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條在打飄:“本夫人……”
“對了。”烏寧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回頭道,“剛剛咱家聽說夫人想要一頭撞死,就撞吧,咱家在這兒看著呢……”
“若是死不了,咱家再您補上一刀,保您死得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似是在開玩笑,就是這語氣中的冷意,讓武安伯夫人聽著,就像是下一瞬,他就會上來掐斷自己的脖子。
烏寧笑瞇瞇地說道:“武安伯夫人,您還要不要撞呢?”
武安伯夫人驚得臉發白,倉皇擺手道:“不,不撞……我不撞了。”
一邊說著,一邊往后直,直到后背地靠在馬車上,剛剛的傲慢和猖狂已經半點都看不到了。
烏寧的目從武安伯夫人驚恐的面上又挪向了傅君卿,見到了傅君卿眼下那一片濃重的青紫,和眼中的疲憊,發出了一聲毫不掩飾的“呵”。
要不是他們傅家福氣好,督主要用,這一家子早晚被這婦人給折騰死。
烏寧斜睨了他一眼,說道:“既如此,就趕去白云庵吧……夫人。”
這聲“夫人”得意味深長,仿佛在說過一會兒,這詔命沒了,也就當不“夫人”了。
知道這不是在對自己開玩笑,武安伯夫人雙一,直接癱了下來,的手拉著馬車,險些沒癱在地上,在不停地發抖。
烏寧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等推開雅座門的時候,楚元辰剛好投子認負,烏寧出了理所當然的微笑,心道:這鎮北王還敢跟督主下棋,早該認輸了!
“督主,小的的差事辦妥了。
他說完后,就安靜地侍立在了一旁。
盛兮再看了一眼外頭的大街,武安伯夫人已經被嬤嬤連扶帶拖的拉上馬車,傅君卿站在一邊,不聲不響。
楚元辰輸了,就負責收拾棋子,等把棋子和棋盤都整理好后,盛兮主走了過去,兩人一同向蕭朔敬茶。
對任何事都面不改的蕭朔不由呆了一下。
“認親茶。”
楚元辰認真地說道。
然后,他又笑了,跟著說道:“反正也不管你是男方人,還是方人,這認親茶就一塊兒喝好了。”
蕭朔:“……”
他不由失笑,難怪楚元辰今日非要自己過來一趟。
“好。”
他應了一聲,溫和的嗓音里,添上了一些沙啞和低聲。
他的睫輕輕了一下,掩去了眼底那一抹容,而當他喝過了茶后,下一瞬就面對了兩只同樣手掌攤開,遞到自己面前的手:
“見面禮。”
蕭朔忍俊不,抬手朝他們倆的掌心上,一人輕拍了一下,泰然自若道:“給,見面禮。”
楚元辰臉皮厚,樂呵呵地說道:“沒準備也沒事,下次補!大哥,我瞧中你新得的蒙古馬了,不如就這個吧。”
蕭朔的目落在了盛兮的金項圈上,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懷念,大手一揮大方地說道:“你自個兒去挑。”
楚元辰滿足了,喜滋滋地對盛兮道:“我給你挑一匹最好看的。過幾天我們去打獵。”
蕭朔的眉眼越加和,就看著楚元辰掰著手指頭數道:“明天和后天不行,我們十五去吧……”
蕭朔隨口提了一句:“是大軍到了嗎?”
也差不多快兩個月了,以鎮北軍的腳程也該到京城了。
只要有了這三萬鎮北王軍在手,接下來就可以和軍一爭鋒芒。
“后天能到。”楚元辰本來就打算跟他說這件事的,“大哥,你不如與我一同去接。”
“一同嗎?”
蕭朔若有所思。
他做事從來都不會只憑一時喜惡,而是權衡利弊。
他思索了片刻,應道:“好,我與你一起。”
楚元辰滿足了,抬手給他斟滿了茶,又提起了一件事道:“大哥,太夫人可能注意到你了。”
蕭朔的手輕輕抖了一下,濺出了一滴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