓人向衛修他們出手了?”
鄭重明只道:“清河做事太不利落。”
一樣已經手,卻沒有立刻把那兩個人解決掉,還讓他們有機會來京城。
年前,當鄭重明發現池喻在京城后,就知池喻留不得了。
當年也是因為蕭朔盯著他,鄭重明生怕一旦池喻死了,會被蕭朔再次抓住把柄借機打,這才留了他一條命。
時隔兩年,過了當初的風頭,他們倆的存在也就越加的刺眼。
汪清洋說做意外,他也覺得不錯,就是沒想到,汪清洋做事竟這般墨跡。
鄭重明的眸微沉。
鄭心問道:“爹爹,現在怎麼辦?”看了一眼汪府的方向,提議道,“是不是要讓舅父先離京避避?”
鄭重明搖頭道:“不可。”
現在這個時候,離京就是畏罪潛逃,蕭朔就更加能從中攪風攪雨。
說的也是。
“蕭朔此人最是險。就跟那等里的老鼠,等著隨時咬人一口。”鄭心厭惡地皺了下眉,忽然眼睛一亮,說道:“爹爹,鎮北王已經出京去追舅父了,咱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斬了蕭朔的臂膀。”
鄭重明挑眉看向。
鄭心放開了捂著臉頰的手,任由臉頰上鮮模糊,侃侃而談道:“鎮北王只帶了兩個孩子,就算他把王府的侍衛全都帶上,也就寥寥無幾,舅父這次是領了一營三千人出去的,足可以……”
抬起手,做了一個揮砍的作。
鄭重明琢磨著的話。
眾所皆知,蕭朔現在和楚元辰結盟,看中的就是楚元辰的兵權,若是沒了楚元辰,蕭朔手上最多也就只有錦衛,頂天了也就加上上十二衛。
鄭重明其實也一直在考慮,什麼時候手,清君側。
在吃過虧后,他如今更加謹慎,因為他知道蕭朔絕對不會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他只有一次機會。
不是勝,就是敗。
不是生,就是死。
而現在……
“爹爹,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敗了,折的也只有舅父,不會牽連到您的上。”鄭心極盡冷酷地說著,“而若是功,蕭朔最大的盟軍就沒了。他還有什麼能拿來和爹爹斗?”
鄭重明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個機會確實難得。
“我去讓人給清河傳話。”
鄭重明匆匆回府,不多時,就有一個青年策馬出了鄭府。
他一路縱馬離京,等到太快要落山的時候,終于追上了汪清河。
汪清河剛過三十的年紀,相貌平平,眼神戾。
他聞言,輕輕一笑說道:“姐夫終于肯下定決心了?”
他早就勸過姐夫,不要優寡斷,更不要有婦人之仁,姐夫就是思慮太多。
“。”汪清河說道,“你回去轉告姐夫,我定會讓楚元辰有來無回。”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高傲的笑容,坐在高頭大馬上,甚是威風。
汪家兩兄弟,一個習文,一人習武,汪清鴻一度任至江南學政,而汪清河如今也是三千營副將,是鄭重明最信任的左右手。
“本將軍知道楚元辰和姓衛的小子會在哪里。”
楚元辰自恃一代名將,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
汪清河下令道:“整軍。”
鄭重明很早就開始防著蕭朔一頭了,從過年前起,就以軍軍演為名頭,悄悄把一部分軍挪了營,從蕭朔的眼皮底下挪開。
東廠和錦衛都是蕭朔的鷹犬,為防他發現,挪營只能一點一點慢慢來。
待積累到足夠的兵力,就是鄭重明“清君側”的時機。
這個差事,他不敢給別人,只有汪清河。
正好京畿流匪橫出,他就以剿匪的名義帶走了軍,如今他的手上一共三千人,圍剿楚元辰易如反掌,而且還能夠順推到流匪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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