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傑見馮文博對修行之事不興趣,自不會勉強他,畢竟到了他這樣的年紀,就算勤加修鍊能取得的就也是有限,也沒多大意義。於是夏雲傑聞言點點頭道:「如此也好。不過業有專攻,在醫上,師父曾說過數馮師兄天賦最高,造詣也最深,我學得雜,恐怕沒法跟馮師兄相比,你有疑的地方可以問我,我儘力而為就是。」
夏雲傑這話其實是謙虛之言,在他開始跟巫澤學醫之前,巫澤確實說過眾弟子中數馮高峰的天賦最高,造詣也最深,但後來卻要數夏雲傑天賦最高,造詣最深。就連巫澤自己最擅長的卜筮相後來都被夏雲傑趕超了,至於修為境界就更不消說了,而巫門很多法包括醫其實都跟修為境界是休戚相關的,比如祝由科,這就需要有一定修為境界的巫師方才能施展,普通人是施展不了的。
中醫是一門需要經驗和時間不斷積累沉澱的醫學,所以大多數時候,中醫都是越老越厲害也越吃香。馮文博自己也是如此,隨著年齡的增長,經驗的積累,在中醫的造詣上逐年加深。夏雲傑年紀輕輕,馮文博之所以想向他請教,並不是因為他認為夏雲傑醫比他高明,而是因為夏雲傑是師祖的關門弟子,單單就巫醫方面知道的東西應該比他多。所以夏雲傑這麼說,馮文博也就想當然地這樣相信了,卻不知道這是夏雲傑的謙虛之言。畢竟馮文博年紀已高,又是大學里的中醫教授,夏雲傑雖然貴為巫咸門門主,但年紀輕輕卻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說得牛哄哄的。
於是馮文博聞言客氣道:「多謝師叔不吝指教。」
接著,馮文博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始問起祝由科的事,實在是他父親當初施展祝由科醫時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到現在他回想起來都是歷歷在目。
「『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顧名思義,便是以咒符之法來醫治疾病,也有配以中草藥的。《論衡?言毒》里就有記載祖師爺施展祝由科醫的記載,曰:『巫咸能以祝延人之疾』。不過施展此法卻需懂得本門獨門施符之法,並要有一定修為境界方才行,就算以馮師兄之天賦,據師父說也是年過三十四歲方才有實力施展此法,此法你是沒機會學了。」夏雲傑倒沒想到馮文博一開口就問祝由科的事,不微微一怔,然後搖搖頭道。
馮文博聞言憾之不流與表,在他看來,此如此神奇,卻沒機會學習,更沒機會像針灸一樣普及,實在是中華醫的一大損失。不過馮文博也知道,夏雲傑所言不假。祝由科既然有如此神效,自然不是簡簡單單念幾句咒語,胡塗一番就行的。他父親也確實是在去世前一年方才施展過此法,此前馮文博從未見他施展過祝由科。當時他也曾向他父親請教過,他父親卻只說他還小,等他長大了再傳授與他,如今想起來方才明白,原來當時他本學不來此法。
不過馮文博是豁達之人,夏雲傑這麼一說,憾了一陣之後,反倒去了他一個心結。否則他總要為自己當年沒能學得這麼一門神奇醫,使得這樣一門神奇醫很有可能失傳而到耿耿於懷。
釋懷之後,馮文博本想問夏雲傑會不會此法,但夏雲傑是巫咸門當代門主,又是他的師叔長輩,問這話終究有些冒犯不敬。況且他父親是在三十四歲方才會此法,夏雲傑今年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歲,在馮文博看來眼前這位掌門師叔多半是只知道此法卻不會用,問了反倒落了他的面子,便轉了話題,開始問起其他巫門醫來。
巫醫是中醫的主要源之一,博大深。巫咸門這一脈雖然人才凋零,但傳承卻一直沒斷過,巫咸門這一脈所知道的巫醫知識大半倒都傳承了下來。夏雲傑是巫咸門當代門主,又得上古巫王夏禹脈傳承,天賦奇高,巫咸門的卜筮相、堪輿風水、驅邪除魔、醫等等法,除了因為年輕經驗稍顯不足,盡都學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樣樣通。
馮文博問了些問題,夏雲傑都是隨口道來,每每夏雲傑一開口,多年纏繞在馮文博腦海里有關巫門醫方面的困就豁然而解。漸漸地馮文博看夏雲傑的眼神變了,仿若當年他看他父親的眼神一般。那時他父親也是如此,每當他隨醫有不解的地方,他一問,父親總是能隨口便幫他解答,讓他豁然開朗。
時間在一問一答中,很快便到了中午邊,不過沉浸在浩瀚的巫醫世界中的馮文博卻渾然未覺,依舊神抖索,孜孜不倦地問這問那,仿若一位求知若的莘莘學子。
正當馮文博渾然未覺已快到中午時,一位年紀與他相仿的人走了進來,看到馮文博正問一位年輕人問題,而年輕人卻對答如流,不笑道:「老馮,這位是你新收的學生嗎?看來很不錯呀,問題都是對答如流的,是苗子。」
人一開口,馮文博頓時驚醒過來,接著是一陣的冷汗,慌忙起瞪了一眼道:「慧娥你說什麼呢?這位可不是我的學生,而是我的師叔!快快過來向師叔賠禮道歉。」
楊慧娥也就是馮文博的人聞言差點眼珠子都瞪圓了,若不是見馮文博一臉正,神清目明的樣子,還真懷疑他是不是老糊塗了,一位七十二歲的老教授竟然一位頂多也就二十歲的小年輕師叔?竟然還要向他賠禮道歉?
正當楊慧娥瞪圓了眼珠子時,馮文博已經紅著老臉很不好意思地對夏雲傑解釋道:「師叔,這位是我的人楊慧娥,也是江州大學的教授。不知道您的份,所以口無遮攔的,還請您……。」
夏雲傑被馮文博給說得渾不自在,急忙打斷道:「沒關係,沒關係。年代不同了,我們的關係止於我們,就不要再牽扯進家人了,要不然大家都不自在。」
「這怎麼行?慧娥是我的妻子,又不是……」老中醫的思想相對來說本就偏向於傳統,再加上馮文博從小他父親教導,又曾拜巫咸門,見夏雲傑這樣說不急道。
「等等,老馮,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都被徹底搞糊塗了。」不過還沒等馮文博把話說完,楊慧娥已經滿臉不解地打斷道。
「楊教授還是我來解釋吧。」夏雲傑怕馮文博又說出什麼賠禮道歉的話來,搶過話來笑著解釋道:「我和馮教授的父親是同門師兄弟,所以按輩分來講馮教授得我一聲師叔。不過你我不是同門,卻無需這般講究,我夏雲傑,你我小夏或者我名字都可以。」
楊慧娥倒是聽過一點馮高峰的事,知道丈夫主要是家傳醫再加上後天的努力方才有如今的就。至於巫門什麼的,倒也聽馮文博提起過一兩句。只是楊慧娥當時是知識分子家庭出,一聽說什麼巫門馬上就聯想到跳大神之類的迷信活,還教育數落了馮文博一番。說他是老封建,老迷信。馮文博知道沒有親眼目睹過巫門法的神奇,人是無法理解那些不可思議的事的,況且當時正於解放后特殊的歷史階段,對封建迷信什麼的特別敏,不像現在算命的都能明正大地在路邊擺攤,搞「易學」文化的都能進大學當教授,在當時那可都是要拉出去批鬥的,所以馮文博見妻子反應強烈,此後就把巫門之事深深埋了起來,再沒跟其他人提起過,就連門樑上那張符也是後來改革開放后多年馮文博在家人的笑話下上去的。若不是今天突然再遇到夏雲傑,恐怕他有關巫門弟子份的事也要跟著他默默土,無人知曉。
正因為這樣,過了這麼多年,楊慧娥老早就忘了有關巫門的事,聞言不越發不解地看向馮文博道:「老馮你的醫不是家傳的嗎?再說了爸不是在解放前就過世了嗎?怎麼又突然多出了一位師弟?」
見人這樣說,馮文博頗有些尷尬和歉意地看了夏雲傑一眼,然後解釋道:「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我父親其實是一位巫師的事嗎?」
馮文博這麼一說,倒是勾起了楊慧娥的記憶,聞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看馮文博又看看夏雲傑,然後指著夏雲傑道:「你的意思是,莫非他是一名巫師,而且輩分比你還高?你得管他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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