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有陛下的書信!”
原本已經鑽進主帳的謝琳瑯連忙探出頭來,“在哪?”
暗衛趕過去,將一個小小的信件遞給了謝琳瑯。
謝琳瑯接過後,隻覺得心裡一塊大石頭猛地落了地。
有信傳出來就說明秦玨冇有被困,這就是最好的訊息!
不過這信傳過來也頗為波折,它首先要通過人從沙漠裡傳出來,然後再通過信鴿傳到京城,最後傳到謝琳瑯手裡,所以時效很差。
謝琳瑯展開信紙,看到悉的字跡時,心裡又安了很多。
秦玨說他們覺得地圖不對,就傳信去求助柏水七夜,結果人走不出去,才知道自己進了一個怪圈。
好在尋老對奇門遁甲有一定的瞭解,謝琳瑯以前也教過他辨識星辰,他們這才順利走了出去。
不過出去後,他們就遇到了埋伏和襲擊。
那人群雖然人數不多,卻武力強橫,他現在正在想辦法對付他們。
如果順利的話,他會和柏水七夜聯合,一是借兵攻破沙漠的據點,二是可以一路北上,直達天元的腹地,讓天元兩麵敵。
最後,秦玨不忘落下一句——況一切都好,隻是甚是想你,無藥可醫。
謝琳瑯原本張的緒因為這句話,突然就笑噴了,眼神重新明亮起來,帶著幾分甜。
就知道秦玨不會那麼容易被困,他們這一路走來,什麼風浪冇有見過,一個石陣而已,肯定難不倒他!
心安定後,就可以思考後續的安排了。
眼下天元那邊並不知道秦玨已經困,原本用於傳訊的金鷹也死了,元天裂估計也不知道沙漠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這個訊息不對等,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還有就是今日天元吃了這麼大一個大虧,下一次應該就會出王牌了。
畢竟天元軍無法久戰,拖得越久對他們來說就越不利。
也就是說,最後一戰,很快就會降臨。
元天裂回到自己的營地後,有些氣急敗壞的摔了不東西!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騙,向來隻有他騙彆人的份,哪裡得到彆人來騙他?
想起謝琳瑯之前假裝的惶恐,元天裂就咬牙切齒,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坐在主帳中,周瀰漫著恐怖的殺氣。
主帳的其他人皆大氣都不敢,天元縱橫北域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死傷這麼慘重,看來大秦那個國士真的很厲害啊!萬萬不可等閒視之……
偌大的帳篷一時間落針可聞,這時,有個副將怯怯的開口問道。
“王,眼下咱們主力軍隻剩下六萬餘人……隻怕不是秦軍二十萬人的對手,況且他們還有詭異的武,這一仗……”還有打的必要嗎?
後半句他冇敢說出來,今日他雖然冇有在現場,但聽回來的士兵說,當時的炸聲天崩地裂,宛如地龍翻。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跑在麵前的人就連人帶馬被炸飛了!
而且炸的威力很大,波及範圍也廣,如果大秦有很多這樣的武的話,他們絕對冇有勝算可言。
就算大秦這種武不多,士兵也會惶恐不安。
人麵對未知的時候是最缺乏勇氣的,這種況下,他們還怎麼和彆人打?
萬一再死傷一點人的話,天元國了怎麼辦?天元國現在本就不安定,才建立的新國,還有不人在蠢蠢,若是冇有足夠的兵力製的話,要不了多久,天元就會重回四分五裂。
這個後果是他們無法承的,所以在見識道秦國的厲害之後,他們纔有了退意。
元天裂聞言瞥了他一眼。
“你想說什麼?打不過?撤退?”
他說著,一雙狐貍眼斜瞥了裝形人的老國君一眼。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
眾人一聽,全部都低下頭看,看樣子,元天裂是不打算退了。
那個提出質疑的人也連忙收口,再說一句,他怕自己會死……
“秦國那種武,絕對冇有很多,如果數量多的話,他們一開始就拿出來了,再說了,他們有武,難道我們冇有嗎?”
一聽元天裂說起“武”四個字,眾人表都是一變,然後就有些害怕的哆嗦起來。
之前在草原上,有人吃了老鼠,就染了一種渾冒黑斑的疫病。
原本他們是想將生病死的人全部都燒死的,但元天裂見識到那種病的傳染之後,竟然不讓他們燒死,而是要將他們的當武……
所有人心都是不願意的,這病發病很快,而且無藥可解,一旦瘟疫氾濫控製不住,他們這些人也難以倖免,可元天裂了心思,誰敢忤逆他?
見他們不說話,元天裂嗤笑一聲。
“傳令下去,將染了瘟疫的全部都運到前線來,然後將切開用投石機拋城!”
“……本王倒要看看,麵對瘟疫,謝琳瑯能怎麼辦!”
眾人心裡皆是一咯噔,將切開了拋城?這樣作投石機的人豈不是也有被染的風險?
一旦他們被染,回來了肯定會染天元大軍,所以連忙有人反對道。
“王,此舉不妥,若是將切開,咱們的人也會染的。”
那些因疫病而死的人,是最毒的,那可不能啊!
元天裂嗤笑一聲,瞇著眼道。
“這還不簡單?拋了塊之後,將那些控投石機的人全部殺死,和投石機一起焚燒,這樣,便萬無一失了。”
聽他這樣輕描淡寫,甚至用一種溫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下麵的臣子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元天裂太可怕了!他的上位史,就是一部彆人的淚史!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麼都可以犧牲,哪怕是那些對他忠心耿耿的戰士!
見他們一副接不了的模樣,元天裂冷笑一聲,反過來質問。
“你們這是什麼表?戰爭的本質,不就是犧牲麼?犧牲一千人,就能讓秦軍二十萬人陪葬,這個買賣,很劃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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